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凤舞听了东刀的话,故意装着听不懂,把东刀的意思向她认为的方面引导,让人听了就觉得北神已经成了东刀的手下,以北神的身份自然不会承认这一点,即使他们在合作共事的过程中真有这么回事,也不能让外人知道。
所以,东刀顿时气得受不了,瞪着唐凤舞,一付就要出手的表情,北神也一脸的怒火,也好象要向唐凤舞出手了。
“这可不能怪我,我们只是来应约的,至于你们北神与东刀之间有什么约定,可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唐凤舞又丢出这样一句话,又让北神和东刀不好就向唐凤舞动手了,唐凤舞还是不放过他们,转向诗敏和巴音格问:“两位姐姐,你们看我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真的要与东刀阁下为首的武林一圣对抗,而且就为了华山派的秀花枕头中了别人的美人计?”巴音格没有明白唐凤舞的意思,她可不好乱说,诗敏已明白了唐凤舞的意思,微笑着接过话去说:“妹子,自从上得山来就是你一个人说话,我们姐妹一家人,你一个人说话还罢了,别人可还不是一家人,你这样说话好象有些不太好吧?依为姐的意思,你应该问一问北神,他也应该还算是世外五圣之一,他是不是也想依附东刀阁下。”
“诗敏姐姐,再怎么说你也是姐姐,你看你这不是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小妹还真的应该问一问北神阁下是不是愿意依附东刀阁下,或者他自持身份,只是适逢其会,此来的目的只是向巴音格姐姐挑战。”
“正是这样。
我们不过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于这些方面就没有江湖经验了,在事前问一问,总是一件好事,说不一定就让我们轻松一些,五圣之二不再联手,我们只与东刀阁下理论。”
“说得也是,再怎么说天下武林世外五圣相互之间没有统属关系,五圣更没有联过手,我们问一问也是应该的。”
“哼,你们两个女娃儿不用问了,老夫只是想与巴音格一较修为,好决定她呼伦族的命运。”
北神再怎么说也是世外五圣之一,他有他自己的风骨,听唐凤舞与诗敏说了这些话,他就不好说与东刀联手的事情了。
不过,北神就是北神,世外五圣之一,不是唐凤舞想象的一样好对付,所以北神没有让唐凤和诗敏高兴,接着说:“老夫自从南来,主要有两件事,一是找姓钟的小子一决高下;二是听说巴音格女娃儿自从南来,也学了一身不弱的功夫,老夫就让弟子耶律保不要动呼伦族,一切要等巴音格与老夫谈过再决定呼伦族的命运。
今天姓钟的小子不在,你们又是一些女人,老夫就不为己甚,不想理会你们,但是巴音格女娃儿与你们两个女娃儿不同,她负有为她呼伦族一战的使命,她就要接受老夫的挑战。”
诗敏听了北神的话,不由与唐凤舞和巴音格相视一眼,觉得这事没有办法再化解了,今天要是巴音格不出手,大概就赶不走北神,别的话再说更加没有意义了。
唐凤舞似乎不作诗敏一样的想法,看诗敏没有别的办法,她就不和诗敏交换意见,先不先地自己鼓掌,好象对北神的话大表赞同,却又不说话,让在场的人还都以为她的意思是这样。
就是巴音格一时间也没有明白唐凤舞的意思,心里不由暗怪唐凤舞不帮助她,这时候让她与北神一战,她虽然不怕,要绝对胜过北神,巴音格就心里没有底了。
北神脸上表情有些意外,目光在唐凤舞和巴音格身上扫来扫去,一时间真还不相信唐凤舞想让巴音格就与他一战,要是唐凤舞真的让巴音格与他北神一战,北神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首先是巴音格的修为,说不一定真象东刀所说,学有专精,功力就是不敌另外两个女人,大概也不弱,至少巴音格认为她不弱,不然巴音格就不会就答应与自己一战,一定会想办法拖延,那样一来今天北神和东刀联手就不会让唐凤舞再说什么,武林中传说起来也不会有损北神和东刀的声誉;现在唐凤舞有意要巴音格出战,那就说明巴音格有必胜的把握,作为世外五圣之一,即使是排在最后的一个,要是败给了巴音格,他北神就不用在武林中混了,更不要说让耶律保去动呼伦族了。
北神想到这些,他也有些拿不定他与巴音格之战是现在就进行还是等一等再进行,他只是感觉到现在要是对付不了巴音格,他北神再想对付巴音格,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所以不管结果怎么样,他北神还是以尽快与巴音格一战为好。
东刀正是求之不得,要是北神与巴音格立刻大战一场,不管是谁胜谁败,这对他东刀都只有好处,没有一点儿坏处,要是今天他们之间不进行一场大战,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大战,对他东刀就没有一点好处了。
东刀想明白了这件事,他就希望北神立刻就与巴间格大战一场,谁胜谁负都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钟夫人,你既然希望巴音格夫人一展所学,老夫的事就让一让,先让北神鲜于兄解决了他们民族内部的事情,我们再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多谢阁下有耐心等他们一战!”唐凤舞浅福一礼,接着转向巴音格微笑着问:“巴音格姐姐,小妹看你今天真该与北神一战,不管是为了什么,你们好不容易碰上了,就不能放弃。
不过我虽然这样想,要是你们之间的大战是为了你们呼伦族的命运,小妹就不好说话了。
我没有去过你们草原,但我好象听说过你们草原上的人做事一向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结果不用谁宣布,凡是参加大会的人都看见了,你们草原上的人就全都明白了。
为此,单就你们呼伦族这件事情来说,小妹看还是应该找一个时候再与北神一战好一些,你看呢?”巴音格听了唐凤舞这句话,她就明白唐凤舞的意思了,微笑着盯着北神说:“妹子,多谢你想得周到!要是我今天在这华山上就与北神一战,我族人就看不见了,我们呼伦族更加不能在草原上扬眉吐气。
北神,我凤舞妹子的话你已经听到了,你又怎么说,是不是现在就要与我巴音格大战一场?”“哼,老夫还不是一个做事偷偷摸摸的人。”
“很好!我决定了。
我以呼伦族的名义向你们神宫挑战。
希望你们神宫里都是一些男人,别象害我珠尔沁妹妹的软蛋一样,就是**一个女人也要几十个软蛋男人一起上,这种男人名义上是男人,事实上可不是什么男人,只是一些中原皇宫里的太监,敢于接受我巴音格的挑战。”
“哼,女娃儿,你最好说话客气一点,老夫接受你的挑战了。”
“北神就是北神,教出来的弟子虽然只是一些太监,本人还算一个男人,很好!我要在明年那达慕大会上向你神宫宫主挑战,希望庙时你北神亲自到场,否则你北神就不是一个男人了,只能算是一个软蛋太监。”
“老夫准时到场。
哼!”北神气得不行,再不说什么,直接向山下冲去了。
东刀大急,大声招呼北神,北神也没有停一下,就连鲜于少坤也跟着北神下山去了。
“钟夫人,好计策!不过,老夫可不是一个轻易就上别人当的人,夫人想帮助华山派这三个人,大概要拿出一二本事来。
但是,今天老夫可没有兴趣以一敌三,夫人想要他们,老夫就给夫人三位同样的机会,三位与老夫一较修为,只要谁胜了一场,老夫就放他们一个人,否则就将他们丢下悬崖去。”
“格格,东刀阁下,你的火气太大了,不过提出来的条件还算合理,我们三姐妹也没有联手的意思。
单就我们姐妹与阁下的修为来说,阁下应该知道我们姐妹不比阁下弱,我们差的就是临场经验,所以三场大战下来,谁胜谁负可还说不清楚。
先前有北神在,我们三姐妹要胜你们确实有些不容易,现在就难说了,这一点东刀阁下应该明白,我就不多说了。
