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14万更赔罪
顾宅!
黎邀万万没有想到季铭斯所说的‘别的地方’竟然是顾宅。
六年前被程冉的父亲毫不留情地赶出来以后,她就再也没有靠近过这里半步。
她以为这里或许已经已经转手,轮落到毫不相干的人手里,哪怕还是当初的构架,内里也全然换了样。却没想到它还原原本本,哪怕一块砖头,一个吊灯,甚至是一个‘花’瓶摆放的位置都没变。
这一座承载了她儿时所有憧憬和幻想,却又深锁了她被憎恨和孤独所吞噬的蹉跎岁月的房子,虽然陈旧,但还顽强、坚固地‘挺’立着,它没有因为时间的流失萌生半点灰尘,甚至比她当初住在里面时还要干净、整洁。
她不由得看向季铭斯,他是什么时候把它‘弄’到手的?
它是怎么做到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小‘色’姑娘眨巴着大眼好奇地问。
“这是你妈咪以前的家,是她长大的地方”季铭斯抱着小‘色’姑娘表情平静,侧脸又对黎邀道:“你和丫头暂时就住这里吧。”
仿佛这是一件顺理成章,完全没有悬念的事。
“好。”黎邀果断点头,气息却有点颤抖。
他把她失去的‘家’原封不动是捧到她眼前,她能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还能说什么。
“哎呀,高大黑,你快放人家下来,妈咪的家跟我们M国的家和高大黑的家都不一样,我要好好看看。”小‘色’姑娘摆着短‘腿’儿就要往下蹿。
“丫头小心,别摔了啊。”
季铭斯念念不舍地把宝贝疙瘩放地上,结果下一秒,她就把别了了的手喊:“了了,妈咪的家好像有好多宝贝,我们去楼上看找找。”
季铭斯看着两个小孩儿的背影,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把那个臭小子赶出去?
这座老宅里的确有宝贝,黎邀的外公和父亲都喜欢收藏,家里上了年纪的字画,‘花’瓶,都不少,不过最我们去楼上看看,的,还是停放在二楼琴室里的那一架世界顶级工艺的钢琴,那是她父亲出国流学时,一位著名的钢琴大师因为欣赏他的曲子为他量身订制的,全世界也只有那么一台。
不过她父亲低调,越是宝贵的东西越要藏起来不让人知道,所以,知道那台钢琴来历的人聊聊无几。
虽然那台钢琴外观上与普通钢琴无异,但从用户体验的角度而言,识货的人弹过它之后,别的,哪怕打着高档品牌的钢琴,再也下不去手。
事实证明,小‘色’姑娘的鉴宝能力还是很强的,没一会儿,楼上就传来钢琴的声音,还是那首曲子。
黎邀不由得想起秦沐言哭嚷时的话:“这是我的曲子,我只为你一个人弹的曲子……”
“你喜欢这个曲子?”她忍不住问。
季铭斯像是很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做何回应,因为他不知道,她是问秦沐言弹的,还是她写的。
黎邀见他错愕,笑了笑又道:“既然你喜欢,让‘色’‘色’以后多弹给你听,她弹得很好。”
季铭斯沉寂着眨了眨眼,突地将她搂在怀里。
黎邀愣了愣,他的背上轻轻拍在着道:“她还会拉小提琴,你没听过吧,让她改天也拉给你听……有这么能干的‘女’儿你要为她高兴,像我一样……”
季铭斯没说话,却把她搂得更紧,久久不动,直到小‘色’姑娘一曲弹完,咚咚咚跑下楼:“妈咪,妈咪,钢琴的声音好好听,噢!……”
“叫你别跑那么快嘛……”了了侧过脸低叹。
“那我重新再跑嘛。”小‘色’姑娘立即调头。
了了:“……”一言不跟在身后。
季铭斯这才松开她,但一天之内第二次被人撞见,黎邀的脸还是感觉有点烫。
“季铭斯,我要打电话给新泽,告诉他这里的地址,天‘色’不早了,你……回家休息吧。”
——
新泽少爷接到电话时,正穿着围裙在周二家的厨房里被油烟呛得眼泪旺旺,
一边咳一边骂:“你个老流氓,有那穷吗!‘抽’油烟机坏了换新的呀?!为什么不换!为什么不换!”
