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沈家日日夜夜地买通稿热搜宣扬沈言和谢满庭那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和即将举行的盛世婚礼, 赶在婚礼前,网上的舆论总算没有一边倒地骂声一片。
而且,还买了不少水军引导和洗脑,让不少网友开始祝福和艳羡。
继而出现不少理中客, 说什么罪不及家人, 再说法律都没有追究沈家有什么错, 其他人凭什么指手画脚揪住不放?
还说什么沈老爷子都那么一大把年龄了,也已经瘫痪了,而且又是关少的亲祖父, 关少还这么斤斤计较, 简直没有孝道没有人情味,枉为后辈!
甚至还有抨击关少人肯定有问题, 不然为什么不讨亲生家庭的喜欢?就连亲生父母都宁愿疼爱养子而不喜欢他,他应该检讨自己是不是哪里讨人厌。
这样的言论, 倒是获得了不少人云亦云或者拜高踩低的人的认可;
不过,这也引起了坚持认为沈家罪孽深重的人的强烈反感,更加猛烈地抨击沈家身负几百条人命的血案, 斥责沈家多行不义必自毙,等着看沈家的报应和下场。
所以一时间, 沈谢两家联姻的事倒是热度居高不下, 热热闹闹了一个多月,直到婚礼这天。
不过,让不少人失望的是,婚礼顺顺利利地举行了, 没有出现任何波折和不愉快。
而且, 婚礼盛大又豪横, 还有不少社会知名人士都热闹捧场了, 这就让舆论的天平逐渐倾向了沈家这边。
毕竟,社会现实就是笑贫不笑娼。
就算偶尔有“关少好可怜,被家里害得差点没命全身瘫痪,全家连个歉都没道就热热闹闹地给假少爷举办婚礼,自己却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无人问津”这样的言论,也被巨大的称赞和祝福给淹没了。
而在关雎的病房里,石南死死地盯着从沈言和谢满庭婚礼上流露出的各种照片和视频,沈言那么幸福、那么欢乐、那么众星拱月,而沈家人更是一个个那么意得志满、那么笑容满面,谁还记得他们的真正的儿子被他们伤害后、还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房里。
这要是他,他得气炸!气得吐血!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石南气得眼睛都红了,都恨不得摔手机了,“玛德这沈家太过分了!艹!简直不是人他们!”
关雎从手机里抬起眼来,看他气成了河豚、气得都要暴走了,有些嘴角微抽:都不知道他这个当事人都没什么感觉,他为什么这么气愤?
感觉他都要拿着炸药包去跟沈家同归于尽了!
“还玩不玩了?”关雎无语地指指手机里的游戏,刚刚玩着玩着他突然被一条推送勾搭走了。
石南抬眼看他,见他平静淡然的好像是局外人一般,有些奇怪和费解,“关哥,你不生气不难过吗?”
知道这天是沈谢两家的婚礼,他就特意跑来陪关雎。怕他伤心难过,还特意岔开他的注意力拉他玩起了游戏。
谁知,关雎没气到,他却被气得不轻。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关雎看他那样子应该是没心情玩下去了,就搁下手机道,“我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亲人,不曾把他们放在心上过,他们自然也伤不到我的心。”
“哦。”石南有些愣愣地点头,有点没法确定关雎是故作平静还是真的无所谓。
如果是他遇到这样过分的亲生家庭和亲生父母,就算认回的时日尚短,他也做不到这样完全无动于衷,“你就这样豁达也挺好,那样的家人确实不值得你伤心动怒。”
不过,就算不伤心不生气,沈家谋害亲自却捧着样子的行为,应该也把关哥给膈应得不轻,“你遇到这种亲生家庭,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关雎却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你就当我这辈子是在渡劫好了,历劫嘛,不都是需要受苦受难的嘛!”
石南被他这开玩笑的说法逗笑,“说的也是。不知道谁说过,这人活着,本身就是一场修行。不遇到这样的麻烦苦难,也会遇到那样的麻烦苦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难题。”
关雎点头认同,“对了,这样想,是不是不管遇到什么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咬牙撑过去就行了,人生不就是这样不停地过坎儿嘛!”
