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一气之下离开唐凤舞,想去给玛丽亚取一些宝石回来,作为玛丽亚的军资。刚才离开城市,钟声一眼就看见沙漠上一对打斗的人,赶去查看又没有看见有人,却感觉到这地方有危险,他就不再耽误时间,又向西飞去。
钟声刚走,沙漠里就冒出事两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童子。这两个人望着钟声的去向,沉默了许久,童子才问女人是不是要去找钟声,女人反唇相讥,说童子不敢去找钟声。
童子没有立刻回答女人,自己想了想才说:“这个异教徒是谁,他不是伊斯兰教的信徒,他又是谁?”
“哼,你们这一套我已经看得多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先不先就想对付人家,也不管是正是邪,是善是恶。你天使对付我这个魔女用这一套可以,对付这个凡人,不要说你这个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天使,就是你们教主,想对付这个凡人,大概已有所不能。我看你还是自量一点,不要去碰一鼻子的灰,你败了不要紧,相对来说就是我魔女败了,我魔女可受不了。”
魔女的话是这样说,但谁听了也知道她是唯恐天使不去对付钟声,不管天使是胜是败,对她一点没有损失。
魔女丢下这句话,立刻向钟声飞去的方向追去,不用说她也是去找钟声。天使看见魔女去追钟声,本来没有当成一回事,想了想就悄声叫出一句:“不行。”也跟着魔女追钟声去了。
钟声并不知道魔女和天使对他已经存下必得之心,不是友就是敌,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打算向大洋上飞去。心里虽然不能放下那两个打斗的人,却没有看得十分清楚,他就没有办法推测这两个人是谁,想一阵没有想出一个结果,他就把那两个人丢开,不再想他们的事了。
钟声一路向西,运上驭剑之术,没有花费时间就找到那个海底山了。钟声还是采用老办法,轻松采到岛上的宝石,直到觉得够了,这才向东飞去。
刚才赶到陆地,眼里又出现一个晃动的黑色人影,不用钟声细想,他就知道那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少见的高手。钟声心里一动,想起沙漠上那两个一白一黑的人影,他就毫不迟疑地向那个黑影飞去。
那个黑影在那里晃动的目的就是吸引钟声,这时候达到了目的,她就停下来,等着钟声。那地方是一片海边森林,好象一直没有人迹,看去古朴阴森,那个黑影就站在树梢上,静等钟声到来。
钟声一闪落在黑影前面十多丈外,看见那个黑影是一个年青美女,金发碧眼,丰胸肥乳,长手长脚,再给一头浓浓的金发衬托,真是人间难见的美女。钟声看见人家姑娘这样,自然想到这个姑娘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也没有就问人家姑娘,只是注视姑娘,将姑娘好好审视。那个姑娘十分配合钟声,扭动腰肢,任钟声仔细欣赏。同时,她也不免将钟声细心打量,想看清楚钟声是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仰或是一个象她一样的异物。
“多谢姑娘!”钟声看清楚姑娘,立刻拱手一礼,以汉语致谢。
姑娘还真懂汉话,却也慎了慎才说:“你是中土人,来西方有事吗?”
“偶然来此,并没有什么要事。”钟声不想给姑娘说明白。
“但你取了西方的财宝,这是不允许的。”
“姑娘,我取的是无主之物。”
“在西方的东西就是西方人的,在东方的东西是东方人的,这一点应该不只是我才这样看的。”
“我取这些宝石也是用在西方的。”钟声听姑娘给自己说大道理,他可不想落下乘。
“西方人的事西方人管,不用东方人管。”
“我的女人是西方人。”
“就是绿衣大食的女王?”黑衣姑娘脸上有些气愤地问。
“她确实是女王。”
“她只是一个罪人。”
“噢,我已经知道姑娘的来历了。”钟声一下子想起一些听说来的基督教教义,姑娘说出这种话,不用说她就是基督教中的神了。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来历,你又怎么说呢?”黑衣姑娘语气平和地说。
这一次钟声就不明白姑娘的意思了,想了想,这才盯着姑娘问:“姑娘的意思是什么?”
“你虽然是一个人,但你的修为已经不比一个神差了,你要是再帮助那个罪人,就会引起诸神之战,那时候,那个罪人从你这里没有得到好处,先就要受到诸神的惩罚。”
“听姑娘的意思,这西方还真的有神?”钟声又不相信了,盯着姑娘一脸不相信地问。
“你刚才不是说知道我的来历了吗?”姑娘脸上也浮现不解的神色。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西方的神也不过和我们东西的武学高手差不多,不过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不是什么神,也不是什么仙。只要是人,我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做人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有人找上我,我就不会让步。”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
“难道姑娘真的不是人。”
黑衣姑娘没有再和钟声说话,盯着钟声看了许久,这才说:“要是我不是人呢?”
“不是人,姑娘不是人吗?”钟声真还有些不相信,盯着姑娘,生怕她在一眨眼之间就变了。
“看来你对我们西方的事还不是很清楚,你的修为就算再高,你也只是一个人。我的话你最好记着,在西方,你不知道的事还有许多,我不希望你不明不白地给诸神害了。”
黑衣姑娘说完这句话,她就在当地化成一股黑烟,散布空中,渐渐消失了。钟声亲眼看见这种情况,真还吃惊不小,瞪着那一道黑烟,直到黑烟消失,他还没有反映过来。
“她、她、她真的不是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钟声没有看见这个黑衣姑娘再出现,他就只有走了,脑子里却再也放不下黑衣姑娘消失时的影像,心里不断地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回到城里,玛丽亚看见钟声给她这么多宝石,自然十分高兴,好好地款待钟声,再不避唐凤舞,让众女和钟声乱调。钟声则没有兴趣,草草与玛丽亚和众女用过一些酒水,就把唐凤舞拉着,说要休息,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说话。
唐凤舞看钟声这样子,她就知道丈夫此行可能遇到事情了。她也不及吃醋了,一等两人单独在一起,她就盯着钟声问:“出了什么事,看你吃惊的样子,一定不会是小事?”
