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不遂人愿,试纸还是成了红色。
而且还是两张都变成了红色!
姜玖玥的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这下子连亲子鉴定都不需要做了,妥妥就是慕容祁亲生的!
慕容祁不懂,虽不懂试纸为何变成红色,却能读懂姜玖玥的情绪,这是不好的结果。
娃儿哭得厉害,他没有询问,因为问不问结果都一样。
孩子将会成为下一个当初的他!
这种病毒一旦随着胎儿诞下,那就是一辈子如影随形跟着不放。
想要解毒,难上加难!
姜玖玥心疼地看了眼孩子,将试纸都收拾好,主动去抱孩子入睡。
两个身心疲惫,都历经生死的人,带娃睡觉的下场就是娃儿哭得撕心裂肺,两个大人也毫无察觉。
最后还是乳娘实在不忍心,蓉妈被禁足了,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她们不敢轻易踏入房内。
但是孩子哭的太厉害了,就是冒着风险也要进去。
结果进去就傻眼了。
夫妻两人躺在**各睡各的,对于杀猪般的叫声毫无反应,睡得正沉。
乳娘摇头,暗自叹息,就不能指望这些年轻人带娃,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人手一只,就把两娃给报了出去,在隔壁的牙房喂奶,拥有丰富经验的乳娘轻而易举就把娃儿给哄睡了。
而房内的两人,因为中间缺少了孩子的阻隔,迷迷糊糊便搂在了一起。
将军府。
孟熯得知姜玖玥的坟都给人刨了,气得将后院的树全砍了!
刘楠跟毛虎一边看着,不敢多言,就是心里发悚的厉害。
毛虎撞了下刘楠的胳膊:“你说将军不会疯掉吧?”
刘楠摇头:“疯掉不至于,就是怕他发狂而已!”
“那将军会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出来?”
“你觉得这将军府的树,还能撑多久?”
毛虎如实道:“一天都撑不了!”
刘楠理性分析:“所以,务必在将军把树砍完之前,给他换另一种发泄物,不然遭殃的可能是我们了!”
毛虎点头:“还是你聪明,我这就去!”
刘娜一把拉住毛虎,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什么时候涨涨脑子?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发泄物是一方面,而且找起火的源头更重要,不然只怕整个将军府都不够将军霍霍的!”
“这倒也是,但将军的怒火起源是啥?”毛虎努力认真思考,最后来了句,“是因为姜玖玥的坟被人刨了?”
“你还能再蠢一点吗?”刘楠无力,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竟然需要思考。
毛虎摇头:“不能,我就是不懂,为何有人去刨坟,难道是姜玖玥以前的仇人干的?”
刘楠觉得他没救了,无力望天:“将军找的那个地方,可不是那么轻易被人发现的,而且从现场的手法来看分明就是武功高强之人才能这么迅速地撬开棺材把尸体给掠走!”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是谁挖走了姜玖玥的尸首?”毛虎觉得能简单化的事情,就别浪费脑细胞了,烦人。
“除了慕容祁那个混蛋,还能有谁?”刘楠沉声道。
毛虎提到这个男人就怒意盎然:“这个家伙,不仅骗了将军,还把孩子给偷走了!”
“不然,你以为将军干嘛现在都不去找尸首,气得自己在家里砍树泄愤?”刘楠锤了下他的胸膛,这是恼怒自己技不如人,被情敌坑了,某层面上输掉了男人的自尊心!
“那怎么办?任由将军继续砍树?可是现在种也来不及啊!”毛虎陷入纠结。
刘楠扶额,一脸嫌弃:“行了,你当我没说吧!”
毛虎看着自己的兄弟这般敷衍,愤怒道:“行,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将军把所有气都给消了!”
言罢,毛虎转身就要走。
刘楠攥住他的后衣领:“你干嘛?”
毛虎拍掉他的手:“别管我干嘛,你给我盯着将军,别让他因为发狂把自己给砍了就行!”
虽然不好听,但这话确实有点担忧,孟熯那种血性的汉子,挥刀剁自己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又不是没有剁过,虽然不是自愿。
孟熯在林中武动着,身体没有完全复原,想不到慕容祁的功力如此深厚,竟险些将他的经脉都震伤。
舞剑不需要太多内力,但是需要体力!
而他,需要把所有的体力都消耗掉,不然体内的怒意会将他彻底焚烧殆尽不可!
慕容祁,你给我等着!
本将,绝不会成为你的手下败将!
本将定会用实力将你彻底打败,从你手中将她夺回!
孟熯眼睛猩红,举起刀重重地砍向最后一颗杏树,撕拉一声,整个树倒在地上。
刘楠不敢吭声,就是心疼那颗树在将军府矗立多年,说被砍就被砍了,着实可怜!
孟熯挥刀武到极尽,直到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长剑刺入地面支撑着,汗水顺着冷冽的轮廓滑落。
刘楠见差不多了,赶紧上去递上手帕:“将军请用。”
孟熯瞥了一眼,猛地回想慕容祁之前守在姜玖玥床边时,时不时就用帕子给她擦汗,顿时觉得心中不畅快。
面色一沉道:“娘们的玩意,本将不需要!”
孟熯自己用袖子擦掉额头汗意,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顿道:“日后,将军府不许出现手帕这种东西!”
刘楠怔住:“什么?”
“听不懂人话?”孟熯沉声。
刘楠真不懂,但又不得不顺着他来:“属下听令,保证不会让将军府出现半条手绢!”
孟熯这才阔步离开。
刘楠看着那怒意冲冲,甚至还有些别扭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他了,以前不也用帕子来着,也不见他说什么娘们玩意!
但吩咐的事情却不得不做,将军府果然没有手绢这种玩意了。
次日。
姜玖玥觉得脸庞有些痒,抬手拍了一下,男人被拍醒。
看着眼前女人睡意朦胧不耐烦的样子,心底倏地一软,欺身在她额头上轻啄一口。
姜玖玥皱眉,猛地睁眼,与偷腥的男人对个正着,四目相对。
“你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你撒谎!”
“没有!”
“你刚刚明明亲我了!”
“你定是没睡醒!我怎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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