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落日将深蓝的海面镀上了一层金色,还因波光粼粼的折射光芒使得得金色的海面上如同洒满了碎银点缀,让美轮美奂的景色更加耀眼夺目。
红秀将头从战辉的肩膀上抬起,轻叹道:“这里的景色实在太美了,真想和你永远都留在这里,相濡以沫一辈子。”
战辉笑着摇头道:“待的久了就不会觉得那么美了,而且靠海边太潮了,时间久了伤身子的。”
红秀哼了一声,噘嘴道:“你现在怎么这么讨厌呢,总说这些扫兴的话。
以前还知道给我作诗哄哄我,现在是怎么扫兴怎么来。
我现在很不高兴,你现在就给我作一首咏海的诗,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战辉一摊手,“那些诗都是剽窃过来的,再说了我也就记得那么些。”
红秀眼神斜了斜战辉,一脸杀气道:“你作不作?”
战辉叹了口气,“我遇到的都是陆上的行商,也没见谁做过海上的诗啊。”
“以你的文采作首诗难吗?你这么搪塞我,分明就是不在乎我了。”红秀见战辉还推脱,泪眼汪汪道。
战辉见红秀这样,有些急了,“你怎么还要哭了呢,不就是一首诗吗,你听着。
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红秀啊,你可真美,鼻子下长着嘴。”
红秀听了气的有些哭笑不得,抓了一把沙子朝战辉扔了过去,“你这作的是什么破玩意,没你这么糊弄人的。”
战辉扑落扑落身上的沙子,无奈道:“这咋两月不见感觉你性格都变了呢,还扬起沙子来了。
就这还是别人做的呢,你就知足吧。”
红秀气道:“是你变了好吗,连诗都不肯给我作了,你怕是把你的承诺都忘了吧。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得手了就不在乎了。”
战辉噗嗤乐了,“你这么挤兑人才是你的作风,不然以为你也被穿了呢。”
红秀又抓起两把沙子扬了过去,“你到底给不给我作诗。”
战辉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别扬了,作诗不得有灵感,有感觉吗?你这么催,我一时也想不起有关海上的诗词啊。”
“你诓谁呢,你作诗还用想?你就是不愿意。”红秀气鼓鼓道。
战辉实在是想不起有关描写大海的古诗,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红秀听了眼睛立刻亮了,这首联两句就好大气,扑闪着大眼睛期盼着下一句,可是等了半晌战辉也没吭声。
“下一句呢?”红秀急问道。
“被你扬沙子扬没了。”
红秀顿时一脸问号,缓了一下气急道:“你现在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就因为扬了几下沙子就只给我作两句诗?”
战辉无奈道:“这不得想吗,你越催,我后边的越想不起来。”
红秀根本不信,一把拉住了战辉的胳膊,边摇边开口道:“你快把后边的作出来,实在不行你把沙子再扬回来,别在这吊人胃口了。”
战辉有些欲哭无泪,“你别摇晃了,容我想想的。”
较劲脑汁回忆了一阵,战辉有些不缺定的开口道:“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红秀行了眼泪顿时流了下来,痴痴的盯着战辉。
战辉被红秀弄的有些发毛,“我背的不对了?我是真没糊弄你,你容我再想想。”
战辉刚说完,红秀猛的扑了过来,搂住战辉哽咽道:“小贼,原来你也这么想我,这首诗实在是太好了。
我以后绝对不会和你分开了,不要只能梦里和你相伴了。”
战辉长出了一口气,可吓死人了,还以为背混了呢。
拍了拍红秀的后背,“你满意就好,这会打鱼的百姓应该回来了,咱们过去看看吧。”
没了寇家的限制,岛上的百姓不必把渔船停靠在岛的北边。
自发的在挨着战辉买下的海滩西侧,修建了几排可以停靠渔船的码头,这样出海回来不用绕那么远的路,停靠也方便的多。
随着太阳的落下,捕鱼的百姓陆续摇船回来,把捕获的鱼分门别类的或是用大木桶或是用大号的编筐装好。
喊着号子把鱼货抬到岸上的收鱼点,排队等着过称。
而先前称完重量的百姓,拿着记录着种类数量的盖了收鱼点专门的印象单子,去不远处设置的给付点换现,可以要铜钱也可以要粮食。
不过大多数的百姓都换了铜钱,换完钱以后也没急着回家,而是再次回到收鱼点看热闹,和熟识的邻居朋友讨论一番今天的收获。
战辉牵着红秀看了热闹热闹的场面,满意的点点头,准备的工作做的很不错很有条理。
红秀看的也很有兴致,各类的海货看的有些应接不暇,而且摆的长长一溜的满筐满桶的海货看着也甚是壮观。
晃了晃和战辉十指相扣的手,红秀开口道:“百姓们捕的鱼好多啊。
看着跟收了庄稼一样,他们能卖上不少钱吧,今年肯定能过个好年了。”
战辉目光扫了一圈,心里有点犯愁了,估摸装鱼的家伙式,哪个里面都得有不下于一百斤的鱼。
总体算下来,这一天的捕鱼量就达到了几万斤,估摸这鱼还能再打一阵子。
总捕捞量怎么也要几十万斤了,虽说鱼价不高,全算下来估摸有个一万贯也就下来了。
但是这些鲜鱼要晾成鱼干可要费不少功夫,光是晒鱼就要费不少劲。
这时候还没入冬,气温还不是特别低,放久了怕是要放烂了。
想到这,战辉没答红秀的话,拉着红秀快步向收鱼点走过去,打算看看于海龙在没在。
“属下参见将军,公主。”孙胖子见战辉和红秀过来了赶忙行礼。
战辉四处看了看,没见着于海龙的身影,估摸着应该是在炮营那边交接火炮呢。
“这边都是你安排的?”战辉问道。
“是属下安排的。”
“干的不错,是个做事的材料。”
说完,战辉又拍了拍孙胖子的肚子,“比在济州州城清点崔家家产的时候又瘦了些,比以前更精神了。”
孙胖子咧嘴笑了笑,“将军夸讲了,属下能有现在还要多些将军。”
战辉点点头,“鱼收上来,怎么晒鱼安排好了吗?”
孙胖子指了指身后,“都安排好了,在岛上雇了好些妇人,过完称的鱼就抬到后边去。
由妇人们去鳃除鳞抛开两半抹上盐堆放到一处就妥了。”
“堆到一块?不能坏吗?”战辉有些疑惑的问道。
孙胖子点点头,“属下特意打问过了,岛上的百姓说这时候没夏天那么热也没那么多蝇虫了。
只要把盐抹的匀净一些,将抛开的鱼再合上堆到一起,上边盖张草席就好。
而且夏天的时候其实也能腌鱼,就是费些盐,还需要一些底下带眼的大瓮,把鱼堆到瓮里,只要腥汁能顺着瓮底下的眼流出去,这鱼就能腌成。
而且这么腌比挂起来晒要省事的多,不然别说没那么多地方,光是搓麻绳都耗费不起那个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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