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海码头作为寇家私人的码头,规模并不大,可同时停靠的泊位也就十条海船左右。
如果不是夜间的时候先把粮草军需装船,白日的时候大军都登不完船。
所以战辉大军开始登船到启航一直守在码头,整整在码头站了一天。
直到最后一艘船离开泊位,战辉才收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于海龙看了看战辉又看了看驶离码头的海船,“你很紧张?”
战辉扭头看看于海龙,“我脸上写了紧张两字了?大军刚启航,这种字眼以后不要提。”
于海龙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可得了吧,你什么时候信这一套了。
你要真不紧张,用的着守在这里这么久吗。”
战辉叹息一声没接于海龙的话茬,目光再次投向渐离渐远的那些海船之上。
这可是第一次海战,谁能不紧张呢,这是最容易出现非战斗减员的战场环境。
尤其是拉运骑兵营,因为有战马的原因,抗风浪性能良好的尖底海船太小,根本拉不了几匹战马。
只能用平底的大海船运送,虽说是沿着海岸航行,可冬季风大,一旦出现事故,都将覆没于冰冷的海水之中。
于海龙见战辉这副样子,开口道:“回去吧,那些船已经走远了,再看也是无用,苍天必定会护佑他们的。”
战辉揉了揉被冰冷海风吹的有些发僵的脸颊,“看你眼上布满了红丝,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睡呢吧。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再看看。”
于海龙见战辉没有走的意思也不再劝慰,和战辉打了招呼先行回去休息了。
战辉在码头上来回踱步,伸手感受了一身冰冷的北风,如果能够一直保持这种风力,估计用不到十天就可以到达安州。
平定安州后,接手的一军应该就能到了安州,这种无缝衔接不知道吕光几人能不能抗的住。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彻底被黑暗吞噬后,战辉心中默默为出海的大军祈祷了一阵,才收拾了一下心情回了庭院。
不过刚进了庭院,战辉就发现有些不对,负责后院主屋的亲卫全都到了议事的厅堂。
“你们怎么到这来了。”战辉开口道。
“回将军,是公主吩咐我们今天守在院外和厅堂的。”一同从靠山村出来的王贵开口道。
战辉听了虽然有些摸不到头脑,可既然是公主吩咐的,应该是有原因的,对王贵点点头不再打问,迈步走向后院主屋。
可让战辉诧异的是,主屋的书房和睡房都没有红秀的身影。
“柱子,去问问王贵他们,红秀是出门了吗?”战辉开口问道。
柱子刚要转身去询问的时候,从灶房传来了几声咳嗽。
战辉对柱子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去询问了,自己迈步进了灶房。
一进门战辉眼角就跳动了几下,红秀不知道抽什么风,穿了一身镇北军的黑色军服,正在烤着肉串。
红秀听到战辉的脚步声,一扭头呲牙对战辉笑了笑,“你回了了。”
见到红秀一张小黑脸,战辉顿时扶了扶额头,“你赶紧起来吧,我来烤吧,你这烟熏火燎的,脸全都黑了。”
红秀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这是我特意抹的,跟你这么久了,怎么可能烤个肉串还能弄这样。”
战辉扭身把灶房的门全都给打开后,回到红秀身旁开口道:“我可没你这样的徒弟,我烤串什么时候在灶房内烤了。
这烟弄的满灶房都是,跟起火了一样,你也不嫌呛得上。”
红秀翻转了几下手中的肉串,有些不满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烤串。”
战辉看了看案板上切好的羊排,又看了看已经烤的有些发糊的肉串开口道:“馋了呗,还能因为啥。
爱吃是女人的天性,都是天生的吃货,不丢人。
不过你要想吃烤串了,你告诉我你弄,你这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
红秀伸脚轻踢了几下战辉,“少在这编排人,你看看我穿的什么衣服。”
战辉拿了两个高一些的陶锅放在了铜盆的两侧,接着一屁股把红秀拱到了一旁,把搭在铜盆上的肉串放到陶锅上。
扭头打量了几眼红秀,“还算有自知自明,穿了一身耐脏的衣服来烤串。
不过也真难为你了还把镇北军的军服留着呢。”
红秀听了顿时嘴巴噘的老高,“你故意的吧,我特意抹黑了脸,还换了这身行头,你会猜不出来因为什么?”
红秀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战辉要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就是傻子了。
不由有些感慨,红秀居然玩起来情景再现,而且不知不觉间与红秀相识一年了。
虽然今天并不是准确的周年日子,但大致上也差不多。
战辉抿着嘴,故意逗弄红秀道:“承认你是一看就会上手就废真的那么难吗?非要转移话题干嘛。”
红秀气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这么精心谋划,小贼居然看不出为什么,简直太可恨了。
战辉见红秀把头扭到了一旁不理自己,把肉串翻转了一下,起身一把将红秀搂可过来,一嘴就吻了过去。
红秀有气无力的推了几下战辉后,见战辉没有送开的意思,放弃了推开战辉,热烈的回应起来。
两人分开后,红秀白了一眼战辉,“你又发什么疯,我满脸的锅灰。”
战辉伸手帮红秀擦了擦嘴巴,“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有吻你的冲动。
现在你这么费劲心思的情景再现,当然要圆梦了。”
顿了顿,战辉一脸贱笑道:“没发现你还喜欢考死扑类。
以后我抽空给你琢磨个洛丽塔,jk,御姐风范的衣服。”
战辉说的这些红秀虽然不懂,但战辉一脸贱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眉毛一挑,目光剜了一眼战辉道:“你别在起什么作践人的坏心思了,告诉你没门。”
战辉哈哈大笑了两声,对红秀挤了挤眼,“当初回京城临走的那个晚上,你穿的内衣还有吗?咱俩晚上再把那晚的情景再现一次啊。”
红秀目光斜了斜战辉,“你心里怎么就琢磨这些呢。”
顿了顿,红秀似笑非笑道:“那晚我可是哭了一夜,今晚你还准备抱着我让我哭一夜?”
战辉笑容僵了僵,接着一辉大手,“今天是你我相识一周年,哭哭啼啼的多破坏气氛。
不如做些更有意义的传承生命的神圣使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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