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忍者,木叶的家长们是非常乐意见到的,能够从“平民”晋升为“忍者”,对他们来说是实现阶级的跨越,至少从忍者学校毕业之后,能够以不到十岁的年纪去接任务、去赚钱,并一直能干到死,对于一个家庭来说,这无疑是非常好的事情。
尤其是,如今第二次忍界大战已经过去,虽然屡屡有摩擦,有忍者在任务中牺牲,但是总体来说是和平的,死亡率没有战争时候那么高,忍界大战的时候平均的死亡年龄不知道二十岁有没有,有相当一部分人甚至是尸骨无存——对于忍者来说,尸体也是重要的情报来源。
并且,从那些尸体上,可以获得珍贵的‘血继限界’素材,例如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日向家族的白眼,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后代,纲手的弟弟绳树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误入起爆符陷阱被炸死,但是被发现的时候,内脏被诡异地掏空了,很难不令人联想到,这其实有人借助绳树来研究千手柱间的血统。
而且成为忍者之后,最高的理想就是成为忍村的“影”,却没有想着,干掉火之国的大名,摆脱自己雇佣兵的身份,翻身当家做主人,只困顿于小小的村落当中,到处接任务赚钱。
用乐哥的一句话‘古惑仔不用脑,一世都是古惑仔,要学会做生意’。
忍者甘心当忍者,一辈子都是雇佣兵。
这个世界上最挣钱的买卖不是杀人的买卖,而是当大名。
忍村之间打生打死,掀起多少次忍界大战,忍者就跟某写手种的薄荷一样,一片一片地死,却根本不会波及到大名,哪怕是第四次忍界大战,双方打得狗脑子都出来了,毁天灭地的忍术就跟不要钱似地放,但是五大国的大名都在大后方被保护得好好的,还能闲得无聊打扑克。
而他们,只是没有力量的普通人,却能颐气指使地指挥着拥有强大力量的忍者们,哪怕是影也不得不在大名的面前低头。
因此,岳斯一直以来有个疑问,为什么不造反呢,杀了大名,颠覆现有的秩序,建立一个拥有着“力量”的人为主的世界,奴役着那些没用“力量”的人。
“年轻的大脑就这点不好,容易注意力分散,脑子一热,就容易东想西想。”岳斯轻轻地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让自己回神,观察着四周。
人一聚集起来,就会变得热闹,哪怕只是说着悄悄话,千百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也会变得喧闹无比,就好像集市一般,其中包括作为忍者的父母勉励着自己的孩子,身为忍者之子,必然在入学之前接收过忍者的教育,思想与行为比起其他孩子要成熟许多。
作为平民的父母对自己惶恐的孩子加油鼓气,这些孩子带着几分迎接未知生活的惶恐,以及带着即将成为忍者的骄傲,以及背负着父母满满期盼的自信。
还有小朋友之间的聊天,他们表现得并不像岳斯记忆中小孩子应有的样子。
对此,岳斯表示,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是岳哥哥,对吗?”
一个小女孩畏生生地走到岳斯的身边,试探地对岳斯说出了这句话。
岳斯扭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女孩,有着一头深紫色的长发,有着古怪的刘海,将面部遮住了大半——按照这个世界给岳斯的设定,这个小女孩是岳斯在孤儿院里的同伴,叫做优奈。
与岳斯一样,优奈同样判定出拥有着成为忍者的资质,从而早早地离开了孤儿院,到忍者学校进行学习,而在孤儿院时期,因为是作为间谍打入木叶的,岳斯自然而然地表现出一种孤僻,一种不合群,与同样受到排挤的优奈成为了朋友。
不要低估了小孩子之间的恶,尤其是在普遍早熟的火影世界,孤儿院群体中必须存在一个受到大家排挤的存在,让所有人表现出对那个人的排挤,从而形成一个团体,靠着欺负那个人来表达立场一致。
优奈就是那个被排挤的存在,因为她最软弱可欺。
至于为什么不找上岳斯——因为那些孤儿想要在岳斯身上重演他们在优奈身上做过的事情,例如把他重视的东西像传篮球一样扔来扔去,就是不给你,把你急得想哭。
他们那样做了,岳斯直接拎着一个孩子,最开始偷拿岳斯东西的一个孤儿,只照着他一个人揍,作为一个忍者,就算不使用查克拉,不使用忍术,吊打一个普通小孩子是再简单不过了。
打趴下第一个小孩子之后,岳斯又找上了第二个小孩子,把他揍一顿,然后就这么着了,伪装成一个正常小孩子的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的地方,一个打两个就可以了,并且小孩子之间打架斗殴,肯定是有幼儿园的管理者出来制止的。
再然后,就没有小孩子敢触岳斯的霉头了,因为比起只会被气哭的优奈不同,岳斯是真敢上手啊,哪怕只是揍他们中的一个两个,但谁也不想成为被揍的那一个,毕竟拳头落在身上,那可是真疼啊,岳斯打人的时候可是真下死手,足球踢在不死不废的前提下使劲向身上落。
而那些小孩子的反击手段也很幼稚,一是告老师,二是孤立岳斯,打出“我们不和你玩”的杀手锏。
前者只是罚不吃饭,后者就更不痛不痒了,岳斯才不屑和一群小孩子玩过家家。
唯一被孤立排挤的优奈向岳斯展现出了她的善意,以为岳斯和她一样,两个被孤立的人抱团取暖,当岳斯在打了人之后被罚没有饭吃,还会偷偷地把她的饭藏一部分,分给岳斯吃。
虽然岳斯拒绝了小女孩的好意,但是,还是给她了一点庇护,每当优奈受到欺负,他都会再找理由揍那些熊孩子一顿——那些理由包括,你的脚面踩我的脚底了,你的脸打我的手之类的,你的脸碍着我的眼睛了,你的声音吵到我的耳朵了。
这一切直至岳斯和优奈离开孤儿院为止。
按照一般网文的套路,优奈铁定就是女主角的人选了,尤其是,在孤儿院里有这么一段经历,又同时进入忍者学校就学。
但岳斯表示,别给我谈什么狗屁爱情,我现在只想搞钱。
“我都这种打扮,你竟然能够认出我?”岳斯惊讶地对优奈说到。
