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胎气(10000+)
他又出去了,而且……这次没有告知她一声就出门了,晚上才能回来,可是她的肚子很不舒服,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吃的东西太凉,再加上她有点着凉。
才一会儿的时间,她的额头上就已经渗出了密密的汗,浑身不舒服怜。
她试图起身叫人,无耐她身上无力又跌了回去。
再一次试图起身,突然感觉到小腹一阵热流涌了出来,她的瞳孔骤然收紧,不好,是动了胎气了。
她不敢再乱动,惊慌失措的躺在那里,度秒如年等待着。
终于等到画眉晨起来房中伺候,看到画眉的那一瞬间,白千幻迫不及待的朝她唤:“画眉,画眉!逢”
画眉手里端了水,听到白千幻的唤声,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水奔到了白千幻的榻边。
“大小姐,您……”
白千幻的手紧紧的抓住了画眉的手臂,指尖因用力掐进了她的皮肉中,令画眉很疼。
“画眉,我肚子疼,我……”白千幻虚弱的说着,话未说完,坚持了许久的白千幻敌不过黑暗歪头昏了过去,握着画眉手颓然的垂在了榻边。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画眉紧张了起来,站在榻边手忙脚乱,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做什么好。
脑中抓住了一些一句话,白千幻说她肚子疼。
画眉下意识的掀开了白千幻身上的被子,在白千幻的身下,赫然一点血迹染红了画眉的眼,画眉的手一抖,被子又重新盖在白千幻的身上,白千幻昏迷的脸上早已苍白一片。
当下,画眉想也未想的就奔出房外大叫。
“来人哪,快来人哪,快找大夫。”
屋顶正好是黑影在值班,听闻到画眉的声音自屋顶上跃下。
“怎么回事?”
画眉紧张的快要哭了出来。
“快,快去找大夫,大小姐流血昏过去了。”
当下黑影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去找了大夫。
两刻钟后,大夫被请了来,项延绍因去上了早朝尚未归,薛莹闻讯赶了过来,大夫正为白千幻在诊脉。
瞥见榻上的血及脸色苍白的白千幻,薛莹的心便是一慌。
“大夫,千幻的身体怎样?”
大夫面色沉重,冲薛莹抱了抱拳:“回王妃娘娘,世子妃有孕初期太过劳累,以致身体虚亏,昨日吃了寒凉之物,导致动了胎气。”
“那孩子?”
“孩子无事,我马上开一副保胎药,后面就每日两次将之前我开的安胎药准备一份给世子妃服下,后面让世子妃好好休息,这几天还是不要下床走动了。”大夫嘱咐道。
“好好好。”薛莹连连点头答应:“那大夫还是快点开药方吧。”
大夫为白千幻开药方之际,薛莹的目光来回在屋内扫视一圈,不见项元奂。
“画眉,元奂呢?他怎么不在?”自己的老婆出了事,他却不在。
“世子爷吗?奴婢自进门到现在都没见到世子爷!”
“这个元奂去哪里了?”薛莹眼尖的瞥见白千幻手边的纸条,拿起来看了一眼:“出去了,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黑影尽职的回答:“世子爷是二更时分出发的。”
“去哪里,去做什么?”
“这个,属下不知道!”黑影如实禀告:“世子爷走时只交待好好保护世子妃!”
好好保护?他不在差点酿成大祸,倘若白千幻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在他项元奂哭的时候。
“好,我知道了,等元奂回来之后,立刻让他来见我!”抛下有孕的妻子玩消失,这太过分了,子不教母之过,她得好好的教育他这个儿子该怎样为人子为人夫!
“是!”黑影在心里暗暗的想着,这次项元奂可惨了,被抓个正着。
喝下保胎药,白千幻的身体感觉舒服了许多,下午,她躺在窗下的软榻上晒着阳光,手里拿着一个绣圈,专心的与绣圈中的图案做斗争。
因为她现在不
tang能动只能躺着,看到有丫鬟在绣东西,她也想着自己这个做娘亲的,也该给自己的孩子绣些什么东西,这就让画眉给自己准备了绣圈和针线,准备给孩子绣个肚.兜。
可是,她绣了大半天,绣圈上面的图案,她愣是没看出她自己绣的是什么东西。
画眉端了杯参茶放在她手边的小桌上,顺便瞅了一下白千幻的绣圈。
一团线绣的堆在那里,图案杂乱,倒是十分像小孩子在墙上的涂鸦,看了那图案,画眉捂嘴低头偷笑了起来。
白千幻耳尖的听到了她的笑声,回头瞪了她一眼:“笑什么?有那么难看吗?”
