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雎飞强忍泪光的惊痛眼神中, 关雎从两位父亲车祸后开始讲起——
他如何临危受命,撑起各路牛鬼蛇神都来群魔乱舞的公司;
那些以往恨不得是他亲叔叔亲阿姨的公司股东,又是如何翻脸无情欺负他、想蚕食公司的;
还有各路亲朋好友,如何拿血脉一事攻歼他, 说他不配继承公司。还攻击他克死了两位父亲, 说他是扫把星、灾星;
甚至还有莫名其妙的沈家跑来认亲, 说是他的亲生家庭,哭天抢地的天天闹热搜头条,硬要跟他扯上关系……
雎飞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一下, “那个沈家, 真的是你的亲生家庭吗?”
对于关雎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这一点,他和丈夫从小就没瞒过他。想来也瞒不住, 要不然怎么解释他们两个男人如何生得出孩子?
不过好在孩子被他们教育得乐观开朗,他们也尽心尽力地给了孩子所有的爱, 并没有因此让关雎有过什么缺憾或不愉快,关雎也没有就此跟他们夫夫俩有过什么疏离生分。
他们一家三口,就跟任何一个寻常的家庭没有什么两样。
如今突然蹦出来一个亲生家庭, 要跑来认他的孩子?
雎飞心里有点不舒服,要认为什么不早在他和他丈夫还在的时候跑来认?却在他跟他丈夫意外亡故后?
这不是在感情上欺负家他孩子那时候孤立无援, 对他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吗?
光凭这一点, 雎飞就看得出来对方的虚情假意和不怀好意、以及用意不纯。
而那他那么聪明的孩子,会看不出来吗?
拿亲情做欺骗谋利的武器,这不是在刚失去双亲的孩子心头伤口上撒盐焊烙铁吗?
别说是孩子的亲生家庭和血脉至亲,就是个陌生人也不该这么不厚道, 对刚失去双亲的孩子做这么残忍的事。
由此雎飞想起为什么会在垃圾桶捡到孩子, 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关雎微微点头, “从生物学上来说, 他们确实是。”
这点毋庸置疑,在飞机失事之前,他也偷偷地私下鉴定过。一来是怕被骗,二来是突然变成孤家寡人的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天真单蠢的念想。
雎飞闻言立马紧张又小心地看着他的神色问,“那你当初为什么会被遗弃在垃圾桶的事,可弄清楚了?”
关雎倒是神色平静地点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我刚出生的时候,沈老爷子的第一人夫人,也就是我的亲生祖母说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会克亲祸家,所以才把我给捂死扔掉。”
“放屁!”雎飞听到这话气得脸色铁青,顿爆粗口,毕竟没有哪个做父母的听得了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因为一些算命的话就葬送孩子的一生?!甚至还直接下毒手?!简直是又蠢又毒!”
关雎深以为然地点头,沈老头子在这事上,确实愚蠢又恶毒,“幸好当初捂死我的女佣可能是心里害怕,没注意我没死透就把我扔了,然后又幸运地遇到你跟爹路过发现了我。”
雎飞顿时心疼得眼底都泛起泪花,“那是你自己机灵,我跟你爹路过的时候你都奄奄一息了却知道牟足劲儿地哭,当时北风呼呼得好大声我们都听见了。”
关雎顿时不要脸地自恋道,“哎呀,原来我从小就那么聪明啊!不愧是我!”
原本心情有些沉痛的雎飞都被他这耍宝似的话给逗笑了,“可不是!你爹还一度因此自鸣得意,说不愧是他的儿子,像他!”
关雎也笑,“那是!必须的。”
雎飞敛了敛满脸的笑意,再问,“那既然沈家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是认回了沈家?”
他自己养大的孩子他最清楚不过,那是最恩怨分明、嫉恶如仇不过的。
尤其是在感情上,在骨子里刻着自尊自傲,绝对不可能在对方曾经抛弃他伤害他之后,还会回头跟人家和好的,不怪罪复仇都不错了。
“我听管家说,他们曾经用亲情道德绑架你是吗?大肆宣传你跟他们家的关系,让舆论迫使你不得不认下他们是吗?”
雎飞眉宇深深地蹙起对沈家厌恶的皱褶,“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得不认下他们?”
这是当他家孩子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不成?想丢就丢?想认就认?如果他跟他丈夫还在,那沈家岂敢这么欺负他家的孩子?
那他护犊子护得特别凶的大爹,估计都能提刀砍上沈家去了。
关雎听着小爸语气里那护犊子的怒气,要不是看他爸现在个头太小,他都想扑进爸爸怀里撒一番娇。
但看看他爸那小小的样子,关雎微笑地作罢摇摇头,“我是你跟爹那么费心费力地培养起来的人,岂会那么容易被别人欺负了去?我一开始并没有搭理他们,没空也没有心情,但还没有多想其他,直到我飞机失事……”
“飞机失事?!”雎飞脸色微变,“难道这就是你变成这样的原因?”