在比试以前,我还想问一问华山派的人,这一点相信东刀阁下以世外五圣之一的身份,当不至于说什么不让本夫人问一问他们,就这样以他们为借口与我姐妹瞎打一气。”
东刀给唐凤舞又逼又吓,再以他的身份封着他的嘴,他就说不出什么话来,反而转向桥本春子,想桥本春子出面与唐凤舞纠缠。
桥本春子看懂了师父的意思,上前向唐凤舞说:“唐夫人,你想问的事与小妹有关,要是——”“春子姑娘,你已经说过这事与你有关了,你就不用再说了,我们已经知道了。
但是,就算华山派的弟子十恶不郝,你更是一个受害者,处在我们的立场,我们也应该听一听华山派弟子怎么说,这一点即使在官场上也是如此。
你出面来阻止我们问一问华山派的弟子,是不是说不准我们问一问华山派的弟子,你只要向我们说一声华山派这个秀花枕头**了你,我们就要照你的话,把那个华山派的秀花枕头杀了,或者把他给阉了,让他做一个太监,要是真的这样做的话,我们就不是武林正道之士,而是一群疯子了。
我们巴音格姐姐对那种**女人的软蛋男人最是反感,要是这个华山派的秀花枕头真的这样做了,我们就给你妹子出头,先不说与尊师比武救他们三个华山派的人,先不先我们就把那个华山派的秀花枕头丢下悬崖去,再说别的事。”
“这——”桥本春子听唐凤舞这样说,她还真的说不出话来了,无奈之下只有转向她师父东刀。
“钟夫人能够主持公道这很好,更说明老夫没有找错人。
这样吧,华山派这个无良子弟的事就先不说他了,但华山派掌门人和这位花少侠无理维护这个华山派弟子,开罪老夫,老夫就不能不对他们有些惩罚了。”
“东刀阁下,你既然不问华山派这个无良弟子了,现在又说要处理华山派掌门和花一生,这事就让本夫人有些不明白了,更是搞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是先有华山派掌声门人和花一生开罪你东刀阁下,还是先有华山派这个无良弟子欺负桥本春子才引起你东刀阁下的反感,找上华山派?要是前者,你东刀阁下找上华山派掌门人和花一生,本夫人没有意见;要是后者,本夫人就有不同意见了。
就本夫人所知,一个门派有一个门派的规矩,东刀阁下恃武闯上华山来找华山派弟子,作为华山派掌门和门中弟子花一生要是问都不问阁下一声,这华山派就应该关门了;要是因为你东刀阁下修为太高,武功太高,他们不敢过问你们,那华山派掌门人和弟子花一生也应该自裁以谢华山派的祖先了;相反,本夫人到是认为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即使他们武功修为不及你东刀阁下——武林世外五圣之一,本夫人也认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值得称赞,是一个合格的华山派掌门人和华山派弟子。”
“哼!”东刀听唐凤舞这样一说,他就气得什么话也不说了,也象北神一样冲下华山去了,同行的大岛一郎还不想走,看东刀手下的人全都走了,他也不能不瞪了唐凤舞等人一眼,跟着下山去了。
唐凤舞看东刀的人走了,这才走向华山派三人,见那个中年美女一脸的泪水,花一生苦笑无语,另外一个华山派弟子一脸的羞愧,唐凤舞就不由想开花一生的玩笑,也没有急于给三人解穴,嘲笑着说:“花一生,你一向风流自赏,怎么回事,那个桥本春子不美吗,我丈夫也看她顺眼,你难道比我丈夫的眼界还高?这我可不相信,你看我们三姐妹,你在江湖上走了不少时间了,可看见过多少比我们三姐妹优秀的女人?”“妹子,你别玩了,快给这位华山派掌门人解开穴道,我们问一问是怎么回事,也该快一些回去了。”
诗敏笑叱,同时给三人解穴。
“呸!”花一生一但能够说话了,就不由大声吐了一口,这才大叫着说:“唐夫人,你先前就应该给我们解开穴道,话也不让我们说一句就让那个什么狗屁东刀走了。”
“格格,看来你的气还真不小,但我看要是真的没有一点事,东刀也不会搅出这件事来。”
“姜师弟,是不是真的有事?”花一生听唐凤舞这样一说,立刻转身问那个华山派弟子。
“没有,没有,师兄,你应该相信小弟。
小弟只是给那个姑娘带路游华山,在路上她一时没有踩稳,倒进小弟的怀里,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出那个什么东刀和那些扶桑人。”
“妹子,这位少侠大概没有说错,要不然东刀就不会这么容易给你逼走了。”
巴音格立刻笑着说。
“多谢三位夫人和两位老前辈、付姑娘赶来华山相救!”华山派掌门人莲花绝剑浅福一礼,这才自我介绍姓名。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都不想和华山派掌门人多说,客气了几句,诗敏就提议快一点下山,免得儿子钟意出什么意外。
唐凤舞不以为意,还说有师父无敌神剑,儿子钟意不会有什么事。
“妹子,你要是这样想,我看你儿子意儿这一生就没有一个好,他可不是一般人的儿子。”
唐凤舞听了这话,脸上就不由变色,再不和华山派掌门人多话,浅福一礼就向华山下面去了,搞得华山派掌门人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或者自己什么话没有说对,得罪了这三位武林中新崛起的绝世高手。
花一生看出了掌门人的忧虑,自己摇了摇头,这才不以为然地说:“掌门师姐,你其实不用把她们的事放在心上,她们就是那样子,特别是唐夫人,那可是一个千灵百怪的女人,我们没有想到的事,她已经想到了,看她刚才的举动,大概是她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不及和我们多话,这才急急的下山去了,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再说,她们三位夫人武功修为虽然高得让我们不敢相信,但这一切全是哑钟教她们的。
哑钟那个人我知道,他可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即使唐夫人三个不高兴我们也不要紧,只要哑钟知道了,她们就不会对我们华山派怎么样了”莲花绝剑听花一生这样说,她就不由盯着花一生审视片刻,这才深叹一口气说:“我的傻师弟,你正是因为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可不就放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要是你和钟少侠搞好关系,我们华山派说不一定就要在你手里发扬光大了。”
花一生不是笨人,他当然听得出莲花绝剑的意思,还是不以为意地说:“掌门师姐,你这话就有点冤枉小弟了。
小弟不是女人,就是再与哑钟交好,也不象一个花花大姑娘,可没有办法让哑钟教小弟他不传之秘。”
“唉,你说得也是。
可惜了!”花一生听莲花绝剑这样说,他还真的不明白莲花绝剑这一声长叹是什么意思,盯着莲花绝剑,脑子里在想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当然不知道莲花绝剑的想法,她们急忙赶下山不过是为了儿子钟意的安全。
诗敏一句话让唐凤舞想到了许多,首先就是儿子是钟声的儿子,钟声是现在中原武林的柱石,不管他的生死如何,他的儿子都是心里有野心者想要弄到手的目标物,只要把钟意弄到手,钟声夫妻就只有听话的份,下面要做的事就好做多了;其次是控制了钟声夫妻,现在的武林七派也将受到钟声的影响,对于利用七派必定有莫大的作用;再是控制了钟声,对付圣剑门,不管是钟声胜了,还是圣剑门胜了,其结果都对控制钟声的人有利,搞好了,控制钟声的人就有可能成为武林中新的霸主,就是搞得不好,钟声也将不能不把他的武学之秘露一些出来,这对控制钟声夫妻的人也有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就现在来说,以往钟声虽然有弱点,还让人有些找不到攻击的着力点,现在就不同了,钟声夫妻的儿子就是一个最大的弱点,抓着这个弱点攻击,必定可以让钟声夫妻束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就算是事实,真正看到的人可不多,真正有胆子向钟声夫妻的弱点下手的人也不多,除非钟声夫妻没有能力保护儿子了,即使是现在,钟声生死不明,还有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三个女人,想向她们动手的人也要三思而行,要是一个不成功,那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结果。
