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指着地上的瓜子壳:“顾晚妹子,你还真的给她扫啊。”
扫个屁。
余顾晚嗯了一声,三两步跳进院里,找了扫把和簸萁来,把瓜子壳收拢在一起,又原封不动地倒在了陆母的**。
大牛起得拿转头嘭嘭嘭地敲,就听到陆母的声音传来了。
“啊!你干什么呢!”
“还你。”余顾晚扔下工具,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陆母快气疯了,追出来,想和余顾晚动手。
余顾晚却然后抓住她的手腕:“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真以为我现在瘦了,就收拾不了你了,是吧!”
陆母当下就有点怯了,以前余顾晚的名声可差了,他们也不敢招惹。
“我最近是太讲道理了,让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你也一口一个嫁人,我就是嫁给陆九霄了,这陆家,也是我说了算!你最好祈祷我嫁不进来,否则,没你的好日子过!”
余顾晚怒吼一声,陆母敢怒不敢言。
这口恶气余顾晚早就已经忍了很久了,如果不是因为顾及好不容易才挣回来的好名声,余顾晚早就动手了。
就没见过这么做父母的。
陆母不敢动余顾晚,只好把这口气发在陆九霄的身上,她跑出去,对着陆九霄喊:“你这个丧良心的玩意儿,你妈都快让人欺负死了,你还在帮别人盖房呢!”
陆九霄一言不发的继续顶着日头干活儿,搭理都不搭理陆母。
他昨天已经找了糖厂的经理,以后他的工钱就发到他自己的手里,不管是陆母还是陆父来要,都不准给。
糖厂的经理一直等着这天呢,他也提前和陆九霄说好,到时候如果陆母闹起来,一定要想办法搞定他们。
陆母见陆九霄没什么反应,干脆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哭嚎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余顾晚走过来:“伯母,我劝你最好快点起来,否则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也不大清楚。”
“你!”陆母转头看陆九霄,发现陆九霄已经躲到了另一边去了。
陆母气得面色狰狞:“我儿子在你家帮忙,你就这么对我!我呸,以后你休想嫁进陆家!”
余顾晚双手抱胸:“看你这个样子,我还真的想嫁了呢!”
陆母的脸色当下就白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就回了家。
“伯母,我们还得再住一段时间呢,这段时间内,你好,我也好。要不然,我好不了,你也好不了。”
发疯文学,果然比什么都有用。
陆母关门的手都僵住了,她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
本是一个无关大雅的小事,可下午吃完的时候,余顾晚特意给陆九霄另外留了一份。
由大牛带头的工人就开始开善意的玩笑了。
“呦呦呦,这就心疼上啦!这还没定日子呢!”
“谈朋友好啊,小年轻嘛,就应该多谈谈朋友。”
余爷爷笑眯眯地抽着焊烟,也不替余顾晚解释。
他瞅着陆九霄哪儿都好,就是陆九霄的这对父母不好,不过关系不大。
余顾晚从小没有父母,也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等他一走,就无人可依了。
陆九霄刚刚好,他爹不疼,娘不爱的。实在不行,就入赘余家,只要这小两口心里有彼此,日子就差不了!
余顾晚不知道余爷爷的这些心理活动,即是是被开玩笑了,也只是和大牛他们吼一句:“你们别开玩笑,我就是话赶话。”
“是,都知道小余不想嫁给陆九霄。”
陆九霄端着碗,紧张地看一眼余顾晚。
余顾晚就更没脾气了。
一直这么闹到晚上,看不见了,工人们都散了,余顾晚才找着时间和陆九霄好好说话。
她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那么对你妈的,可要是不给她一个警告,我和爷爷接下来段日子,肯定过不舒坦。”
“理解。”陆九霄闷头闷脑地说了一句。
余顾晚松了一口气:“你明白就好。”
此时,陆九霄和余顾晚正站在家门口的大树下歇凉。
树下有很多人,小朋友们正在不远处玩跳房子。
老人们凑在一起侃大山。
陆九霄低着头,站在树下,等了半天,才问:“那你……”
“顾晚!”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余爷爷喊余顾晚回去睡觉。
“该回喽,晚喽,明天还得早起呢。”
余顾晚回头脆升升地应了一声:“哎,来了。”
她又扭头看向陆九霄:“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陆九霄,“你回去吧。”
“那我先歇下了。”余顾晚转身,小跑着回去了。
她和余爷爷一前一后地进了余家,又转身进了屋。
陆九霄挠了挠头,似乎有些懊恼,他一拳砸在了树干上,树叶簌簌落了下来。
小朋友们都觉得有趣,催着陆九霄再来一次。
陆九霄只好又砸了一拳,等心思平静了之后,才又回了陆家。
他在想什么,余顾晚那么好,她以后会有更好的人。
反观他,一对这样的父母,怎么能给顾晚好的生活?
这一夜,陆九霄和余顾晚都有些失眠,天蒙蒙亮的时候,陆九霄就出了门。
听着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余顾晚也起了床。
天气还很早,太阳没露面,只有一点点晨曦,天空还带着点灰蒙蒙。
忽然,余顾晚听到自行车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敲响。
“有人吗?来信了!”
余顾晚等了一会儿,感觉陆母和陆父还睡着,她就先打开了门,从对方的手里接过信来。
“给我吧,等他们醒了,我再给他们。”
她低头看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来信地址是某个军区医院,还不等她仔细看,啪,信就被人劈手夺了过去。
陆母骂骂咧咧的:“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偷偷摸摸的,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
余顾晚抱着胸,靠着门框,冷淡地看着陆母:“阿姨,你再说一遍。”
陆母想起余顾晚的彪悍来,一句话不敢说了,把信揣进口袋里,小声地骂骂咧咧地走了。
余顾晚挠了挠下巴,觉得这事有点奇怪,等陆九霄下班,她专门把此事说了。
陆九霄的脸上也浮现出疑惑来:“军区医院的信?没看错?”
“没有。”余顾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这信,不会是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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