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基地二楼的阳台上,越凌天和段光荣站在那里看着底下正在进行十公里负重跑的士兵们和许锐。
能在这里训练的士兵一般都是预备的机甲战士,他们个头高大肌肉结实,在这深山秋天的秋天里,穿著背心挥汗如雨地操练着体能。
跟这些高壮的士兵们一对比,许锐就真的是弱鸡了。其实许锐个子不算矮,再窜一下就180了。但他瘦啊,长得高显得四肢更加纤长,又没有什么肌肉,简直就是腰柔身软易推倒啊!
越凌天瞇着眼看着跟在队伍后面跑步的许锐,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了粘在身上,汗水不停地顺着脸颊下巴往下滴……
许锐心跳如雷,肺部就快爆炸了,已经忘了他跑了多少圈了,但他知道越凌天一定在看着他。他抿紧了嘴唇,一脸肃穆地盯着前面士兵寛厚的背脊当目标,脚步已经有些踉跄,其实他跑第二圈的时候身子就已经有些摇晃了,现在能坚持着全靠他心里那股气……他不能令越凌天失望。
“六圈六公里了。”段光荣呼口气,瞄了一眼随意站着仍霸气侧漏的越凌天问:“你不心疼啊?”
越凌天没理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欠奉,眼光只追随着下面那个纤瘦的身影。
段光荣抱着手看着队伍又拐了一个弯,微笑着说:“看不出他竟然能坚持这么久。”
“他会完成的.”越凌天用肯定的语气说,神情稍为骄傲。
段光荣摇头:“如果我是你就把媳妇带回家去。你也呆不了几天就走了,不抱着媳妇在家里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还把媳妇送到这里来训练,疯了你!”
越凌天眼珠子瞟了段光荣一眼,冷冷指出事实:“你不是我,你没媳妇!”
“嘶~” 段光荣倒吸一口冷气,正想反驳,但这个男人,唉,算了。
“光荣,许锐以后就拜托你了,必要时加强他的训练强度。”越凌天说:“把他当作你的兵来训练,别想着放水。”
“放心。”其实段光荣想问越凌天是否有这个必要?又不是上战场.
越凌天转身往屋里走去:“我回去了,五点半再过来接他。”
段光荣追上去问:“你不等他啊?”
越凌天回头,鄙视:“你以为我是你?我很多事做的!”
段光荣气倒,眼睁睁地看着越凌天潇洒地扬长而去,不由对还在操场上喘着粗气快要倒下的许锐默哀一番。
许锐并不知道越凌天已经离开了,他也没那心思去留意别的事情。上午测试完毕,没休息多久就开始训练了。而训练项目还是越凌天挑的,像现在的负重跑十公里,紧接着要做200个俯卧撑……
想的永远都比做的容易,当许锐跑得快断气的时候不是没有后悔过,但当军人是他的梦想,他还想着驾驶机甲当一名机甲战士!
幸好他的气功总是在最后关头给许锐支持,也是靠着那股气,许锐重新振作精神,尽全力迈开步伐向终点冲刺。
虽然许锐的名次差不多是最后几个,但他还是赢得了这些士兵们赞许的目光和大拇指。在这里训练,争名次自然重要,但在那之前,首先要坚持完成训练项目。
许锐一边喘着粗气慢走,一边东张西望找越凌天。可惜并没有找到,稍作休息,大家马上又进入下一轮的训练了。
自此之后,许锐每天早上七点钟准时驾着飞行器去基地训练,下午五点半就准时回家,每天累得像死狗一样。
越凌天也有很多事情在忙,在许锐早上离开后,他也跟着去军部了;而在许锐回家时,他也差不多那时间回来。即使两人各有各忙,但相处时间还是充足的。
许锐刚开始训练的那两天,因为身体还没适应这么高强度的运动,感觉非常的累,而且全身酸痛。他回到家连饭都顾不上吃倒头就睡。
越凌天为此还叫越二管家在家里加建了一个功能齐全的按摩池,又在房间里放了一张按摩椅。让许锐坐在上面按摩,放松肌肉。
而且那两天越凌天还很温柔很体贴,晚上也只是单纯睡觉,有时还会替他按一按腰椎的穴位,把许锐感动得泪盈满眶,只差星星眼膜拜了。
但也就只那两天!