“我、我碰上这西方的神了。”
“你说什么鬼话,什么神,你不是说这世上没有神没有仙吗,怎么这会儿又给我说这种话?”唐凤舞自然不相信钟声的话,不过她的不相信也只是一个习惯性的认识,当她想到丈夫是什么人时,她就不能不相信丈夫的话了,所以唐凤舞想了想,不等钟声再说,她就问:“你的意思是说你碰上修为跟你差不多的人了?”
“我说的是神,不是人。”钟声有些气愤地叫起来。
唐凤舞看丈夫心里有些没底,她就不由心中念头三转,已有了主意,故意装得轻松的样子说:“就算你碰上了神,也没有什么值得你惊怕的。你既然碰上了,说明这神对于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你也不用怕。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给我说一说,看我是不是可以给你出一出主意?”
钟声给唐凤舞的故作镇静稳着心神,盯着唐凤舞,想了想,这才把他碰上黑衣姑娘的事说给唐凤舞听。
“你没有看花眼吧,那个女人一定美得让你不会眨眼睛了。”唐凤舞心里也有些相信丈夫的话了,只是为了让钟声心情再放松一些,她才故意这样说。
“废话,我说的全是真的。”
“好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从这里出去就在沙漠上看见有两个人打斗,说明你的修为不比他们差,他们就算是什么神,我看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是怕他们的修为,我怕的是他们真的不是人,而是一些象烟一样的灵魂。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懂,对我们就极为不利,更不要说对付他们了。”
“噢,对了,你那个黑衣情人不是让你不要再管玛丽亚的事了,我还把这事给忘了。我们就不管了,这就回中土去,这西方的神就不会来找我们了。”
“你认为他们真的不会再来找我们了吗?”钟声脸上表情十分不屑地说。
唐凤舞自然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钟声这样说了,她就不由抱着钟声的腰说:“我看这件事情也不过是武学,你对武学向来就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你还怕的什么。”
钟声听了唐凤舞这话,这才不由点了点头说:“你这话还差不多。不错,不管她是人还是神,她使出来的还是武学,我好好想一想,一定可以想出一些眉目来。你去给玛丽亚说一声,我要坐几天关,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这就对了,我还以为你真要与那些妖精再来一次淫乱呢。”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他就不由瞪了唐凤舞一眼,不理唐凤舞,自己坐下去,闭上眼睛,不理唐凤舞了。唐凤舞不管钟声是不是生气,格格娇笑着走了。玛丽亚听了唐凤舞的话,自然没有话说,下令她手下的美女全都去做事,不准再留在宫里。众女知道钟声坐关了,她们留在宫里也没有用,没有说什么就各自回去了。
玛丽亚为了让钟声对西方的基督教、伊斯兰教了解得多一些,想把这两个教派的事告诉钟声,钟声也没有时间听她说,还是唐凤舞想多了解一些,主动问玛丽亚,玛丽亚才告诉唐凤舞,想让唐凤舞以后有时间转告钟声。
伊斯兰教起缘于两百年前的大食半岛,创始人就是玛丽亚的先祖穆罕麦德。主要是说除了安拉,再没有神,穆罕麦德是安拉的使者。留下来的经典就是《古兰经》,上面记载着伊斯兰教的基本信条和一些武学。
基督教始于八百年前,原来是一些下层人的组织,罗马帝国时期盛行起来,四百年前才成为一种宗教。这个教宣称人是上帝创造并主宰的;人从出生就有罪,并在罪中受苦,只有相信上帝和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才能得到赦罪和拯救。经典有《旧约全书》和《新约全书》。
至于别的事,玛丽亚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唐凤舞对玛丽亚的话有些失望,想一想玛丽亚不过是一个女王,有些事她就是想知道也不会有人告诉她,就是她祖先创立的伊斯兰教,她也一定不明白,否则她也不会从丈夫这里学习中土武学来恢复祖先的威名。不过,玛丽亚还是告诉了唐凤舞一个有用的消息,基督教的圣地就在此去向东五六百里一个叫耶鲁撒冷的地方,钟声在这里碰上基督教的神就不足为奇了。
钟声坐了一个月的关,没有多少收获,这一点唐凤舞一看见丈夫就知道了。唐凤舞不想让丈夫感觉到难过,没有问他这方面的事,钟声也没有给唐凤舞说起。玛丽亚看丈夫出关,她就想让丈夫去做一件事,只是唐凤舞的话对她不无影响,她就不由自主地想问一问丈夫坐关有什么收获。
钟声扫了唐凤舞一眼,这才说:“你们西方的神,可能真的有,但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没有了人的感情,也没有了人的需要,他们不过就是一些以前的人的灵魂。”
“以前的人的灵魂,你是说就象你以前给吐番喇嘛收去的灵魂一样的灵魂,要是这样说,你不是也可以让灵魂单独存在了?”唐凤舞大惊失色地问。
“我想我如果要这样做,我还做得到,但我不想这样做,因为我的躯体还年青完好。据我看来,这西方的神也不能就这样独立存在,他们也一定要借助人的躯体,等他借住的人的躯体老了,死了,他又找别的人的躯体存在下去,这样才会不断的延缓神的生命,否则神也会和我们一般人一样,他也会从空气中消失。我看见的那个黑衣姑娘,她可能正处于灵魂的状态,她才会把自己变得完美无缺。但我相信她这个样子不会长久,更不要说对付我了,灵魂毕竟是灵魂,不是人,她想对付我也没有这个能力。还有另个一个,我相信也是灵魂,他没有出现见我,说明他对他的状态十分清楚,没有来招惹我。那个姑娘来找我,可能想迷惑我,最后发现我没有给她美色所迷,她才退走了。”
“我看你不是没有被迷,而是给她迷得差一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之所以出现这样的事,恐怕与她自觉对付不了你有关。”
钟声听唐凤舞这样说,想一想,也不由点了点头说:“她的外表确实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比的,我也确实给她迷着了,但她终归只是一个灵魂,所以她才没有向我动手。”
“你知道就好。以后要特别警惕,不要再这样不小心了。好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坏事,但要是因此丢了性命,你就太为不值了。”
玛丽亚听唐凤舞这样说,不想再听她教训钟声,改变话题说:“钟,你取回来的宝石,我已经看过了,在这大食,恐怕没有什么大用,也用不出去。所以,我想让你去大海对面法兰克王国,把这些宝石变卖了,换成金币,我才好用来招慕军队。”
“我看你的地盘上也有不少商人,他们没有人出得起价吗?”唐凤舞有些不信地问。
“姐姐说得也是。不过,姐姐忘了一点,这里已经是我的地方了,这些商人就是有钱,他们也不敢向王宫买宝石。”
“这也是人之常情。好吧,我们就跑一趟法兰克王国,把这些宝石变卖了,给你换成金币。”
“我看你那个黑衣情人给你说的话不无道理,你要想清楚,不要没有给玛丽亚好处,先给她带来祸事。”
“我们只要不出现在战场上,不亲手对付伊斯法罕的军队,应该不会有事。再者,这是伊斯兰教内部的事,不关基督教的事,那些神管不了。”
“你就保证伊斯兰教就象它表面看起来一样简单?”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过,伊斯兰教毕竟出现的时间不长,就是有些不为我们知道的秘密,也算不上什么。”
“我看你还是小心一点好一些。”
“这我知道,但此行必须帮助玛丽亚,否则她就无力对付伊斯法罕了。”
“好吧,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依我看,你还不如再教你那些情人一点武功,让她们的能力再大一些,玛丽亚就不用怕伊斯法罕手里那些弟子了。”
“这个——”
“钟,你真的能够做到吗?”