周二像个老大爷,翘个二郎‘腿’抱着他的‘肥’‘肥’坐在客厅里的沙上嘿笑:“一个‘抽’油烟机得多少钱你知道吗?你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是不会明白小老百姓的悲哀的。”
“喵……喵……”‘肥’‘肥’不安分地动起来了。
“‘肥’‘肥’乖,再等一会就有饭吃了。”周二‘摸’着‘肥’‘肥’的头,语气比大妈还温柔。
新泽少爷气得咬牙齿:“你不是流氓吗,是老百姓吗!是吗!你就是故意的!这是最后一顿饭,最后的晚餐,我发誓,以后再也给你们做饭了,太欺负人了!”
“叽歪什么,还不快点,白吃白喝白住一分钱都不给,做炖饭还委屈你了是不?你还是不是男人!”
“谁说我不是男人,是一顿饭吗,这几天每炖都是我做的好不好!”
“谁叫你手艺好,不做多‘浪’费。”
“手艺好是为了给你们的做吗?你们高攀得起吗?”
周二不而烦地掏耳朵:“老子攀都攀上了,你还问,你脑子长脚底下了!”
新泽少爷抓狂了:“啊……你这老流氓,不许跟我说话,不许打扰本少爷发挥,不然我毒死你!”
“毒,欢迎你来毒,老子是五毒教教主,百毒不侵。”
“你怎么不说你是欧阳疯,蛤蟆功,老毒物!”
“嘿,你个小洋鬼子还认识欧阳疯,不错嘛,还没有把国卖完嘛。”
“我不仅认识欧阳疯,还认识黄‘药’师,段王爷和老玩童。”
“哟,都认识,那你知道他们谁最厉害吗?”
“当然是黄‘药’师,老玩童和欧阳疯都怕他。”
“错,当然是郭靖最厉害呀,主角的嘛。”
“你说那个傻傻的,笨笨的,哼,一点都不厉害,一点也不喜欢。”
“嘿,你还嫌弃人家,你跟他不也是差不多嘛。”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你骂我笨,骂我傻是不是?”
新泽少爷气得拿着铲子走到客厅指着周二骂起来。
周二急忙抱着‘肥’‘肥’翻身躲在沙发后面去。
幸好,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新泽少爷手机响起来了。
“喂……到了吗……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你们!”
新泽少爷‘激’动地挂了电话,狠狠瞪着周二和他怀里的猫一眼,锅铲一仍,迅速解下围裙长手一甩:“狊流氓,本少爷忍你很久了,每天吃现成还要啰里啰嗦,连买一块好点的‘肉’都不肯,本少爷不干了!本少爷要回家了!再也不跟你们这对流氓住一起了,还有你这只‘肥’猫,本少爷就没见过你不么‘肥’的猫,你确定你不是‘肥’胖病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一天到到晚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还爬进我被窝掉一身‘毛’,痒死了!本少爷现在就回家,你们谁都别留我!再见!哦不,再也不见!哼!”
哼完就气冲冲地破‘门’而出。
周二和他的猫从沙发后爬起来,对视一眼后,无比感叹:“‘肥’‘肥’,那臭小子闷不厚道,过河拆桥对不对?”
“喵”
“那臭小子狼心狗肺,不爱惜动物对不对?”
“喵”
“那臭小子很快就被会季铭斯那个小肚‘鸡’肠的疯子赶出来对不对?”
“喵”
“我们还收留他吗?”
“喵”
“饿吗?”
“喵”
“那我去煮给你吃啊。”
“喵喵喵……”
“哎,你这‘肥’猫,大晚上的跑哪里去?周围的老鼠都被你捉光了,捉不到了……回来……”
新泽少爷那是以奔跑的速度冲出周二的二手房,再以销魂的姿态,从一个中年大妈手里抢到出租车直奔黎邀的家。
四十分钟以后,心急如焚地下车朝老宅子钻,却被司机师傅一把抓住:“你还没给钱,想坐霸王车吗?”
新泽少爷:“……”
——
黎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的第一个每一件物品,每一个摆设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好像一天一夜的旅行的,再次回到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她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身旁季铭斯,六年前,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帮她反顾氏和顾家都夺回来,还要保存和完好如初。
专人打扫,真人看护,比她自己住在这里时还要因为太多感动,连叫他离开,都说不出口。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却被季铭斯抢一步哀怨道:“我是不会走的,你和丫头都在这里,你叫我去哪里?”