妈的!第三天开始,越凌天又开始按着许锐各种‘啪啪啪’。许锐泪流满面,用越凌天的话说:晚间运动也是运动,可以和白天的运动一松一紧,互相调和!
怪只怪那个气功太好用!身体哪里痛,那股气就窜去哪里安抚;身体哪里累了,那股气就去哪里温暖……于是就像治疗小屁屁一样,许锐没两天就完全适应了,越来越龙精虎猛。
不但段光荣喜出望外,越凌天更是高兴。本来他是准备牺牲一下自己的‘幸’福,没想到小宝贝这么争气!这活蹦乱跳的不压一压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越凌天还是痛惜许锐,每天也只是一次起两次止,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需索无度。
许锐自我心里建设能力也越来越强,想到越凌天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想吃点肉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之后大半年他都得吃素了。
这么一来,你情我愿之下,两人运动倒也越来越和谐。
这天上午,许锐和士兵们正在操场上做肌肉锻炼的健身操。没一会儿,,段光荣走过来了:“许锐,出列。”
“是,教官!”
“跟我来。”
“是,教官。”
满头大汗的许锐跟在段光荣身后,两人进了屋子里。
“凌天叫你现在回家。”
“啊?出……谢谢教官。”
许锐也顾不得去洗澡换衣服,直接爬上飞行器赶回家了。
越凌天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了,见许锐冲进来就说:“岳母回来了,正准备前往法院和你父亲作最后的离婚财产分割的协议。我想,或许你会想去法院见见你爹爹。”
许锐稍为愣了一下就立刻反应过来,忙点头对越凌天说:“是的,我很想念我爹爹,想立刻见到他。”
越凌天微笑,坐在沙发上看着还穿著作训服的许锐。
许锐走到越凌天身前蹲下,把手放在他膝盖上,仰头看着越凌天的眼睛,微笑:“凌天,你今天有空陪我去一趟吗?”
越凌天挑眉,微笑,没说话。
许锐眨眨眼睛,嘟一下嘴:“要不,咱们先亲个嘴儿?”
越凌天忍俊不禁,差点破功。小宝贝是越来越上道了!
他把手放在许锐湿漉漉的头发上,嘴角微微勾起:“是好些日子没见岳母了,做女婿的是应该去露个脸。”
许锐一听立刻咧着嘴笑了:“凌天,你等等我,我上去整理一下马上下来。”
越凌天忙拉着许锐:“不用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衣服我已经帮你挑好了,就挂在镜子前面。”
“好!谢谢你。”
许锐话还没说完已经一溜烟地往楼上跑了,他已经一个月都没见李文哲的,真的很想快点见到他。
越凌天看着许锐欢快的背景,不由心生醋意:岳母一回来,老公就掉价。明天你别想去训练了,今晚上我就和你算算总账。
跟二十一世纪一样,联合政府也有设立调解中心。如果双方可以通过调解中心私下调解问题,那就不必上法庭了。毕竟上一次法庭,是劳民伤财。大家还是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调解中心也是很人性化的机构。
在法院设立的专门用来庭外调解的某一会议室里,李文哲的黄律师和许和胜的金律师已经坐在里面了。他们正各自在自己位置上整理着手上的资料,另外还有三个中立的调解人员也已经到了。
法院自从接到李文哲的离婚申请,许和胜和李文哲的财产已冻结估价,现在报告已经出来了,只欠两人最后的敲定和签置。
预约时间是十点钟。九点半时,许和胜就已经带着金律师过来了。
十点差五分钟,李文哲在张天林的陪同下也到了会议室。许和胜一见李文哲进来,立刻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脸上堆满了笑容:“文哲,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久了。”