“你放心,他要培养你手下的将军,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先前还在说让我小心一点,现在又这样说,难道你就不怕伊斯兰教真的还另有秘密?”钟声对唐凤舞的话有些不解地说。
“我就是想把一些不该出现的神仙鬼怪引出来。”
“你是说——”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想一想,既然基督教的神找上了你,伊斯兰教的神是不是也会找上你?既然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我们又何不干脆做得彻底一些,看一看还会出现一些什么事。对了,你坐关的时候,玛丽亚妹子给我说距此五六百里就是基督教的圣地,你想那些神是不是在那里?玛丽亚妹妹想向东推进,我看她就少不了要面对那些神,也就是说你就免不了要面对那些神。与其退一步,不如进一步,你已经想出他们是一些什么东西,就不用再怕他们了。”
“我可没有你这种雄心壮志。”
“是这样,我们立刻就走,不再管玛丽亚妹妹的事,更不要说帮她去卖那些宝石了。”
钟声自然不会照唐凤舞的话做,想了想说:“你也说得不无道理,但这样一来,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你是说从此以后中土与西方的仇就结定了?”
“你知道还问。”
“我觉得中土可不怕这西方什么神仙鬼怪。”
“这话我也相信,中土不为我们所知的事一定不少,就象玉皇大帝,天兵天将等,说不一定还真有其事。”
“钟、姐姐,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钟声和唐凤舞不想给玛丽亚说,相视一眼,唐凤舞才说:“没有什么,我们说的是我们中土的事。对了,你好好安排一下,我们就是去给你卖宝石,你也要安排一下,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卖一个好价钱。”
“我已经安排下去了。给你们准备了一艘大船,再派几十个美女和武士给你们,让你们以绿衣大食的名义去法兰克,钟是使节,又是珠宝商人。”
“我看美女就算了。”
“姐姐,我觉得你对这一方面太看重了。这世上,现在就是这样,走到哪里都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只是男人的外衣,有女人才会让男人更有面子,有美丽漂亮的女人,男人才更加有面子。钟是一个特别的男人,你要他身边只有姐姐一个人,他也没有多大的面子,更不要说去法兰克出售宝石,别人会怎么看他一个从阿拉伯去的宝石商人了。”
“难道没有女人,我们就卖不出去宝石了。”
“卖是卖得出去,但我相信姐姐一定卖不出一个好价钱。再是那些宝石我已经看过了,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平常人一定买不起,只有王公大臣才可能买得起,钟要是没有一点面子,那些珠宝就卖不出一个好价钱了。”
唐凤舞听玛丽亚这样一说,不由瞪了钟声一眼,丢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想管你这些事了。”说完就走了。
玛丽亚没有再和钟声说什么,扑进钟声的怀里,叫着钟声的名字,就象在梦里一样,疯狂地暴吻钟声。
钟声等玛丽亚把一切准备好,立刻带着唐凤舞上船。船上确实有不少美女,虽然都蒙着面纱,只看一眼她们的身材就知道是一些绝色美女,走起路来更是轻得象狸猫,让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见就相信她们可以在手掌上跳舞。此外,船上还有上百名武士,上百的船夫,全船上下总计不下五百人。船上的布置也极尽豪华,丝绸为帐,珍珠为帘,再以阿拉伯地毯覆盖船面,任谁踏上这一艘船都会给船上的布置镇着。那些美女的衣著也不再象在大食,一身黑袍直拖到脚,再蒙上一块黑纱巾,一般打杂的美女,身上是红红绿绿、白白黄黄的丝织长袍,在腰上束一根缎带;头上一顶珠冠,直垂到肩,让那美丽的粉脸若隐若现;脚脖子、手腕上再戴一串珠链,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动听。舞女的装束更加夸张,上身露肚短衣,有些遮不着那一对丰满的**,时隐时露,下身丝织长裙也随风荡漾,将那玉腿展现,吸引男人的目光,再给她们身上的珠宝想撞发出的响声撞击心灵,就是一个铁石男人,也一定会拜倒在她们的裙下。
唐凤舞对玛丽亚这样的安排不以为意,一上船就对送他们上船的玛丽亚说:“怎么,这几天你是不是没有好好服侍他,到了船上还怕他没有美女陪,搞来这么多美女,一个个看去就象要吃人的妖精。”
“姐姐,你的意思我明白。她们并不知道钟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勾引钟,你放心好了。到是姐姐,你这几天对妹妹好象气得要死,你要是在船上不注意一点,让她们发现你们的秘密,那可就不是妹妹给钟找的麻烦了。”
唐凤舞给玛丽亚这样一将军,她还真的说不出下面的话来,浓哼一声说:“你这样的布置就能够吸引法兰克王公大臣了?”