黎邀:“……”
她是想说,谢谢。
可是季铭斯和新泽,这两人怎么可能共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很快楼下便有警卫通报,说是黎邀的家人找过来了,身边还跟着出租车司机。
黎邀急忙下楼,走出去一看,果然是新泽,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抓住后领子,见她便‘激’动得双手狂挥:“我没带钱……车费……”再一看季铭斯跟在身后,整个表情都黑了,也没有心情挥继续,反而回头冲司机怒吼:“叫你放手听到没有,不就是几十发块人钱嘛,还怕本少你给不起?”
黎邀这几天云里雾里,连手机都是季铭斯给她补上的,更别说钱了。
她只得回头看着季铭斯求助。
季铭斯遗憾地摇头:“没带现金,刷卡到可以。”
黎邀:“……”
“哥哥,哥哥,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色’‘色’好想你哦……”
小‘色’姑娘看到新泽少爷兴奋的扑了过去。
了了跟在身后,看了一下情况,淡淡道:“我有。”
心里却是另一番感叹:开什么玩笑,不管用得上用不上,出‘门’在外,怎么也得带钱,以防不是之需要吧,这些人,日子怎么过的?
重获自由的新泽少爷一把将小‘色’姑娘从地上抱起,还难得大方地在她脸上亲一了口问:“小‘色’妞,吓换了没,被欺负了没?”
小‘色’姑娘摇头,抱着他的脸欢喜地蹭:“没有,没有,人家好好的,嗯?哥哥,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难闻哦……”
新泽少爷自己也闻了闻,然后一脸嫌弃道:“……小‘色’妞快下来,全是油烟,让我去洗洗。”
小‘色’姑娘抱着他不放:“哎呀,没事啦,再抱抱嘛,哥哥,跟你说哦,人家有亲爹了,高大黑是我亲爹哦。”
亲泽少爷身体一僵,脸‘色’剧变,很是不可思异地看黎邀一眼,又恨恨地瞪向季铭斯。
季铭斯本来就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又亲又抱脸就黑了一大把,再看他瞪着自己,就更黑了,别人怎么瞪他,他就怎么还回去,两个男人火光闪呲啦呲啦地对视着,好像周围的人和物都成了纸糊的背景。
黎邀无奈抚额,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
这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不对盘,之后越来越遭。
死去老公的儿子和‘女’儿的父亲各平共处?
怎么可能!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过分,更何况新泽对‘色’‘色’亲生父亲的成见根深蒂固,谁也无法驱除。
她想了想,又对季铭斯道:“季铭斯,你该回去了。”
季铭斯不理,反而上前一步对小‘色’姑娘伸手:“丫头,忘记了爹地给你说过什么话吗?不要随便给人占了便宜,快到爹地这里来。”
新泽少爷急忙后退一步,把小‘色’姑娘搂得更紧:“小‘色’妞别理他,他不配做你爹地。”
小‘色’姑娘茫然地眨眼:“为什么不配?哥哥你不喜欢我爹地吗?”
“他……”
“新泽!”
新泽少爷刚要开口,却被黎邀打断。
黎邀焦急得急忙抓住季铭斯的衣服:“季铭斯你今天先回去吧。”
“你硬要为了那个臭小子赶我走?”
季铭斯指着新泽神情恼怒而又气愤。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黎邀软着声音低求,眼底一片通红。
季铭斯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面‘色’缓和下来,轻声道:“好了,你别‘激’动,我回去还不成,我这就回去,你跟丫头也累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黎邀点头:“嗯,会的,你开车小心。”
季铭斯抬步往外走,走到新泽和小‘色’姑娘身边又停下步子道:“丫头,爹地回去了,你要乖乖听妈咪的话知道吗?”
小‘色’姑娘乖乖点头:“知道了爹地,‘色’‘色’会很乖很听话的,你快点跟妈咪结婚就能住一起了知道吗?”
