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静云被九阡邪的身份惊震之后,只是短短的两息时间,又恢复了一派从容的轻淡模样。
“小姑娘,即便你是九阡邪,说话也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
“呵呵?真凭实据?就在你身上啊,我现在就可以拿出来跟你说话。”九阡邪粲然一笑,速度快的令金静云防不胜防,只觉得一阵风从眼前面门刮过,她身上的罩衫就一把被九阡邪给扯了下来,拽走了。
九阡邪闪退到三米之外,望着脸色顿时就变了的金静云,勾唇一笑,笑容深意盎然。
这件披风罩衫上,就有那种即生即死的活死人气息。
经过小银鼠昨夜的科普,她已经从小银鼠那里知道了想要夺人魂魄就必须得有灵介作为沟通接触生者灵魂的媒介。
灵介,就是御灵者用来夺人魂魄的器具,而且不但要夺了人魂魄,还要作为容器来收纳魂魄,也就是容灵。
她从这件披风上面感受到了那种灵魂所独有的气息,这件披风就是她的容灵,也是她用来夺人魂魄的灵介器具。
这么重要的东西,想来她也是会带在自己身上的,只是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的披在了身上。
呵,是笃定了,没有人能够看穿吗?
“我手中夺过来的这件披风衫子,就是真凭实据,我已经感受到了许多的灵魂在这件衫子里面叫嚣咆哮。
你说我要不要将它们从这里面放出来呢?”
金静云脸色微微泛白的望着九阡邪,“你这个小丫头到底是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到了现在还在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嘛?”九阡邪笑眯眯的抖搂着手中的衫子,“好啊,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让你不容辩驳,无法抵赖,这件衫子是这位姑娘你的没错吧?”
好一会儿,金静云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没错。”不可能的,这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打开她的容灵?每一位御灵者的容灵都是由自己所设下的禁制来束缚魂魄的。
即便是这小丫头片子看穿了她的容灵,也不可能能够打得开它,除非是由她本人解禁。
这小丫头片子是故意说来在诓骗的诈她吧?
九阡邪摩挲着下巴,盯着手中的衫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不过想要打开这东西好像确实有点儿麻烦了,毕竟这容灵的禁制不是我下的。”
金静云闻言,眼眶微不可见的紧了紧。
这个小丫头片子,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容灵这种御灵族密不外传的禁语都知道?
这可是只有御灵族的人才能够知晓的秘密。
是修炼秘术上才有的术语。
并不传颂于口头,这都已经是族内心照不宣的规矩了。
金静云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打着鼓,就听九阡邪缓缓的又开口了。
“金宋初,你族里那些暴毙的子弟们的尸体都还保存完好的留着的吧?”
金宋初一愣,一脸云里雾里的瞅着九阡邪,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
“还在的。”
“把他们都一个不落的给我抬上来,你们族中是有阵法师存在的吧?再给我找两个阵法师出来。”
“呃,你是要做什么?”
九阡邪风轻云淡地吐出一句。
“我要让死者还生,亲自开口指认凶手。”
全场哗然
“什么?这小丫头片子在说什么?”
“魂魄都给夺了,怎么可能还会复活?”
“这九阡邪她是什么人,怎么感觉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呢?她不会真的能让族中丧生的师兄师姐们都活过来吧?”
“看着倒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在这装神弄鬼呢,还是真有法子呢?”
“当着族中这么多人的面,她还能在这骗人不成?我倒觉得她八成是真有法子,怎么说也是能够杀了高陵王主的人物了,怎么可能没两下子?”
金宋初傻愣了,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傻话吗?让死者还生?
这怎么可能呢?
被御灵族勾走的魂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还生的这种说法。
九阡邪看着傻愣愣的杵在原地不动弹的金宋初,有点没好气了。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她这是在帮谁?怎么这小子一点儿不上劲儿啊?
她帮忙都得上赶着的!
金华霖一听九阡邪这话,顿时火气就下去了,深邃的目光打量着九阡邪,这小丫头到底是在这里搞什么把戏?
她真的能够让他金家死去的兄长师弟跟小辈们再活过来?
不过倒也不妨一试。
“把尸体都抬上来。”金华霖一发话,有子弟下去抬尸体去了。
“大师伯,三师叔,麻烦你们下去配合一下这小丫头,我倒想瞧瞧她有没有这能耐让死者还生!”
金华霖话一落,两道人影应声而出的站了出来。
九阡邪瞅了一眼两位看上去不过年过半百模样的人,虽然看起来模样不算老,但是想必也已经是年纪不小的长辈了。
“麻烦两位一会儿按照我说的,结个阵法。”
不多时,尸体就被抬了上来,九阡邪指挥着人将尸体放到了广场中央的另一个高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九阡邪举着手中的衫子,一扬,衫子平铺在了地上。
“这件衫子上,我需要结一个阵法,我画阵,两位按照我画的阵法来重复一边的刻阵。”
九阡邪说完,众人就见她挥手在衫子周围以魂力画了一个圈,黑紫色的魂力凝聚不散。
又见她在圈儿里,画了一个星,黑紫色的星,就画印在衫子上面。
星与圈儿之间又画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让人看不懂的符文,在星的最中央,九阡邪画完最后一个符号时,整个阵法开始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这奇异的一幕,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就连两位金家的阵法师都当场看懵了。
“这从未见过如此阵法,这是何阵法?居然还有这种布阵之法吗?这还是阵法吗?简直闻所未闻!”金烽余盯着九阡邪画的那个开始散发着微芒的阵法,瞪目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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