“至少他们对你们要注意,你们再放出风声,妹妹相信此行一定会有一个丰富的收获。”
“看吧,但愿你没有白费心思。”
玛丽亚见自己占了上风,她可不想让唐凤舞再把她的风头抢回去,笑了笑就不理唐凤舞,转向钟声问:“钟,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准备不足吗?”
“就这样吧。噢,对了,这船上的人你是不是个个都了解,有没有问题?”
“我自然不会每一个都了解,但我想应该没有问题,你要问这方面的事,可以向船上负责的法鲁将军查问。自此之后,他就听你和唐姐姐的吩咐了。他负责船上的一切事务,你以后要他做什么,吩咐一声,他就会给你们办好。法鲁将军是我手下的战将,善于用谋,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和他商量,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钟声听玛丽亚这样说,也不再说船上的事,让玛丽亚下船去,他这就开船去法兰克。玛丽亚还想和钟声在一起,又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只有流着眼泪下船,望着钟声的船驶向大海。
钟声问玛丽亚船上的人她是不是都了解,也不是没有原因,主要是他上船就觉得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他又一时间找不到那一双眼睛,这就不能不让他不由自主地问一问玛丽亚。玛丽亚作为女王,她当然不可能认识船上的人,更不要说了解船上的人,钟声听她这样回答,也就不再问她了。
唐凤舞在旁边听到钟声的话,她可不把钟声的问话当成一般的话,以她对丈夫的了解,钟声要是没有一点发现,他就不会无原无故地这样问,以他的修为,他也不会向玛丽亚问这样的话,要是真有事情,他自己就解决了,现在这样问了,那就是说他发现了一些事情,却又找不到答案,这才随口问一问玛丽亚。唐凤舞跟着钟声走进船舱,等侍女献过茶,退出去了,船舱里只有他们夫妇了,唐凤舞才问钟声刚才他问玛丽亚的话是什么意思。
钟声扫了唐凤舞一眼,脸上不由浮现三分笑意说:“我还以为你给醋酸昏了头,看不见我的所作所为了呢!”
“哼,难道你还做得出什么好事,还不是见色起意,玛丽亚那个妖精不知道又给你找了多少女人,要不然你也不会对她情深意长的样子。”
“算了,你要是这样看我,我就不好再给你说什么话了。我实话告诉你,这些天要说我没有和玛丽亚发生一点事情,不要说你不相信,就是我也不会相信,但你说的事绝对没有。我最近从那个黑衣姑娘身上得到一些启发,把灵与肉分开来,与玛丽亚做事不过是应付她,收放都由我自由决定,她就再也引不起我的兴趣了。”
“你——你修的什么鬼功夫,要是连人道都没有感觉了,你还做什么男人,干脆去做一个太监算了。”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就生气,可不是吃醋,而是真的从心里感觉到自己的悲哀。
钟声听出了唐凤舞话中之意,立刻搂着唐凤舞说:“你要我怎么样呢,我总不能不应付她,而她又不能满足我,我要是对她动情,事情又如何收场,难道你要我再害宫里的姑娘?”
“你就是再害一些女人,或者那些舞女,也比你想出这样的办法对付玛丽亚好。”
“你这是什么话?我知道我是不好,但我也没有想真的成为一个淫贼,再怎么说我也是我师父教养长大的。”
唐凤舞看钟声真的生气了,放缓口气说:“我不希望你这样对待我们,要是有一天你也这样对待我,我们这夫妻是不是还有必要做下去,是不是从此就只做一个挂名的夫妻,再不能象以前一样了?”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这才不由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为了这事,我真的想尽了办法。现在看来修道就是免俗,就是不再有人性,不再有人的感情。我不想这样,却又无能为力,就象爬山,我已经爬到半山腰了,我不能就此停下来,一定要继续向上爬。”
“这——怎么回这样?”
“我已说过不知道了,只有等我修到一定程度才能回答你。对了,你是不是看出我问玛丽亚的原因了?我发现这船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又找不出是谁,这才不由自主地问一问玛丽亚。”
唐凤舞已经对钟声的话不感兴趣了,她相信不管丈夫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都有能力应付,不用自己耽心。她现在就想一件事,如何才能让丈夫不再修道,如何才能让丈夫陪她一辈子,不要半途就把她抛弃了。
钟声看出了唐凤舞的心思,想了想,这才劝解说:“我才开始修道,时间还长得很,你真不用耽心。再说,我就是修道有成,我也会教你跟我一同修道,我们还是在一起。”
“我不修什么鬼道。你告诉我,你以前都没有想起修道,为什么这几天就想到修道,还拿玛丽亚来试?”唐凤舞心烦意乱地直问。
钟声看唐凤舞真想知道,想了想这才说:“其实我在很早以前就想修道了,我也懂修道的方法,但那是修丹,修成后飞升,头顶上出现一个大血洞,结果如何难以预测,我就没有修习。自从我碰上那个黑衣姑娘,她以灵魂为体,提醒了我,我才想起修灵魂,让灵魂可以独自存在,道就成了,人就可以长存天地之间了。这些天,我试了试,也找到了一些门道,虽然说不上成功,已经可以说是入门了。”
“你——我好命苦!”唐凤舞一句话出口,她就不再理钟声,自己一个人扑在椅背上,呜呜嗯嗯地痛哭起来。
钟声看唐凤舞哭得这样,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觉得她哭得烦,就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我又没有死,不过是把灵魂与肉体分开,而我的灵魂也不就离开我的身体。据我看来,我的身体要是不朽,我的灵魂就最好不离开我的身体,这对我的灵魂成长有好处。别人的身体总是别人的,我的灵魂就算占据别人的身体,不过是让我不死,对我修道没有多大的帮助。你要是不相信,你总该想一想那个黑衣姑娘,我相信她已经有上千年的年纪了,修为也不过如此,可知灵魂一但离开自己的身体,对修为进步没有好处。”
“就算你说得对,以后你对我们也象对玛丽亚,你说我们姐妹跟着你还有什么意思?”
