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压垮他最后的话

恶果自然是恶人栽种的。

但是很不公平，这样的果实，却是会伤害到善良的人。

沈之念甚至是什么都没做，北这样残忍对待，在心如死灰的被沈之愈一天天这样占据下去，早已经失去了心底里所有的希望。

原本充满怨元气的少女，渐渐像一朵凋零的花朵，奄奄一息，失去了最天真的笑容。

恶人却一直凌肆无害，甚至没有任何悔改的痕迹。

在学校，身为亲兄妹，他们不得不伪装出一副和善的面孔享受别人的赞叹，这一层的伪装，让两个人，心中默契人前欢喜，人后敌人。

在长久如此的持续之下，最后还是迎来了绝望的衍生，当这样的情绪掩盖了人内心一切的想法，再想怎么救，都救不了了。

或许就像墨霆谦所说的，沈之念可能还是不怪沈之愈，因为他的爱，已经畸形，在他眼中，不是亲血缘，或许，一试没有大不了。

但是在女孩眼中，这些事实，早已经成为了挥之不去的阴霾，难堪，逼的叫人呼吸不过来，可能在以后，都是一生存在的阴影。

该结束的时候，一切都会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在墨霆谦说出的，那一次的军事演习上，沈之念提前一天求他，让沈之愈赢得最后的比赛，那个时候，谁都没能想到，这最后，竟然会是那么的残忍。

她亲手安排了这一切，将自己安乐死，而被她安排的那个人，还是她最爱，也是最恨的哥哥。

女孩的心或许早就枯竭殆尽，她或许就是想告诉他，这是他一手做出来的，那么结束，也该让他亲自来。

换做别人，她都不会死。

在沈之愈开动那一把枪，瞄准之后的伪装嫌疑人，子弹是朝着墨霆谦开过去，而死的，却是另外一个，还是最让他没想到的那个人！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按照最该进行的发展进行下去，而是，进行的格外糟糕。

当一切的爱，都随风而逝，留在人们心里，只有最后一层想象，就别试图再去复原，走的时候已经是上天安排的意愿，为何要再一次，尝试这种痛。

沈之愈不会忘记沈之念中弹时，声息细弱的对他说，“哥，如果，下一世，我不是你的妹妹，你也不是我的哥哥，我们，再在一起，好不好？”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怪他。

只是恨，为何结果要那么晚来，他们之间，走已经走进彼此生命里边，再去抽离，组装，那实在是太过痛苦。

………

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吹醒了他的视线，一恍惚，他才记起，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念念，念念……”

低喃的声音，是沈之愈在呼唤着不知在哪个角落里，长眠的女孩。

声音，竟还是那么的思念啊。

不知不觉，沈之愈才发现，自己的眼眶湿润了。

他像是已经预料到了，墨霆谦知道的，还有更多很多，比如他和沈之念之间，存在过的……任何一切过去。

“是她告诉你的？”

忽然之间，沈之愈提起就道。

谁？

“所以呢，真的都是真的？”

墨霆谦的声音，也是不敢相信的。当他逼着姜婉烟说出自己手中剩余的最后底牌，一切，真实的**裸存在自己的眼前，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讽刺不过。

如果是，十八岁那一夜，是个错误，沈之愈是恶人，而姜婉烟，则是恶人的帮凶，成全了这个恶人演变的过程。

就是她，想将沈之愈迷晕，上他的床，结果阴差阳错，沈之愈无法克制，最后进了沈之念的房间，早就到这一切，结果错误令人唏嘘。

这么些年，她有把柄在手，就是记录了关于沈之愈沈之念那一晚的视频，能让她活到现在，都是因为她手里的那个保命东西。

沈之念忽然抬起头，看着天空，今晚月明星稀，海上的天空，着实更加的完美。

声音很大，但是还是会被海风稀释一些，他说，“哪有如何，都这么久了，难道还要揪出一个对错？”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当日不说，如果，你没有自私自利的一直逼着她，又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权势，事情不会到今天这个样子，我想说，就算你复原了她，让她重新活过来，她能让自己死一次，就能让自己死第二次，那个该死的不是她，是你才对。”

沈之念分外阴沉的眼睛打量在他全身上下，那鹰隼的眸子，几乎要将他瞪出一个洞来。

好像在说，多管闲事这四个字。

“她让你杀死她，你知道这里面，有几层意思吗？”

他听之，并不语。

“事情是因她而开始，也因她而结束，由你来做，斩断这一切的后路，她能设计自己死，她想要要自己有选择权，最后一次，你没有强迫她，但是你也看见了，已经迟了，以后都不再可能。”

墨霆谦的话足足让沈之愈又沉默了半个小时之久。

有时候，这样的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心鬼迷心窍在作祟。

他是在忏悔？

然而，并不！

当那一把枪，对准的是墨霆谦，而拿着枪的人，还是沈之愈时，结果忽然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手中横起的枪，直接瞄准的方向，便是前方，而刹那，墨霆谦将手里的弹药也缓缓拿出来，所有人震惊，他手上的弹药，可是足以让全船的人尽数都被毁灭。

“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对错？这些年来，被你秘密虏到这船上的无辜人，被你秘密进行安排实验，你手上沾染的血，全部都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她永远都不会好，也好不了，你明白吗？”

然而，这声音，令深之愈那般崩溃。

“你给我闭嘴！我所做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倒是你，一再破坏我的事情，从前是，现在也是，墨霆谦，你别逼的我直接开枪！”

他按动了一下扳机，那一瞬间，甚至一个子弹，不经意已经从枪身上跑下来，掉在了船身的甲板上。

“我终于知道，为何她宁愿自杀，也不敢面对，这不足以致人死罪的禁忌，沈之愈，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懦夫，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不配得到爱的，沈之念再如何，她都是个女孩，她有自己恋爱甚至去爱一个人的权利，你剥夺了她所有的幻想，把她当做一只金丝雀来圈养，哄哄就完事，让她在笼子里无聊又无聊的度过一日，日积月累，她就是这么在你的掌控之下，最后被逼的没有退路，招致自杀。”

这话说给谁听，谁都会伤心难受，可就算是如此，也不能抵过，那最后的一根底线。

“你知道吗，你的好妹妹，堕胎过。”

凉凉的话，伴着凉凉的风，吹到了沈之愈的耳朵里。

这个声音，几乎是打击性的。

“你说什么？”

对方的声音，旋即就来。

墨霆谦看着他，已经到了生厌恶心的地步。

这件事只有他知道，他本不想说的，但是此刻，唯有如此，开口说道，“那时候只有我陪着她，我并不知你和她的事，以为是她瞒着你和我，和哪个畜生厮混，毕竟她在学校，追求的人如过江之鲫，她求我千万不要告诉你，我见你那样在乎她，告诉你的后果，那个人不是死就是残，我答应不告诉她，但是我让她告诉我，这个人是谁，还没等她告诉我这个真相，不久后，她就这样永远离开了，现在想来，你身上的罪恶，只能活该进十八层地狱，她是去天上，你是在地下，你还是不配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