话是这样说,天下之大,可以说无奇不有,就算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的武功修为高极一时,也不会没有想向他们动手的人,而这个向他们动手的人也绝不会很弱,即使所谋不成,他也不怕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报复,要是所谋成功了,那作用就大了,所以钟声夫妻的儿子钟意就是在无敌神剑的保护之下,也不会安全,这一点诗敏的耽心不无道理。
诗敏一行回到华阴城,客店里没有事,无敌神剑等人正在客店里守着钟意,平平静静的气氛让诗敏一行看见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落下去了。
不过,他们没有高兴多长时间,正在他们坐下来品茶时,门外就走进一个美女,不用细看她的长像,只体会一下她的风度就让客店里的女人门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妒意,望着她一时间也没有人招呼她。
“怎么了,你们都不认识我了?”“格格,杜姐姐,我们不是不认识你,我们还以为你是刚才从地下里冒出来的鬼呢!”唐凤舞首先反映过来,语气有些嫉妒地调笑说。
杜玉烟对此经得多了,为人也十分的聪明,她一听唐凤舞的话就明白唐凤舞心里在想些什么,心念三转,她已有应对之策,脸上表情一正,微笑说:“你还有心和我说笑,我要不是及时赶来,你儿子怕就有事了。”
唐凤舞听了这话,她就没有心情吃杜玉烟的醋了,表情有些吃惊地问:“怎么了,杜姐姐碰上谁了?”“一个长得壮壮实实的漠外青年,他正在向客店里摸来,想向无敌神剑老前辈突然袭击,我看来不及通知无敌神剑老前辈,就先一步攻击他,把他打伤了,他才逃走。
我不想放过他,想抓着他,没有想到这家伙功夫真还不差,在城里跟我捉迷藏,我一时没有注意,让他给逃走了。”
“这——他真想向意儿下手?”唐凤舞真还有些不相信。
“妹子,这一点我看杜姐姐没有说错,鲜于少坤本来就不是东西,北神想抓意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巴音格立刻向杜玉烟行礼感谢杜玉烟。
“是这样小妹真要感谢杜姐姐了。”
唐凤舞也深福一礼说。
“杜女娃儿,你在说,老夫在听,你认为那小子真的可以攻击老夫吗”“老前辈说得也是,要说那个人真的攻击老前辈,他可能讨不到便宜,不过晚辈觉得他好象还有帮手,要是他攻击老前辈的目的只是吸引你们的注意力,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哈哈,席老儿,杜女娃儿的话说得有些道理,我们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孩子身边就只若雅几个女娃儿,要是有一个修为稍微好一些的高手攻击她们,我们就救援不及了。”
黄河老人这一次没有说笑,有些认真地盯着杜玉烟说出这一番话。
“师父,杜姐姐的功力好象又有了些进步,她既然说鲜于少坤有能力攻击你们,应该不会错。”
“你少给老夫说好听的,老夫还有自知之明,就算老夫不怕那个姓鲜于的小子,老夫也不比他好多少,他要是偷袭老夫,老夫还真的对付不了,即使再加上黄河老怪,我们一时间也顾不了若雅她们几个丫头和意儿。
好,杜丫头,老夫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老夫一定帮忙。”
“师父,你可不要乱表态。”
唐凤舞立刻笑叱。
“老夫这个态不能不表,你女娃儿更应该好好谢谢杜女娃儿,要不是她及时赶来,我们还真的有可能出事了。”
“我看不用了,对不对,杜姐姐?”杜玉烟给唐凤舞这样一问,她的脸就不由微红,不过她是一个聪明人,对唐凤舞这一点为难不当一回事,微笑着说:“我还真的是一个信使,有好东西给你们三位妹子带来,你们要是不需要,我也没有办法,只有自己做主,分给老前辈们了。”
“格格,杜姐姐,我不过说一句笑话,你就想私相授受,这可不是你做信使的职责。
对了,我们都听说你和声郎都中了青城派和峨眉派弟子的诡计,说是声郎给打下万丈深渊了,难道真的有这件事?”“确实有这件事。”
杜玉烟听唐凤舞问这事,她脸上刚才还不以为然的表情就有些恨意了,说出来的话已让人一听就知道她心里不想说这件事。
“好啦,杜女娃儿既然说声儿有事给你们说,你们三个就和杜女娃儿进屋去说清楚,要是你们觉得让杜女娃儿在这里说方便,你们就让她在这里说,我们也好听一听。”
“师父,这可是我们夫妻的事。”
唐凤舞立刻堵上无敌神剑的嘴,更不让别的人再说要听杜玉烟的话了。
“哈哈,席老儿,你知道就算你这个师父已该有点区别了吧?人家夫妻的事,你就算是师父,也不应该插上一脚。”
“妈的,黄河老怪,老夫用得着你给老夫说,老夫这样说不过是让她们快一些把话说清楚了,我们是走是留也早一些决定。”
诗敏不想听无敌神剑和黄河老人瞎说,拉着杜玉烟就走。
巴音格见了也没有说什么,也跟着两个人去了。
唐凤舞向付仙打了一个手式,让她注意一下客店,这才跟着进店去。
诗敏四个女人坐定,杜玉烟就苦着脸说:“我的事大概你们已经听说了,却不知道是谁告诉你们的?”“杜姐姐,你不要多心,我们其实也没有听说什么,只是圣剑门传言武林,说声郎给青城派和峨眉派弟子害了。
至于你杜姐姐,你的样子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一个少女了,而是一个妇人了,我们都是内行人,当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杜玉烟听唐凤舞这样说,心里念头三转,她就确定唐凤舞、诗敏和巴音格没有看出她与钟声的关系,但心里已经怀疑了,她就不能不略微露一点口风:“当时钟兄弟给打下悬崖,我落在两个畜牲手里,给他们**了,直到第二天钟兄弟从悬崖下飞上来,才救了我。
在这期间,圣剑门长老圣剑和神剑赶来,看见我受害他们也没有管,真是无耻!以往我还说圣剑门就是一统武林,也还算一个行事正大的门派,这一次我姓杜的就知道了,要是圣剑门算是一个正大门派,天下就没有正大门派了。
好了,我不想说我的事。
这是兄弟让我给你们带来的东西,你们看一看,可不要说我给你们吞没了。”
杜玉烟把那一册武学秘籍和玉瓶放在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站起来就想走。
“杜姐姐,你给我们送东西来,我们姐妹还没有感谢你,你就好象生我们的气了,这不是说我们太没有礼貌了吗?杜姐姐,你还是坐下来,我们姐妹好好谈一谈,以好增进我们之间的了解嘛。”
杜玉烟听唐凤舞这样说,她想了想就回身坐下来,看诗敏和巴音格一人拿起一样东西观看,她就不由自主地说:“瓶子里是红丹,可以生死人而肉白骨,是辽伤的妙品,为姐的琵琶骨给姓将的畜牲废了,兄弟给我服用了两朵,我第二天就好了。
那一册是兄弟录下来的武学,好象是三种,兄弟说你们修习的大小环套环不适宜女人修习,这三种武学适合女人修习,这才录来让我给你们带来,让你们一路上摸索着修习,等到了四姑娘山,大概就差不多了,在路上碰到事情,还可以以此对敌。”
“声郎让我们去四姑娘山,为什么?”唐凤舞没有去看诗敏和巴音格手里的东西,有些不解地问。