“大小姐,您这绣的是什么东西?奴婢怎么一点儿也都看到出来?”
把绣圈拿在眼前左右晃了晃。
“这样看比较像七色花!”她十分认真的解释:“反过来再看,就比较像彩雀!”
画眉非常不客气的点评:“是四不像吧!”
“……”这也太过分了,她好歹绣了大半天,结果画眉就来了句四不像,好吧,虽然她绣的确实是四不像,谁教她根本就不是绣东西那块料。
被画眉这么一打击,她理直气壮的把绣圈丢到一旁:“既然绣不好,就不绣了,反正怎么绣也不像,就这样吧。”
这么快就放弃了。
“大小姐,最重要的是您的这份心,如果将来的小少爷穿上您绣的衣裳,一定会很开心!”
“得了吧,刚出生的时候,他恐怕连谁是自己的娘都不认得,还开心呢,只要他以后不要不认我这个娘就行了!”白千幻哼了一声。
“大小姐,您这话就不对了,小少爷怎么会不认您呢?”
“反正我是不会绣了,把这个东西拿下去,顺便把上面的绣线都拆了。”免的被别人看到笑话她。
“是,大小姐。”画眉听话的把绣圈拿了下去。
画眉返回屋子的途中,眼尖的瞥见项昕乐站在松园的外面,她的脸上有着犹豫,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进院子。
“郡主,您怎么站外面?”画眉微笑的冲项昕乐喊了一声。
正要打退堂鼓的项昕乐,因画眉的话脚步又拐了回来,缓缓的走进了院子。
“原来是昕乐。”白千幻从窗子往外看去,远远的看到项昕乐,便热情的招手:“快进来坐。”
项昕乐这才进了屋子。
“我的身子不舒坦,就不亲自招呼你了,随便坐吧。”
“我还有事,只是来看看,马上就走,不坐了。”项昕乐疏远的道。
白千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我听说你的身子不舒服,所以我就……”项昕乐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出来,递向了白千幻:“这块玉是以前大哥送我的,一直是我的护身符,现在……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玉质通透、柔润,看起来是经常戴的。
“既然是你的东西,我怎么能好要呢?”白千幻忍不住推辞。
“我现在送给你了嘛。”项昕乐表情僵硬的把玉推到她面前:“还希望你不要记恨我以前对你做的事。”
“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没有记恨不记恨的,而且,我的记性很差,以前发生过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项昕乐松了口气。
“谢谢,大嫂!”
一声由衷而唤的大嫂,白千幻愣了一下,复又绽开笑颜,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嗯,那你的这块玉佩我就收下了。”
“好,看到大嫂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去吧。”
项昕乐走了,白千幻明显发觉项昕乐的脚步轻快了许多,项昕乐今天的到来,说明她已经不再对项元奂有所留恋,这样,她也能得到真正的快乐了。
画眉却没白千幻的好心情,她奇怪的盯着项昕乐的背影。
“大小姐,郡主突然来找您,还送您玉佩,这玉佩上面会不会……”画眉怀疑道。
p白千幻瞪了她一眼。
“画眉!”
