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旭日东升,随着村里此起彼伏的鸡鸣声,靠山村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伴随阵阵晨风顺窗而进,让刚刚坐起身子的战辉瞬间清醒了不少。
揉了揉双眼,看了看窗外,又是一个明朗的一天,别说乌云了,就是连块白云都没有。
战辉叹了口气,这老天爷还是一点下雨的意思都没有。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北河道划归过来的州县旱灾比镇北这边要好些,有不少小河的源头来自雪路山,所以雪路山以南的那些州县还能坚持一阵子。
不过如果再不下雨,那些小河的水怕是不够分,早晚因为抢水引发冲突,还是得给这些州县送些压水井过去。
最要命的是草原,因为一直没下雨,草场上的草还是一片枯黄,根本就没返青。
而草原人冬季准备的草料早已经用完了,牛羊吃不饱是会掉膘的,这还只是初夏,如果到了盛夏还是这个情况,牛羊估计就该得病了。
草原人可不是善茬,整个草原都受灾,肯定要捡起老本行,做那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抢谁?整个草原都不好过,当然是要抢大武这边了。
“一大早的又发什么楞。”林波波端了碗牛奶走了进来。
战辉哼了一声,没搭理林波波这个坑王。
林波波嘻嘻一笑,放下碗,凑到战辉身旁,在战辉脸上亲了一下。
“这是等着我喂你呢?”
战辉听了,目光在林波波的波涛汹涌上扫了扫。
林波波伸手拍了战辉一下,娇嗔道:“往哪看呢。”
说完,回身端起碗含了一大口牛奶,转身对着战辉的嘴吻了上去。
战辉立刻瞪大了眼睛,我了个去,这个喝奶方法好啊,真是满嘴芬芳啊。
看着战辉一脸兴奋的吧唧嘴,林波波脸色通红,开口说道:“行了,还真打算全都让我这么喂你啊,赶紧自己喝。”
看着林波波转身出了屋,战辉心中顿时充满小怨念,林波波是真学坏了,开始像红秀靠拢了,刚从坑里爬出来,结果又被一脚踹回去了。
战辉舔了舔嘴唇,真是回味无穷,长叹一声,端起碗,咕嘟咕嘟,一口气把牛奶全都喝了。
穿好甲以后,战辉直接杵到了隔壁军营大门门口。
陆续出来的学子们见战辉站在了大门口,全都是一阵哀嚎。
哀嚎过后,全都纷纷讨论起战大魔头这是又挨谁拍了,一大早又过来虐菜来了。
战辉从身后拿出了和战天时差不多大小的一根木棒出来,来回在手里掂了掂。
“我听底下有人说,”
没等战辉说完,门口列队好的学习们齐声回道:“没人说。”
“啧啧啧,你们啊,真是不知道好歹,善者则以利,不善者则以危。
换句话说,那就是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今日凡是跑在我身后的,看到我手里的戒尺了吗?怕是少不得挨那么几下惩戒了。”
说到这,战辉冲学子们晃了晃手里的木棒。
学子们全都是一脸悲愤,尼玛,那是戒尺?谁家先生准备小孩胳膊粗细圆形戒尺的。
这是又拿大伙来撒气了,学子们齐齐对着战辉发出了一阵嘘声,紧接着全都撒丫子跑了出去。
战辉也不急,就是吊在队尾,见学子们速度慢下来,就来个闪现,加快下速度,吓的前边的学子只能再次继续加速,不敢放慢速度。
在战辉的刺激下,今天的学子们全都超长发挥,没一个掉队的。
陆续跑回军营的时候,见没人被战辉追上,顿时全都欢呼起来。
战辉见状,撇了撇嘴,一群菜鸟,连自己放水都看不出来,真是够单纯的。
战辉跟在学子身后们,晃晃悠悠进了军营以后,对着刘玄德和大魔王努努嘴。
两人赶紧让手下的军卒,高喊列队集合。
学子们赶忙收起满脸笑容,快速的集结列成五十人一队的方阵。
战辉看的直砸吧嘴,这些学子可以啊,这才几天啊,这列队上有点意思了啊。
琢磨了一会忽悠,额,动员词,战辉才大声开口说道:“诸位今天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你们用你们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你们完全可以成为一名大武的合格武人。
投军已经一月有余,终于有了一些优秀武人的样子。
看着你们的成长,想送给诸位同时也是送给自己一句话,让我们共同勉励。
今日我以镇北军为荣,他日镇北军必将以我为荣。”
说完,战辉扫了一圈面前的众学子,见一众学子都面露兴奋,稍微放下了心。
顿了顿,战辉继续开口道:“诸位都是国之栋梁,你们都是镇北军未来的精英,他日必将成为能够砸碎一切阻挡大武发展的铁拳。
但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想要成为大武的守护神,那就需要无所畏惧,勇武迎接任何困难,现在就有一件事需要我们迎难而上,你们告诉我,你们可以吗?”
众学子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扯着脖子使劲不断重复着可以两个字。
战辉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迎接咱们的第一场硬仗就是修一条从镇北关到幽州运河的路。
诸位都是读书人,路的重要性想必大家都知道,所以我希望诸位能够发扬一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打好你们投军的第一仗,你们有没有信心。”
听着雷霆般的呼喊声,战辉彻底放下了心,开口道:“晚间分配任务,解散!”
看散去的学子们,战辉刚想擦擦汗,突然看见军营和老院子之间的墙上,正露着一颗大脑袋,仔细一看正是镇北王。
喵了个咪的,镇北王这货啥时候多了听墙根的毛病了,摇了摇头,迈步往回溜达。
刘玄德和大魔王两人彻底对战辉五体投地了,自家这个校尉,太能煽动人了,比龙将这货还吓人。
“小子,这些学子本王都没舍得用呢,你居然安排他们去修路?”
听着镇北王的质问,战辉撇撇嘴,“您老让我主持修路,又不给我派人手,我当然得自己想办法了。
而且他们可是镇北军的未来,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将军必须得了解全军的各个兵种吧。
第一课就是如何成为合格的一名工程兵,我这老师做的也是煞费苦心了,您怎么就不理解呢。”
镇北王脸色跟便秘一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伸着胳膊不停的指着战辉。
战辉语重心长的接着开口说道:“一个人要成长,要发展,就意味着要经历种种磨难,不然怎么叫成长,那只能叫长成,是吧。”
镇北王缓了一会。开口道:“每人一天三十文!”
“您老太黑了吧,这每人一月就快一贯钱了,你这是抢钱啊。”
“这可都是学子,以后镇北军是他们为荣的,你想白使唤人,想什么美事呢。”
战辉心里发苦,镇北王这货啥时候反应这么快了。
“您要亲兄弟明算账,那我可就要掰扯掰扯了,”
镇北王冷哼一声,“你就说出花来,也是一文钱都不能少!”
战辉无奈了,“镇北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你我心知肚明,都是打算在十五文准备成交的,”
镇北王一挥手打断战辉开口道:“十六文!”
战辉眨巴眨巴眼睛,“外加您自己管饭。”
“不管!”
战辉嘻嘻一笑,“听您的,管一顿,成交。”
“成交!”
说完,镇北王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听我的管一顿饭,自己压根就没开口说过好吗?
镇北王看着嬉皮笑脸的战辉,恨的牙根直痒痒,又被这小子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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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落花有情的催更符,拜谢!周末事情实在是太多,明天有时间再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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