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本来一听说免了早朝,墨玉青心里挺高兴的。因为好些日子了,皇上都不高兴,老黑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上朝就跟过堂似的难挨。尤其是自己这一班青年将领,每次皇上的目光扫过来,都冷得让人心里发毛,今天难得免了早朝,大家谁不高兴。
脚步飞快,墨玉青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多出来的半天要干什么。
先跟小武一起去拜访一位新结识的武林中人,然后顺道去信仁公府叫上翟小公子到城门口的鸟市看看有没有新到的八哥,家里的禧子老大不小的了,得给他找个伴。再去趟南城,看看颖瑶姑娘帮忙找的房子,顺便给爹买一屉新出炉的包子……
一路行程还没想完,墨玉青就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扯住了袖子。“青儿,你跑这么快干嘛?”
墨玉青听见这声音就皱眉,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庆王世子鸿锐。只有他,从小到大每天都跟看贼似的老盯着自己不放。
“别拽我,我有事!” 墨玉青粗声粗气冲旁边甩了一句。
“我没事,你去哪里我陪你去!”旁边那位不但不恼反倒更来了劲头。
墨玉青从下人手里接过马缰绳,先吩咐了跟班的小厮去喊武二公子过来,然后这才转过身看了看旁边急得冒汗的世子鸿锐,“我去妓院,你也去?”
庆王爷家法严格,墨玉青料想鸿锐不会轻易犯难跟自己进出青楼。
可谁知鸿锐似乎早有准备,根本不怕墨玉青的威胁,一扬眉毛,笑得很是可恶。“青儿要去青楼?好啊好啊!我陪青儿去,小武呢?快点快点,同去同去!” 说着话,鸿锐脚下认镫翻身就上了马。
墨玉青一计不成暗自气恼,看着鸿锐得意的样子更是不高兴,可是又拿鸿锐没有办法。他很清楚,从小到大,只要鸿锐这块牛皮膏药贴上来,自己就根本别想甩掉。
“快点啊!青儿,”鸿锐反倒过来催墨玉青。
“小墨!走啊!” 武二公子骑了匹满身斑点的青花马跑了过来,一脸的小雀斑都透着高兴。 “咱们今天去哪玩?”
墨玉青看看鸿锐,心想自己在办的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去信仁公府叫上翟小公子一起去城门口的鸟市吧。”墨玉青不得不改变原来的计划。
“又去看鸟啊?”鸿锐哀叫,“这一个月都看了二十八回了,天天看,天天都没有,鸟贩子都被你逼得要上吊了!”
“你不想去就别去!”墨玉青冷冷地答,完全不给庆王世子一点面子。
禧子是墨无痕的爱鸟,当年墨无痕年少时祖父重金买来给墨无痕玩的,脚上拴了红线,意思是替小主人消灾避祸的玩意。因为是生辰礼物,所以那只鸟取名叫禧子。墨无痕很喜欢它,虽然这只贪吃贪睡还经常掉毛的胖鹦鹉总是学不会说话,但却一直陪在墨无痕身边,相濡以沫已经快三十年了。而对于墨玉青来说,这鸟就是自己的家人。
“唉,青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想去咱就去吧!”鸿锐明知道去也是白去,但还是执意要跟在墨玉青身边。
三人说走就走,呼喝一声,几匹骏马穿街过巷杂沓而去。
一整个下午,庆王爷都在前厅忙碌。等到终于送走最后一拨客人的时候,日头都快落山了。庆王爷揉揉胀痛的额角,吩咐管家关了大门,然后慢慢向后面西院里走去。
进了西院,庆王爷先遣走了下人,才开始找墨无痕。
结果不想找了一大圈,才发现墨无痕摸黑躺在西厢里窗前的摇椅里,两只鞋底朝上翻在地上,脚丫子跷得比肩膀还高,一晃一晃摇得椅子。包子的油顺着手指头往下流,墨无痕一边忙着把手指头凑到嘴上去嘬包子汤,一边还在跟架上的禧子说话。
“……我跟你说吧,毛梳得越勤它掉得就越多你不梳它它也就不掉了。棉袄虽破好歹也是棉袄总比没有强,你再不喜欢也得凑合过俩月这天才能转暖呢。到时候你就是变成秃子都没人拦你……”
看见庆王爷走进来,墨无痕捡起最后一个包子问王爷递过去。“吃么?”
庆王爷看了看那只带着包子油和口水的手,摇摇头,“都快吃饭了,你现在吃这些,等下又该吃不下饭了。”
墨无痕翻个白眼:“谁稀罕你府里的破饭,不吃拉到,我自己吃。”反手把最后一个包子送进自己嘴里。
庆王爷皱眉:“青儿呢?你又让他去十三街啦?”墨无痕就喜欢吃福月楼的小笼包子,这包子肯定是墨玉青给他买的,福月楼就在十三街口,显然是墨玉青是去了十三街。
“你跟青儿说以后少去十三街!那地方都是妓院,是非多。”庆王爷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墨无痕。
“哼,”墨无痕却不以为然,舔舔油手,意犹未尽的样子。“他去妓院怎么了?我看啊他去妓院找姑娘惹是非总比在这府里被男人纠缠强!”
