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往里走呢?
因为往外,我和田秋秋很可能会直接撞上红毛鬼他们。那样的话,就是自投罗网了。这时那几个男人,正是喝完烈酒,扛着长枪进来找我麻烦的时候,我这一迎上去,正好给他们逮个正着!连找的工夫都省下了。
而且往外走,只有一条道儿,以那红毛鬼的缜密心思,肯定会留人把守关卡的,我即便想蒙混过关,也都不可能。只能蒙到对方的枪口上去。
而往里走,我是做这样的打算的:我要找其他的路离开!
这个地下溶洞,交错纵横,四通八达,几乎贯穿这牛角山的整座山体。经过我昨天下午的观察与推断,这个地下世界,肯定会有其他的出口,而不只之前那一个入口(当然也是出口)。
能侵蚀出如此庞大的溶洞世界,那是需要一个非常庞大的地下水量的,这样的水量,往往会形成一条地下河。
我国很多著名的溶洞,其实都有地下河!
可是我身后那个入口,却没有形成河流,只有一些石缝渗出的涓涓细水,而这些小细流,经过我的观察,见反而都导向隧道里面去。
这只说明,水的主体流向,是流往另一边的。
这样,我只要找到这条地下暗河,然后跟着河道而去,必然不难找到另外一个出口。
因为这座大山的地下暗河,不可能永远都在地下流淌,必有回明的一个地点。
那个地点,就是我与田秋秋的生路!
我现在的装备也不差,我的背包里,有不少的熟肉,这足够我和田秋秋在这地下应付两三天了。
我还有两只手电筒,我自己带的一只,从吴芸手上夺的一只。
这种手电,用的是双节干电池,这干电池,还是非常昂贵耐用的那种,点这种小功耗灯泡,能点很久的。要是间断使用的话,以每天三四小时计,能用上半个月。这样就算每时每刻都保持光亮(不亮不行,不亮我们走不了路,别以为溶洞都是风景区的一样,是五颜六色光怪陆离自己发光的,错了,那都是灯光打上去的效果,没有灯光,溶洞里照样是黑麻麻的。)
两只手电交替使用,就算随时保持光亮,也足够我们照明四五天的了。
所以我不怕。有食物,有照明,我还怕找不到出路不成?
我背田秋秋跑了一段路。
经过一个比较矮的地方时,把田秋秋脑袋给磕了一下。
只听田秋秋啊哟一声喊疼。
我急忙住脚,问道:“怎么了,磕着了?”
田秋秋揉起额头,回我:“没事儿,碰了一下,不疼。”
我道:“那样就好,你把头伏低了,伏在我脖子旁,免得再磕!”
田秋秋照办了,把脑袋缩了,把脸贴在我脖子边上。
她因紧张而发出的沉重呼吸,吹得我脖子痒痒的。心跳也大,压在我背上,砰砰砰的,把我的两个肾都给震了起来。
我安慰她道:“你不用那么紧张,他们追不上来的。”
男秋秋摇头道:“没有,我不紧张!”
我道:“还不紧张呢,你的心都快跳出来,掉我背上去了。”
田秋秋嘻嘻一笑:“那是……那是……我不好意思,让你来背我,我怪难堪的。哦,你真是救援队的吗?”
我道:“是吧,但又不是。”
田秋秋没理解过来:“怎么说?”
我解释道:“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但我又不是什么救援队的。”
田秋秋听得更加不明不白,但又不知道如何提问,干脆不管了,转过话题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答:“余。”
田秋秋跟着念了一遍:“余乐……嗯,这余乐的名字,我怎么感觉挺熟悉的,我好像以前听过,我……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我暗想,这美妞儿,原来对我还有些印象呢。我不直答,而是反问了她一句:“你左腿上的伤,好了没有?”
田秋秋闻言,不禁‘呀’了一声:“你……你怎么知道我左边大腿根处受过伤?”这么**的部位,她相信除了与她同船逃难的同伴,是不可能再被外人知道的。难道我这个男人曾与她同过船?
我则笑着答道:“有什么不知道的,当初你受了伤,还是我给你包扎,背你上救生艇的呢。”
田秋秋这时终于回忆起来了,又惊又喜:“是你!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那个救我的兵哥哥!对了,你就叫余乐的,我怎么竟然没反应过来,真是该死!”
我笑道:“是我。”
田秋秋笑脸突然一收:“不对呀,你也是那条大船上的乘客,你不是救援队的,你也是流落到这里的吧。”
我点头:“我这不早告诉你了吗,我不是什么救援队。”
田秋秋道:“那你又说专门来找我?”
我道:“是啊,我是受了你姐的嘱托,专门来找你的呀。”
田秋秋一听,又更加惊喜起来:“我姐?你居然认识我姐?”
我道:“怎么不认识,你姐田夏夏,是你的双胞胎姐姐嘛。跟你长一模一样的,又美又漂亮。”
田秋秋不管我赞她,很迫切地问我:“那我姐她还活着是吗,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我道:“当然是活着了,不活着她怎么能让我来找你呢。”
田秋秋听了,无比之开心,不停地念叨道:“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这段时间,可担心死我了。我好想去找她,可又被那些人给控制着,总是走不掉。”
我道:“你放心吧,你姐她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呢,若运气好,可能都已经被真正的救援队给接走了。我找到了你,会带你去见她的。”
田秋秋一个劲儿的说好,又对我表示起感谢来:“谢谢你了,兵哥哥,你这人真是好,两番救我,更好的是,还给我带来我姐姐的消息,真是太感谢你了!”说着,她居然给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我猝不及防!
我不太能消受这种美人谢意,道:“应该的,应该的,我跟你姐姐是好朋友呢,她托我帮忙找她妹妹,我能不尽点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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