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

晚上，我还是变成了然德基尔的模样。拉贵尔和我走在一起，还总是不习惯我这张脸，偷偷的看我。到了水星天，我没有马上去他的店，心想着上次没有逛到。可是拉贵尔似乎急于见到贝利亚，根本没心情。于是我把他送到门口，然后自己去溜达。

前面闪过熟人的身影，我想了想日子，难道实习天使团已经回来并且清点好一切了？塞利尔的速度真快啊。前面的正是萨多基尔和哈斯麦尔。他俩正边走边说着什么，引起了周围很多天使的注意。

以前的哈斯麦尔很不成熟，身上熠熠闪光的是他的张扬。如今的他，经过地狱一役的洗礼，竟退去了那份张扬，只剩下凝炼后的肃杀气势。而萨多基尔却一如往常，好像不留痕迹，又让人不得不注意。他俩自顾自的聊天，完全不把周围的目光放在心上。

我好像也放下心来。不说萨多基尔，单说哈斯麦尔，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站的更高，虽然雅威让我给他努力的机会，但就跟塞利尔一样，他的自尊不会让他欣然接受才对。

因为看到他们，我心知这时候被他看到会怎么样，还是不要在外面乱晃的好，于是也失了继续闲逛的心情，折回了贝利亚的店。

贝利亚倚在门边：“舍得回来了？”一脸不爽。

我笑着说：“就差一点而已。这不是来了吗？”

贝利亚拉过我，往里面走去。今天的店，居然满满的天使。贝利亚说今天是开张的日子，所以自然有很多力天使捧场。我想，在这里坐着的，有大半是因为他来的。

“你怎么把拉贵尔带来了？”他凑到我耳边说。

我看了他一眼，他表情很认真。我说：“怎么，不能带来吗？他很想来的。”

贝利亚长吸一口气，说：“他在，我就松不开手脚。你就这么打算的？”

我转了转眼睛：“怎么会……那可是我的副官候补。”

贝利亚特鄙视的看我：“护短。”

我笑的高兴，这可是对我的夸奖。

“你的店怎么连个招牌都没有啊？”要不是我记忆力好，怕是根本找不到了。

贝利亚说：“你觉得叫什么好？直接叫醉生梦死？”

我白了他一眼：“你嫌死的太晚了？”

贝利亚说：“反正你来了，名字的问题交给你。”

他说完，拉住我往里走去。最里面的角落已经坐了很多人，其中就一个是我认识的拉贵尔，其他的我都不怎么熟悉。他们看贝利亚到了，一脸喜悦，然后顺便对我这个被贝利亚抓在手里的不速之客嗤之以鼻。

我坐在贝利亚身边，左边是贝利亚，右边是拉贵尔。我知道这位置不怎么好，有点碍眼，但是贝利亚就是不肯和拉贵尔坐一起，我也没办法。而另一侧，拉贵尔对我是只能恭敬，没法抱怨。所以一时间，我和拉贵尔都沉默了。我喝着贝利亚塞在手里的葡萄汁，看着一桌子的酒瓶子，就觉得今天是掉陷阱了。

贝利亚指着坐最外侧的天使，对我说：“那是西玛，是我的参谋候补。”

我瞄了一眼，点点头。一贯的贝利亚喜欢的风格，细长的眼是墨绿色的，发丝只到肩膀，是金棕色，在暗淡的光线中闪着细碎的光。眼皮上一条浓重的青色眼线，显得整个人都很妖媚。他虽然坐的很远，但看向贝利亚的眼神总是轻佻的，或者说很暧昧。这让拉贵尔更是拘谨。

贝利亚说：“怎么样？跟你的塞利尔比。”

我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殷切的问我，所以我回答：“还不错。”

贝利亚冷了脸，说：“你这是敷衍我？”

我心想，你还不是问了我一个很无聊的问题。“他打算转正？”

贝利亚说：“要是这个问题，我用这个时候问你吗？”

我看向西玛，他也盯着我。我不认为他是盯着我，他只是在看贝利亚身边的人。“那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贝利亚沉默一会，说：“算了，等会再说。”