“在聊什么人生哲学呢?!”关雎话刚落音,贺洲就推门进来笑问。
关雎看到他一愣,随即转首看了眼窗外的太阳还高挂,顿时纳闷,“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刚忙完了一段。”贺洲把拎进来的大包小包搁下,“我买了你珍馐阁,你昨天不是说馋他们家的饭了吗?”
石南见此,赶紧起身辞别道,“关哥,那我先回去了?”
关雎见贺洲买来的食物不少,就道,“一块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不了。”石南背起书包就要往外走,“下午还有课,我怕再耽搁会迟到。”
其实下午的选修课他原本都打算翘了,他只是怵贺洲,不想跟他呆在一块而已。反正贺警官来了,关哥也不需要陪着了。
“等下!”贺洲忙叫住正踏出房门的石南,塞了一盒酱肘子和一盒烤鸭进他手里,“带回去加个菜吧。”
在石南要谢绝时一把按回了他的手里,不容拒绝地道,“本来就买了你的份的,你要不留下来吃,我们也吃不完,那不是浪费吗?”
石南盛情难却,只好接过来道,“谢谢贺警官!”
然后歪头朝关雎那边看了看,“关哥,我先走了。”
“好。”关雎朝他点头,“路上小心点,到学校了给我发个短信说一下。”
“欸!知道。”石南摆摆手就走出了病房。
贺洲折回来把折叠饭桌展开放在他病床前,再把食物一一端过来,“你语气怎么跟交代小朋友似的?我记得,你这室友比你还大好几个月吧?”
“我心理年龄比他大啊!”关雎说道,“比他大好几万年呢!”
贺洲忍俊不禁地「噗嗤」轻笑,一一打开食盒笑道,“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那语气、那眼神,好像在笑话他幼稚。
关雎:“你眼神儿不好。”
“行叭。”贺洲也不跟他争,把饭喂到他嘴边,“来,吃饭。”
关雎却伸手欲接过他手中的勺子,“我自己来吧。”
贺洲躲开他,“怎么,有几万岁心理年龄的小朋友不需要喂?”
关雎顿时失笑,“滚蛋你!”
贺洲也笑,还是坚持喂他,“明天吧,你明天左手不是可以拆石膏了吗?你右手打着点滴怕你抬来抬去会回血。”
关雎想想也是,反正明天就拆石膏了,也不差这一回,低头吃下他喂过来的饭时说道,“医生说明天可以打那个恢复脊椎的针了。”
“嗯。”这个贺洲知道,他之前就跟医生咨询过情况,“那医生有没有说,你这个腿什么时候能拆石膏?”
“这个还早嘞,估计还要小半年吧。”关雎的语气对自己的情况倒是不怎么在意,“医生说是膝盖部位粉碎性骨折了,怕是没一个一年半载根本就站不起来。”
贺洲皱了下眉,随即立马松开,“没事,慢慢治,反正你又不赶着去干嘛。”
“嗯。”关雎也觉得不急,反正又不耽误他什么事,“对了,你看了网上今天……”
谁知话刚开了个头,就被贺洲给打断,“姬姞那个画的事有眉目了。”
“嗯?”关雎闻言立马就把刚要说的话暂时搁下,“在哪?”
之前问过有关姬姞和他古墓的事,何遇却说,他找到古墓打开时,主棺室里的棺椁本来就是空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尸骨。
至于那幅画,贺洲当时第一时间去找了那个导演的父亲,却听对方说他去年就在慈善拍卖会上把那画给拍卖出去了。
而拍下那幅画的买家则是匿名的,根本就没有露面,是找人代拍的。
贺洲费了些周折,循迹找到代拍人,却被对方告知,买家是,“江乐,在江乐那。”
“谁?!”关雎着实惊讶了一下,“你是说,江乐把姬姞那幅画给买走了……不对,去年,江乐已经是姬姞了吧?那就是说,姬姞把自己的画给买回去了?”
“是的。”贺洲点头。
关雎有些不明白,“他买下自己的画作什么?难道还想回到画里面去?”
“大概是……”贺洲猜想,“那个画可能是能钳制他的一个把柄,他不想落入其他人之手。”
“嗯。”关雎点头,“这确实有可能。不过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跑回画里面去躲起来了?”
“嗯?!”贺洲微怔,“不可太能吧?他好好的人不做,跑进话里面躲起来干嘛?”
