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 一个家喻户晓的超级大明星。
为什么说是超级呢,因为在娱乐圈里,明星艺人火爆鼎盛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五六年,一般都是火过两三年之后就会销声匿迹下去或者是平稳下来, 不会一直在风浪尖上。
但何遇不同, 自从十年前他18岁出道一炮而红开始, 就一直火爆、一直顶流到现在,热度从来都没有减退过。
在这十年的时间里,他不仅成为了三金影帝、国际巨星, 还是乐坛里的天才歌手音乐人。他拍的电视电影部部火爆, 写的乐谱、唱的歌首首脍炙人口,开的演唱会虚无坐席、一票难求。
别的明星艺人再大牌、再有本事, 也只有被资本挑选的份。可他不同,他是众多资本捧着资源排着队, 上赶着求他挑、任他选。
他几乎混成明星艺人这一职业的天花板,是娱乐圈里的不败神话。
还有一点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关雎把公司捐赠出去之前, 他才是慈善榜上的NO.1,也算是有名的慈善家, 还是代表本国在国际上的慈善大使。
因此他的粉丝遍布大江南北, 全球各国,足足有8亿之多。
可就这么一个无比伟光正的全民偶像,居然跟尤清的命案有关系?这才是关雎和贺洲都很震惊诧异的原因。
姜衍也没有一口咬定何遇跟尤清的命案有关系,他只是把自己所见据实相告而已。至于到底有没有关系, 那就要贺洲和关雎自己去判断去查证了。
可就凭何遇出现过姜家这一点, 根本就不足以对他发起怀疑, 更别说审问调查了。
而且, 何遇的社会影响力这么巨大,若没有足够证据,根本就不能轻易对他有任何质疑。不然,他若是稍微一煽动粉丝,粉丝能把司法机关给掀了,甚至舆论还会造成社会动**。
这就是贺洲听后就一直皱眉不语的原因。
关雎看了他一眼,转眼再问姜衍,“还有吗?你知道的就这些?”
姜衍很是真诚地点头,“是的。我可以发誓:有关尤清的事,我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么多。”
关雎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那有关张伟的事呢,你都知道些什么?”
姜衍面色迟疑地似乎不想说,但关雎却直接问,“在你们姜家,能称得上大小姐的人是谁?”
张伟家的做饭阿姨曾经招供过,想弄死张伟的幕后之人是什么姜家大小姐,这应该是个关键人物。
“姜家大小姐?”姜衍听得一愣,“姜家在每个地区都自成一脉,每一家都有个大小姐吧?帝京这边的,在上次灭门案中已经遇害了。”
关雎:“你们帝京这边的大小姐多大岁数?”
要做饭阿姨暗害张伟的那位姜家大小姐,是张伟还没出生的20多年前交代做饭阿姨干的坏事。既然能让做饭阿姨信服听话,那应该最起码也是个成年人吧?
那时距今都过去了20多年,那位「大小姐」如今应该至少在四五十岁以上。
可姜衍却说,“28岁。”
那就不是姜家在帝京的这位大小姐,关雎想了想问,“那你们姜家有没有四五十岁的大小姐?”
“四五十岁的大小姐?”姜衍疑惑地摇摇头,“不曾听说。四五十岁的,都是姑婆一类的长辈了吧?”
关雎想想也是,就换了个说法问,“那你们姜家,不限于帝京这边,有没有四五十岁比较厉害的女性天师?”
“厉害的女性天师?”姜衍想了想,还是摇头,“这个不太清楚,应该有不少吧。我知道本家那边有个叫姜米的姑婆,她就是天师中佼佼者,在本家那边很有地位。”
关雎闻言微微眯眼,姜衍会这么「好心热情」地主动透露消息给他?怕是别有用心吧?甚至他抛出来的「何遇」,关雎都隐隐觉得他似乎有给他挖坑之嫌。
毕竟,大明星何遇以及姜家本家的姑婆,估计都是个硬茬子,不好惹。
姜衍这是想借刀杀人呢?还是想祸水东引?自己对付不了他,想引别人来对付他?算盘倒是打得噼里啪啦响。
但不管怎么样都好,有信息总比没信息好,关雎也不惧姜衍给出的信息里藏着什么祸心,“还有吗?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了。”姜衍摇头,见关雎看着他不说话,赶紧发誓道,“我真的不知道了!跟张伟和尤清相关的事,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么一些。”
“行叭!”关雎也无所谓他有没有说尽实话,反正回头他可以去审问尤清那个当事人,“那我交代你的事呢,查得怎么样了?”
