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接一个梗，拿《异形2》中女主角操控着装卸机甲与异形大战的事情举例子。”托尼·斯塔克说到：“拿工程机作为战斗单位使用的典范。”

现在的托尼·斯塔克的焦虑已经缓解了许多，还有心情开玩笑，将自己的忧愁分享出去之后，忧愁便会减半，反倒是布鲁斯·班纳的情绪变得有些糟糕，因为他接受了原本不属于他的焦虑，不过布鲁斯·班纳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去进修过，很快便做好了自我调节，没有因为人类将要面对的威胁而陷入一种悲观的情绪。

“我们，我们需要怎么做，才能改变人类的未来？”

布鲁斯·班纳说到：“或许，我们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尼克·弗瑞，以及复仇者联盟中的其他人，托尼，这件事的艰辛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所能够承担的起的。”

“布鲁斯，你太天真了，你并不懂我们的世界。”托尼·斯塔克摇头说到：“人类现有的科学储备，能够提供技术再发展五十年的，但是能够推动技术在实际中得到应用的，唯有战争，只有在战争的时候，人们才会不计成本地将技术实化应用，因为落后便是万劫不复。”

“资本、成本等等这些都会在和平的时候制约着科技的发展，资本是逐利的，为了将利益最大化，你根本不会想到他们会做什么。”

“对于科学界来说，黄金时代不是现在，而是冷战时期，战争在下一秒就会到来，但它永远只会在下一秒，为此，CCCP和美帝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资源到前沿科技的发展当中，但是却没有战争来破坏这一切。”托尼·斯塔克敲了敲自己的胸口，让布鲁斯·班纳注意到自己胸口的方舟反应炉：“我的方舟反应炉，是我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在那个时期完成的设计，受到当时工业加工能力的限制才没有制造出来，直到现在，他的想法才得以实现。”

“如果，我把得自齐塔瑞人的数据公布出去，让整个地球全体人类进行研究，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托尼·斯塔克那双眼睛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战争，新一轮的战争，靠着核威慑建立起的和平会因为新技术的涌入而彻底崩盘，原本因为各种原因而积攒的矛盾会被瞬间点燃，野心家会迫不及待地发动战争。”

“我知道他们，因为我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他们的贪婪是无法想象的，即便真的有什么研究方面上的突破，他们首先会做的是消灭自认为的竞争对手，保证自己手中的是处于领先的技术，在确保自己领先的情况下，他们又会把技术进行封存，根本不会进行应用。”

布鲁斯·班纳沉默了：“纽约之战，齐塔瑞人的入侵，这明显的例子在这里，人类就不能因为一个强大而共同的敌人而团结在一起吗？就像当年为了抵抗第三帝国的入侵，我们和CCCP之间有过亲密合作的时期。”

“人类从历史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托尼·斯塔克冷笑着说到：“在第三帝国全面开战之前，英法两国奉行的可是绥靖政策，不是没有人了解第三帝国不断壮大所带来的威胁，但是呢？”

托尼·斯塔克拿出新的一瓶珍藏的酒，拿出配套的杯子与冰块，为自己斟上一杯之后说到：“绝大多数的人都是短视的，即便他们属于极少数的精英也是如此，他们并不是不能看到遥远的危机，但是眼前的一切不得不做出违背自己真正判断的决定。”

“人是一种群体性生物，只有位于‘社会’当中才能够生活下去，而这也就意味着，一个人不得不牺牲独立人格中的一部分，来适应‘社会’的需求，不被人类群体淘汰。”

“而我经常以‘一个未来主义者’自居，是因为我有着超越常人的头脑与智慧，这让我的眼光可以看到很远，一切都是基于未来而计划的；最重要的是，斯塔克集团让我有了充足的底气来对抗这个臃肿落后的社会，我是他们的一部分，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之一，我拥有他人无法想象的自由，可以不被规则而左右。”

说着，托尼·斯塔克举起了酒杯，高声说到：“敬霍华德·斯塔克，敬我的父亲，你的遗泽至今让我受益，无论是方舟反应炉还是斯塔克集团，均是如此。”

此时的托尼·斯塔克虽然依然因为熬夜工作不休息显得有些疲惫，黑眼圈没有下去，但是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可以说斗志昂然，宛若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就像是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一般，充满着自信与不屈的斗志。

“布鲁斯，我需要你帮我，为了地球，为了人类，我需要你的智慧。”托尼·斯塔克又斟了一杯酒，却没有递给布鲁斯·班纳，而是放在了吧台上，同时向布鲁斯·班纳发出了邀请：“地球与人类的未来是一少部分精英所引领的，超越人类的群体才能发挥我们的智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想要在复仇者联盟之外组建一个精英组织？”布鲁斯·班纳一语便道出了关键。

“是的，我已经想好了它的名字，叫做光照会。”托尼·斯塔克说到：“它是只属于一小部分人类精英的组织，不是复仇者联盟那种超级英雄团体，允许加入的是真正的聪明人，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一群人。”

“能够被托尼·斯塔克称为最聪明的那一类人，我很荣幸。”布鲁斯·班纳拿起酒杯，向托尼·斯塔克示意，这代表着他同意了托尼·斯塔克的计划。愿意加入他的光照会。

“不过，我还有额外的人选，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他虽然是一个不符合时代的老家伙，但是他的为人与品格是值得信赖的，有他在，就像一条道德准绳，防止我们这些聪明人自作聪明，做一些违背社会认识的事情，走向极端。”托尼·斯塔克有些不情愿地说到。

“尼克·弗瑞都让你研究什么了，把那些项目给我做一个目录，我把研究出来的东西打包发给他，那些不必要的工作，让你去做是完全不必要的。”