“那座山上有些灵气,兄弟正在修习先天真气,以对付圣剑门那个无耻长老圣剑,说是在那里修习进度大一些,让我带你们去也是想让你们的功力进步快一些。”
“原来是这样。
好,等我们看一看武学秘籍,要是没有必要停下来,我们这就向蜀中去。”
“我看妹子们快一些去要好一些。”
“是这样我们姐妹就商议一下,看能不能快一点向蜀中去。”
“那你们商量,我去给你们看着一点。”
这一次唐凤舞没有叫着杜玉烟,让杜玉烟出去了,但她的目光没有收回来,没有急着去看诗敏和巴音格正在看的东西,她盯着杜玉烟的背影没有收回目光,好象杜玉烟的背影会告诉她一些杜玉烟没有告诉她的事。
直到杜玉烟消失在门口,唐凤舞才收回目光,一眼看见诗敏和巴音格对那一册秘籍和玉瓶里的东西大感兴趣,她就不由在心里苦笑,觉得这两个女人实在是太看重这些身外之物了,反而忘了她们最应该注意的事情。
“两位姐姐,你们看这些东西有用吗?”诗敏和巴音格听唐凤舞这样说话,都不由抬起头来盯着唐凤舞,还是诗敏毕竟出生王室,又在武林中走了不少时候,头脑灵活,听了唐凤舞的话,再想一想她说话的语气,她就明白唐凤舞的意思了。
“凤舞妹子就是看出了一些问题,大概已经迟了,你又让我们说些什么,又有什么用处呢?”“诗敏姐姐,你也这样说?”唐凤舞真还不相信诗敏既然看出了杜玉烟的不对,她还这样说话。
“我不这样说又怎么样,要是我不这样说,恐怕我就什么也抓不到了,全让你和巴音格妹子抢去了。”
诗敏大为气愤地说。
唐凤舞听了诗敏这话,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微笑说:“姐姐的话也对,我也是一时之间把问题看得太重了,她既然没有向我们说明,我们还真的不用理她。”
“你就是理她也没有用。
这事情很明显,一定是她对男人失去了信心,想在钟郎身上找一点安慰,这才出了这种事。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这一次钟郎所做的不是什么为色所迷的坏事,而是救了一个女人的心,让她心里对她所遭遇的事不再太为看重。”
“诗敏姐姐、妹子,你们是说杜姐姐?”巴音格有些不解一问。
“姐姐没有看出一点什么来?”唐凤舞有些好笑地问。
“我看出来了,但我认为诗敏姐姐的话对,你不应该拿话试探她,这没有必要,她要是想跟我们说,她早就跟我们说了。”
“看来还是我多事了,你们两位姐姐既然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话说了。
但这样一来,武林七派就有些不好说了!”“我可不管什么七派八派的事,青城派和峨眉派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我还要劝妹子,能够不管他们的事就别管。”
“姐姐说得也对,但是我们是声郎的女人,我们可不能不管。”
“我当然知道我们是钟郎的女人,但钟郎要管的是武林,不是七派的闲事,那些事就是钟郎想管,我也不想让他管。
七派做的事也太让我们失望了,我们要是还象以前一样对待他们,他们还真的以为我们差他们的。
我们是不是真的差他们的,要说差少林寺的,我听钟郎还说过一些,别的人可就不是我们差他们,而是他们差我们的。”
“好,姐姐这样说了,小妹子就没有话说了。
对了,两位姐姐,你们认为这一瓶红丹是怎么回事?”“杜姐姐不是说可以生死人而肉白骨吗,凤舞妹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巴音格有些不解地问。
“诗敏姐姐,你认为呢?”“我可不知道。”
“杜姐姐的事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凤舞妹子,你是说——”“格格,巴音格姐姐,他不是说过给你们两位姐姐找到一样可比莲籽的东西吗?”诗敏听了唐凤舞的话,立刻把那瓶红丹抢在手里,让巴音格看见就不由瞪着诗敏,大有要诗敏给她说一说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意思。
诗敏自然看出了巴音格心里的意思,立刻微笑着说:“巴音格妹子,你别听凤舞妹子瞎说,她就怕我们两个姐妹合伙与她为难。”
“格格,我看你们两位姐姐也别争了,这东西我看还有不少,声郎叫杜姐姐给你们送一些来可不是为了那个用途,主要还是让我们收着,真的有人出事了好用。
再说你们想做什么,现在用了去找哪个男人,现在你们又有哪个男人经得你们?”“真是胡说八道!”诗敏听唐凤舞这样说,她也不由觉得好笑,放下玉瓶说:“这还不是给你害的,你已有意儿了,自然可以说这种话,我比你们两位妹子迟一些跟钟郎,还可以说得过去,巴音格妹子可比你还早跟钟郎,也没有一男半女,可不是就是与钟郎不和谐。
钟郎想到了,给我们找到这个东西,我们自然要好好保管了,可不能把这东西当成一般的伤药给浪费了。”
“诗敏姐姐说得对,这东西我们是要好好保管。”
“好吧,这可是你们两位姐姐的事,与小妹我不相干。
这一册武学秘籍怎么样,可以尽快修成吗?”唐凤舞拿起武学秘籍翻了翻就问诗敏。
“我已经看过了,修成没有问题,但要修到十成功力,怕要让钟郎给我们说一说才行。”
“是这样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即刻向蜀中去,一边走一边参悟。”
“这样好。”
诗敏同意了唐凤舞的意见,巴音格也没有说什么。
诗敏一行即刻向蜀中去,没有在华阴耽误时间,否则必定给随后赶来的圣剑门长老圣剑找到。
圣剑门长老要找诗敏三女,这还是杜玉烟去找青城派弟子程飞引起的,要不是程飞真的按照杜玉烟的要求,把峨眉派弟子将今关在大街上的木笼子里,与一些母羊、母猪交配,圣剑门就不会找上程飞,进而打听到杜玉烟已经恢复武功,钟声没有摔死在四姑娘山,圣剑门长老圣剑还不会来找诗敏三女。
圣剑赶到华阴城,诗敏一行已经走了十多天,要是路上没有事,诗敏一行早就入蜀了。
圣剑带着圣剑门掌门人天剑在华阴没有找到诗敏一行,一时间就难下决心是不是再找诗敏三女,要是追到蜀中去还说找三个女人了解一下钟声的武学,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给三个女人说一声他圣剑欺负几个小女人,他圣剑作为天下武林世外五圣之一,他就没有脸再在武林中称字号了。
圣剑在华阴进退两难,最后才想到一个托词:让诗敏三女带着他去找钟声。
这才带着圣剑门掌门人天剑徐幻向蜀中追去。
诗敏一行向蜀中去,一路上原来想慢一些走,却没有一个人想在路上耽误时间,杜玉烟又说钟声去四姑娘山练功可能遇到困难,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就更加不想在路上修习那三种武学了,最多是抓紧时间看一看,看会了就一路比比划划地向蜀中去。
这一天到了青城山下,石精道人还想上山去看一看,没有想到青城派掌门人一叶道人和长老玉花、玉通已经等在青城山下了。
三个道人一脸的无奈,不用谁问他们,诗敏一行已经知道他们遇到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弟子一叶、玉花、玉通拜见师叔祖。”
石精道人上前,随手一拂把三个道人拂起来,也有些皱眉,不知道青城派又出了什么事,让这三个青城派的主持人一脸的苦色。
“不用客气,贫道已经有多年没有回山了。
你们有什么事,不是才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青城派的面子在武林中已是红极一时了,你们还会有为难之事?”三个道人听石精道人这样说话,他们就不敢再站着,“咚”的一声跪下去,再也不敢抬起头来了。
“哼,掌门人,你是大手笔,就由你说一说吧?”诗敏一行没有人上前,石精道人处理他们青城派的事,他们插不上嘴,当他们看到青城派掌门人和两大长老跪下去了,他们就觉得事情不小了,这才脸上变色,真不知道青城派到底出了什么事。
