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寂静的黑夜,燃烧的火堆,发出噼啪的声响,橘黄的火光里,维卡斯危险前倾的上身,震动的胸膛,发出低低地吼叫。
另一边的幼兽,蹲坐着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没有接收到维卡斯的警告一般,一双深渊般漆黑的兽眼仍旧牢牢地注视着紧挨在维卡斯身边的温锋。
侧开的颈部,有些害怕的避开与幼兽的对视,温锋下意识地往维卡斯的身后挪了挪,凝结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似乎带着一股撕裂般的伤痛,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有的冰冷。
伸出的宽大兽爪,轻柔地握住温锋僵硬的腰肢,藏到自己的身后,感受到温锋越来越不安的情绪,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地维卡斯,立起的高壮身体,一条长长的银尾挥了出去,迅猛地拍向对面的幼兽。
“啊~”躲在维卡斯背后的温锋,发出一声惊呼,心里隐隐为幼兽担忧。
原本犹如雕像般蹲坐在地上的幼兽,突然消失了。
灵敏地躲开攻击的幼兽,退出了火光照射的范围,没|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有一双幽黑发亮的兽眼,昭示着幼兽的存在。
维卡斯拍出的长尾,并没有用全力,本意只是想吓走这只逾越的幼兽,但是似乎这只幼兽并不打算那么轻易就离开。
施力泛白的十指,有些紧张地抓住裹在自己身上的兽皮毯,温锋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鼓起勇气抬起的头部,视线越过身前维卡斯高大的身形,对上了幼兽幽深得近乎恐怖的兽眼。
僵硬的脖子,温锋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加速跳动的嘭嘭声,有晚风从身边吹拂而过,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飘浮,勾勒出一条条柔亮的弧度。
拼命压抑住自己害怕得想要立刻侧开视线的冲动,温锋微微开启的唇瓣动了动,想要对这只幼兽说些什么。
上下滚动的小巧喉结,有唾液从喉管滑入,温锋焦躁着,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明确的告诉这只幼兽自己不是生下它的母兽,还是安慰这只幼兽不要伤心,这一切都不是它的错?
这些话自己该如何开口,就算自己说出来了,这只幼兽又真的能听得懂吗?
好看的眼形,黑亮的眼睛,长久地凝视着隐藏在黑暗中的幼兽,潜意识里,温锋试图用自己的眼神去传达一些自己也无法理清的情绪。
红旺的火堆,在安静的空气里,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
黑暗中的幼兽突然动了动,一双发亮的黑眼,向前凑近了几分,维卡斯立刻发出警告地低吼。
幼兽却在深深地看了一眼裹在兽皮毯里的温锋后,快速地转身,消失在浓浓的黑幕中,只留下一阵急速狂奔的呼啸声。
温锋低下的眉眼,有些呆愣地注视着不断跳跃的火堆,复杂的心情里夹杂着一股闷气。
这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幼兽,温锋同样也想要帮助它。最后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下来,挡住了温锋直直盯着火堆的视线,伸出的一双粗壮手臂,温锋被抱入了一个熟悉安全的胸膛里。
横抱着温锋的维卡斯,一路沉默着走回石屋,一双压低的金色兽眼,有阴霾的暗光在流转。
敏感的感受到了维卡斯心情的不愉快,温锋蜷起的腰背,安静地呆在维卡斯牢固的怀抱中。死寂的黑暗里,有看不见的低压在弥散。
盆地里的气候温暖湿润,四季并不明显,温锋大多数的时候只能通过日照来判定现在所处的大致节气。
安逸地生活在异兽部落里的温锋,唯一的工作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再吃,当然这个“睡”里面包括了和维卡斯的交|配。
懒懒地躺在大**的温锋,仔细地盘算着自己一天的生活,温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生活相当的颓废,简直快要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
每天除了吃喝拉撒这些身体必须需求之外,自己就只需要躺在任何一个地方,乖乖地任由维卡斯操|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的切合度不断提高,维卡斯现在已经可以随时随地的发|情了,温锋觉得即使自己称呼他为yin兽也不为过。
于是,一天比一天颓废的温锋,遭到了天谴,至少温锋自己是这么认为了。
外面早已是阳光的下午,可是躺在大床里的温锋,困倦翻动着地身体,却仍旧不打算起来,温锋发现自己最近常常处于一种疲惫的状态,并且来势汹汹。