“你呀,真是的!孩子都有了,你还是这样。”
“我怎么样了?你是我唐凤舞的男人,你满足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又没有七老八十,才不过二十多岁,你就不想让我做女人了,你还算是我的男人吗?”唐凤舞立刻大吵大闹起来了。
钟声看唐凤舞今天是真的生气了,觉得不好再和她吵,忙抱着唐凤舞,抚摸着她的香肩,这才说:“我们又不象是玛丽亚,你根本就不用耽心。”
“但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一定会对那种事越来越冷谈,我们姐妹三个就算不象玛丽亚,结果也比玛丽亚好不了多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别以为哄我我就给你哄着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就离开大食?”
“我们还有一年多时间才能走。”
“好,以后我不管你了。”
“你又来了。”
唐凤舞没有再说这事,她抹干眼泪,盯着钟声看了看,这才问:“你说的那一双盯着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无法找出来?”
“我注意过了,确实有些困难。”
“这样说来对方也是一个修为不弱的高手了?”
“自然是了。所以,我们要小心了,这船上并不安全,此去法兰克也一定有事发生。我现在在这里好好默查一下,你去告诉法鲁将军,让他注意行船,掌握好船上的船夫。只要船不出问题,就算遇到什么事,我们也不至于把这一船人带不回去。”
“好吧,我这就去。”
钟声看唐凤舞走了,不由自己地叹一口气,正想好好查一查船上的人,舱门上的珠帘一动,就有一个侍女托着一盘美酒走进来。钟声看见这个美女,心里不由一动,不由自主地盯着这个美女,将这个侍女好好打量。以钟声的为人,他对美女向来很感兴趣,凡是看见的美女都不由多看一眼,但这一个美女给钟声的印象不是这样,钟声一看见这个美女,心里就不由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他就不由多看这个美女几眼。
这个美女是一个大食美女,身材则有些让钟声感觉不象大食的女人。高高的身段,修长的四肢,丰乳肥臀,给那一身丝织长袍一衬托,更显该高的高,该曲的曲,让人一见就不由给她粘着一双眼睛;脸儿长方形,有些棱角,但不失柔和;一双眼睛大而圆,明而亮,一眼扫向钟声就让钟声有一种她从心里笑开了的感觉;一条鼻子也直挺挺的,给下面一张小嘴儿一印证,再给柔美的下颔衬托,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大食美女了;就是那一双手,也是十指纤纤,指甲长面尖锐,上面还涂了红红的甲油。她一走进舱来,眼睛如闪电一般扫了钟声一眼,就低垂下去,就象一般的侍女一样,但那眼睛的余光则没有放过钟声的表情,或者说随时准备听钟声的吩咐做下面的事。钟声注意到她这些动作,心里就更加对这个美女不肯放过了。
“你放下出去吧。”钟声盯着美女,接过美送到面前来的美酒。
“是,主人。”
美女答应一声,却没有就退出去,还是站在原地,等着钟声把酒杯放进托盘,同时那眼光就如闪电一般扫向钟声手里的酒杯。钟声感觉到了美女的目光,想了想,就不经意地将美酒送到嘴边,轻轻地饮了一小口,这才把酒杯放在美女手中的托里。美女看见钟声喝了杯子里的美酒,腰身就不由一直,头也抬起来,眼睛直盯着钟声,脸上浮现着三分微笑。
钟声到了这时候,他已确信这个美女不是大食国的美女了,应该有些来历,又想起刚才上船时那种感觉,他就不由深深地叹一口气说:“姑娘,你这美酒里是不是下了一些东西?”
“主人——你感觉到了?”美女脸上的笑容更甜,没有再装下去,直接问钟声。
钟声转身吐了口中美酒,也没有说什么,美女看见了,脸上的甜美笑容就不见了,盯着钟声,真有些不相信钟声没有把那一口酒吞下去。
“姑娘不用奇怪,象姑娘这样的做法,在中土十分普遍,没有什么值得姑娘奇怪的。我没有招姑娘送酒进来,姑娘自己就送酒进来了,这在大食国是绝对不允许的,姑娘这样做了,那就只有两个原因:一是玛丽亚吩咐过姑娘这样做,但在上船前我就问过玛丽亚,她说对这船上的人人事事一点也不熟悉,她就不可能吩咐姑娘这样做;第二种可能就是姑娘另有来历,这样做就可以解释得过去了,既然姑娘另有来历,对我自然就有所不利了。现在,我已经知道姑娘是谁了。但是,姑娘,我们好象没有仇,没有怨,你再见面就这样对付我,我真还想不通为什么,你能不能够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向我下手的?”
“你真认出我来了?”美女不相信钟声认出她是谁了,十分不服气地问。
“海边森林一别,姑娘已经让我想起许多事了。”
“你——果然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你们的说话我已经听到一些了,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是做我的情人,我教你想学的东西;二是做我的敌人,我吸收你的功力,我的灵魂就可以长存了。”
“事实上姑娘只有一个目的,不用说做什么情人的话。”
“错了。你对修道之道了解得还太少了,根本就不知道修道的人也是人,就是修到我这种境界,也还是一个人。一个人就有七情六欲。只是比一般人要求得多一些,一般的男人没有能力满足我,我就不想让一个一般的男人勾起我的情欲,这才没有象一般的女人一样谈情。我听说你不是一个一般的男人,可能有能力满足我,你就有资格做我的情人了。”
“也许姑娘说得对,但我对姑娘没有这一方面的希望。”
“我的美丽你已经看见了,我做女人的能力你还没有看见过,你要是不相信,你现在就可以试一试,你做我的情人,你一定不会失望。”
“我怕没有做成姑娘的情人,我已经给姑娘吸得只剩一把枯骨了。”
“你果然聪明!但是,你忘了你不是一个一般的男人,应该可以满足我,否则你就是给我吸成一堆枯骨,也是你让我难受,应该得到的处罚。你要是让我满足了,你就是我的情人,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心肝一样爱护。”
“我虽然不是一般的男人,我却不想与姑娘做这种游戏。”
“你是想做我的敌人?”
