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
老九想弄清老五为何总是害他,也想搞清楚,鲁班书下册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想害得自己绝后,更不想让佘芳孤苦无依。自己在外做工,就很少回家一次,只有孩子与佘芳为伴,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单凭老四说的,老九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当年师父将鲁班书传给老二的时候,他不在场。老四所说的,难免有所隐晦。到底二哥当年,得到的是手抄本,还是真迹,有待考证。老九察觉老五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和老二没多大区别,是以想弄清楚,劝他回头。
但既然看了鲁班书下册,要回头那是不可能的了。老九边想边望着老四,希望他以实相告。老四看出老九的心思,害怕他去劝老五。毕竟老五,和他是一辈子的死对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老四更想到老五曾给他带绿帽一节,更恨他如命。
老九在家过了年,休整了将近一月,又告别佘芳和老王,朝杨黄寨而来。毕竟在杨黄寨,他赚的工钱,是别处的好几倍。他此次来,是真想做工,并不是来找事。黎老头子听说他来,一家子的女儿,都被广大和老三糟蹋过了,再给他,那是不可能的了。黎老头子想起这些事,没脸见老九。本想找他做口棺材,供他日后使用。可他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欠老九的。
还是九妹厚着脸皮,来找老九。老九只是不理,自顾自的给广大他娘割棺材。广大听说九妹来找九木匠,料知是要他去给她爹割棺材,随即带九妹来见老九。老九不理,无论她好话说尽了,他都不愿去。
广大也不好说啥,任由老九去做来。万一把他惹毛了,连自家老娘的棺材他都不给做,那就完了。
广大平时无事,就和九妹卿卿我我,做那见不得人的事。九妹又是个好强的人,见老九不去她家做工,朝广大生气道:“九木匠欺我,你叫他来做工做得,为何我叫他去,他就不去我家?你再去给他说说,要是他不去,我可就生气了,赶他出杨黄寨,让他从此再不能来。”
广大急了,喝她道:“你胡说什么,把九木匠赶走了,谁给我娘做棺材?我娘说了,点名要九木匠做,别人做那是不行的。”
九妹冷笑道:“什么九木匠,找五木匠不也一样吗?为何偏要他九木匠?”
广大一听大喜道:“你说的那个九木匠的五哥?他做的棺材,怕我娘看不上。要是你觉得可以,叫五木匠给你爹做,也省了不少心。”
九妹赌气道:“你还不信我能把五木匠找来?”
广大心想,有九木匠在我家,就算五木匠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明着来杨黄寨。不禁朝九妹道:“你要是把五木匠请来了,我跪着给你磕头。”
九妹瞪了他一眼,起身穿好衣服,扣了纽扣,便朝家而去。广大还没做完那事,见她走了,朝她喝道:“你演的是哪出,才躺下来就走了,不让我干着急吗?”
九妹不乐地道:“你急个屁,背着我,又不知和谁快活去了。男人都扯淡,没一个好东西。我告诉你,广大,我这就去把五木匠弄来。”
九妹赌气去了,广大觉着没趣,便出门抓了个丫鬟,弄进屋来解闷。丫鬟见广大招,心里高兴,小心侍奉。
老九在广大家做了几天,渐渐完工,却听说老五来了黎家。他想去劝老五,可又不知该怎样去黎家。想了想,又不愿去。
九妹把五木匠找来了,便来广大家道:“死广大,跪着跟老娘磕头。你去我家看看,来的是谁?”
广大一听,急得红了脸,说出来的话,只得照做,跪下给九妹磕了三个响头。九妹冷笑道:“以后跟老娘学着点,告诉你,只要老娘往那一躺,他就没有不来的。”
广大听得恶心,心想这女人真没廉耻,以后最好别见她的为好。广大也不说话,陪着笑了笑道:“天色也不早了,你该回去陪陪五木匠了。”
九妹啐了一口道:“觉得老娘没意思了,就扔一边。像你这样没出息的东西,迟早都会像我这样惹人厌的。”
广大心想,我惹人厌不惹人厌,关你什么事。你回家去好好守着五木匠,免得他不好好给你家干活,弄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在你爹棺材里面。
黎老头子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似的,急着找人做棺材。棺材还没做好,人就一命呜呼了。哭得九妹泪人儿似的,朝夕又得侍奉五木匠。要是哪次让五木匠不满意了,他就不开工。九妹觉得五木匠难侍候,但又不敢来求广大。
大妹听说这事,便来找老九。老九本对她就很倾慕,知她经历了许多,有些愿允来做工了。但老五在那里,他是决计不来的。便将这事告诉广大,让广大家出了木料,在广大家多做一口棺材。
广大想着算是积德,便同意老九在他家做。大妹常带些酒肉来给老九,害怕广大家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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