“不知道。”关雎也是猜想,大概是因为「江乐」失魂的时间太巧合了,正好是他怀疑谢满庭会去找他的时候,总感觉这相互之间有一定的关系,“你不是查证了他在剧组的事故确实是意外不是人为吗?可他一个老鬼,如果他自己不愿意,他能出现那样的意外?”
“说的好像也是。”贺洲眉头微锁地沉吟起来,“可好好的他为什么躲起来?”
“这我就猜不到了。”关雎估计可能跟谢满庭有关,“他现在魂儿丢了,那差不多就等于死无对证了,除非找到他的魂。”
贺洲微微点头,继续喂着他饭道,“可大师说没有他的画或尸骨,恐怕召唤不回他的魂。”
这个关雎自然知道,“唉,这确实挺棘手的,我还想知道你上辈子是咋回事呢,没想到在他这里掉链子了。”
贺洲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好奇的?不管是怎么回事,也都已经过去了。”
反正他对上辈子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不一定哦!”关雎想起谢满庭不知道为什么气运居然跟贺洲息息相关,就怀疑可能是他们上辈子的恩怨还没完。
不过想起这一点,他倒是神色有些不虞地沉下了眉眼。
贺洲看他突然不高兴了,赶紧岔开话题道,“对了,贺樟的案子算是彻底查清楚了。他母亲还有他的外祖家、以及涉案的儿童医院,都已经依法查办了。”
“嗯?”关雎的注意力果然又被他带跑了,“那他定了什么罪?”
“枪决。”贺洲神色淡淡地喂着他饭道,“他和他母亲,还有他外祖家好几个人,以及儿童医院好几个主犯,全都枪决。不过这种会造成社会动**的案子不能公开,全都是秘密枪决。”
毕竟,暗自交易买卖甚至是残害婴儿,怎么死都不为过。
“哦!”关雎点头,听说是秘密的事,就没有再多问。
倒是贺洲却继续说道,“可他们之中,有好几个人都跟贺樟是一个情况,枪打不死,注射绞刑都不行,甚至头没了都还能乱跑。”
关雎听得眼睛微瞪,“这情况,你们警方没吓坏吧?”
关雎那一副好像警方都是乖宝宝的语气让贺洲有些失笑,“那倒没有。”
他们警方接触这种活死尸案子这么久,对于没有头还能活蹦乱跳的活死尸已经接受良好了,“只是处决那些人不能全用炮轰,浪费珍贵的资源不说,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回头帮我联系大师问问,有没有办法能动静小点解决他们?”
“好。”关雎点头,这个容易,回头给他们一点符就行了,“对了,沈……”
“还有油罐车司机,”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贺洲又一勺饭正好喂到他嘴里打断了他,“他死了。”
“哦。”这个关雎知道了,那个司机什么都招供了,那就没存在了价值了呗,所以关雎就没有再浪费能量去吊住他的命,他本就该死啊!“他那么重的伤,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嗯。”贺洲也觉得,“还有假扮成谢满庭司机的那个人,他也死了。”
“啊?!”这个关雎比较意外,“怎么死的?”
贺洲回答,“在拘留所中半夜撞墙自/杀了。”
“自/杀?!”这个关雎更吃惊了,“不可能吧!他就算对我行凶,那也是杀人未遂,就算在法律上也是罪不至死。更何况,据说我知,那个人成天游手好闲、贪图享乐,甚至是贪生怕死,根本不可能会畏罪自/杀!”
“嗯。”这一点贺洲也认同,那个人在关押审讯期间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自/杀的倾向,而且态度还十分的嚣张和有恃无恐,好像非常笃定他最后一定会没事一样。
可是……贺洲想了想,还是说道,“虽然监控显示他确实是自/杀的,但他半夜突然爬起来撞墙的行为诡异不说,还力道大得直接把半个脑袋都撞塌了。”
关雎听得一怔,随即问道,“所以你是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妖魔鬼怪的手段?”
贺洲点头。
关雎沉吟了一下问,“那你们之前,都没有从他口中审讯出什么吗?”
“没有。”贺洲皱了皱眉道,“他一口咬定就是因为恨你,恨你把他弟弟赶出了公司、恨你把公司捐了也不分给他们,恨你让他不能再花天酒地、吸嫖壕赌。”
关雎:“那你们没有查出来他账户上多出来的资金来自哪里吗?还有他要给我扎针的是什么**,有没有化验出来?”