“我们没有做敌人的理由。”
“你不做我的情人就是想做我的敌人。”
“这是姑娘的想法,我与姑娘无怨无仇。”
“在这西方,我就是这样对待任何看见我的人的。”
“哼,姑娘,我不管你在西方如何对待别人,我不想你这样对待我,否则后果你自己负责。”钟声给这个美女的话激怒了,立刻冷哼一声说。
“你不做我的情人,你会后悔的。”
“你请。对了,放了这个姑娘,不要再在我这里搞事。”
“你会后悔的。”
钟声不理,闭目养神。面前一阵风响,又一个人倒下去了,舱里就没有别的声音了。钟声睁开眼睛,看见那个美女倒在地上,正想起身把这个姑娘扶起来,唐凤舞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有人来过了?”
“不就是这个姑娘吗。”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小妖精,就是给你,一个她这样的小妖精对你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好啦!你让人把她抱出去,大概休息几天就好了。”钟声大为不耐烦地说。他把那个美女的话当真了,知道接下来一定有些事情发生,而且不是一般的事情,他是不是有能力应付,必须好好想一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好,我不问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自己把她抱回去。”
钟声虽然不想给唐凤舞说这件事,但现在这艘船上可以听他说话的人就只有唐凤舞一个人,所以他就更加不耐烦地说:“我说让人把抱她出去,没有叫你抱她出去。你以为她是什么人,就这样大意,你真不想活了?”
“有、有这么严重?”唐凤舞听钟声这样说,真还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盯着地上的美女,一脸的不相信。
“我给你说过的那个灵魂刚才就是借她的身体来过了,她是不是走了,我根本就不清楚,你这一抱她,后果如何你就只有自己负责了。”
“你不是——”
“我才只有一些体会,别人可是已经修成灵魂几百几千年了。”
“这样说来此行吉凶难料了?”
“事情当然不至于这么严重,不过我们从此要小心一点就是了。”
唐凤舞听了钟声的话,盯着钟声,没有问钟声,钟声也看出她已经看出自己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她,想了想还是觉得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小心一点,总是一件好事。唐凤舞听了钟声说过事情的经过,忍不着就叽笑说:“你为什么不答应,她说的话一定有些根据,你这样一拒绝,她就真的只有做你的敌人了?”
“废话!我就是喜欢女人,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不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巫婆。再说,她的话要是可信,我就是收下这个老巫婆也没有多大的害处,就怕她是想以此接近我,那后果就难以预料了。你以为你丈夫真的就这么喜欢女人,是人是鬼我也不分一分清楚。”
“好啦,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我只是说笑。”唐凤舞看丈夫真的生气了,立即收篷笑着说。
“什么说笑,你这一段时间吃错已经吃昏了头,什么事情都向女人身上扯,你要是不清醒一些,我们一个不好就要给别人机会,你想回中土已不可能了。”钟声不依不饶地说。
“这也是你这一段时间做得太过分了,谁叫你不自己自重一些。”唐凤舞看丈夫趁机教训她,她也不想就让丈夫占了上风,立刻还击。
“我不就是在大食做错了那一件事,你就抓着不放,动不动就吃醋。”
“这还不够吗?还不止这件事,你到了玛丽亚这里就想——”
“想什么,我又做过什么了?”
“你至少和玛丽亚就有过。”
“和你还有过,你怎么不说了?”
“你——”
“你还是清醒一点,不要再抓我的小辫子,我们此行恐怕才能够应付那个灵魂。”
“你也知道你有小辫子。你不做错事,何至于给我抓着把柄。”
“你还不服气。我不想和你说了。总之,你小心一点,我们碰上的这个灵魂好象不是正路,做事一定不择手段。”
“好啦,我听你的,但你做的错事我也不会就放过。你说给我增加功力,还没有兑现呢。”
钟声听唐凤舞这样说,真还把她没有办法,自己的小辫子给她抓着了,想让她放弃也不可能,只好听她的了。钟声早就考虑好给唐凤舞提高功力的方法,让唐凤舞放弃她本门内力心法,开始修习一元气功。有钟声想助,唐凤舞又对一元气功熟悉,没有费多少功夫,钟声就把唐凤舞原来的内功改过来,立即使唐凤舞的功力比原来的修为高多了,比之诗敏和巴音格离开时的功力更加高出一倍不止。这也是钟声给唐凤舞抓着小辫子,为了不让唐凤舞把这件事说给诗敏和巴音格听,这才帮唐凤舞提高功力,好堵着唐凤舞的嘴。
就在钟声和唐凤舞在船舱里坐息时,外面已传来一阵轰轰隆隆的巨响,就象闷雷,又有些不象。船上的船夫跟着呼叫起来,不用仔细听,钟声和唐凤舞已经听出外面出了大事,而且是人力不可阻止的天灾。
钟声心中一动,没有出去看一看,急声对唐凤舞说:“你出去看一看,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叫法雷将军把人给我管好,不准乱,各人坚守好自己的位置。我看一看是谁在作怪,要是那个姑娘,我就对她不客气了。”
“你既然能够对付她,还和她客什么气,要是让她搞出什么事来,我们在玛丽亚眼里就一文不值了。”
“好了,快去吧,外面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再让他们乱下去,什么祸事没有来,我们自己就无力自主了。”
唐凤舞再不和钟声说话,立刻冲出船舱,一眼就看见西边海上无原无故地掀起一道大浪,就在这么远的距离看来,也有一二十丈高,这要是打在船上,这一艘大船就是能够载重几万斤,恐怕也经不起这样的大浪直接打击,不给打得桅断帆倒,船沉海底才怪。唐凤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想说是丈夫说的什么妖女的灵魂搞的诡,这样大的海浪已有些不可能,真还把唐凤舞吓了一个半死,不知道该怎么办。
“夫、夫人,主、主人在吗?”唐凤舞面前冲过来一个大食男人,年纪四十多岁,一脸虬髯将他的脸面遮着了大半,就是这样,他那一脸的恐惧已让唐凤舞看了一个清清楚楚。
“你是法雷将军?”