托尼·斯塔克对布鲁斯·班纳说到：“布鲁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逆推齐塔瑞人的科技，靠着仿造与还原来研究其中的科学原理，从1＋1=2这种基础开始，顺着齐塔瑞人的技术发展方向，确立整个的科技发展脉络，让地球可以进入星际战争的时代。”

布鲁斯·班纳问道：“托尼，我有一个问题，既然齐塔瑞人如此强大，我们又是怎么打败他们的？”

“因为地球根本不是齐塔瑞人的对手，齐塔瑞人并没把地球人的反抗放在心上。”托尼·斯塔克说到：“如果按照我们的标注的话，入侵地球的齐塔瑞人母舰只是一艘游艇，那些利维坦巨兽运兵艇和基础作战单位，只是一些遥控玩具——齐塔瑞人的基因工程非常强，它们克隆出大量的克隆人，对其进行机械化改造，然后在母舰上发号施令，遥控着它们进行战斗——不要怀疑，它们改造所采用的技术真的是一种玩具。”

“宇宙魔方被索尔带回到了阿斯嘉德，现在外星人如果想要来到地球，必须跨越漫长的宇宙星空，还有阿斯嘉德作为第一道防线，地球有充足的时间。”

“但是，危机依然时刻会到来，迫在眉睫。”托尼·斯塔克说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必须先睡一觉，我太累了。”

“砸，瓦鲁多！”

疲倦的托尼·斯塔克的脸上那一抹轻松的神色凝固住了，时间停止了，一切事物的色彩统统褪去，世界上只留下灰白二色。

岳斯和尼克·弗瑞在这时间停滞的世界当中漫步，黑卤蛋尝试着触摸所有的东西，但触感却非常真实，明知道是虚假的，但是除了自我意识判断之外，身体的所有感知都是真实的，就好像来到了一个真实的世界一般。

他甚至拿起托尼·斯塔克藏酒，对瓶吹了一口，那绝对是上等的酒。

“抛开这个世界完全是由数据构成的不谈，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虽然只是数据的写入，就算使用粒子加速器进行基础物质方面的研究，所获得的结果与现实世界无误。”岳斯笑着对尼克·弗瑞说到：“帝国的科学已经死亡，留下的只有各种技术，我们需要的，是从科技的尸体上汲取营养，然后重新发展。托尼·斯塔克便是我挑选的目标，他的优秀是被时代所不容的，但是他的傲慢导致与我们的合作也是不可能的，我只能打造这个梦境，让他心甘情愿地工作。”

“你所谓的荣誉帝国公民，吸收的也是人类当中那些具有科学家天赋的人，对吗，杜绝了人类在科技层面超过你们的可能。”尼克·弗瑞说到，停顿了一下，补充说到：“就像美帝的做法一样，对内进行快乐教育使大部分的人保持愚昧，又靠着丰沃的条件在全球吸血，吸引其余国家最优秀的那批人才，哪怕是把他们留在实验室当中刷试管。”

“对，也不太对。”岳斯说到：“我需要的是复兴人类的科学，托尼·斯塔克一个人的智慧是远远不够的，需要的大部分人类的大脑，那一闪而过的智慧的火花，是最珍贵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强势如帝国，也不断地走入死亡，只是一具还活着的尸体，我们需要年轻的血液注入，以此来焕发生机。”

尼克·弗瑞想要说些什么，但岳斯制止了他。

“好了，你人也见了，情报也打探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岳斯一挥手，他和尼克·弗瑞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这个世界，时间开始流动，一切事物恢复了它们应有的色彩。

一切都与时间暂停的那一刻没有任何变化，就连被尼克·弗瑞挪动的物品、被喝掉的那半瓶酒都恢复了原装，他想方设法为托尼·斯塔克留下的信息，提醒托尼·斯塔克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这一信息，统统被抹去了。

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班纳的谈话继续进行着：“布鲁斯，我在齐塔瑞人的数据库中发现了一种好东西，它们的半机械改造士兵在投入战场的会注入一种化合药剂，刺激它们的大脑，使它们变得暴怒、嗜血、好战，而在平时，也会注射另外一种化合药剂，让它们变得安静——后面这种药剂，对你的情况非常合适，可以帮助你控制你的情绪。”

“谢谢你，托尼，但是我们需要从哪一个方向上进行解析？”没有自我意识，完全由程序组成的布鲁斯·班纳问道。

“外星锅炉工作服，它的动力系统、能源系统、机械结构、装甲材料等等这些，都是需要攻克的难题，一旦解析出来，对人类科技的发展的影响是跨越式的。”

“而且我可是钢铁侠，对钢铁战衣进行升级不是最合适的事情吗？”

……

尼克·弗瑞睁开了双眼。

他站在一个金红配色的休眠舱前，透过休眠舱之上的观察窗，可以看到其中托尼·斯塔克沉睡的面容，比起梦境中，现实中的托尼·斯塔克情况要好很多。

机械奴工替他取下头顶上那链接休眠舱的智能头盔，它可以使人的意识数据化，然后潜入口袋宇宙当中，进入那囚禁着托尼·斯塔克意识的世界。

但是尼克·弗瑞并不懂这其中的科技水平犹如魔法般不可揣测，只是单纯地认为托尼·斯塔克的意识处于一种梦境当中。

“你的选择是什么，是留下来，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着你的同胞的一败涂地；还是我送你回到地球，与他们并肩作战，然后迎来必然的失败？”

“送我回到地球吧，我愿意为人类的自由而战，你们这些窃居了人类名号的外星人，必然迎来自己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