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自那日燕崇南口内说出要与夭红成亲的话语之后,又过了三日,这三日中每时每刻,燕崇南总是陪在夭红的左右,也不多说甚么话,只待他渴了就倒茶,饿了就喂饭,困了就燃香,一应身内之事都不假他人之手,照顾得很少周到体贴。府中下人也张罗着要置办新房等一应事物,每每夭红问身旁的二位婢女,自己与康王到底是何关系时,她二位总是笑着说出一通故事来:说甚么彤公子自幼就是王爷的书童,与王爷日久生情,前不久还定了秦晋之好,只待公子身子大好,就办了喜事纳为男妾。夭红还待问得仔细些,总被二婢用各种理由搪塞开来。
男妾?夭红偎在暖烘烘的熏笼上扪着脸颊心中苦思不得其解。为何他一点欢喜的心情都没有呢?这院子中的仆人们在他面前也总遮遮掩掩,而且,对于男妾这个称号,他着实有些厌恶感呢。若真像婢女们说的,他与康王两情相悦,那太子为何也对他暧昧不明?
揉着自家头两侧但阳,夭红是疼得针扎刀剜一般。
今日王爷出府公干,从早间到如今都没人干扰,夭红也乐得在屋子里闷着,不时翻翻坊间的风月杂书,都是前两日公主抱来与他解闷的。
这厢正看到一出“楼台春梦”讲的是青楼女子与书生的故事,在看到那熟悉的青楼生活时,夭红隐约觉得很是熟稔。这些个杂书不过是有些落魄的书生胡编乱造混口饭吃的营生,没甚趣味,夭红又闲翻了另一出“廊桥遗梦”仍旧是讲书生与艳妓的故事,随手又扔自一旁,最后翻了出“菊开天下”竟是龙阳之作,讲一美貌公子意外失忆,竟被一大官人骗入府中禁锢三载,二人之间每每狎玩时的场景,夭红对这个失了忆的公子倒很有些兴致,暗想:莫不与我眼前相同?因着看下去才知竟是些艳情,看得人面红耳赤,口干舌燥,更有甚者,此作者一并画了好些春?宫插图,两男子之间光腚露鸟,你吹我含,各种姿势一应弄得齐全了。
该死!夭红只略略翻了翻就羞得满目红光,又挂着那失忆公子最终的结局,少不得一页页翻了,越到最后越是露骨,夭红只觉自己浑身一热,那处话儿也不由得挺了起来,支起了个小小的帐篷。自觉臊得慌,身为男人的直觉还是让他不自觉地伸手摸将了上去,只略微一拨,“呀”的一声口中吐出些惊呼,身上也着一阵爽快。此乃夭红第一次自渎,往日虽身在楚馆,但心高气傲以此为不洁,即便有了反应也只是草草压制,从不动手。哪知此番忘却了前事,倒不甚在意了,轻轻地伸了手圈着那话,也不知哪里来得技巧,慢慢地以手来回摩挲套?弄着,渐渐地得了趣,趴伏在熏笼上,背对着外间,瞧着那逼真的春?宫,手上是越来越顺畅。
“呃!”咬着嘴唇吐出低吟,如小兽般稚嫩的哀鸣刺激着人的耳朵。
燕崇北一来到门前,就听到那声让他续的幼音。还以为燕崇南对彤儿出了手,燕崇北不动声色地开了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绕过围屏一眼就看到了斜对面的熏笼上弓着身子虾米一般背对着自己的紫袄少年正一动一抽的款摆着身子,口中轻轻哑哑地吟哦不停。
燕崇北当即明了是发生了何事,顿时觉得自己久久未泄的突然蒸腾起来,仅仅是听着那可人心的声音。
夭红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快?感,只陷入一片空白中,久久不得自拔。体内串流着一股子热气,只叫嚣着想寻一门路夺门而出。
突然觉得快意加深,不用人教导,手下飞快地运动起来,噬魂的感觉直往那娇嫩嫩的话上冲,“嗯!啊!~~~~~”一声,脚尖瞬间崩直,手上一片湿滑,已然发射了出去。
夭红双眼迷离,口中还喘着弱气,周身一阵舒爽,倒比那温水里浸泡了一番还要轻松。
“真美!~~~~”
燕崇北一阵赞叹,在夭红还没回过头来之时,欺身上前一条腿子已经压住了他的下半身。
“何人?”夭红只听到一声男音,自己已然被人从后面压住,一双大手一把擒住了自己还放在**的那只手,牢牢地握着了他稚嫩的那话儿。
“呀?”夭红一转头,竟然看见了燕崇北,虽然燕家兄弟长的一模样,但夭红一眼就能认出谁是谁,他知晓此人就是太子,忙不迭地想起身遮挡,不料燕崇北压得很是严实,一丁点儿都动弹不得。
“太子?太子请松手!”
“松手?”燕崇北以狎玩的口气亲昵地说着“莫不是要松了这里?”握着的手动了两动。
夭红连忙夹紧了双腿,耳朵尖儿也激红了一片。
“请松手!不!”失了忆没了气性的少年慌乱地挣扎着,偏偏此举更是刺激得男人火冒三丈。
“不愧是**过的!”燕崇北低着声音咬牙道,真真一副诱死人的模样啊!原来抛去了冷面烈性,在**倒是一副娇俏可爱的小模样。
“太子使不得!”夭红哭丧着一张美颜按住燕崇北的那手,“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燕崇北亲热地叼住一耳,伸了舌去舔那圆润的耳珠。
“我乃王爷府上内眷”夭红记着自己的身份,即便毫无记忆,但他却与燕崇南定了亲了不是?怎能再任他人占得便宜?
燕崇北一听冷笑一回“哦?你倒很守礼教啊!怎么?先前我两人的恩爱你都忘却了,如今倒要替康王守身?”燕崇北很是气恼,随口胡诌了几句,哪知夭红一听脸色大变,怎生听太子的口气自己和太子已有奸情?
这几日看了些风月杂书,夭红不由得胡思乱想,难道自己是如此**之人?既委身于康王又勾搭了太子?自己到底是何性情之人?怎会如此败德伤风?
眼见这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夭红脸上露出了自嫌的表情,燕崇北眼珠一转,“我的彤儿你我本就私定了终身,无奈康王属意与你,又于你有恩,又是你正经的主子,这才有了你我的错事,你倒忘了与我恩爱的日子了?”
夭红如同一素面白纸,一应这些人说着不同的故事情节,自己却怎么也没反应。可是先前康王待他也极好,两人又定了亲事,到底谁说得才是真切?自己又该相信于谁?
燕崇北见这稚子很是好骗,又待动手。夭红忙拱着身子挡着他,口中急道:“太子饶命!先前的事我一概忘却了,如若真太子所言,彤儿也不过一残败之身,品行不端,不值太子垂青,彤儿如今忘却前事,定是老天惩罚要我修身养性,我既与王爷有了婚约,断断不能再做背德之事了!太子”
燕崇北大怒,好你个会扯犊子的!失了记忆还妄冲甚么高洁?本太子倒不信了,凭我纵横花柳场这些个功夫,倒拿不下你这没了性子的软货?
当下也不孟浪,只正经地替夭红盖了搭被,坐于一旁,学那戏文里伤情致深的男儿郎,苦兮兮地巴望着夭红,“彤儿!你我原是真心,如今要我眼睁睁瞧着你投入他怀,情何以堪?哎都怪我晚了一步,早该向二弟讨要了你到我身边的,如今你忘了我,算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燕崇北演练得十分逼真,倒真像是个痴情浪子多情汉,把个夭红听得也是心内唏嘘,当即是心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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