一开始温锋以为是前天晚上和维卡斯玩得太疯了,或者是自己睡太久的缘故,但是一个星期下来,自己甚至尝试过拒绝维卡斯的求|欢,身体困倦的情况却依旧没有得到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现在的温锋,每天大概要睡上十几个小时,才有精力从**爬起来。
脸颊贴在毛茸茸的兽皮里,薄薄的眼帘抖动着,长长的睫毛悠悠地打开,露出里边一双无神的黑眼,
“维卡斯···”温锋张开自己有些泛白的唇瓣。
耳力极佳的异兽,似乎老早就守在了石屋外,维卡斯一个闪身,窜入石门,出现在温锋的面前。
“我饿了。”趴在毛毯里的温锋,有气无力。
深深弯下的腰背,维卡斯将自己准备好的食物递到温锋的身前,面无表情的兽脸,眼里带着一抹隐含着的担忧。
不擅长表达感情的维卡斯,只能这种不断满足对方要求的笨拙方式来关心温锋。
从毛毯里缓缓撑起的身体,带着一股浓浓的倦意,温锋耷拉着脑袋,往身前的食物里瞅了瞅,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被维卡斯捧在兽掌里的是一堆黑褐色的状似菌类的东西,温锋腾出一只手,在涨得鼓鼓的菌类上捏了捏,摸起来软软的,滑滑的,有点像蘑菇。
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指,在蘑菇堆里好奇的戳了戳,温锋挑出了一个较小的。
“这个可以生吃?”温锋抬头,不确定地看向床边的维卡斯。
“咦?”眼角不经意间扫到了一抹暗红,温锋惊讶地转过头,视线被那条已经干涸了的暗红牢牢地黏湿了,
“你怎么受伤了!?”除了鸟人,温锋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到维卡斯。
震惊中的温锋,扶着维卡斯的手臂从兽皮毯里站了起来,一颗黑色的脑袋,担忧地凑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起身太快,温锋倾长的身体,在石**晃了两晃,虚弱地倒向床外的维卡斯。
健壮的双臂稳稳地接住温锋,维卡斯手中的黑褐色蘑菇包散落了一地。
过了几秒钟,温锋才从眩晕中缓过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传来怪异的粘腻感。
立刻联想到了某种可能,温锋慌张地抽回自己的手臂,踉跄着从维卡斯的怀里退开,举到眼前的手掌,指尖果然沾染上黏稠的血液,许久未曾得到打理的指甲缝,变成了显眼的黑红色。
淡黄色的光滑皮肤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从肩膀一直延伸到了胸口处,外翻的伤口,露出里边凝固的血液,伤口的附件围绕着一长条无法收回的银色鳞片。
温锋的手指,沿着伤口,在这条细细的银鳞上轻轻地抚摸着,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那片模糊的血肉,颤动的睫毛,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
维卡斯伸出一只手臂环住温锋柔弱的腰背,固定在自己的弯臂里,灵活的长尾卷起地上一个蘑菇包,递到温锋的唇边。
一双暗金的兽眼,专注的看着怀里的温锋,维卡斯一张英俊的兽脸带着一贯的冷酷,似乎自己身上的伤口并不存在一般。
“还疼···”吗?张开的嘴巴,温锋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语,被维卡斯硬塞入的蘑菇包打断了。
钝白的牙齿嵌入软软的蘑菇包里,舌尖立刻传来一股苦涩的味道,有并不怎么好闻的浓郁药味浸入鼻腔,毫无准备的温锋,紧缩的喉咙,难受地想要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一直认真观察着温锋的维卡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异样,微微皱起的剑眉,虽然对温锋的反应有些惊讶,但是维卡斯还是及时的伸出兽掌,捂住了温锋的嘴巴。
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温锋,腮帮子鼓鼓地胀起,十指扣在维卡斯坚硬的兽掌上,指尖泛着施力的苍白,难受的温锋,想要将堵住自己嘴巴的东西扯开。
一声吞咽声突然响起,通红的腮帮子瘪了下去,挣扎间,温锋不小心把嘴里苦涩无比的蘑菇头吞进了肚子里。
听到吞咽声后,维卡斯满意地抽|回自己的兽掌,巨大的兽眼里带着一抹柔和,宽大的兽掌,轻抚着在自己怀里喘气的脆弱生物。
“你丫的想噎死我!”
嘴里的苦味久久无法淡去,反而有种不断加重的感觉,温锋痛苦地眯着眼睛,恨不得在维卡斯的脖子上咬一口。
细长的尾尖晃了过来,又一个蘑菇包被递到了温锋的唇边。
温锋果断地扭开头,圆鼓鼓的蘑菇头紧随其后。
身体很疲惫,精神很倦怠,然后现在嘴唇上还紧贴着一个其苦无比的蘑菇包,温锋觉得自己被虐待了,被维卡斯残忍地虐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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