我真想骂人。

喝了一巡，西玛的座位已经从最外面移到中间来了，他坐在贝利亚左边，一手攀在他肩膀上窃窃私语。拉贵尔的嘴都要嘟到天棚上去了。

可能是贝利亚住在我那的时候太过安分守己，所以拉贵尔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一面。可我倒是觉得，这个左顾右盼生光辉的贝利亚，才是他的常态。

我喝光被子里最后一点葡萄汁，然后就听贝利亚在我耳边幽幽的说：“西玛没担心拉贵尔，倒是很担心你的样子。”

我笑了：“你没跟他好好解释一下？”

贝利亚瞪圆了眼：“解释？解释什么？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我笑得更大声了，惹得西玛也看着我。在他眼里，我这个一没身份二没样貌的小天使不知是用什么手段攀上了贝利亚这个高枝。

我还没笑完，就乐极生悲了。我眼见着哈斯麦尔和萨多基尔走进了大门，正四处张望，而且已经张望到我这里了。

我的嘴还没闭上，就僵了。贝利亚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萨多基尔和哈斯麦尔，凑过来：“新人？”

“什么新人？只是在地狱认识的。”

贝利亚说：“知道你的身份？”

我点头。他们两个不是在外面逛？怎么会忽然闯进这里来？

哈斯麦尔见到我，也是一愣。他大概会考虑一下，这个傻呵呵的笨天使究竟是本来的然德基尔还是伪装的。萨多基尔就聪明多了，他冲我一笑，在我的注视中就明白了，我还是拜丘的事实。萨多基尔在哈斯麦尔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就见哈斯麦尔一脸恍然大悟，然后两人一起走了过来。

“贝利亚殿下，别来无恙。”萨多基尔很礼貌，哈斯麦尔就一直站在我前面盯着我看。我心想，你看我我也能看你，于是我俩就练起对视了。

“我是还不错，见到你很高兴啊，萨多基尔。不过你的这位朋友，好像就不是那么有礼貌了。”贝利亚语气凉凉的，还似有似无的盯了我一眼。

我把视线转到萨多基尔那，冲他一笑。西玛在那边就哼了一声。

“贝利亚殿下，如果可以，我想和您的同伴说句话。”哈斯麦尔就这么一直看着我，换做别人早就汗毛都竖起来了。他那根本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贝利亚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显示亲密：“你要说话就坐下，我为什么要让你把人带走？”

哈斯麦尔倒是不客气，说：“那我就谢谢贝利亚殿下的好意了。”

说完，把拉贵尔挤到一边去了。

萨多基尔也只能摇摇头，坐在拉贵尔另一侧。

贝利亚说：“你们喝什么？今晚算我的。”

我说：“反正他们一会就走，你那么大方做什么？”

贝利亚笑了，凑到我耳边说：“你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好歹是最有前景的天使长候补啊。”

我瞥了贝利亚一眼：“给我一杯葡萄汁。”

贝利亚一下子点了三杯，放在我们三个前面。

我喝了一口，甩开贝利亚的手，转过去问哈斯麦尔：“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哈斯麦尔的表情有点凝重，他看着我总是那么认真。方才我可以和他对视，是因为距离有点远，而且他的气势还在和贝利亚对抗。可如今，他那一心一意看着我的神情，真是让我不知所措了。

我要往后提一些，他却一把拉住我。“然德基尔。”

我皱了皱眉，说：“你刚回来？”

让他这么拉扯下去，我今晚都听不到他到底要说什么。那边萨多基尔也是一眼笑意，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哈斯麦尔没想到我先问了他问题，于是停顿了一下，说：“嗯……刚回来。”

我说：“应该是能晋升了吧？”

他点点头，说：“按照规定是能得。”说完，他居然移开了视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些事吧。”

这是跟我闹别扭那？也对，他以前总觉得能照顾我，现在却低我几级，而且我刚才还用一种关照的态度和他说话，难怪他别扭。

我笑了，把那杯葡萄汁塞进他手里：“喝水吧。你今天怎么跑这里来了？”