“微臣正是法雷。夫、夫人,我们要立刻转航。”
“躲得了吗?”
“躲不开,但总要好一些。”
“先不要动。这不是一般的海浪,是有人搞出来的。你去压着他们,不准自乱了阵脚。”
“夫、夫人!”
“好啦,快去,这是命令。不准再说了。”
法雷听唐凤舞这样说,他就不敢多话了。临行时女王给他交待得十分清楚,一切事情都要听钟声和唐凤舞的,就是出了事,他也不负任何责任,否则就要拿他问罪。再者,钟声和唐凤舞到这里的时间虽然不长,那些美女可把钟声和唐凤舞的能力好好吹了一个够,法雷现在处身在唐凤舞的手下,他就不敢不听唐凤舞的话了。
唐以舞看法雷认真执行自己的命令,把船上的船夫、舞女、侍女都招呼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看着那堵如山的巨浪向自己的座船不断推进,而丈夫又没有搞出什么来,她心里就不由骂开了。不过,唐凤舞对丈夫还是有信心,即使丈夫对女人好了一些,喜欢一些,她还是觉得自己的丈夫比别的男人好得多了,至少这一次也不会让她失望。
唐凤舞的希望是一回事,那堵巨浪形成的墙壁不断地向他们的座船逼来也是事实,而钟声坐在船舱里,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见鬼了!怎么回事,你一向没有对付不了的事,今天怎么就给这一点海浪搞得束手无策?”
唐凤舞心里这样想着,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这艘船给海浪掀翻,不要说船上的一切顷刻之间就化为巫有,就是船上的人,能够活下去的已没有几个,就是水性好一些,在这距离海岸上百里的海里,想游上岸去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后要是没有人救援他们,还是逃不出死神的手去。
船上已经感觉到那堵大浪压来的力量了,几根桅杆轰的一声从中折断,裹着桅杆上的帆,又把别的桅杆压断了一片,给那堵大浪带起的狂风一刮,就全都飞进海里去了。有几个船夫没有来得及躲开,就在唐凤舞的视线里给带进海里去了。
“完了,现在想躲已躲不开了!”唐凤舞心里暗叹一口气,再也不想看船外的情况,努力稳着脚步向船舱里冲去,想看一看丈夫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没有想到办法。
船舱里,钟声还真的没有做什么,脸上表情就让唐凤舞不问就知道他无计可施,所以唐凤舞一看就火大了。
“你做什么,真的想让我们这一船人全都掉进海里去喂鱼吗?”
“外面怎么样了?”钟声没有理会唐凤舞的咆哮,语气平静地问。
唐凤舞看钟声一脸平静的表情,也不由自己顺了顺气回答:“帆给吹到海里去了,我们就是想躲已躲不开了。那堵大浪已经离我们不远了,船已开始顷斜,你要是再不想办法,我们就铁定船毁人亡了。”
“我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办法。这道海浪好象是一个巨人掀起来的,我刚才驭剑去对付他,根本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巨人,什么巨人?”唐凤舞自然不相信钟声的话。
“就是一个站在海里,就象我们一般人一样向我们的船不断推水。”
“你少给我说山海经,这世上哪里去找这样的巨人。这里的海是没有西边大洋深,但少说已在几十丈以上,你想一个人会有这么高吗,还站在海里向我们的船推水呢。”
“我说真话你又不相信,你又叫我告诉你做什么。”
唐凤舞听钟声这样说话,真还不好说什么,自己想了想,又盯着钟声审视片刻,这才说:“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为了我们的船,为了你的面子,你也要想办法对付他,不然我们这一船人就别想有几个活着上岸了。”
“怎么对付,你告诉我?”钟声没好气地说。
“你杀不了他,不好吸他的功力。他没有功力了,还怎么推水,就是他能够推水,推过来的海浪也要小一些,我们的船说不定就能够承受一击了。”
“哎呀,好办法!你去看着他们,我立刻就动手。”
钟声听了唐凤舞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立刻盘膝坐好,闭目调息,准备去吸那个巨人的功力。唐凤舞见丈夫给自己一语提醒,也不再吵他,又冲出舱去看一看那些大食人是不是躲好了,要是一个没有躲好,再给刮下海去几个人,他们夫妇就脸上无光了。
唐凤舞想得虽然好,这时候她要想出去就要她拿出一点本事来了。船舱外已是风如刀割,把船上一些稍微没有固定好的东西全都刮进海里去了。那些船夫已经没有一个人再敢划船了,全都爬在船板上,抱着一样可以固定身体的东西,动都没有人敢动一下,即使是这样,唐凤舞刚才出现在船舱门口,一个船夫飞起来的身影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只有眼睁地看着那个船夫给刮进海里去。海面上,那道象墙一样的大浪已经到了船前几百丈,船身已经感觉到了这道大浪的威力了,开始倾斜得让一般人站不住脚了。法雷已经不见身影,不用说他已经感觉到钟声和唐凤舞已经无能为力,他已经不用再来找他们夫妇了。那些侍女、舞姬已全都躲了起来,或者说抱着一样东西,准备船一但翻了,她们就可以逃命了。
“怎么办?”