石精道人也没有想把诗敏一行牵扯进来,没有想到他听了青城派一叶掌门人说了几句,他就向三个老道拂出去,浓“哼”一声,转身向诗敏一行走来。
“哈哈,老牛鼻子,你就是不想做道士了,也不该这样对待他们嘛!”石精道人没有理黄河老人,直接走到杜玉烟面前,向杜玉烟深施一礼,却又什么话也没有说。
杜玉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石精道人的行礼也没有当一回事,就象没有看见石精道人一样。
“杜姑娘,青城派即使有什么不对,你看在石精老道的份上,是不是先揭过,再说解决之道?”无敌神剑与石精道人是同甘共苦的老伙伴,看见石精道人对杜玉烟这样,他就有些看不过去了。
“师父,我看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的好,即使石精前辈,我也觉得不要过问他们的事好一些。”
“你这丫头说什么废话,你是不是清楚是怎么回事?”无敌神剑听唐凤舞这样说,他就找上唐凤舞。
“我不知道,师父你可别找上弟子。”
“老夫还就找上你了。
你自己说,这事怎么处理,给老夫拿出一个主意来?再怎么说石精老牛鼻子也跟我们同行了几千里路了,跟你们师父我更是同生共死了十多二十年,你要是给老夫想不出一个好主意来,看老夫怎么处理你。”
“老前辈,这事不关唐妹子的事。”
杜玉烟听无敌神剑逼唐凤舞,她就不能不开口了。
“老夫当然知道不关她的事,要关她的事还了得。”
“老前辈的意思晚辈明白,但是晚辈并不是无原无故地找上青城派,青城派弟子更不能做了事不负任何责任,这一点老前辈你就是再怎么说,再与石精老前辈关系多深,也不能就说青城派做了不该做的事就一点事也没有。”
杜玉烟立刻流着泪抗声说。
无敌神剑看杜玉烟这样,他还真的不好逼迫唐凤舞了,目光在石精道人、唐凤舞、诗敏、巴音格和杜玉烟脸上扫来扫去,最后自己轻叹一口气说:“老牛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看这一次老夫不能无条件地站在你老牛鼻子这一边了?”“唉!”石精道人浓重地叹一口气,这才苦着脸说:“道友没有说错,错的是贫道。
贫道向杜姑娘行礼,也不求别的事,只求杜姑娘给本派和峨眉派留一二分面子,至于当事人,杜姑娘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贫道没有任何意见。
还望杜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本派这一次,本派以后一定厚报杜姑娘。”
“老前辈,我没有为难青城派的意思,我要做的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杜姐姐这样做没有错嘛,石精老前辈,你还要求杜姐姐什么?”唐凤舞也没有看出问题,有些不解地问。
石精道人听了唐凤舞的话,这才体会到杜玉烟做这件事绝不是一时兴起,她早就考虑到了各个方面,刚才她的回答也说明了这一点。
石精道人一辈子走江湖,自然不会给杜玉烟这一点布置难着,却又不想得罪杜玉烟,再怎么说杜玉烟也是受害者,同时受害的还有钟声,要是为难她,一但她把钟声扯在一起,唐凤舞别说给青城派说话,不再出些又刁又狠的主意对付青城派已是她心情大好了。
石精道人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就不敢再乱说话,再乱求唐凤舞和无敌神剑了。
“杜姑娘,贫道觉得这件来还是不要闹大好一些,你看呢?”杜玉烟听了这话,心里的恨意立刻发作起来,大声说:“老前辈,我不怕把事情闹大。”
“贫道只是觉得为了本派一个无耻弟子,让杜姑娘陪进去,实在有些不值。
姑娘前途无量,根本就不必与本派和峨眉派两个无良弟子同列。”
杜玉烟看石精道人说这话没有要挟的意思,刚才激动的心情这才平复一些,盯着石精道人想了想才问:“依老前辈又当如何?”“贫道保证给姑娘一个公道。”
“要是我不答应呢?”“贫道没有话说,不再管这件事了。”
石精道人苦着脸说。
“老前辈本来就不必要管。”
“姑娘也知道,贫道出生青城派,再怎么说也是故土情深,他们又找上了贫道,贫道要是不给他们出一出头,贫道这个青城派弟子就太让你们失望了。
这就象姑娘之于衡山派,白衣道友之于泰山派,无敌道友之于巫山派,衡山派、泰山派和巫山派有弟子就算再不成器,也只是他们个人,而不是巫山派、泰山派和衡山派。”
“咦,你们别说了,我们有事了。”
诗敏突然大声叫起来。
众人听诗敏这样一说,立刻向诗敏望着的地方望,正看见两个人驭空而来,为首一个是一个清瘦的中年道士,后面一个是一个长像不俗的中年儒生,在场的人大都认识,正是圣剑门门主天剑徐幻,即使是那个中年清瘦道士,这里的人也有人认识他。
这个认识那个道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还不把青城派看在眼里的杜玉烟。
她看见那个中年瘦道士,就不由自主地向巴音格身后躲,因为巴音格虽然不比她高多少,身材则比她壮一些。
“哼,女娃儿,不要躲老夫,出来。”
两人驭空而来,功力之高,自然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一时之间也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向两个从天而降的人招呼,任两人落地,又让为首的道人轻瞟了在场的人一眼,将目光打在巴音格身上。
杜玉烟自然知道躲不过,为首道人一叫她,她就走出来,站在巴音格身边,先不先就冷笑一声说:“圣剑门长老不过是见危不求、自私自利之徒,没有资格在我杜玉烟面前张牙舞爪。”
“哼,老夫当时已经没有必要求你女娃儿了,这一点你女娃儿自己清楚,就不用老夫说了。
老夫问你,姓钟的小子真的没有给摔死?”“我钟兄弟还真想摔死,免得再看见一些他不屑见的人,但是这天下要找一个真的能够摔死他的地方,还真的没有。
阁下年纪一大把了,是不是已经找到一个摔死自己的地方了?”“女娃儿,老夫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这一点希望你明白。”
“我杜玉烟当然明白,却没有看在眼里,你圣剑门长老要是不顾身份向我杜玉烟动手,我杜玉烟就是不战,已经可以在武林中扬名了。”
“哼,徐幻,去称量一下她。
这个姓杜的女娃儿好象有些奇遇,她就认为她那一点修为有多了不起了。”
圣剑门门主上前,扫了在场的人一眼,目光落在诗敏三女脸上,拱了拱手说:“三位夫人,你们是否有话想说,本座在接下杜姑娘以前,自然应该先听一听你们的意见?”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相视一眼,唐凤舞就微笑着说:“徐门主,我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你就先不先的找上我们姐妹了,这真是盛名之累,也怪我丈夫什么人不好惹,偏偏就惹上你们圣剑门。
没有办法,你徐门主既然想问一问我们姐妹的意思,我们姐妹就只好说一说我们姐妹的意思,以供徐门主参考。
就杜姐姐的功力修为来说,那位道长虽然说杜姐姐修为有些进步,我们姐妹还是觉得以杜姐姐的修为与圣剑门门主一较有些过分了,但又知道那位道长不会收会成命,所以我们姐妹就认为,以你徐大门主的身份,要是与杜姐姐一较没有一点收获,那就太没有意思了。”
天剑徐幻听唐凤舞这样一说,他还真的作不了主,不由自主地转身向圣剑门长老请示。
“哼,女娃儿就是多事!不过,也好,老夫正想找她们问一问一些事情,你就以此与她们赌一赌,要是姓杜的女娃儿真的胜了,老夫就暂时不问她们,直接去找姓钟的小子。”
