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九章规则提问

我警惕地看着他,现在这个人我还是看不懂,对于他的一切,甚至就连他表面的伪装,也很难看清。

但他说的几句话,却有些奇怪,像是故意这么说给我们听的,里面,似乎有些别的意思。

见状我也不急,找了个地方靠着,问道:“你说的是啥,什么叫只能是我们了?”

他笑了一下,道:“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我待在这个地方很久,也算是可以脱身去做其它事了。”

我眯起眼睛,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出还带着几丝解脱的意味,像是终于可以去休息之类的,以至于他的眼睛里,都泛起光泽。

白清风叫道:“姓羊的,你还没有交代你的问题。”

看着他这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我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然后站在白清风旁边,手搭在他肩膀上,对着羊囚。

“问你几个问题。”我说道。

此刻我们和羊囚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虽然不远,但却感觉中间横跨着什么。

隔阂。

一路上我们也算是一起经过一些事情,生死什么的先不说,在途中羊囚也帮过我们几次。

他点点头,道:“好,但我无法保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这句话里代表的暗意,似乎是指,可以提问,但怎么回答,那就是他的事情,我无法干涉。

就好比我是这个出题人,而他是那个解题人,我不能要求他答出一份我满意的问卷,回答与否,内容相关,都只能由他来决定,我能决定的,只能是标题的定向,哪怕是一份空白卷,我也没办法。

想到这,我呼出一口气,问出了我的第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是困扰了我一路的问题,我想要知道,名字虽然只是一个代称,但,也是承载一个人存在过的意义,与人打交道的第一步,就是名字。

空气陷入了安静,持续了几秒的时间。

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不能回答你,但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就连我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他的脸虽然没有变化,但眼睛里竟然透露出几分哀伤。

“我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因为某种原因,我不能拥有自己的身份,只能不断扮演着别人。”

白清风轻笑了下,然后说道:“别搞这一套啊,还煽起情来了,我们俩在大发杀了几年的鱼,心如铁石,你还是老实坦白你自己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我拍了拍白清风的肩膀,道:“没事,听他怎么说。”

我想起之前听到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就是那个与易容有关的人,那么很可能,他知道张亭之的线索。

羊囚笑出了声,这声音像是自嘲一般,令我们有些不解。

他道:“你们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一切的复杂程度,比你们想象的要更加可怕,我不能说太多,但可以透露一点,你们到这里来,很可能是被设计的。”

他顿了顿,“等你们离开这里后,你们起初或许不会感觉到什么,但很多时候,你们都会不可避免地做出一些选择,从而慢慢把事态引向一个既定的方向,迫不得已,无能为力。”

“你们,已经入局了!”

我皱起眉头,对于这个,早在之前就有人提到过,那是张辰安跟我们说的。

一个局。

入局,即为局内人。

但张辰安很早就说过,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入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对于这个局的认识,却非常浅显。

我问道:“你是,哪一方的人?”

羊囚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道:“这个我不能回答。”

“不过,你可以放心,因为你在这里的一切举动,暂时哪一方的人都不会动你。”

我愣住了,不理解这是什么原因,但从他话里的意思来看,难道我们在这里的经历,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这怎么可能,我朝四周看了看。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莫非在这些黑暗的地方,还隐藏着几十架高清摄像头,对着我们就是拍?然后现况直播,搞不好还会冲出一些戴着牌牌的人,对我说到,恭喜你,你就是本期支持率最高的选手。

现实版的真人秀,还是楚门的世界?

羊囚看着我,说道:“你们对这些事情了解太少,相当于一张白纸,这样对整个局面是非常有利的。”

我缓了口气,心说问了半天,这回答的有用的屁都没有,以为要憋个大招,但蓄力半天原来只是个屁。

看来,只能挑特殊的问题来问了。

我思考一番,就开口说道:“我不需要你解释那么多没用的,你只需要回答就行了。”

见他点头,我便问道:“那些进山失踪的,是真的失踪了?”

他准备开口,但话到嘴边,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

“可以说失踪,也可以不是,看什么立场了。”

白清风有些不满,作势就要开口,被我拦了下来,我对他摇了摇头。

这句话,我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个答案了。

我继续问道:“那下面,是否只是一个假象,吸引别人目光所做的幌子?”

因为这一切背后,有关长生的,都与方士挂钩,以及天命一族,但这个地方里的都是后来人做的,完全没用方士和天命相关的记录,唯一挂钩的,就是那些虫子,以及玉衣。

但从那些棺材里的尸体来看,效果并不好,甚至还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变化,成了一具具类似傀儡的东西,还有黑影。

这一切,和所传言的完全不符,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掩饰。

羊囚点头,道:“没错,你能看出来,看来你还是有点用。”

我一阵无语,心说我超机智的好吗。

我接着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我也不期待他回答我这个问题,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直接告诉了我。

他竖起一根手指,道:“可以理解为一种筛选,在你们之前还有很多人,你们不是唯一离开的,但所走的路不同。”

“就是,路就在脚下对吧,条条大道通罗马。”白清风吐槽道。

我皱起眉头,想起微生都洛的话,是不是表示,张亭之也来过这里。

我开口缓缓询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张亭之的人?又或者,一个叫白牧文的人。”

这两人,一个是张家少年,一个是我的父亲,他们都是一起失踪的,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联系的。

等了一会,这个过程我觉得非常煎熬,心情也无比复杂。

他终于回答道:“怎么说呢,你说的这两个,其实都很特殊,张亭之这个人,我印象很深刻,不仅因为他本身的关系,还有其它缘故。”

“但他现在很难寻找,因为他正在完成属于他的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一定会去一个叫双生城的地方。”

我一喜,追问道:“那白牧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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