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着很奇怪,但羊囚毕竟这一路上都是跟我们一起过来的。
我刚想出声,忽然那个黑影在羊囚身后一晃,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他旁边,那速度简直堪比一条快狗,这人怎么练出来的?
“小心……”
刚喊出来,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道身影出现在羊囚旁边后,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其余的尸体,却已经开始慢慢朝我们的方向爬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愣住了。
白清风已经爬进了洞窟,他在里面冲我叫道:“赶紧的,别管那么多了,闲事管不完啊!”
我一咬牙,终是爬了进去,紧接着就一直往前移动,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黑影,像是不攻击羊囚一样?
难道,他们是认识的?
关于羊囚这个人,我们了解得太少,如果他很早就在寨子上,并且和其他人接触过,那么早期来这里的几波人里有个他认识的,还说得过去。
这种感觉就好比都是在南方,我到了这个地方,看到一个人,乍一看原来是我一远方亲戚,三舅这些,然后同时说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之类的话。
上演一出大型认亲现场。
不过眼前的事,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那人是羊囚他某个亲人,那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构想一下,那黑影,就是羊囚他三舅,我们和羊囚来到这里,加上苏宁亭这一位女性,然后他三舅一看,这不行啊,这瘪犊子,一天天混这些狐朋狗友的,必然得教训一下,然后过来给了我和白清风一个下马威。
还是说,他三舅看这里就苏宁亭一位女性,怒气一起,觉得好不容易看到一趟,带回来的都是啥玩意,男不男女不女的。
接着羊囚跑去追苏宁亭,然后扛着回来,给他三舅说,不好意思,老子就喜欢这一款,爱咋咋地吧,他三舅一生气,便把怒火发到我们俩身上,叫出了他的七大姑八大姨,来给我们上一课?
我摇摇头,这必然不可能离谱成这样。
通道并没有多长,很快,白清风的身影就停了下来,我想得入迷,差点撞上,和他鞋底来个亲密接触。
我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白清风的声音有些发抖,他问道:“小白,你是在我后面对吧?”
我心里一奇,道:“怎么了,你不至于吧,你不是号称南思吃鸡神吗,声音都分辨不出来?”
我忽然觉得奇怪,一个人就算非常粗心,也不会分不清前后吧,难道我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前进这么久,他连我在前面后面都不知道,闭着眼睛走的?
“到底怎么了?”
我拿着手电筒照去,白清风一直在我的前方,保持着趴在地上爬行的动作,没有动,但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在微微哆嗦着。
靠近了点,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这是一种只要闻过后就会牢记于心的味道,令人胆寒的,死人尸体的味道!
我咽了咽口水,顺着白清风和通道内的缝隙看去,只见在他前方,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和我们一样保持着趴着的动作,但尸体显然已经腐烂,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对白清风叫道:“前面还有多久?”
白清风顿了顿,这才回答:“好像到头了,这个人堵在出口。”
“那就把他推出去,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
我回头往后面看了一眼,好在那些东西还没有追上来,这样暂时我们也算是安全的。
“行。”
白清风说完,就往前推去,很快,我就听到他猛地干呕了下,那声音都差点感染到我了,闻着这股腐烂的气味,我胃里也有了点感觉。
不多时,前面传来扑的一声,白清风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都已经变得沙哑起来:“好了,好了……”
我们继续往前爬去,前面的地上还有一些莫名的像是凝固的油脂一样,滑行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我忍着恶臭,和白清风爬出了洞口,外面是一处空间,而那具尸体此刻倒在地上,头栽在地上,看上去已经摔得不成样子,前面像橡皮泥一样,成了一摊肉泥。
白清风正扶着墙壁,不断干呕着。
我觉得奇怪,这尸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死在这个地方?
因为被推下来的缘故,尸体的头朝着下面,我看不见他的脸,等我把尸体翻过来时,再一次看去,却愣在了原地。
尸体的脸,不见了!
或者说,尸体和我们一开始见到的那具一样,脸部的皮肤,被一圈划了下来!
而在下面的组织,因为没有外壳的保护,里面的肉已经烂得不成样子,泛着腐水,还有不少蛆虫在里面爬行着,像是享受食物的泳池。
我站起身,拿着手电朝周围照去,发现这个空间,石壁非常不规整,后面不远的地方,是一条狭窄的缝隙。
看到这一缝隙,我顿时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尸体身上垂在地上的衣服,鼓鼓的,像是装着什么东西。
我屏住呼吸,炖了下来,找了几次才终于找到尸体衣服的口袋。
里面是几张很小的纸张,似乎是从什么本子上撕下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钱包,里面还有几张,我寻思这保存得还真好,晚几十年再挖出去,估计就升值了。
钱包里面有一些卡片,多是各种地区的业务名片,许多都是与古董鉴别有关的,还有几张风水白事。
找了一会,竟然让我找到一张身份证。
我扯出来,就看看这倒霉玩意叫什么名字。
是三个字,叫做:“羊三猫。”
我一愣,羊三猫?这不是羊囚说出来的那个名字吗,当时他们随口说出一个假名,我以为羊囚也是随便乱想的,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人。
羊这个姓还真是比较少见,我一开始认为他说的是杨柳的那个杨,但他说是牛羊的羊,我也没去在意。
这个地方,出现两个这个罕见姓的人,难道是巧合吗,还是,他们都是一个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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