画眉吐了吐舌头低头道:“是奴婢失言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这块玉佩没事,我……”
白千幻这话还未说完,就眼尖的瞥到一道人影闯进了松园,那头发花白却步调极快,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千幻千幻……”
来人一路跑到屋内,已经是气喘吁吁,白千幻连忙遣了画眉去扶她。
“祖母,您怎么过来了,赶紧会着歇会儿。”
“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我听到下人们在议论,我还不知道你出了事。”
项亲王府的老太君金海容,曾经是前朝公主,眉宇间仍能感觉到那股皇家贵气,虽然皱纹在她的脸上写满了苍桑,却仍能看出一点年轻时美丽的模样,她的腕上戴着一只金镯子,据说那是当年她与项元奂爷爷的定情信物。
除此之外,老太君的身上便再无其他特别贵重之物。
第一次看的老太君,白千幻就喜欢上了这个祖母。
如今,老太君的右手腕上戴着白千幻前些日子在灵隐寺求的佛珠,她非常喜欢,所以就一直戴着。
“祖母,又没什么大事,所以就没敢告诉您,就是怕您担心,结果还是让您知道了。”白千幻笑着安慰她。
“这还不是大事,你说,如果要是发现晚了,你是不是跟我的小曾孙都会出事?”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过几天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还活蹦乱跳,你就好好养着吧,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祖母,祖母让人给你弄来。”老太君的眼中满是对白千幻的慈爱和宠溺。
“等我想吃什么了,一定告诉祖母。”
“真是个好孩子,元奂这小子真是好福气才娶到了你。”说话间,老太君便开始咳了起来。
“祖母,您的咳嗽还没好吧,您还是赶紧回去休息。”白千幻立马关心的道。
“好好好,看到你没事,祖母就放心了。”
整个一天,老太君、项亲王、项亲王妃、项昕乐还有丁远山都来看过她,甚至得到消息的刘珊珊也跑来府中看望她,与她聊了一会儿。
唯独……就是不见了项元奂。
白千幻的心里不免又一阵失落,一股孤寂感笼罩着她,以至于晚膳她也吃的很少,画眉劝她多吃一些她也吃不下,吃完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一身疲惫的项元奂自外面回来,先是去洗了个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刚洗完澡出来换了身衣服,黑影就从门外进来。
“主子!”
“什么事?”项元奂拢了拢衣裳。
“王妃让您立马过去一趟,刚刚又派了人过来,说您回来之后就去见她。”
母妃要见他?
站在卧室外看了看榻上白千幻睡的正熟,便拐去见了薛莹。
薛莹坐在偏厅内,一杯一杯的凉茶下肚,依旧浇不熄她心中的火气,婢女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问:“王妃娘娘,要不要再给您换杯温茶?”
“不需要!去松园看看,元奂有没有回来了!”
“是!”
婢女急步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项元奂,她忙退了回来。
“不是让你去松园吗?怎么又回来了?”薛莹没好气的斥道。
“母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项元奂神清气爽的踏进偏厅,脸上是平常惯有的痞痞笑容。
项元奂终于出现了。
薛莹窝了一天的火,此时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元奂,你这个混小子,你还知道回家。”看来是他出门的事情被薛莹知道了。
“母妃,怎么就你一个,父王呢?这个时候您不是该陪着父王一起花前月下的吗?”项元奂瞥她一眼。
“花前月下个头,我今天一直在等你。”
项元奂摸摸鼻子。
“母妃,这样不好吧,若是被父王知道了,父王恐怕会再也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你不要给我耍贫嘴,说,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薛莹厉声质问。
“我出去,只是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你当我三岁小孩呢?”薛莹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真想一把将他掐死。
“母妃,父王可天天都是拿您当三岁小孩哄的。”项元奂一点儿也不留情的指道。
脸一红,薛莹愤愤的瞪他。
“你父王那是疼我,可是你呢?一点儿也没有得到你父王的遗传,竟然是这种薄情又无情的人。”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
“母妃,您把话说清楚,我怎么薄情又无情了?我婚后好像也没对您做什么不孝顺的事,而且,我还给你娶了这么好的儿媳妇。”项元奂为自己抱不平。
“是呀,儿媳妇是好,可惜这儿子太混。”
“儿媳妇好那也是我的功劳。”
“有了好儿媳妇,你是不是也该好好的学学该怎么照顾她?特别是她有身孕的时候,你不在难道不知道她有多难过吗?”
“幻妹妹可没有母妃您这么柔弱,如果您训完了,我现在就回去做个好夫君去。”说罢,项元奂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薛莹恼羞成怒了。
“母妃,您该训的也训了,怎么就不放我?”项元奂翻了一个白眼。
“以后不许再无缘无故的出门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因为你不在,差点害的千幻一尸两命!”