优奈羞涩地笑着数到:“不,我并没有认出岳哥哥你,只是,我在这里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岳哥哥你,但是孤身一人的人当中,只有你是遮住自己的脸的,我所以才过来确认一下。”
好家伙,你这是做了排除法。
岳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优奈说着话,基本上是优奈在害羞地说着什么,岳斯偶尔吭声,就跟相声捧哏似的,但是优奈对于岳斯的反应表现得非常高兴,因为岳斯愿意搭理她了,愿意聆听她的废话——缺爱的孩子都是这样。
两个人的交谈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入学仪式上,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要对木叶的下一代宣扬“火之意志”,也就是木叶的理念。
作为新入学的学生,新生们简单地按照身高划分,矮个在前,高个在后,排成方队,站在学校的操场上,听着三代目火影的演讲。
比起周围的小孩子,岳斯大致比他们是要大上一岁的,多了一年的发育时间,他长的比大部分要高一些,但是,作为孤儿,在孤儿院里吃的饭,当然没有那些大家族的后代来的营养,他又没有一部分人长得高,因此,他排在队伍的中后段,刚好符合他的需求。
“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在燃烧,火光会照亮村子,然后新的树叶会再次萌发。当想要保护自己做珍惜的人时,忍者真正的力量才会表现出来……”
作为木叶村民,从小到大沐浴在同种理念当中长大的人,木叶村民对于三代目火影的演讲中宣扬的理念是非常认同的,即便那些大家族出身的忍者其实各有各的小心思,但是在这种场合,哪怕演讲的主体不是他们,但是旁观的家长们依然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但是,看着那演讲台上的三代火影,岳斯的思维又开始发散了。
就像某小黑胖子所讲的那样,知识和健康才是一个艺术家应有的水准,四个人对着骂街,把另外三个熬死了,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代火影活的足够长,虽然是意外原因造成的,但他把四代火影都给熬死了,成为了木叶有史以来活得最长,在任时间最久的一代火影。
活下来才是胜利。
活得久,就是一种资本,就像德川家康一样,他为什么能够收复岛国,建立了德川幕府政权,就是因为他能隐忍,活得长。
从能力上,他敌不过织田信长、武田信玄、丰臣秀吉等大名,于是选择隐忍,龟缩在自己的地盘不动,等到所有的劲敌都战死、老死了,他们的后代也都不如自己的父辈,这时,德川家康才真正出战。
还有一代女皇武则天为什么能够上位,那就是大臣们认为她活不长,改李唐为武周的时候,已经是个六十六岁的老太太了,要知道,武则天可是比她丈夫唐高宗大四岁,这一招以退为进,等到武则天老死之后,那就万事皆休了。
但是,武则天比大臣们预计的能活,就连“劝立李氏,延续大唐社稷”的狄仁杰都被她熬死了,等她病得躺到**起不来,才有了“神龙政变”。
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终于结束了他那冗长的的演讲。
对于他的演讲,岳斯只有三个字的评价“假,大,空”。
看似是演讲,其实和那些专门到学校卖课、卖书、卖光盘的“励志讲师”没什么区别,在调动观众的情绪方面,还不如那些专门到传销进修过的讲师懂得煽动人心,人家可是真正用过心理学方面的知识的。
当然,这种想法是作为云隐村的间谍身份背景下的岳斯做出的判断,对于敌人的贬低与评估。
演讲结束之后,新入学的学生们便开始了分班的工作,虽然优奈非常期盼,但是,她并没有和岳斯分到一个班上。
来到对应的阶梯教室之后,岳斯按照座位上的名字,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和自己同桌的是一个病殃殃的男生,脸色惨白,有着浓重的黑眼圈,坐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却不断地咳嗽着。
嗯,看来他肯定很空虚——也不知道过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这个梗还有没有人懂。
“你好,我叫做月光疾风。”
虽然看起来应该去的地方是医院而不是教室,但是神月出云却非常热情地向岳斯打着招呼。
“我叫做岳……”岳斯话一出口,就开始了思索——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在木叶的假身份叫做什么来着?
“我叫做岳……关山岳。”
“关山……岳?”月光疾风念叨着。
“不,我姓关,关二爷的关,不是那个关。”岳斯解释到:“你可以叫我的全名,关山岳,又或者可以叫我的岳都可以。”
“噢。”咳嗽两声之后,月光疾风简单地回复,其实心里则是对岳斯打下了一个‘怪人’的评价。
不仅打扮怪,说法的方式也怪。
如同岳斯和月光疾风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在这个教室里随处可见,新入学的小孩子们都在向着新同学进行着自我介绍,去认识新的朋友,因为那是接下来相处的同学。
当然,有几个小孩子比较特立独行,他们是来自木叶大家族的孩子,起点天生就比其余人要高,带着家族的骄傲,他们当然比较盛气凌人,比如背后带着团扇族徽的宇智波家族,人均白内障的日向一族……
学生们的喧闹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穿着蓝色外衣,刘海长到盖住鼻梁之上的半张脸,用围巾盖住下半张脸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教室,并走到了讲台上。
见到他,教室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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