天剑徐幻听了圣剑的话,这才转身向唐凤舞说:“钟夫人,刚才本门长老的话想必你已经听到了,你的意下如何?”“徐掌门人,我唐凤舞要是说不好就太对不起你了,也好象太不尊重贵门长老了,不过我怎么听也听不出这个条件有什么地方公平,就象你徐门主拿了别人家的东西,又不巧给别人抓着了,你徐门主又拿刚才偷来的东西与物主打赌,说什么事主胜了就把东西还给他,要是事主败了,你徐门主刚才偷来的东西就不客气的带走了。”
“钟夫人,本座首先申明,本座没有偷别人东西的习惯。”
“这就让我唐凤舞不明白了。
这位长老自称是圣剑门长老,怎么习惯与你圣剑门门主大不相同呢,这位长老真是你们圣剑门长老吗,徐门主?”“哼,女娃儿牙尖嘴利,不是好习惯。
好吧,老夫就让一步,要是姓杜的女娃儿胜了,老夫转身就走。”
“钟夫人,本座希望这是最后的条件了。”
“好吧,希望徐门主打败杜姐姐,她不过是武林七大门派的弟子,你们圣剑门至今还关着七派的长老,要是徐门主连杜姐姐都胜不了,圣剑门再关着武林七派的长老,我唐凤舞相信徐门主自己脸上也要发热了。”
天剑徐幻听唐凤舞这样说,他也不回头请示了,只是装着没有听到唐凤舞的话,直接面对杜玉烟:“杜姑娘,你还有话说吗?”杜玉烟面对圣剑门门主,她的胆子就是再大,再是从钟声那里学了几种绝学,她也不敢自信地认为自己就一定可以打败圣剑门门主,所以她一时间还真的回答不上来,盯着圣剑门门主,好象要从圣剑门门主身上找出一个突破的地方,免得临时乱了手脚。
“好了,徐幻,不要和她说废话,姓杜的女娃儿修为就是不错,她也不是你的对手,快一点解决了她,老夫还有别的事情。”
唐凤舞没有理会圣剑门长老,上前走到杜玉烟身边,悄声问:“杜姐姐,你学过你给我们送来的三种武功吗?”“没有,我没有学过。”
杜玉烟听唐凤舞问她这件事,她就忘了圣剑门门主,立刻急口否认。
“是否学过别的武学,对了,我们教你的大小环套环五绝式你练得怎么样了?以你的修为,应该已经练成了才对。”
“我——”“杜姐姐,你的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可不是隐技自秘的时候,你的功力修为有了极大的提高,这一点我们姐妹早就看出来了,要是你没有学会相应的招式,可就难以对付圣剑门门主天剑徐幻了。
要是你学过声郎教给你的武学,或者练会了我们教姐姐的大小环套环五绝式,你小心一点,今天就有可能对付圣剑门门主,说不一定还可以打败他。”
“妹子说的是真的?”杜玉烟想了想,有些不相信自己地问。
这话虽然有些不自信,已从另一面说明钟声确实教过她别的武学,所以唐凤舞听了心里就有气,说话就有些不高兴:“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对我又没有好处。
今天你要是不能打败圣剑门门主,我们的事情就多了,说不一定我们都不能走,还要想办法对付那个圣剑门长老。
对了,你认识他,真是圣剑门长老圣剑?”“正是。
前次在衡山,为姐就给他废了武功,要不是碰上兄弟,我的武功就没有办法恢复了。”
“如此姐姐这一战就更加不能失败了,无论如何,为了我们今天走脱,姐姐都要打胜这一架。”
“好吧,我尽量。”
“杜姐姐,我说的不是尽量,我说的是无论如何你今天都要打胜这一架,否则我们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话杜玉烟听明白了,粉脸不由自主地大红,连唐凤舞也不敢看了,悄声说:“为姐一定打胜圣剑门门主。”
“这就对了。
为了以后的幸福,今天就只能拼了。”
唐凤舞不再和杜玉烟说什么,立刻退后,同时向诗敏、巴音格打一个没有问题的手式。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生活在一起习惯了,她们一看唐凤舞的手式就明白,却又有些不相信,杜玉烟的修为就是再高,要是丈夫没有全力培养她,她绝对没有本事战胜圣剑门门主。
刚才圣剑门门主和圣剑门长老来时的架式,那就不是一个弱者,一个会驭空术的高手,杜玉烟想击败他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可能,即使这事让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去做,她们三女也没有这个把握,更不要说是杜玉烟了。
“杜姑娘,刚才钟夫人给你交待好了吗,还要不要钟夫人给你交待一下,本座还可以等一下?”圣剑门门主面无表情地问。
杜玉烟听了这话,不用谁告诉她,她已看出了圣剑门门主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冷笑,正想反唇相讥,她又想起了什么,装得有些无奈地说:“圣剑门门主就是打赢了我一个七派弟子也算不上本事。”
“本座也不想与姑娘过招,要是姑娘自己退回去,本座就不为难姑娘。”
“我退回去了,你们是不是也退回去?”“这就是本座的事了,本座不为难姑娘,已经是本座最大的宽容了。”
“哼,不用你徐门主好心!徐门主,我们还是手底下分强弱吧。”
天剑徐幻听杜玉烟突然这样说,他就不由脸上一慎,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
杜玉烟不给圣剑门门主机会,娇叱一声:“徐门主小心了。”
衡山派的冲天八式就以平常招式施出来,攻向圣剑门门主。
外人看来,杜玉烟的招式就没有什么奇处,就象一般衡山派弟子修为高了,施出这冲天八式,不过是剑上功力高一些,威力大一些。
圣剑门长老可是一个大行家,他看见杜玉烟施出这样的剑式,他就不由暗皱眉头,有些不相信杜玉烟剑上有这样的修为,想出声提醒圣剑门门主,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就没有开腔。
圣剑门门主也不是弱者,他一看见杜玉烟施出来的剑式就明白杜玉烟这些年在圣岛并没有白过,至少她已经得到了圣剑门海派剑法的真传了,只是以衡山派剑法施展出来,威力就小得多了,想以此剑法胜过他,那就真的有一点关公门前卖大刀之嫌了。
“杜姑娘好剑法,可惜了!”杜玉烟的衡山派剑法确实让圣剑门门主失望了,不过接下来的招式圣剑门门主就有些眼花了,只见杜玉烟剑化一线,横着向圣剑门门主推来,就象要一剑削下圣剑门门主的脖子一样。
不过,这样的招式,圣剑门门主虽然没有碰到过,却听人说过,心里也没有惊慌,只是小心多了,剑上立刻演出圣剑门绝学碧海五式中的第三式暗流裂解,向那一线剑影直劈过去,就象要把杜玉烟那一剑劈开,直达杜玉烟身体。
杜玉烟没有想变招,那剑就与圣剑门门主的剑碰在一起,“锵”的一声大响,场外围观的人,功力稍差的就不由自主地倒下几个,还忍不着痛叫,喷出几口鲜血。
诗敏三女和四老看了这种情况,顾不得杜玉烟,立刻把倒下的几个人抱起来退后去了。
杜玉烟这一试试出了自己的功力不及圣剑门门主,但要说比圣剑门门主差多少,她就不觉得了,至少她暴退了一丈,圣剑门门主也暴退了七八尺,脸上还有些不适应,而自己虽然退得远了一些,可就没有这种感觉,也就是说自己退多的这几步就是一种缓冲,让她没有受到双方强猛的一碰产生的反力震伤。
杜玉烟有了这样的想法,信心大增,再也不怕圣剑门门主,娇叱一声:“圣剑门门主不过如此,我杜玉烟以前真是高看你了。”
再次发动攻击,使出来的纯是钟声自创的天地七绝:佛祖西来、佛渡神洲、道德如网、道心如铁和儒生孤傲,没有后面的儒林如流和驭剑术儒心若无。
场外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看见杜玉烟使出钟声自创的剑法,先前还脸上不悦,看到后来,她们就没有表情了,好象杜玉烟学到这五招已经不错了。
四老看杜玉烟与圣剑门门主拼了一个平手,即使差一点也差不了多少,他们就比诗敏三女心里难受了,虽然他们现在的修为不比圣剑门门主差,甚至还要高一点,但想到以前自己还打不过圣剑门门主,而杜玉烟在不久之前比之他们可差多了,没有想到几个月不见了,她的修为和剑法就有了惊人的进步,而这一点不用猜又是钟声做的事,他们心里就更加觉得堵得慌了。