关雎微微点头,“当时整个飞机都炸成了碎块灰烬,坐在飞机上的我自然也不能幸免,也被炸成了无数碎块和灰烬掉落进太平洋里。”
被炸成了无数碎块?!雎飞听得脸色一白,猛地握紧了拳,眼睛也蓦然地红了: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如果当时他和他丈夫还在,听到孩子遭遇这样的空难,两人非得疯掉不可!他都不知道,原来他跟丈夫走后,孩子竟然遭遇了这么惨的事故!
雎飞眼眶烫得厉害,喉咙有些发堵地问,“那你、你的身体……”
雎飞有点问不下去,他的身体如何了还用想吗?
肯定也被炸成了碎块肉沫——
尸骨无存!
雎飞一想到这里,想到他从小疼到大的孩子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他就有点受不了撇过头,努力缓解快要奔溃的情绪。
关雎见此,上前抱住了他爸爸,轻声地撒娇道,“爸,我没事,飞机突然爆炸我也是突然毙命的,没受过什么痛苦。”
“只是当时飞机突然烧着要爆炸的时候,我唯一遗憾的是没看见你们俩。因为我听说人死之前,都会看见至亲的亲人来接自己,可我却没看见你跟爹来接我一家团聚。”
雎飞听着他平静语气里浅浅淡淡的委屈和伤心,忍不住哽咽了一下,洗了洗鼻子道,“对不起,丢下你一个人。”
丢下他一个人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丢他一个人受尽欺负……
他可以想象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还是被他们夫夫俩宠得无忧无虑什么事情都没操心过的孩子,突然抱着如金砖般的大公司,无依无靠、仓皇无措地走在大街上有多危险!
关雎微微摇头,微笑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跟大爹被恶人捉去关起来了,并不是不要我,我很开心!”
雎飞顿时有点泪崩地抹了抹眼睛,“我跟你爹怎么可能不要你,你是我们一点点养大的孩子,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我跟你爹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嗯!”关雎如释重负地微笑,他最怕他两位父亲因为他有了亲生家庭一事而跟他有距离,如今卖惨一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顿时就放心下来,“我知道!”
雎飞知道这孩子遭亲生家庭抛弃,心里可能没安全感,眼泪都没干就赶紧拉着他的手慎重保证,“你要记住,你是我跟你爹的宝贝儿子,搁在眼窝里养大的**,我们不要什么都可以,唯独不会不要你!”
关雎微笑地抱住他,“谢谢爸爸!”
“傻孩子,跟爸爸说什么谢!”雎飞小大人一般地拍了拍他的头,“父母操心孩子,这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
随即不想在这让孩子心发堵的问题上多纠结,就转而问道,“对了,那飞机失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飞机怎么会好好的失事?事后查出原因了吗?”
“没有。”关雎遭遇的那场空难到现在还没有查出原因,因为,“整个飞机的残骸,和所有被炸成碎块的乘客都恰巧掉进了漩涡大海沟那一带,那是人类至今都无法探索的死亡海域,没法打捞调查,大概都沉入海底或喂鱼了吧。”
雎飞看他这么平静、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心痛得都有点窒息,“然、然后呢?”
然后关雎就开始半真半假地编故事了,“然后我半颗脑袋就掉进了那漩涡大海沟的最深处,那里居然有座被侵蚀得残破不堪的古迹——”
“嗯——”关雎仔细地回想了一番,“我看不出是个城、还是个部落,但风格非常的粗犷大气。按照我们人类进化的思想来看,那应该是远古时期的一座王城。”
“王城?”雎飞听得有些意外地一愣,“漩涡大海沟深处,居然有座古迹王城?什么时代的王城?那里居然有人类存在过吗?历史上好像没有这个记载。”
“看不出来!”关雎后来也特意翻查很多历史,确实没有那一片区域的任何记载,“看建筑风格很粗犷原始,可能是在人类文明之前吧。”
“再说我们人类的历史也肯定记得不全,别说是远古时期,就是有记载的几千年前,住在地球这一头的人类,压根儿就没想过地球的那一头是不是有人类存在。”
“如果有一片洲确实有人类文明存在,但从来没有跟别的洲联系过,后来发生了自然灾害整个洲陆沉入了海底。那估计这一片洲陆的人类文明,怕是不会有人知道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相信在我们不知道的历史上,这样彻底消失的人类文明有很多。”
“说的也是。”雎飞微微点头,随即又疑惑,“可不是说那片海洋的洋流漩涡常年高速旋转着,人类根本没法靠近吗?那古迹王城如何能安然存在?”