季铭斯微微一笑:“知道了,爹地会的。”
新泽少爷表情瞬间龟裂了,抱着小‘色’姑娘大步往屋里走,不给他们多说话的时间。
小‘色’姑娘挥着爪子喊:“高大黑BYeBYe,高大黑明天要来看我哦……”
新泽少爷‘胸’膛一鼓走得更快了。
了了和黎邀也往回去,见小‘色’姑娘在新泽少爷身上就像生根似的了,再看看两个大人的表情,忍不住上前低声道:“‘色’‘色’,你不要是我给你画翅膀吗,你下来,我现在就给去你画。”
小‘色’姑娘一听,兴奋得两条‘腿’儿直摆:“真的吗?好啊好啊,哥哥你快放我下来,我要跟做了了做模特了。”
新泽少爷手一松,小‘色’姑娘就立马弹过去拉住了了的手:“了了,我们快去画翅膀吧。”
然后两个小跑着上楼。
新泽少爷冷脸仍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说话。
黎邀也跟着他坐下:“吃过饭了吗?”
新泽少爷冷声:“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让人给你做点吃的吧。”
新泽少爷加强了语气:“不吃,你先说我什么时候回去。”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吐了一口气道:“新泽,我们谈谈。”
新泽少爷忽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我不谈,我什么也不想谈,不要跟我说说你要跟‘色’‘色’留在这里,让我接手龙氏,让我一个人回M国?我就不,我死也不会接手龙氏,死也不会让你和‘色’‘色’跟那种‘混’蛋在一起。你竟然让‘色’‘色’叫那种人‘混’蛋爹地,你忘了你当初受了多大的罪吗?他配吗?他有资格吗?他算什么男人!”
黎邀闭眼:“新泽,你冷静一点,你先坐下……我没有让你一个人回去的意思……他是‘色’‘色’的亲生父亲,他有权知道真相……”
新泽少爷不屑地冷哼:“我老爸说了,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照顾不了那叫懦夫,叫废物,叫孬种,他那天还掐着你的脖子,你忘了吗?他就是一个只会欺负‘女’人的暴力狂,他有什么权利?”
黎邀闭眼:“新泽,你不能这么说他,我跟他之间有很多恩怨,是先对不起他,不能怪他……以前的事别提了好不好,特别是在他面前,一个字也不要提。”
“为什么不提,我就让要他知道自己有多‘混’蛋,有多对不起你,让他没有脸再纠缠你,更没有脸对你大吼大叫,对你大打出手。”
“新泽!”黎邀低喝:“如果你还把我当龙家人,就答应我一个字也不要提,我也答应你,尽快想办法回M国,并且,一直呆在龙家……”
新泽少爷斜眼:“真的?”
黎邀点头:“真的。”
新泽少爷想了想,软下声来:“那好吧,我暂时不说。但如果他还像上次一样把我们抓回去的话,我就不管了。”——
季铭斯郁闷地回到家里,才发现季夫人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的沙上,板着脸,‘胸’膛气得一鼓一鼓,鼻孔里的火苗,好像三步之外都会被她烧到。
而她身旁,半人高的行李箱静稍稍地宣告着:季夫人离家出走了。
“妈,你这么晚跑我这里来干什么?”季铭斯小心地问。
季夫人猛地一拍膝盖站了起来审问:“我孙‘女’儿和她妈呢?你把她们藏哪里去了?怎么一转眼全都不见了。”
季铭斯淡淡道:“回家了。”
季夫人惊叫朝他胳膊上捏:“回家?回哪个家?M国的?你怎么让她们回去呢,哎呦……我的孙‘女’儿……你快把我孙‘女’儿还给我,你这个……”
季铭斯一脸憋屈,却没法躲:“妈,你干什么呢,别‘激’动,谁跟你说他们回美国了。”
季夫人挤了眼泪‘花’‘花’:“那她们回哪个家,之前住的地方吗?那我去找她们。”作势就要拉着行李箱往外跑。
季铭斯连忙拉住她:“不是,妈,我把她们送回黎邀以前住的地方了,你一个人跑出来,你不怕老爸生气?”
季夫人顿时扔了行李箱的把手,咬着牙齿低骂:“哼,他生气,我还生呢,那个死老头竟然嫌弃我老,嫌弃我胖,在外面包二‘奶’,我要离家出走,我要离婚,我要跟我孙‘女’儿住一起,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个死老头儿了!”