“那资金来源是海外的,而且转了好几手,还在追根溯源。”贺洲说着顿了顿,“海外某些国家对我们不太友好,查起来不是很顺利。至于他要给你注射的那个**……”
说起这个,贺洲沉怒地皱了皱眉,“我们送去化验,医方那边做了很多实验,最终得出,那是一种能让活人快速变成活死尸的药物。尤其是,这种药物的作用不可逆,没有解药。”
“卧槽!”关雎惊得当即倒吸了口气,眼睛一瞪,“这个哪个反人类的邪恶/组织搞出来的?!这是要制造丧尸末世吗?!”
贺洲神色凝肃地点头,“所以这件事很严重,可那个试图给你注射这种药物的人又死了,药物的来源根本查不到,就好像那药物是凭空出现在那人手里似的。”
关雎想了想,“这个应该是何遇那帮人搞出来的鬼吧?何遇现在不是在大师那吗?回头让大师问问何遇是怎么回事。”
好在何遇现在还在他的手里,因为何遇招供的事和提供的证据,他想等到警方那边全都验证过后,再考虑帮何遇转生的事。
不然,万一何遇耍滑头骗了他。何遇嗝屁了是小事,警方那边断了线索证据那就是大事了。
“嗯。”贺洲点头,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原本他还以为,活死尸是玄学术法的产物,但现在看来,或许是生物实验搞出来的,那问题就大了。
关雎也很是意外地叹了口气,“我原本还以为,那个人是沈家买来的杀手……”
“对了,”贺洲又打断他,“你以前那个姓江的同学,就是喊这个凶手小叔的人,他被追他小叔赌债的人砍断了双手。”
“?”关雎顿时惊得睁大了眼,“江泽被砍断双手了?!啥情况?!为什么?!”
贺洲解释,“据说是对方知道他小叔没有自己的孩子,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疼爱,所以在他小叔被抓之后,就找到他说是要他父债子还。”
关雎顿时无语到失语:“……”
这他玛德也行?!
一时槽多无口,都不知道该怎么吐了。
“那、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关雎有点好奇地问,“手接回去了吗?”
“没有。”贺洲没有什么同情地摇头,“大概是他小叔欠的钱太多,见要不回去了,对方太过生气,就把他的两只手从胳膊那齐齐砍断不说,还剁成肉酱喂狗了,接不回去了。我们接到报案的时候,他失血过多得差点命都没保住。”
关雎:“……”
突然暗戳戳地有点幸灾乐祸,因为他知道,其实江泽小叔从小就被江泽使唤得团团转,可以说是江泽的一条恶狗,为他干尽各种恶事。
而江泽自己两手干干净净的,好像他就不罪恶一样。
现在,终于遭反噬、遭报应了吧!
艾玛,有点大快人心啊!
但在警察面前要憋住,不能为这种恶劣的伤人事件幸灾乐祸。
不然,指不定被贺洲逮住一通教育,说他三观不正没有同情心什么的。
倒是贺洲看他憋笑的好笑样子忍不住发笑道,“想笑就笑吧,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再笑,别一会噎着了。”
关雎顿时「噗嗤」一声放开,哈哈笑了几声,“那个,你不能说我不厚道啊!看到他倒霉,我就是高兴!”
贺洲倒没有介意,摇摇头,喂着他饭道,“先不论你跟他同学那么多年的发小情,他连道理都不讲,他小叔杀你,他没有道歉也就罢了,还颐指气使地来逼迫你谅解他小叔?!”