付仙看见杜玉烟的武功长进这么多,她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隐隐觉得杜玉烟好象与钟声扯上了什么关系,付仙就更加觉得有些受不了,即恨杜玉烟,又恨钟声:“好你个小鬼头,看你还象一个男人,没有想到你专在漂亮女人面前讨好,等再见面看我和你不说一个明白。”
场上,杜玉烟已经与圣剑门门主交手四五十招,还没有显出败象,这就让圣剑门门主更加觉得脸上无光,要是再让杜玉烟拖下去,让她走过一百招,不用比了,他圣剑门门主自己丢下剑认输好了。
所以,圣剑门门主心里大怒,再不和杜玉烟废话半句,闷着头将圣剑门剑法碧海五式施出来,使到急处,他就两三招一起施展,一定要让杜玉烟在五十招内失手。
杜玉烟给圣门门主一轮快攻,她还真的有些觉得抵挡不着,不能不向后退,这才能让过圣剑门门主的攻击,不给圣剑门门主在身上留下一道剑伤。
即使是这样,圣剑门门主的搏斗经验也比杜玉烟丰富多了,抓着杜玉烟退后的一点小小的闪失,就不客气地向杜玉烟的肩上招呼,杜玉烟惊慌之下,举剑格挡,结果圣剑门门主的剑是挡着了,她的剑也给圣剑门门主击飞了。
“杜姑娘,本座应该算胜了吧?”圣剑门门主嘴里在问话,手上可没有放松,继续向杜玉烟攻击。
“未必。
看招。”
杜玉烟也没有怕,一惊之后很快稳定下来,双手向圣剑门门主抓去,生象要以双手十指抓下圣剑门门主的剑,但又不象,至少两者之间离得远了一些。
“接不得,快退。”
圣剑门长老真是经验丰富,他一看杜玉烟的表情不对,再看见杜玉烟发出来的指力无形,他就想到是怎么回事,大吼一声,同时一掌击向杜玉烟,给杜玉烟来一个攻敌之所必救,希望杜玉烟受到他的攻击,放弃攻击圣剑门门主天剑徐幻。
“住手。”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也不是弱者,看见杜玉烟给圣剑门长老攻击,她们也急了,不知是谁大吼一声,三女就一齐攻过来了。
这一击的功力真还不弱,即使是圣剑门长老,他也不想直接与诗敏三女硬拼,身形一飘就飘上半空,硬生生让开诗敏三女的攻击。
圣剑门门主的反映也快,就利用这一点时间,他已脱离了杜玉烟的指功,飞身半空去了。
“三个女娃儿,老夫没有想到你们的功力真还不弱!好,老夫今天放过你们,异日碰上,老夫一定要好好领教。”
圣剑门长老丢下一句话,再也没有说什么,带着圣剑门门主走了。
“多谢三位妹子!”杜玉烟先不先就向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行礼。
“不用客气,都是自家姐妹。
好了,你给青城派一句话,算是给我们师父一个面子,我们该快一点走了。”
诗敏没有让唐凤舞多话,直接吩咐杜玉烟。
杜玉烟听诗敏这样一说,她还真的不敢说什么,独自走向石精道人,先行了一礼说:“老前辈,看在你是无敌神剑老前辈一二十年知己的份上,你就让他把牌子摘下来,别的就恕晚辈不能相让了。”
“无量天尊,贫道已经知足了。”
无敌神剑无言,一脸的苦色。
白衣老尼又手合十,念佛不也。
黄河老人不以为然,摇了摇头,没有多话。
此后,诗敏一行向四姑娘山去没有碰上事情,只是在山下碰上一群喇嘛,带着一群吐番女人,正向山上去,诗敏一行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也没有问一问,但觉得他们来得有些奇怪,这才没有理他们,抢在他们前面向山上爬。
当诗敏一行爬上那座雪峰山时,天才过午,雪峰上自然没有钟声,也没有别人来过这里的痕迹。
众人听杜玉烟说钟声在悬崖下面,也没有再多作搜查,立刻准备下去,看一看钟声是不是真的在下面。
诗敏一行就功力修为来说,唐凤舞不比诗敏差多少,只是唐凤舞在这一方面一向十分注意,不想把自己的真实修为让诗敏和巴音格知道,所以诗敏就一直认为自己的功力修为比唐凤舞高,巴音格的修为就更不在诗敏的眼里了。
这时候要一个人下去看一看钟声是不是下面练功了,诗敏就当仁不让,什么话也没有说,只跟巴音格和唐凤舞相视一眼,要两女小心一点,她就跃下悬崖去了。
“妹子,诗敏姐姐没有事吧?”巴音格看诗敏下去了,向悬崖下面望了望没有看见,她就不由有些耽心地问。
“当然不会有事,你看她的如意随心已经修到十成功力了,这一点悬崖还难不倒她。
我耽心的不是她,我耽心的是声郎,这下面好象有些危险,找这样一个地方练功太危险了一些。”
“应该不会有事。”
杜玉烟接过话去说:“兄弟下去过,他既然说这里可以练功,他就一定已经看好了,不会有事才对。”
杜玉烟的话说早了一些,诗敏下去盏茶时间,没有给众人发回找到钟声的信号,却传上来一声惊恐的尖叫,众人听到诗敏这一声尖叫,什么话已不用说了,立刻就想向悬崖下面跳去。
“大家不要乱。
巴音格姐姐,你守着,我去看一看。”
唐凤舞大声娇叱,这才把众人镇着了。
“妹子,千里一定出事了,我要下去看一看。”
巴音格可不怕唐凤舞,立刻反对唐凤舞的安排。
“姐姐要去看声郎也行,但你的如意随心修好了吗,你是下去送死,还是下去救声郎?”唐凤舞也急了,一边从背上解下孩子,一边大声斥责巴音格,然后把孩子交给无敌神剑,这才向给她一句话打得说不起话的巴音格说:“那些喇嘛来得古怪,姐姐注意一下。
听到我的信号就放绳子下来,我们先把声郎弄上来,看一看他出了什么事,再说救他的话,不要自乱了阵脚。”
“这话对。
凤舞,你快下去吧,老夫负责上面。”
无敌神剑看巴音格已经乱了神智,他就当仁不让地说。
“好。
师父,你们快一些准备绳子。”
唐凤舞丢下一句,立刻飞身向悬崖下面扑去,无论是姿态和功力都不比诗敏差。
众人看见了都不由松了一口气,也没有人有精神想一想平时他们都认为唐凤舞只是头脑好用一些,说到功力修为她就比诗敏差,也许还赶不上巴音格,现在证明唐凤舞一点不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唐凤舞扑下悬崖,以她修到十成的如意随心,这一点悬崖还真的难不着她,只是她一眼看见悬崖下面几十丈的地方坐着一个人,倒着一个人,心里不由大惊,一种让她想也不敢想的感觉立刻冲击她的心灵:“老天,你要是敢跟我唐凤舞开那种玩笑,我就要打你一个洞。”
所以下去的速度有些不受控制,就象是一块埙石,化空而去,还把空气划出一串尖啸声,唐凤舞也没有感觉到,直到悬崖,唐凤舞想落到那两个人存身的地方,有些不能自主,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失了神,要是再不恢复心神,别说处理下面的事,说不一定自己就先不先的扑下这万丈深渊去了。
唐凤舞的修为真还不弱,钟声给她的帮助这时候就起了作用,如意随心三十六式中十二梯一梯施出,唐凤舞就刹着下坠之势,再凭空借力,她就如一片落叶一样飘上那两个人存身的地方了,虽然她只占了一个踏脚的地方,已经足够唐凤舞停身了。
钟声坐在那里没有动,脸上也没有表情,就象是一尊坭塑木雕像,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这对于一个修习内功的人来说,这一付表情就是一种入静的表情,十分正常。
“怎么回事,你这不是吓人吗?”唐凤舞看见钟声的表情,她就不由说出声来,对诗敏的大惊小怪,她心里真是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诗敏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死,确是事实,这又让唐凤舞不明白了,所以唐凤舞也没有时间去怪诗敏,先不先就伸手试了试钟声的鼻息。
这一试就试出了问题,钟声没有鼻息,就象真的一尊坭塑木雕像。
“这——为什么?”唐凤舞发现钟声没有了鼻息,她也不由头脑发晕,差一点没有站着,也象诗敏一样倒下去,要是她真的倒下去了,那就不是在台上,很有可能栽下万丈深渊去了。