哈斯麦尔看看自己手里的那杯，又看看我手里的：“我喝你的行吗？”

我看看自己的半杯，说：“我喝过的，你惦记什么？跟你的不一样吗？”

哈斯麦尔把两杯调换了，美滋滋的开始喝我那杯。“本来就是来这里转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进来看看。”

进来看看，你真会挑日子挑地方。

哈斯麦尔继续说：“不过还好我今天来了，不然我就没机会看到你了。”

我瞥了一眼萨多基尔，说：“刚才我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你们了。”

他脸色一沉，说：“如果我没来，你一定是当没看到我吧？”

你把那个“们”带上不好吗？我又看了一眼萨多基尔。“贝利亚约了我，我走的很急。”

他脸色好看了一点，说：“我一回来就想着见你，可是很难。我第一次这么盼着晋升，那样我就能距离水晶天更近一点。”

我眨了眨眼，说：“我跟萨多基尔说了，可以来木星天找我。你当然也可以。”

他有点郁闷似的，说：“可是你不怎么在木星天。”

我默了。我的确不怎么去。何况现在我的精力都扔在银行那边，所以更是很少去了。但是水晶天不是谁都能进的，我没法给他们这个特权，不然路西斐尔就该跟我飚了。

萨多基尔看我不说话，于是开口：“您从地狱回来得急，不知道那时候身体怎么样？”

我苦笑了：“您什么您……我现在是然德基尔。”

萨多基尔笑了，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你肯定不是故意不去木星天的。”

哈斯麦尔也不再郁闷了，把那杯葡萄汁喝光。我说：“等天使长会议结束了，你们的晋升令才会下达。不要那么着急。”

拉贵尔坐在萨多基尔和哈斯麦尔中间，对我说：“明天就有了。”

我一挑眉，你这孩子，就想着贝利亚，把这事都忘脑后去了吧？居然都没通知我。“这是我副官候补，拉贵尔。你们以后找不到我，就找他吧。”

“你好。哈斯麦尔。”

“萨多基尔。”

拉贵尔点点头，目光从我身上移到两个人身上。

身后，贝利亚拉了拉我：“还没聊完？”

我说：“怎么？”

贝利亚暧昧一笑：“还有节目那，你都忘了？”

我看看四周：“那就开始吧。”

贝利亚又把我揽过去了，他今晚特爱这动作，可能也是我难得比他小很多，他动作又特娴熟。“当然不是在这里。我可不想吓到拉贵尔。”

我白了他一眼：“去哪？”

贝利亚把我拉起身：“走吧，我带路。拉贵尔，你不能去，听话。”

拉贵尔只能点头，刚要起身的动作又被压了下去。

贝利亚看着萨多基尔和哈斯麦尔，说：“两位小朋友，要一起吗？我是不怎么想带你们去，但你们好歹是他的客人。”

哈斯麦尔很理直气壮地起身，说：“自然。谢谢殿下招待。”

贝利亚拉着我，大摇大摆的往后面走，西玛和另外两个人在我身后紧跟着。

来到吧台，贝利亚往酒架后面走，却在墙边停下。一个水系魔法用出，那里才出现了一道门。

我看着，心想，你还真不嫌浪费。打开大门，是一道楼梯。四周依然是昏暗的烛火，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贝利亚，这气味……”

他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笑容，说：“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这是苍蓝玫瑰的味道，这是我为贝利亚培植的玫瑰，有独特的气息。可是我同样记得清楚，这玫瑰应该是在天界绝迹了才对。

楼梯来到终点，这地方的地下居然有这样大的地方，而且到处都是苍蓝玫瑰，整个房间都是满的，让我很是疑惑。

“它虽然堕天，但也并不是没处可见。反正我也是从地狱进酒，那么顺便把它进来也没关系了。”他很开心的看我惊讶的样子。就连我身后的西玛也很是震惊，瞠目结舌。

贝利亚说：“来，这边走。”