项元奂本来还欲反驳薛莹,却在听到‘一尸两命’四个字之后表情倏变。
“什么?一尸两命?”
“对,你知不知道,早晨的时候千幻动了胎气,幸亏画眉比平常提早了些入门,千幻支撑着向画眉求救完才昏了过去,画眉发现她流了很多血,这才救了她,大夫说了,如果再迟一些的话,恐怕就要一尸两命了!”薛莹顾自的说着。
最后一个字音刚落,便发现项元奂的人从她的面前消失了。
“人呢?”
丫鬟小声的提醒她:“您刚说到一半的时候,世子爷就已经走了。”
“这孩子,溜的还真快,我话都没说完呢,等以后找机会我再好好的修理他!”
项元奂从薛莹的院子里出来,直奔回松院。
回到松院他与白千幻的卧室,白千幻仍睡着,只不过她翻过身去,被子被她踢到了一旁。
项元奂皱眉,她又踢被子了。
走过去,弯腰把被子给她盖好,低头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睡颜,他的呼吸急促,情绪尚未从刚刚得知的消失中恢复过来。
她睡的很沉,眼睛紧紧的阖上,脸色比昨天多了一层苍白。
薛莹的话犹在耳边。
想起自己因为突然接到夏侯令的话,他必须要立即出门,否则白千幻出事的时候他就会在她的身边,也不会让她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看到她憔悴的脸,他的心一阵阵抽痛,她的眉头紧锁,睡的似乎不安稳。
手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白千幻感受到那手掌,受到了惊吓般,一下子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眼中的戒备在三秒钟后消失,转化为惊喜。
“你回来了!”
项元奂内疚又自责的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中轻吻:“对不起,因为我,差点害的你……”
“我现在不是没事吗?”白千幻勾唇甜笑:“都过去了。”
“如果孩子有事,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别说这个了,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嗯,暂时已经安排妥当。”项元奂的眸色黯然了几分。
白千幻仔细的嗅了一下:“你已经洗过了,就赶紧睡吧,我好困。”
项元奂脱鞋上榻,抱着白千幻柔软的身体,紧紧的。
“睡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好。”白千幻笑着阖上了眼睛。
白千幻不会知道他出去干了什么,在回松园的路上,他就在想,是不是因为他在外面杀了那些,老天才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他。
好在白千幻没事。
上次他与白千幻因为闹了矛盾,夏侯令召了白千幻入宫,白千幻差点丢了性命。
这一次,夏侯令命他为他剿灭叛党,结果白千幻又出了这种事。
两次都与夏侯令有关。
他的目光里露出几分冷酷,如果白千幻有什么事,他一定不会放过夏侯令。
在榻上整整躺了四天,在这四天内,项元奂除了去如厕外,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待在白千幻的身边。
项元奂美其名曰:照顾。
这叫什么照顾?分明就是监视!
一天就罢了,她还能忍着躺一躺,两天她就快忍的内出血,三天已经快要发狂,现在四天了,白千幻躺的就快变成神经质了。
在她一再保证自己的身体不会出问题,有问题会立马告知项元奂的情况下,项元奂特地把大夫叫来,从大夫的口中得知白千幻可以下地行走之后,项元奂才解了她的禁足。
等大夫走了,白千幻面露不悦的瞪着项元奂。
“我的医术比他强多了,你居然相信他而不相信我!”白千幻吐出自己的不满。
项元奂睨了她一眼:“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为了出门而撒谎!”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
搂搂她的肩膀:“既然你想出门的话,想去哪里?”
白千幻的思绪被转了去。
“出去转转,看看风景,吃点好吃的。”白千幻舔了下唇瓣,特别想念东街街尾的鱼汤了。
“全部都满足你。”
项元奂和白千幻俩人走在街上,为了白千幻的身体和安全着想,项元奂特地挑了一条人不甚太多的街道,不过,这样白千幻已经很满足了,再加上项元奂对自己的体贴,她更无任何异议。
刚走没多远,白千幻敏感的发现身后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他们。
白千幻不时的回头,那些跟着他们的人发现她回头,不时的装作买东西或故意与人搭讪。
“有人跟踪我们!”白千幻冲项元奂说出自己的发现。
“母妃这是担心我们,让人保护我们,就让他们跟着吧。”项元奂头也不回的答。
“你早就知道了?”