唐凤舞总是唐凤舞,她可不是诗敏一个出生王室的公主,她自从十六岁就在江湖上混,意志比诗敏强得多了,当此之时,唐凤舞就显出了她不凡的坚强性格,身体摇了摇,她就站定了。
她盯着钟声,头脑里急切地想着一个问题:“声郎是怎么回事,死了还是坐功?”以她的见识,她还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她也没有多花时间,脑子里一转,她就有了主意:“先上去再说,不管是死是活,我总不能让我唐凤舞的男人留在这里。”
唐凤舞摇醒诗敏,再以功力将诗敏一身功力激活,这才大吼着说:“诗敏姐姐,声郎出了一点事,我们现在必须把他弄上去,我一个人不行,你要帮助我。
你现在清醒一点,要是你不能帮助我,声郎真的出了事,我们就要做小寡妇了。”
“我——他——”诗敏还是一付灵魂出窍的样子,想问什么又不知道问什么,好象连说话都有些不行了。
“声郎没有事,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现在听我说,快一点调息一下,我们这就把声郎搬上去。”
“我——”诗敏没有说出什么,也没有调息,盯着钟声,一又眼睛就象要跳出眼眶了。
唐凤舞看诗敏这样,她就知道现在想让诗敏帮助她已经不可能了,她就什么也没有说,立刻拉起钟声背在背上,再用腰带把钟声和她缠在一起,大吼一声:“帮我。”
再不理诗敏,立刻向悬崖上飞去。
诗敏见唐凤舞背走了钟声,她也清醒一些了,加之她和唐凤舞巴音格生活了这两年,习惯了,看唐凤舞行动,她就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也十分自然地伸手帮助唐凤舞,托着钟声的背向上飞去。
更主要的是钟声在她心里实在太重要了,唐凤舞背着钟声,就是不叫她,她也会托着钟声,绝不会让钟声落下万丈深渊,除非她自己也落下去,无力自主了。
雪峰上,巴音格等了许久不闻唐凤舞的声音,她也急了,再不管她的如意随心是不是修好了,一把扯过一根绳子,将绳头交给杜玉烟,她就向下跳去。
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黄河老人见了,没有一个人说一句废话,立刻帮助杜玉烟抓着绳头,一边放绳子,一边注意巴音格下坠之势。
好在巴音格的如意随心并不是没有修成,只是没有诗敏和唐凤舞使得好,到了这种时候,她就不由自主地发挥出她的潜力,没有让雪峰上的人耽心,十分顺利地下去了。
巴音格来得正是时候,诗敏和唐凤舞正感吃力之时,巴音格就到了,什么也没有问,看见钟声好象真的出事了,她就急得乱问一句:“千里怎么了?”听到唐凤舞答应一句“没有事。”
她就没有再问,扶着另一边,帮助唐凤舞托着钟声。
唐凤舞注意到巴音格身上的绳子,也不多说,立刻长啸,那绳子就如她的意思向上收了。
唐凤舞把钟声背上雪峰,还没有放下钟声就向石精道人急问:“石精老前辈,请你看一看声郎怎么了,好象在坐关时失了神?”石精道人看见钟声这样,他也不敢多问,立刻上前接着钟声,只看了看就失声说:“小道友是在坐关时给人收了魂。
这是怎么回事,谁会对小道友下这样的手?”“他妈的别废话了,你牛鼻子只说如何救吧?”黄河老人一听石精道人的话就急声吼叫起来。
“必须把小道友的灵魂拉回来。”
“老前辈,怎么样一个拉法?”唐凤舞没有让黄河老人再乱吼,急声问。
“合力对付那些施功的人,只要我们的功力大过对方,或者在施功过程中小道友醒了,我们就能拉回小道友的灵魂。”
“好。
我们三姐妹,再加上四位老前辈,杜姐姐和付仙姐姐、公主,你们负责守卫。”
“凤舞,诗敏和巴音格——”“师父放心,弟子这就给她们说话。”
诗敏和巴音格抱着钟声没有哭叫,却有些痴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已经没有思想了,更不要说让她们合力拉回钟声的灵魂了。
就这时,雪峰上有人上来了,唐凤舞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些人正是在山下见过的那些喇嘛,再想到他们来此的目的,她就不由心火大冒,向杜玉烟娇叱:“杜姐姐,一个不留,全都宰了。”
“全杀了?”杜玉烟真还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不然你就只有做小寡妇了。
他们什么地方都没有去,直向这里来,你想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请你吃饭吗?”杜玉烟听了这话,她就不用唐凤舞说了,娇叱一声,如旋风一样冲向那些刚才露出一个头来的喇嘛。
付仙、公主和若雅等婢女也没有闲着,立刻跟着冲过去,展开一场大屠杀。
也是吐番喇嘛找死,以一点微薄的修为谋害钟声,又给唐凤舞这些女人和婢女碰上了,他们不倒霉,天下也没有一个人值得倒霉了。
杜玉烟的修为本来就不是一般武林高手可比,再加上付仙等人的修为也是一般武林少见的高手,这些吐番喇嘛就在极短的时间内给杜玉烟等人杀了一个精光。
唐凤舞看杜玉烟等人没有问题,不再管她们,转身叫着诗敏和巴音格:“现在我们已经有办法救声郎了,但是需要两位姐姐帮助,要是你们还是这样不清醒,我们就没有办法救声郎了。
声郎要是出了事,我们姐妹做不成了,恐怕也要做小寡妇了,你们是不是愿意做小寡妇?”这话有些刺人,即使是诗敏和巴音格两个神智有些不清的人,已给唐凤舞这样一说吸引了注意力。
“妹、妹子,你说钟郎没有事?”“有事,但我已经有办法救他了,你要是不帮助我,声郎就有事了。”
“救他,怎么救他?”“姐姐清醒一下,我这就给姐姐说。”
“我——”“姐姐先调息一下。”
“真的没有事了?”“我从来没有骗过姐姐。”
诗敏听唐凤舞这样说,她还真的闭上眼睛,不管是不是调息,她这样一休息,至少要比刚才好得多。
巴音格比诗敏好得多,唐凤舞给她说清楚,她就跟着诗敏调息起来了。
不久,诗敏和巴音格调息好,杜玉烟等人已经回来了。
唐凤舞注视杜玉烟几眼,这就让无敌神剑把孩子交给杜玉烟,严肃地说:“杜姐姐,我们就全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事情,小妹不用多说,你也知道后果。”
“你放心吧,一切事情我都知道。
兄弟真的没有事?”“现在没有,要是你无力保护我们,我们就有事了。”
“我不会让兄弟出任何一点事。”
“好。
你让她们分散布防三面,你和付仙姐姐就站在我们身边。
孩子就拜托你们两位了。”
“唐妹子,你放心,有我们就有孩子。”
付仙抢着说。
唐凤舞点了点头,回身问石精道人如何救钟声,这才自己坐到钟声身后,再后是诗敏、巴音格、石精道人、无敌神剑、白衣老尼、黄河老人,每个人的双手都抵在前面一个人的灵台穴和命门穴上,左上右下,将一身功力缓缓注入,集中到唐凤舞身上,再由唐凤舞缓缓注入钟声体内,沿着钟声的灵魂飞去的地方伸出去。
杜玉烟和付仙看唐凤舞等人没有事,钟声脸上也有了颜色,她们就不由大放宽心。
杜玉烟看山上久没有人来,她就想上前帮忙,却又有个孩子抱在怀里,在这山上,现在能够托付的就只有付仙一个人了。
“仙妹,你看一看孩子,我去帮助他们。”
付仙听了杜玉烟这话就有气,脸上表情十分难看,轻“哼”一声说:“唐妹子可是把她的儿子交给了你,你就这样忠人之事?”“我知道,但是现在要是救不回钟兄弟,一切就都不用说了,我加进去一份力量,说不一定就好一些。”
“我知道你的功力修为增加了许多,不用在我面前显摆。”
“仙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必要在你面前显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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