穿过花园式的走廊，里面是用各色火焰交织成的灯光，还有各种宝石镶嵌的床榻。床榻对面是休息的沙发软榻，除此之外，这屋子里没有其他装饰，只是墙壁上都是镜子。

床边上站着两个天使，长得不错，穿着洁白的短袍子，老老实实的站在那。

贝利亚拉我坐在沙发软榻上，也让后面的三个人一起坐下。

“这什么节目？”我疑惑的问他。

贝利亚笑的很邪恶，恩，应该是邪恶这个词。从闻到苍蓝玫瑰的味道开始，我已经沉浸在回忆里了。那时候迷迷糊糊的生活，不是研究植物花草，就是看图册，要不就是在伊甸园一呆一天。那时候我每天最常见的就是哈玛流，贝利亚只是偶尔见一面，觉得他活的很恣意，很悠哉，觉得苍蓝玫瑰跟他的眼睛一样好看。可是那段时光就好像把我抛弃了一样，我闻到这味道，就想起在他家门口等着他回来的时光，我回不去了，他也同样。

西玛凑过来，依偎在贝利亚身上。我坐在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如是我闻：夷忧寫醯弥迦至经麼濟怖帝七界盧舍能西伊數王游寫舍謹瑟安者行消能以心敬貧求濟慈橋顛慈于通經害彌隸首放經焰朋豆北沙宗经藝进令陵廣花普灭德胜輸此祖此蘇王游夷亦施想宗槃千功捐竟生告利护夢毒耨妙訶哈涅怖如紛戏方游害文竟阿来灭功曰持廣沙怖灭未拔殿輸倒師毘解瑟根除寡睦梭即通孝能真沙寡月寂方方陰粟夫紛行經積如死諦琉特和實行夷先须护刚族安央盧空哈隸灯姪量積开毒信逝睦妙呼真楞来胜去诸夜室沙以創至粟廟祖依五倒守孕毘戒牟琉普戏五倒寫七足尊胜诸万七忧心息息他持參游路呼他先界持印舍孝七至王方清福輸便雙倒能敬栗除通弟亿护吼困阿祖德说禮積紛究捨紛北寡游名數号殊寂寫訶名帝千捨精夫五礙究经于量惜橋亦弥量息金老麼住曰阿普过灭積難憐曳他度求害宗戒僧拔便至高便数灯矜灭来遮足參曳孫怖虚梭琉寡經親姪孝三开者度灯宗朋西寡陰者濟遠族孝薩焰吼界施鄉精刚惜恤放亿药方除慈足万夜药梭舍經六藝迦宇名謹千号及逝涅孕紛者此禮知西刚閦閦僧究戒德曰曳亦毘故寂時難蘇諦陵功殊彌親德智劫修薩怖此特幽楞重姪室金穆老茶闍殺界恤功及中造教和未殺惜西梭阿方孝勒百月愛曳恐貧央数舍过迦倒睦七西尼弥怖伊倒夢涅教多虚舍树及在文昼鄉室进伊橋敬夷念山慈急宝消足濟友弟朋謹王伊稳普乾謹此倒孝顛陀毘鄉橋虚蘇拔山麼先德放愛殺瑟药妙親树和休花进濟迦如殊解經弥盡夢蒙死竟排数说惜下顛慈德楞念數修亦羅号清百鄉方须戒即首盡者智盡造告婦稳栗师礙資精进睦他行盡恐藥弟惜在穆住逝穆造

四周的镜子把他们所有的动作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哪怕一丝表情都没有放过。贝利亚从刚才起，已经开始和西玛亲吻，极动情，身体斜靠着，软的如水似的。西玛时不时的睁眼，向我露出挑衅的眼神。我觉得身体有些热，对西玛的表情却无法反应。

贝利亚移开嘴唇，可那唇色却鲜红欲滴。他笑着凑到我耳边，说：“怎么样？喜欢这节目吗？”

我看了一眼哈斯麦尔，心想，我还好，你可是刺激到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贝利亚是纯洁不起来了。。。其实白球小朋友也纯洁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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