唐凤舞问是问她自己了,却没有能力给她自己一个答复。面对这种情况,她现在已经无能为力,要是这一艘船还有救,那就唯有看她丈夫是不是真的有无上的法力了。当然,她希望她丈夫有这样的能力,就算钟声没有这样的能力,她现在也希望他有,更希望她的丈夫能够施展无边的法力振救这一艘船,救下船上几百条性命。
海上那道大浪还在逼近,近得让唐凤舞已有些信心不足了,却又不愿意退回去,她真不想看见丈夫对付不了这种只有自然之力才能造成的自然现象。虽然这道大浪钟声给她说是什么巨人造成的,她心里可有些不相信。天下的巨人她看得多了,就是再巨的人,也不过身高一丈,可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身高有几十丈的什么巨人,还可以站在海里掀起涛天巨浪,把一艘几万斤的大船都可以给送进海底。唐凤舞想到这一点,她又觉得就是这次她的丈夫真的无能为力,救不下这一船的人,她也怪不了他。他只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对付不了这种自然之力,救不下这一船人,也是作为一个人的无奈。谁能与自然相斗,谁又真正的可以战胜自然?要是一个人可以战胜自然了,他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神了。一个真正的大神了。
唐凤舞躲在船舱门口,几乎把眼睛闭上了,心里就这样胡思乱想,还直往下沉,感觉却没有彻底关闭。不管怎么说,她对她的丈夫总是有一种让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崇敬,所以就是在这样几乎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她还是在心里希望她的丈夫可以做出一点让她再次感到意外的事情来。唐凤舞的希望还真没有落空,正在她几乎绝望时,她的感觉告诉她船外面的风声好象小了一些,不再象刚才一样可以摧船抓人了。
“真的做到了?”
唐凤舞睁开眼睛,向外面望去,一眼就看见那一道象高墙一样的大浪,好象真的不再象先前一样威力十足了,即使还在不断向船压来,看去已好象矮了一些,来得慢了一些,带起的风已小了一些。
“是不是风力减小了,这道大浪才小了一些?”
唐凤舞心里虽然这样想,她还是希望这是她丈夫的功劳。为了证实一下她心里的希望,唐凤舞退回船舱。一眼就看见钟声全身冒汽,犹如蒸笼,根本就看不清楚钟声的情况。
“你——怎么了?”
唐凤舞一急之下冲上前去,却又不知道怎么帮助丈夫,就在钟声面前三尺硬生生地停下来,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十分焦急的心情。她虽然不知道丈夫是怎么回事,凭她的修为,她已经看出丈夫这是吸收的功力过多、过快,一时间化解不了,才有这种情况。她想帮助丈夫,却又不知道如何吸收功力,她就是想帮也帮不了,真正的有心无力了。
“还真这有这回事!你也是,明知道吸收不了就不要吸,让他没有力量作怪就是了,还是这样人心不足。我看你再这样搞下去,终有一天要给你搞出事来。这可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帮助他呢?”
唐凤舞问了还是白问,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到了时候,唐凤舞就不由自主地恨上了自己,恨自己的无用,恨自己的无知。同时,她也没有放过钟声,眼看恨自己没有用,她就不由自主地恨上了丈夫,为什么不教她如何吸收功力,要是她也会吸收功力,这时候她就可以帮助丈夫了。
“你活该!平时不教我一点有用的东西,这时候想让我帮助你我也没有这个能力了。这可怎么办呢?”
唐凤舞正在船舱里独自焦急,船舱门口暗影一闪,扑进一个人来,一句话不说就向钟声扑。唐凤舞的修为本来就不弱,再经钟声这些天的助功,她的修为就不是一个一般的武林高手能够应付的了,就是碰上西商,说不一定她也不会就失败在西商的手里。所以,就是唐凤舞在心情焦急之时,她还是一下子就感觉出船舱里冲进来一个特级高手,似有对丈夫不利的意思,她就想也没有想一下,更没有耽误时间,顺手就向来人击去。
“是谁,想做什么?”
来人给唐凤舞阻止了,却已经占据了门口,把唐凤舞逼在钟声面前了,面对着她。
“快叫他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和你们拼了。”
这是一个黑衣美女,不要说她那风彩照人的脸面,就那一付身材,唐凤舞就自叹不如,再看她一头金发,蓝蓝的眼睛,她就不由心里一动,想到这个美女是谁了。
“原来是你。好一个老妖婆,是不是你的老情人给我丈夫制着了,你才这样着急了?”
“无知的蠢女人!你让开,再不让开,我就杀了你。”
“呸,你一个老——”
“凤舞,你让开。”钟声的声音适时传来,打断了唐凤舞的话,使她不由自主地回身查看丈夫,发现丈夫还是给浓浓的蒸汽裹着,还是不见人影。
“你让开,我和她说话。”
“她就是你说的那个灵魂。”唐凤舞听了丈夫的话就不高兴,忍不着就给钟声点出来。
“我知道,你让开吧。”
唐凤舞听丈夫这样说,她心里虽然不愿意,也不能不让开,退到丈夫身边去。
“你这样做,你应该知道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现在你想怎么办吧?”
“你先住手。”
“你该清楚,他还在制造海浪,我住手就是让他把我一船人送进海底。”
“他已经无能为力了,这一点你比我还清楚。”
“他刚才造成的海浪一时没有办法消去,我要是给他机会,他再推几手,我这一船人就别想上岸了。”
“我叫他不要再和你斗了。”
“这样当然好,但你自己也知道,他要是不住手,我就不能放他。”
“这——我不相信你。”
“我更加不相信你。你不相信我只是你们不再有机会害我们,我不相信你可关系到几百条人命,而且这事是你们搞出来的,不是我先向你动手的。”
“你是说你不住手了?”
“你让他先住手。”
“不行。”
“是这样我为了我这一船的人,我就不能放过他。”
“你——你的修为虽然不错,要是惹火了我,我就放开手和你拼了,相信你也清楚,凭你现在的功力,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在此以前,我也许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就难说了,这一点你应该对你那个海中巨人朋友的功力有一个清楚的认识。”
“你——你这个女人是不是不想要了?”
“你要是对付她,我可以给你说清楚,我们之间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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