“刚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了。”项元奂一针见血:“他们不擅跟踪,太拙劣了。”
白千幻翻了一个白眼。
既然是婆婆的一番好心,她便当作没看到他们。
“对了,你今天早上跟牛光他在门外说什么呢?”白千幻突然想到项元奂与牛光俩人在门外交头接耳的画面。
项元奂思虑之后:“是刘凯和清雅!”
这些日子因为孩子的事情,差点都把这俩人给忘了。
“他们出什么事了吗?”
“没出什么事。”项元奂淡淡的说:“他们明日将成亲,刘凯送来了喜贴,不过我已经回绝了,理由是你有了身孕,所以,他同意了!”
白千幻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喃喃着:“看来,有了这个孩子,好处还真不少。”
有了这个孩子,他的心更是安定下来不少,是他们两个的爱情结晶。
“前面那家酒楼里有你喜欢喝的鱼汤,要不要去喝一点?”
她的妊娠时间较短,因为现在不怕鱼腥味,所以,对鱼汤更是无禁忌,当下她的眼睛一亮。
“好呀!”
俩人决定完就去了那家酒楼,坐下一之后,一直跟着他们的几个人
也分别坐在了酒楼内的其他桌子边上。
白千幻佯装没有看到他们,直接点了两个菜和一份鱼汤,便坐在原处等待。
不过,刚坐下来不久,白千幻就发现了在这酒楼里还有其他人存在,那正独自坐在角落里,面色不善的魏子风。
魏子风一抬头也发现了白千幻和项元奂二人,一张脸立马阴郁,里头云翻浪涌。
白千幻皱眉。
“我们要不要换一家?”项元奂也发现了魏子风,向白千幻提议。
“不换,我们只是来吃东西的,如果我们换的话,他还以为我们怕了他。”白千幻不以为然,然后从筷笼里拿了两双筷子出来,把其中一双摆在项元奂面前。
小二开始上菜,先把鱼汤端了上来。
魏子风发现小二先为项元奂和白千幻上了鱼汤,而自己先来的,菜点了一会儿却同有上,心里一阵窝火。
他拖着瘸腿,一把抓住了小二的手。
“本世子先来的,你却先给项元奂他们上菜,怎么?嫌本世子的钱少是吗?”魏子风阴沉着脸,开始向小二发难。
那名小二心里害怕的紧,连连道歉:“魏世子,您点的菜较难做,现在正在做,这鱼汤是现成的,所以,小的就先盛了汤上来,您的菜好了之后,会马上先上您的!”
“说的好听,先上本世子的,你现在已经先为别人上菜了!”魏子风一生气,甩手将小二推倒在地上。
这一推,魏子风自己重心不稳,也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他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这一撞将他跌的不轻,坐在地上身体疼的他久久无法起身。
魏子风的两名侍从看到他倒了,慌忙上前来将他扶了起来。
现在是用膳时间,酒楼里有许多客人,那些客人们一道道目光盯着魏子风,魏子风感觉感觉到那些目光中的不怀好意,让他更加盛怒。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魏子风狂怒的冲四周吼去。
那些客人们听他这么一吼,个个低头吃东西,只是偷偷的用眼睛的余光偷瞄,没有一个人离开。
虽然魏子风气盛,可魏子风同项元奂这俩人聚头,一定会有好戏看。
人嘛,这茶余饭后总有点话题不是?
地上的小二不敢爬起来,跪在地上冲魏子风嗑了一个头。
“魏世子,您消消气,先坐着,小的马上就把您的菜上来。”
“迟了!”魏子风指着项元奂桌子上的鱼汤:“除非他们桌上没有那道菜。”
“那小的先把鱼汤拿走。”小二作势要端起鱼汤,歉疚的看着项元奂和白千幻:“项世子、世子妃,小的先得罪了!”