姜衍闻言一惊,本能地看了看贺洲,又诧异地看向关雎,好像在问: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个警察在这?不然怎么当作警方的面问这事?就不怕自己的身份被泄露?
关雎倒是淡定寻常地看了眼有些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贺洲,回头对姜衍皱眉,“你看他做什么,我问你话呢!”
姜衍只有憋屈地收回目光,“暂时还没有查出什么眉目。”
关雎也不怎么意外地冷笑了一声,“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再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那我们的合作就作废,我不留没用的废物,你好自为之!”
那「作废」二字的言外之意,让姜衍浑身猛地一颤地握紧双拳,赶紧低头垂眼掩饰住惊惧和愤怒,“是,我明白了。”
关雎轻哼一声站起身,还招呼贺洲,“走吧,他这里应该问不出什么了。”
贺洲有点懵懵地站起来,有些搞不明白:到底他是查案的警察,还是关雎是查案的警察?怎么关雎比他还熟络?
不过在外人面前,他倒是没有驳关雎的面子,依言起身跟着关雎走了出去。待走远了回头见姜衍没有跟上来,才问,“你要姜衍帮你查什么事?”
“查我大爹魂魄的下落。”关雎倒是实话实说,怕贺洲有所怀疑还补充了一句,“以及我两位父亲的骨灰是不是他们姜家人给盗了。”
不过贺洲还是有点奇怪,“他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
关雎微微一笑,“因为我揪住了他的小辫子。”
“什么小辫子?”贺洲有点好奇。
关雎想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曾经买过姜衍在学校里卖的护身符,可后来大师告诉我,他卖的那种转运符、护身符什么的,都是夺取别人运气的符箓,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我以此为要挟,让他帮我在姜家查我父亲魂魄和骨灰的下落。不然就把他这事给捅出去,让他做不成生意不说,还要让他千夫所指。”
贺洲闻言却皱眉,似乎有些不赞同,“他好歹是修道之人,你这么要挟他,就不怕他用玄学手段对付你?”
而姜衍,一个骄傲的修道之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普通人关雎给要挟到?他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不怕。”关雎倒是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一样,“我有大师护着,他害不了我,不怕他搞幺蛾子。”
贺洲噎了噎,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不放心地说道,“你父亲的事我会尽量帮你查,你最好不要老是招惹得罪这些修道中人。大师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护着你。你还是小心点好,没事别跟他们打交道。”
贺洲是隐隐觉得,有些自持高人一等的修道之人,对生命其实没有多少敬畏之心。用让人找不到证据的手段弄死个人,对他们来说,估计跟杀只鸡没什么区别。
“行叭。”关雎一副受教听话模样,“我记住了。”
贺洲见他有些敷衍的样子暗自无奈地轻叹:算了,想要小骗子听话估计很难,还是他自己帮小骗子多注意些吧。
“对了,你刚问姜衍姜家有没有四五十岁的女性天师做什么?”贺洲想起来问,“怎么好端端地问这个话?”
“张伟家的做饭阿姨曾经招供,让她暗害张伟的人,就是姜家一个大小姐。”关雎大致解释了一下,“我是想着,20多年前的大小姐,这会应该至少四五十岁了吧。”
贺洲听得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张伟家的做饭阿姨招供了什么?”