“啧!怎么说话呢?”墨无痕的话说得实在难听,连一向听贯了怪话的庆王爷都有些受不了。
“这府里谁纠缠他了?”庆王爷有些愠怒。
“还有谁,老色狼养的小色狼呗。”墨无痕咯吱咯吱晃他的摇椅,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庆王爷心想墨无痕这张嘴真让人头痛,不教训一下早晚得被他气死。于是庆王爷一抬脚踩就住了墨无痕竹摇椅下面的弯杆。
摇椅猛的一停,墨无痕整个身子陷在椅子兜里,举着俩油手挣迸了半天都没挣出来。
庆王爷跨步到摇椅前面,伸手抓住了墨无痕的两个脚腕子。用力往自己腰里一带,墨无痕的整个人就被拖进了怀里。“说,谁是色狼?”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声音,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嗯?墨无痕看看自己腰部以下,都已经落在了别人的手里。“你就会恃强凌弱。”说着就想拿油手去抹庆王爷的脸。可庆王爷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好,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庆王爷一手一个抓住手腕,牢牢固定在头部两边,再也无力挣扎。
“说啊!”庆王爷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猎物。两人贴得太近,墨无痕身上的味道清晰可辨,庆王爷不觉硬了起来。
“我来尝尝小笼包的味道!”庆王爷一抬手把墨无痕的双脚架上了自己肩。身体向前一倾,□□的物件抵住墨无痕的裤缝,脸便凑到了墨无痕的面前,。
“你!”墨无痕你了一下便说不下去,因为双腿大开,股缝处清晰无误地感受到热棒的压迫,心下知道对方已经起意,一抹红晕便迅速染上白皙的面颊。
庆王爷难得看到这样“羞涩”的墨无痕,反而舍不得立刻纵情。于是把墨无痕牢牢固定在怀里,不慌不忙地细细观看。
墨无痕这张脸,虽然经历了不少磨难却并没有印上多少岁月的痕迹。五官还是那么俊秀,皮肤也还是那么干净。虽说不再是当年那个心高气傲恃才傲物的墨家二公子,却依然清澈如水,如冰似玉,透出骨子里的出尘
只是这凌乱的头发和放浪的形骸,终究是跟从前不同了。仿佛水晶盒子里的胭脂,虽然色彩依旧夺目,香气更加醉人,却终究是坠落枝头,没了往昔的生机。
庆王爷缓缓凑过去,舔舔墨无痕的嘴角。怀里人扭头躲开。柔软的唇蹭在脸上,让人心里一轻。庆王爷再去舔墨无痕另一边的嘴角,“嗯,这包子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讨厌!”墨无痕紧闭了眼睛,可是脸上却越来越红。□□被顶得难受。微微地蹙起了眉头。
庆王爷一低头,直接吻上了墨无痕的喉结。
唔……墨无痕浑身一颤,双唇微启。
庆王爷的舌头趁机溜进了墨无痕的嘴里,攻城略地一路强取豪夺肆意品尝墨无痕温润的唇齿,更不放过那条伶俐的舌头……
一路纠缠不歇,等庆王爷终于肯抬起头来换口气的时候,墨无痕早已经气喘吁吁。“装什么大尾巴狼?刚才给你吃你不吃,等人家吃完了你又咬人家舌头!有你这样欺压百姓的么……”
庆王爷笑而不语,把墨无痕细长的双腿从肩上放下来,一左一右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接着掀开墨无痕的衣服,伸手就去解墨无痕里面的裤带。
“堂堂王爷,自己的腰带都不自己系,解起别人的腰带来倒这么利索。”墨无痕皱起好看的眉头,嘴里嘀咕着,手里却再没动作,由着庆王爷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眼看好事就在眼前,庆王爷心花怒放。可就在这时,外边院门吱嘎响了一声。
庆王爷心里暗叫声“不好”。想都没想就一把托起了墨无痕的腰,不分里外,一把把墨无痕的裤子给他提了上去。
也就是庆王爷刚把墨无痕的腰带勉强系上的功夫,门廊下就响起了墨玉青清脆的声音,“爹,你在里面么?”声音逼近得太快,让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
“爹!”还没等墨无痕出声回应,墨玉青已经准确无误地一掌推开了房门。
庆王爷蹲在地上,脸憋得通红。怎么都想不通,这孩子怎么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墨玉青才不管庆王爷怎么想。此刻的他已经被愤怒填满了胸膛。一切都不出他的预料,推开门就看见了这么一幅画,自己的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躺在摇椅里,媚眼含春两颊绯红正在舔只盘子。庆王爷托着爹的一条腿,蹲在地上给爹穿鞋……不用问也知道,刚才屋里一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爹又被庆王欺负了!
“青儿,你来了!”墨无痕毕竟是墨无痕,再尴尬的场面也见过。此刻硬了头皮开口,声音倒是还沉稳。
墨玉青眼里冒火 ,把拳头握了又握,“爹,我去书斋里等你,有事跟你说!”
说完狠狠看了眼庆王爷。
捉奸在床的感觉清晰可辨,庆王爷看着墨玉青的背影,不由感叹,“这长大了的孩子真的不如小时候可爱。”
小的时候他会一路喊着慢慢地从院门那边找过来,有足够的时间让两个人收拾。即使运气不好被撞上也能骗他去看廊下的鸟或者拿个点心什么的哄过去。哪象现在,动不动就这么目光咄咄地审视你,满脸的不容置疑好像要当场扒了你的皮。
墨无痕也是心有余悸,慢慢放下挡在面前的盘子,坐直身体悄声问庆王爷。“你说他是不是生气了?”
“哼,我看差不多!”庆王爷讪讪地答。
“可咱们还都穿着衣服呢。” 墨无痕不甘心。
庆王爷满脸玩味地看看墨无痕,“你儿子跟你一样,只要是认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滚!”
墨无痕的鞋又从脚上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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