“哈?” 季铭斯本来一脸‘阴’郁,被他妈这么一说,整个表情都莫名奇妙了:“你说老爸包二‘奶’?怎么可能。”
季夫人委屈地吸鼻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在季铭斯肩上拍打,一边嚷嚷:“对呀,他肯定是在外包二‘奶’了……55555,男人没有个好东西,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永远喜欢十八岁的,55555……”
季铭斯被老妈拍得肩膀一斜一斜,皱了皱眉道:“你是不是跟老爸吵架了?”
“他给我戴绿帽子,我能不吵吗!”
“咳……怎么回事,你先把话说清楚。”
季铭斯虽然跟自家老爸亲近不起来,但对老爸的节‘操’还是有信心的,包二‘奶’这种时髦的事,他那个死板的老板怎么做得出来。如果回到二十年前,她老妈和现在一样圆的时候他还信,但是现在,打死他也不信了。
季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娓娓地道。
事情要从几个小时以前,季家老宅说起。
季老爷子按照惯例戴着个老‘花’眼镜在书房处理公事。
季夫人先是推开‘门’探出个头,再整个圆滚滚的身体都挤了进去,手里还端着一碗她‘精’心熬煮的养生汤。
“嘿嘿,老爷子,别只顾着公事,先喝口汤,我特意为你熬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季老爷子,瞄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把汤灌进嘴里淡淡道:“还行。”
然后又埋头看他的文件。
季夫人鼓了鼓脸,想要开口说话,却见他完全不理她,就呆呆站在那里不动。
好一会儿,季老爷子才抬眼看她:“说吧,什么事”
季夫人嘿笑:“老爷子你聪明,一眼就知道我有话说。”
季老你子冷笑:“哼,聪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都给我送了三碗汤,喝得我一肚子水,我要再看不出来,脑袋就长脚底下了。”
“切,老头子怎么说话呢,什么非‘奸’即盗,我是要跟你说正事儿,正事儿知道吗?”
季老爷子不以为然继续看文件:“说吧,什么正事儿,我听着。”
季夫人连忙坐到他旁边一本正经道:“老头子,我是想说,我们家大宝老大不小了,也该结婚了,你说是不是?”
季老爷子淡淡点头:“嗯,是该结婚了,怎么?你有合适的人选?”
季夫人连连点头:“嗯嗯,我认识一个‘女’孩能情达理,温柔贤惠,人也漂亮,嫁给大宝最合适不过了。”
“你该不会是说那个人称龙太太的‘女’人吧?还姑娘呢,就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亏你说得出口。”
季夫人傻眼了:“老头子,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个没用的儿子一天到晚围着别人转,还劳师动从东奔本走去帮人家救娃儿,我想不知道都难啊……你那没出息的儿子胡闹,连你也跟着胡闹,你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
“谁说大宝胡闹了,谁说我胡闹了,大宝是去救我孙‘女’儿,哪里胡闹了!”
季老爷子一愣:“你说什么?孙‘女’儿?他说是孙‘女’儿你就信?她只是想让你当说客,你长点脑子行不行!”
“我当然信,小‘色’丫头就是我孙‘女’儿,跟我一模一样,谁说不是我跟谁急……我不管,我就要小邀做我大媳‘妇’儿,你不可以使绊子,不然我跟你没完。”
季老爷子脸‘色’铁青:“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一句话就把你骗得团团转。”
“我这样?我什么样?我怎么样了?我一口气给你生了三个儿子,再也瘦不回去,你嫌弃了是不是?”
季老爷子莫名奇妙:“你胡扯什么,这跟胖不胖有什么关系?”
“就有关系,就有关系,你现在都不正眼看我一眼,老话里带刺儿讽刺我,这不是嫌弃是什么?5555……你竟然嫌弃我,我给你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55555……”
季老你子烦躁得要去抚住她的嘴:“我说你好端端地哭什么哭,小声点,几十岁的人你还以为你几岁不成?丢人现眼!”
季夫人抬‘腿’就朝‘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嚎:“哦……还嫌我老,嫌我人老株黄,嫌我丢人现眼……55555,你是不是在外面包二‘奶’了,555……肯定是!你这个负心汗,你这个陈世美……55555……”
“你这个,你这个……我懒得跟你说!”季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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