这事按理说只有大师知道才是,可大师昨晚去帮张伟解决事情之后,就立马回了他贺家,然后跟他一起去发现了活死尸培育基地。
从那到警局忙到天亮后,再一道回贺家吃早饭,接着就是去办了户口身份证,紧接着大师好像又有事情去忙活了。
所以,大师应该还没来得及把这事告诉关雎才是。
可关雎却一脸的理所当然,“大师告诉我的呀!你不是给他办了身份证买了手机办了卡吗?在你来找我之前,他给我打过电话了。”
“哦。”原来是这样,贺洲了然点头,所以之前大师一跟他分开就给关雎打过电话吗?“那大师做什么去了他有没有跟你说?”
关雎倒是如实相告,“他去帮升阳集团的老总解决他儿子的事吧好像是。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嗯。”贺洲轻蹙着眉宇微微点头,“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他。”
毕竟张伟和尤清都在他手上,那可是两个案件的当事人,有许多事情需要审问他们俩。而且,他们俩估计还跟活死尸培养基地有关,不容有失。
“那等他忙完你再去找他好了。”关雎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说话间,两人已经快走到大门口,关雎抬眼看见外面又晴空万里,没有丝毫乌云的痕迹,天高气爽得不行。
看来又被他躲了过去,关雎暗暗松了口气,把外套脱下来递还给贺洲,“喏,衣服还你。”
“不冷了吗?”贺洲倒是直接握住了他递衣服过来的手,感受到确实是热乎的,才把衣服接过来给穿上,“这天气都开始变冷了,你回去多加件衣服再去上课。”
“哦哦!”关雎倒是没想到,贺洲还有些婆婆妈妈的属性,“知道了。”
他倒不是冷,只是之前借了贺洲的衣服穿,又不好说不冷。
贺洲抬脚踏出建筑,抬头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空,又低头看了看干燥的地面四周,没有任何潮湿的痕迹,有些疑惑,“没下雨吗?”
之前打雷的阵状那么骇人那么声势浩大,居然没半滴雨点落下来?这什么诡异的天气,怎么光打雷不下雨的?
这个问题深究下去可不太妙,关雎就不想跟他过多讨论这个问题,指指前面的宿舍,“那没事我先回去了?”
贺洲停下脚步点头,“好,你去吧。如果大师再给你打电话,你帮我跟他说一下,让他忙完尽快来找我,我这边的事情挺急的。”
他倒是想自己给大师打电话,但又怕打扰大师办正事。毕竟他们也才分开没多久,怕催得太急太频繁讨人嫌。
“好。”关雎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想着,再急也得等他审问完尤清先。之前一直连轴转,都没有时间问尤清事情。
所以一跟贺洲分开,关雎就寻了个机会闪回了关家老宅自己的房间里,谨慎地布下结界才把尤清给放出来。
可没想到尤清一出来,居然立马往外逃!
幸亏关雎有先见之明布下了结界,把往外窜的尤清给反弹了回来。
尤清摔在地上之后,懵了一下,随即又立马跳起来迅速地躲在了角落里,双手紧张地握拳,交叉地挡在胸前,一脸防备警惕地瞪着关雎不言不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关雎怎么感觉这尤清莫名地对他充满了敌意和抗拒?
难道是自己这分/身的壮汉形象太吓人了不成?
见此,关雎缓和了态度和语气,试图跟她友好沟通,“你别紧张,我对你没恶意。把你拘来,就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
尤清没说话,依旧满眼防备敌对地瞪着他。
怕引起她的抵触,关雎只好从她自身相关的问题问起,“你是怎么死的?”
尤清眼睫一颤,没有说话。
可看她漠然的神情,她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怨也不恨,情绪毫无波动。
关雎心下奇怪,一般被人害死的鬼应该最在意就是这个问题了,可尤清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她是早就知道是谁?而且已经报仇解决了杀身仇人不成?
见此,关雎又问,“你知道是谁杀的你?”
尤清无动于衷地毫无反应,还是没有说话。
关雎当即皱眉,这尤清怎么跟个木桩子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傻了不成?
关雎想了想,加大剂量,“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这问题果然让尤清整个魂体猛地一颤,更加警惕甚至仇恨地瞪着关雎,都隐隐显露出鬼相了,但还是没有说话。
关雎看得微微眯眼,想到什么,冷不丁地又抛出个问题,“是何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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