“是在那大漩涡底下。”关雎这个倒是没说谎,他觉醒意识的那半颗脑袋确实掉入了那漩涡底下,“那下面的海域非常的宁静,那古迹就在那片宁静的海域里静静地矗立着,好像存在了千万年一般。”
雎飞听得当即就敏锐地意识到,“所以你变成现在这样、有现在这般本事,是不是就跟那座古迹王城有关?”
关雎微微点头,“那里可能是由于环境和地势的特殊,竟然有个非常大的天然法阵和磁场,有聚魂养魂的作用。所以当时在半空中就毙命的我,意识随着半颗脑袋掉入那里,魂魄就在那齐聚凝成了。”
雎飞听得被眼泪洗过显得格外清润的美目微睁,颇为惊奇,“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出来,魂魄在刚形成时意识也不是很清醒,有点浑浑噩噩地就在那海底古迹中漫无目的地瞎飘**,直到我遇到这个……”
关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由黑白两条海蛇相互咬尾巴形成的圆环,大小有点像小孩戴的传统银项圈。
所以雎飞疑惑地看了看他的风衣口袋,“你口袋有这么大吗?”
关雎愣一下,随时失笑道,“我这不是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是袖里乾坤那个藏物小法术。”
只不过关雎在人前习惯了借用口袋遮挡一下,“回头我教你,等你修炼上去,你也可以的。”
雎飞微微点头,不过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眼前这个双蛇项圈,“这个有什么玄机吗?而且这个蛇头不像是我们见过的那种寻常蛇头,倒有点像是某种猛兽。”
“嗯,”关雎微微点头,“我查过相关资料,这确实是现在没有过的物种。也不知道是人造合成的图腾形象,就像我们的龙一样,还是以前确实存在这种真实的生物,反正现在已经不得而知。”
还有一点关雎没有说但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蛇的兽头样子,很像之前他在长白山那疑似「江乐」古墓里出现的各种兽形石雕。
不过那个古墓里的兽头好像简略点,没有海底古迹的看上去繁复讲究,就像是一个是仿货,一个是正品。
这个关雎自己现在也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暂时就不打算跟他爸说,等回头去问问那个「江乐」再说。
“至于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关雎一脸茫然地微微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是无意识地到处乱飘**,在飘**到那座古迹的地下室时,整个魂体突然被吸入了这个蛇头的眼睛里面……”
关雎指指白蛇脑袋上跟黑色琥珀一样的眼睛,“然后我就昏了过去,也不知道在里面沉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整个古迹外面。”
“而整个古迹王城已经被无形的海域给封锁了,我再也进不去了。再加上那时候我也清醒过来,还能感觉得到我能轻易地穿过那大漩涡浮出海面,所以我就赶紧赶回来了。而且脑子里也多了很多作为魂魄怎么修炼的方法,所以我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其实是也不是,前面关雎基本上没有说谎,他被炸毁之后并没有立马觉醒,确实跟普通魂魄一样,浑浑噩噩地被半颗脑袋带入了古迹王城里无意识地飘**,直到他懵懵懂懂地探索到了那古迹的地下王宫——
那王宫大门口就有两头巨大的蛇身兽头一般的海兽看守,当时懵懂无知的他一靠近,就被吸入了这白蛇的眼睛里。
然后那里面的磁场居然意图吞噬炼化他,从而冲开了他魂体上的封印,激活了他上辈子的意识。但他作为魂修的修为是他原本就有的,跟那个磁场没有关系。
而他觉醒之后,这小小的看门兽自然就不是他的对手。
两头巨兽体内的阵法和能量被他给收服之后,两头巨兽就变成了这么一个相互咬尾的项圈,正好就是开那个地下王宫的钥匙。
关雎因为意识觉醒之后回想起飞机失事的情况不正常,怕是有人为因素,从而想到他父亲的车祸、以及他这飞机事故可能都不简单。
所以他就没有兴趣多研究那个地下王宫,立马冲出海面打算回来查清这些事情,还有要保住两位父亲留下的心血——飞跃集团,不能让奸人得逞去。
至于那个古迹王城和地下王宫,他想着等以后有时间再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也不迟。
却不料一出海面,就被天道察觉追着天打雷劈。
从国外追到国内,不依不饶,他只能一路捡些没有人烟的地方试图靠近帝京,直到遇到贺洲才消停顺利回归人间。
但这些种种,自然不能跟小爸如实相告。
倒不是不相信他小爸什么的,只是怕他爸不能接受一个活了数万年的老鬼是他儿子,怕他两位父亲从此对他有了敬畏和隔阂,影响彼此间和睦的关系。
相对于一个实力强悍、让人敬畏的大佬,他更愿意做一个懵懵懂懂、有了莫大机缘才突然变得厉害的无知小儿。
就像突然抱金砖过大街的小儿,还需要两位父亲不放心地时刻照看着。
果然,雎飞一听完就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这双蛇项圈,“这听着好像是你无意间继承了某种传承,才有了现在这本事。”
可这狰狞兽头看着就不是一个温和友好的东西,“但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掉馅饼,掉陷阱还差不多。”
所以雎飞拉着关雎担心地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无意间答应过什么、付出过什么代价?”