一只手按住了汤碗的边缘。
“既然这汤已经上了,又何必再拿走?”项元奂皮笑肉不笑的道,按住汤碗的手主人正是项元奂。
小二心里急了。
“项世子,小的……”
魏子风一把将小二推开,双眼嘲讽的望着项元奂和白千幻。
“怎么?想打架不成?”魏子风挑衅的道。
话落,白天和黑影两人立马站了出来,与魏子风身后的两名侍从对峙。
“我不跟残疾人打,这样只会被人说我欺负残疾人!”项元奂勾唇冷笑,连看也懒的看魏子风一眼。
残疾人!
这三个字如三根针般狠狠的扎在了魏子风的心上。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魏子风指着项元奂鼻子的手指在发抖,激动的声音也在颤抖。
“世子爷,咱们还是回去吧,王爷和王妃都嘱咐过让我们尽快回去的。”其中一名侍从眼见势头不好,赶紧劝说魏子风。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项元奂那一方明显是占优势,而且……
项元奂可是血洗了皇宫之人,虽然现在人们没有谈论,可不代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与他为敌,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畏惧了项元奂。
魏子风恼的回头冲那名侍从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到底是恭亲王府的人,还是项亲王府的人?”
“属……属下当然是恭亲王府的人。”
“既然是恭亲王府的人,你就该知晓谁才是你的主人,主人没有说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何必跟一个下人过不去?疯子,听说你受了伤,现在应当还是没有痊愈,你应该听你属下的话,好好回去休息,想跟我打,等你完全好了之后也不迟。”项元奂不耐烦的在旁边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项元奂是什么样的人,我的腿现在会变成这样,完全是拜你所赐!”魏子风激动的话在颤抖:“说不定,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你。”
“疯子,说话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项元奂,我这一次是栽了,可是,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一天,你会比我更惨,到那一天,我就笑着看你哭。”
项元奂挑眉戏谑一笑:“希望你能等到那一天。”
看到项元奂和白千幻在一起,魏子风就觉得心肝疼,自己现在的一条腿瘸了,站在白千幻的面前,竟是那样的自惭形秽。
再加上周围那些嘲讽的目光,魏子风的心里就更觉难受,一拍桌子,直接往酒楼外走去。
“这里的东西不好吃,我们换一家!”
魏子风的两名侍从忙跟在他的身后,心里庆幸着,魏子风总算走了。
魏子风走后,酒楼里的客人们议论纷纷,他们不时的向白千幻和项元奂二人指指点点,但二人一点儿也不在乎,温温馨馨的吃完了午膳,看他们两人的模样,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整个酒楼里的人都见证了这一幕,他们欣喜若狂,急忙的四处奔走,把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切告知给其他人。
项亲王府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魏子风同项元奂在酒楼里发生冲突的事,被绘声绘色的传遍了整个京城。
各式各样的版本传到了项亲王府,也传进了薛莹的耳中。
薛莹心里那个着急呀,项元奂同魏子风真的打起来了也不要紧,要是不小心伤到了白千幻,那可就不好了。
她焦急的在王府里等着,等终于听到下人传话说项元奂和白千幻已经进了王府的大门,她迫不及待的赶往了松园,将二人截在了松园的门外。
刚看到白千幻,薛莹就紧张的围着白千幻转了一圈,确定白千幻没磕着也没碰着,便安心了些。
“母妃,您这是做什么?”项元奂不乐意了。
“听说你跟魏子风在酒楼里大打出手,弄的血流成河,我能不担心千幻吗?”
项元奂嘴角歪了一下。
“大打出手?”
“还说你们差点就闹到官府去了。”
项元奂猛翻白眼。
“别说打了,就是碰一下都没有。”
“就这样?”薛莹诧异。
“那还能怎样?”
“我这不是担心嘛,最近不太太平,相传出了一个新的杀手。”薛莹忍不住提醒项元奂和白千幻:“最近在南方的叛党头目和他的几个同党都在昨天被人给杀了,手法十分诡异,所以,你们两个最近出门都小心着些。”
白千幻皱眉。
新的杀手?都是昨天被杀?
她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项元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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