第二部,分散在各地的宝藏(六十一)
也许是为了给乌穆二人留下一个缓冲的空间又也许花老爷并没有把他俩放在心上只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下午吃饭时,偌大的饭厅和能够十个人吃饭的饭桌旁就坐了穆宜春和乌扎尔两人。有丫鬟给他们布菜伺候他们,还有专人负责上菜和介绍菜肴,饭后的点心据说都是宫廷里流出来的御厨所做,这一顿饭吃的真叫奢华。只是他们两个都十分不习惯吃饭时周围站着的人比坐着的人都多,虽然花家管理下人又方,也不会有谁在主子吃饭时盯着他看。可是穆宜春和乌扎尔就是觉得有人在旁边很别扭,面对着原先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现在也一点胃口也没有,草草拨了几口到嘴里算是应付差事了。
就在丫鬟们上前收拾了饭桌将没吃完的饭菜撤下给他们上茶的时候,花如鳞不知从哪听来了消息过来挑衅了。
早上穿的衣服被自己弄出的“大手笔”给弄脏了。花如鳞又换了一身白色的外衫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饭厅门口。还没进门就大声嚷嚷道:“让我看看是哪家的公子这么和我老爹的眼缘,竟然让他们在花府住下来,这本事肯定是不小的嘛。”他的脚刚抬起来迈过门槛就看见正坐在饭厅中央的乌穆二人,稍一愣神便用手指着他们两个拼命的喊道:“来人呀,今天害小爷我跌倒的罪魁祸首就在那里,快给我把他们拿下!”
可惜花如鳞的嗓门很大却没有人搭理他,身边的小厮都端端的站在他身后纹丝不动,而收拾桌子的丫鬟继续着手里的活也没有停下了的意思。穆宜春觉得花如鳞站在那里一只脚抬起来准备迈入房间里并且举起一只手指着他们的样子实在是太呆了。他忍不住小声的问乌扎尔道:“你说他是亲生的吗?”怎么说话都没人理呢?
乌扎尔拍他了一下让他慎言。再怎么说花如鳞也是明面上的花府少爷,穆宜春刚说的话被人听到了的话,那花老爷要他们的命也不为过。
穆宜春吐吐舌头表示知道了,也就打算和周围人学习装看不见不去理会那个傻缺。可他们的互动早就被花如鳞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听不见穆宜春说他什么,但是直觉上就不是什么好事,花如鳞也不继续摆他的造型了,直接进了饭厅站在穆宜春的旁边恶声恶气的问道:“你刚才说我什么呢?”
穆宜春尝了一口茶水后反问道:“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花如鳞道:“离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到?”
穆宜春点头道:“你都听不到怎么知道我在说你呢?我明明在和他讨论今天的菜肴嘛。”然后就指了乌扎尔一下说道:“不信你可以问他。”
花如鳞就算是个傻缺也是有脑子的,他被这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那身边的小厮发脾气。“你们傻着呢?光知道跟在我后面,他两刚才说我啥你们都没听见?”
没人回答,小厮还是直挺挺的站立着。
穆宜春则是“啧啧”两声,对花如鳞说道:“花公子话不能这么说,你又没有证据证明我刚刚是在数落你,说你的坏话。你只是在老远看见我动了动嘴皮子就在内心认定了我说的话是不好的,这样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吧。衙门断官司都没有你这样的,说不好听的,万一是冤案怎么办呢?我这名声可怎么补偿呢?我两可是你爹请过来的客人,敢问府上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我……”花如鳞一想,也是,刚刚的确没有听到这人在说些什么,只是单纯的感觉他说的话和自己有关系。被穆宜春这一番辩解对于自己所作所为的对错他也没了主意。但是表面上他还是装作深思熟虑一番后道:“既然你们都是老爹请来的客人,那今天的事情就算了,记住,谁都不能再提起来。懂吗?”说完又灰溜溜的回自己院子里去了,边走还边思量着,怎么老爹会让这样两个伶牙俐齿的人住在家里呢?这种怎么都说不过人家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赶走了花如鳞,穆宜春和乌扎尔也没了演戏的兴致,直接出了饭厅向客房走去。可是刚刚站在两人后面的丫鬟拉住了他们,说是花老爷请他们吃完饭后在书房一聚。
这回应该就是说正事了吧?乌穆分别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安,但事已至此无论前方是如何的龙潭虎穴只能硬着头皮去闯了。
花老爷见了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又去找你们麻烦了?你们大可不用顾虑花家的面子让他吃吃苦头,长长记性,不要一天到晚的不着调了。”
穆宜春不清楚他这么说的意义何在,只好打哈哈说道:“今天令公子也不是故意找事的,我们与令公子似乎有些误会,下次当面好好说开应该就无事了。”
花老爷叹气道:“我这儿子从小就没在我身边待过,都是他奶奶一直惯着才有这么多的毛病。现在眼瞅着年纪大了,再荒唐下去我花家后人的地位就难保了,这才把他从他奶奶那里接了回来,只是这些脾性已经养成了,再改就难了。”说完又是十分担心的长叹了一口气。
穆宜春顺着他的话说道:“我看令公子不像是什么顽劣之徒只是贪玩而已,让他自己出门多与人沟通长长见识,应该会有所转变的吧。”
花老爷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穆宜春说完后就立马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害怕让他一个人上路十分不安全,万一结交了坏朋友这辈子可就拗不过来了。找人跟着他又怕他自己懒毛病发作不肯好好吃苦,没有起到作用。想来想去,刚好见到苏记的二位,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让二位游历时带着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我会派人束缚他不让他给你们添麻烦,只是带着他出去见见世面而已。”
“这……”穆宜春没想到花老爷会有这种要求,一时也不知道怎样回答。但是他的内心却一直在咆哮:不可以,肯定不可以。谁要带着这个只懂得四处拉仇恨的傻缺出门呀,明显是不让我们办事么,不行!这事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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