关雎无辜着一双懵懂的双眼,不是很确定地微微摇头,“好像没有……吧?我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也不记得答应过什么、或付出过什么代价。但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机缘,我心里其实也有点不踏实的。”
雎飞闻言立马安抚地拍拍他,“别担心,等你爹醒来,咱们再一起慢慢研究。不管如何,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就什么都不怕。”
“嗯。”关雎顿时微笑地乖巧点头,看得雎飞没忍住摸摸他的头,继续之前的话题,“然后呢,你回来之后呢?怎么跟沈家扯上关系的?”
“然后啊……”
然后关雎就把他回来之后,自己如何怀疑自己的空难、以及两位父亲的车祸跟沈家有关;他又是如何从沈家手里骗来15亿的抚养费;还有坑得沈家以为飞跃集团已是囊中物就到处摆场子,却被他釜底抽薪把公司给捐掉给害得小小破产了一下;
甚至是在跟沈家的接触中,发现了沈家跟姜家交往甚密,而他的空难和父亲的车祸,都有沈家和姜家的手笔等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跟小爸交代了。
而最后也确实证实了那些事情就是沈家和姜家联手干的,两位父亲的魂魄更是直接从姜家人手里夺回来的。
所以他们一家三口,确确实实就是被沈家和姜家为了谋夺他们家的公司而害死的。
其实不止是他们关家一家三口,还有很多事情、很多事故命案、很多冤魂,比如尤清、张伟、高阳、王老太、贺樟、炼制活死尸等等,都是姜家人干的。
姜家人犯下了罪孽,简直是罄竹难书。
只不过玄学鬼怪的手段没法作为证据去举报他们,关雎只能按照他自己的方式去报仇。
所以在丁家村的事件中,从姜老太爷手里夺回小爸的魂魄之后,关雎就操控姜老太爷去屠杀一家又一家的姜家人,逼迫他们交出他大爹的魂魄。
甚至还为了查姜家的老底,跑去长白山的古墓里探险,从而又发现了姜家制作活死尸的一处据点……
雎飞听得微微蹙眉,“那个姜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一个专心研究科技的的科研者,倒是从来没有关注过什么玄门、什么天师之类的事。所以姜家的名声哪怕再大,他也是不清楚的。
关雎就给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姜家现在是玄门的领头羊,他们家从千年前起就是干天师这一行业的,以斩妖除魔、守正辟邪为己任,颇得各领域大佬们的敬重。”
雎飞听得皱眉,“那这样一个家族,怎么整得邪魔歪道一样?做尽这么多坏事都没人察觉吗?”
“不知道。”关雎耸耸肩,“也许以前的姜家人真的是卫道士一般的存在吧,但如今姜家的路子已经走歪了。据说他们致力复活老祖宗成神什么的,路子就越走越歪,做事的风格也越发地狂野。”
“复活老祖宗成神?”雎飞听得本能地不喜,“那是什么东西?”
关雎就把从姜老太爷和黑左使搜魂读取来的信息提炼了一下,把姜家复活老祖宗这个事情讲给了他小爸听,“就这样,姜家人非常坚信他们家的老祖宗能复活,且一复活就能成神,到时候他们整个姜家都鸡犬升天,为此他们不惜牺牲一切!”
“荒唐!”雎飞听得忍不住怒斥,“哪有死了几千年的人还能复活的?!还能成神的?!他们的脑子犯抽了吗?到底在是怎么想的?!”
“信仰这东西没法解释的。”关雎道,“姜家人就是觉得他们家的老祖宗是神,会带领他们全家走进新世界、新领域,简直就像被传销的洗脑了一样。你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却无比坚信,甚至为此涂炭生灵、或祭献出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雎飞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索性就暂时丢开不管,反正现在他和丈夫都已经平安归来,一家人都好好的在一块。
至于姜家的事,就等以后慢慢看怎么处理吧。
眼下他比较关心的是与他儿子切身相关的另外一件事,“那孩子呢?我听管家那孩子可是你亲生的血脉,做过亲子鉴定的那种,你别抵赖!”
关雎顿时失笑,“我没想抵赖啊!虽然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他确实是我的血脉。但他确实算不上是我的孩子,我还没有……”
“我不听你狡辩!”雎飞打断他,“你只需跟我说,孩子他妈是谁?现在在哪?”
他得去给人家赔礼道歉,自己儿子做了混账事,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得去给他擦屁股善后。
关雎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见是「贺警官」三个字——
关雎顿时乐不可支地笑了,晃了晃手机道,“喏,孩子他妈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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