基于这一点,连当时看过他惨状的贺洲都没有丝毫同情那个人,“这种人的品性一定好不到哪里去,追债的人能找他泄恨可能不是没有缘由的,只能说他自作孽不可活。”
“这个确实。”关雎点头,趁机跟贺洲告状,“别看他一副高贵公子范儿,其实他就是典型的斯文败类,干过很多坏事。不过都是他出主意,然后指使他小叔去干。所以我从小就不喜欢跟他们来往,除了在学校里避不开,其余的时间我从不跟他们混在一块。”
贺洲了然地点头,“难怪我看你从不搭理这一群发小。”
不然,按理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应该是最要好最铁的。
关雎知道他的意思,无奈解释道,“实在是他们那一帮人太过分了。”
说着想了想,还是把江泽那帮人从小想把他PUA成废物的用意说了一下,“所以他们从小就想把我当傻子耍你知道吧?!以前碍于长辈们的关系、以及他们父辈都是公司股东高层,我不好跟他们直接翻脸,怕给我大爹小爸添麻烦。”
毕竟他大爹小爸是白手起家,而且都没有什么亲人,就孤身两人单打独斗,没有什么深厚的底蕴和倚仗,怕万一别人群起而攻之,他大爹小爸会受不住。
而他那时也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孩,没有什么天凉王破的能力,自然就有所顾忌。
“说起来,”关雎有些感慨地道,“我之所以能考上清大,完全就是为了摆脱他们。他们对我可从来都没有什么真心好意,我可不想要这种「发小」,没得膈应我。”
贺洲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关雎对现在的室友那么和善友好、却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没个好脸色,敢情是那帮人不干人事。
他是真没想到,他以前还以为关雎会有这么阳光明媚的性格,肯定是因为他以前的生活是快乐幸福的。却没想到,在他成长的环境里,居然暗戳戳地藏着对他这么大的恶意。
也幸亏他聪明机警、心性也透彻明亮,才没有被带歪,也没有被影响。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贺洲是欣慰又心疼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没事,那种人你不搭理是对的。别跟那种人为伍,他们会把你给污染的。从小心性就那么坏,真的是天生坏胚子!”
关雎笑,“我觉得,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贺洲却不以为然,“你至少不会暗戳戳地干那种下作的事,他们那种行为,纯属品行低劣。而且那么小就有那种卑劣的恶念,说明他们的家庭教育也不怎么样。”
“算了,不说他们了。”关雎并不管他们是好是坏,不要舞到他面前来就行,“我跟你说,沈……”
“对了,管家呢?”贺洲却又打断他,“怎么没看到他,我也买了他的饭。”
这下关雎是真的确定了,贺洲就是在阻止他提起沈家,顿时歪头瞅了他一会,然后说,“管家回去做午饭了,刚你说买了饭过来,我就发信息就让他别做了,下午在家休息也别再辛苦过来。”
“哦。”贺洲点点头,继续喂着关雎,“那下午……”
这下,轮到关雎打断他了,“你是不是因为今天是沈家和谢家的联姻婚礼,才特意跑过来陪我的?怕我伤心难过还是愤怒生气得想不开?”
贺洲:“没有,那倒不至于。”
关雎不会伤心难过他是知道的,他就是不想沈家全家欢乐的时候,关雎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病房里。
太可怜了!
他心疼。
沈家也太过分了,真的是没给关雎留一点颜面。在他受苦受难的时候,撇下他一个人为假儿子欢庆婚礼。
沈家这种态度,怕就是直接跟关雎翻脸成仇了吧?
关雎顿时无语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还真的是为了沈谢联姻的事,特意翘班跑来陪我?”
“没有翘班。”贺洲解释,“我确实忙完了一段落,正好积压了很多案子的报告要写。那我坐在办公室写,还不如顺便来这搭把手,也好让管家歇歇。”
主要是他在这儿,他自己也安心多了。
关雎真是无力吐槽,“行了,你也别多想,他们那事我真没在意。反正他们是我仇人,等我好了就去弄死他们!”
听着他这孩子气的话,贺洲不由失笑,并没有当真,“行行行,那你赶快好起来。”
“嗯。”关雎喝了最后一口汤,“饱了,我要午睡一会。”
贺洲有些不赞同地皱眉,“刚吃饱就睡,会不会对肠胃不好?”
“那还能咋滴?”关雎没好气地丢了他一个白眼,指指自己还躺着不能动的状态,“我还能起来饭后散步不成?”
贺洲当即一时语塞,“那要不要看会电视消遣一下?”
“不用,我吃饱了就想睡。”关雎摆摆手道,“你赶紧吃完去写你那些案情报告吧,别吵我,让我睡到自然醒。不然,我起床气很大的哦跟你讲!”
说完就匆匆地闭上眼。
因为时间到了,沈家人都上飞机了,他要去让沈家所有人都感受一下他当时被炸成灰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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