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正义与邪恶

我闻言,目光微微一挪。

这的!居然向我打听菲菲!

看来,他们果然是对我有所猜忌的。

他们应该是怕我接触过菲菲,菲菲带着他们的秘密,趁夜逃走了,这对红毛鬼这些人来说,无疑是一个顶极坏消息。

这些人心里有鬼,杀了那么多人,做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若是菲菲先见上我,将他们的丑事给抖露出来,这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如果真是这样,东窗事发,那么回城市以后等待他们的,绝对是漫长的牢狱之灾!

他们最害怕、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

所以他们才要关心菲菲有没有先一步被我找到。

他们害怕菲菲先一步被我找到!

这个时候,我当然是不能承认我见过菲菲了。

我故作懵懂,对邹项龙道:“十二三岁的小妮子么?她长多高呀?我这一路上也没见过有呀,这一段时间,我接救过的几个女的,都是三十来岁的大姐。噢,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我倒是见过一个。女孩却没有。这女孩叫什么名字,叫菲菲是吧?她之前是跟你们在一起的吗?”

我一通推脱,最后再这样一个反问,那几个知道底细的女人,立马就变得面面相觑起来了。但在红毛尤里等男人的威慑下,她们也不敢多嘴。

那邹项龙听到我这样的回复,也就变得不耐烦了,道:“没关你事了,只是随口问你一问,你不要多事。”

跟着又对另外几个男人道:“那小贱婢,我就说她已经死在山中了,跟个小鸡一样瘦,哪有跑得出去的,还要我去找找找,找个屁呀找,浪费我力气。”

操!这的果然嚣张,明晃晃地将这些话说出口,当我这外人不存在是吧?

我心里冷笑:可惜啊可惜,菲菲并没有死在山里,还被我给救了呢。她不仅抖露了你们的丑事,还把田秋秋的消息也告诉了我!

不然也不会有我这假冒的救援人员找上门来了!

就先由你们得意吧!以后让我逮到机会,看我怎么整顿你们!

吃过了这一顿晚饭,我又假装集合起这些人来,跟他们商量了一下明天起程的事,具体怎么走,打算用多长时间走回海边等等等等,总之我这假扮救援人员的工夫,一定要做足的。

从与他们谈话中的结果看,到了这时候,他们对我这个所谓的救援人员,是信任有加的,包括那个红毛尤里,纵使他谨慎多疑,这时也看不出我的破绽。

毕竟我这戏演得太好了,几乎天衣无缝,样样都能圆说,不由得他们不相信我。

议定了明天出发的事,接着就是睡觉休息了。得趁今晚养足精神。

这些人,因为有山洞居住,一向没有守夜的习惯,只是在洞口外烧一个大篝火,多加柴火,就能挨到明天天亮了。

此举也正合我意,没人值夜最好,更方便我半夜搞事情!

刘绩等人,各自抱着各自的女人,进了各自的石室里。

红毛尤里,这个腿伤还没好,走路一拐一拐的外国佬,此时倒是没有女人可用。

我听菲菲说,这家伙原来就看中了田秋秋,可田秋秋并不同意跟他,之前他有伤在身,又要依赖田秋秋的医治,躺在地上也奈何不了后者。

我是被安排在最里的那间石室,就是先前我特别留意过,我猜测是田秋秋住的那个小石室。

带我进去的,是那个之前说认识苏舞的那个年轻女子,名叫周弋。她手上正好拿着个手电筒,于是就被齐广飞差使她给我带路了本来红毛鬼是让齐广飞给我带路的,但这家伙懒,于是又推给周弋了。

我和周弋进了那个小石室。

我一直想了解这些女人的态度,是向着尤里那些男人,还是向着我这个救援同志。

可惜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单独与她们交谈,这时倒终于等到机会了,我可不能放过。

我对周弋道:“我发现你们这里的男男女女,都是成双成对的,你们原本就是有关系的吗?”

周弋摇了摇头。

这些情况,我其实已经从菲菲口中得知了的。

这些女人,都是被尤里等人恐吓加强迫给屈从的,之前并无瓜葛。而我明知故问,只是想为这话题找个突破口而已。

我故作惊讶道:“啊!既然如此,那你们怎么怎么肯跟那些男人发生那种关系呀?那几个男人长得那么糟!”

周弋听着我的话,轻轻一叹:“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女人又没什么生存能力,不拿身子跟那些男人交换,怎么在这里活下去。”

我道:“这么说,那你们是被迫的了?这可是强占妇女啊,犯法的事,你们回去,完全可以告他们的!”

周弋这时却摇起了头:“不至于吧。说到底这也是我们自愿的,属于公平交易。我们用身子换那些男人的保护,这很划算。我还得感谢他们呢,给我这样一个机会,不是他们,这时我早就死了。所以谈不上什么告不告的,他们又没罪。”

“”

这结果可不太妙了!

可见这位被性压迫的女子,心理上已经开始接受这种迫害了。

她不再视加害者为仇,反而感激起加害者的行为,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符合情理的事。

这在医学上,好像跟那个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差不多了,也就是那个所谓的人质情结!

受害者对加害者产生感情与依赖,从原本的厌恶转为好感,甚至反过来帮助加害者,为加害者开脱罪责!

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想来也不能怪她们,这都将近三个月了。

这些女人,跟那些男人生活将近三个月了,除非像田秋秋一样一直抗拒不合作,才能保持自我人格,避免陷落。

否则与那些男人朝夕相处,仰其鼻息,受其馈赠,潜移默化之下,自然对他们越来越感激,最后觉得自己的性命,都是他们恩赐的。

这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敢肯定,如果现在我跟那帮男人摊牌的话,这些女人,绝对会帮他们,而不是帮我这个正义的救援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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