说完许和胜就伸出手想握住李文哲的手,李文哲还没反应过来,站在他身后的张天林已经轻轻把李文哲带向另一边,不着痕迹地就错开了许和胜借过来的手。
许和胜扑了个空,正要向张天林发火,李文哲却转头对许和胜一笑,用很和善的语气说:“谢谢关心。”
李文哲的笑容明亮,精神也饱满,脸色也比以前红润了不少,这么一笑,竟如春花盛开。
许和胜盯着李文哲嘴边的笑容不由呆了,不由自主地也想跟着李文哲过去黄律师那边去。
张天林转身,木着脸严肃地伸手挡住了许和胜,右手掌微微斜向金律师那边说:“许先生,你座位在那边。”
李文哲垂下眼帘,嘴角的笑纹更深了。
许和胜脸有些烫,恼羞成怒地剐了张天林一眼,走到金律师身边坐下。
时间到了,许和胜和李文哲也到齐了,财产分割有争议的部分就可以开始讨论了。这一次调解如果成功了,双方当事人也接受了,那么有争议的部分就不用上法庭等法官和陪审员判定和裁定了。等分居期满以后,如果许和胜和李文哲还是决定离婚,那划分给他们的财产已属他们私人拥有,无论在这期间升值还是贬值,都得各自承受盈亏。
许和胜不接受李文哲要求的财产分配类别。因为李文哲要求给他的几乎全都是升值能力强的物业,而许氏家族的股份他全部不要。
李文哲打的什么主意许和胜很清楚,他的确担心一旦财产分割完毕,李文哲就会要求李家以及和李家有关联的商家全力抵制他们许氏的产品。李家虽然不比以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一直以来,李家都代理许家的产品销售。
虽然现在李家的话事人已经不是李文哲的父亲李正明了,但李正明在字家还是有一定的号召力。
李文哲当初也的确这样考虑过,而父亲也答应帮他。不过现在他想法不同了,在商言商,扺制只能是低下的手段,如果许氏的产品质优,反而会令李氏企业吃亏了。
李文哲想的是另一层,如果运动剧烈抵制的手段而逼使许和胜把他隐藏着的,连李文哲也不知道的那部分黑色收入曝光……岂不更爽?
之前李文哲把许和胜想善良了,以为他就那些洗白了转了他私人账户的黑色收入,原来不是!许锐三朝回门之前越凌天对他说的那番晦暗的话提醒了他,而越凌也表示,适合时候他会露一下脸,表一下态……
许锐陪嫁的许氏家族20%的股份,早就已经暗中高价转售给了一直都想争家主之位的大堂哥许钇了,现在许钇加上他父亲手里的股份,已经有30%……
许钇私下教唆许锐跟许义动手,李文哲早就知道了,他恼怒许钇,但更恨把许锐打至重伤的许义!
现在,一切都好办了!
黄律师说:我当事人已经没有出来工作超过十五年了,他不会再参与公司的运作,手里拿着许氏股份如果等着收红利,但红利从来就不是稳定的,我当事人拒绝,他需要有稳定来源的生活费……
金律师:许氏近年来生意扩展很快,增长也迅速,李先生持有股份只会让资产越滚越大。可先生要求等价值地平均分割财产,又一点股份也不要,这等于截断许氏的现金流。请大家理解,我当事人是不能接受的……
……
两位律师的口才相当好,你来我往各不相让,让三位调解员都有点难办。其实,理智地认真地来看,李文哲列出来的财产清单,几乎都是好资产……
李文哲坐在那里认真地听着,低眉顺眼,嘴角含笑,依然是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许和胜就坐在他对面,一边竖起耳朵听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文哲看。
李文哲在南方呆了一个月,他的皮肤晒黑了一点点,身上穿上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脖子上是一条纯羊毛的格子围巾,头发略长了一点,反而修饰了他略为瘦削的脸部轮廓,加上那温和的气质,就显得温润如玉了。
李文哲长得好气质好许和胜一直都知道,这些年来除了孟明,他的确也不曾再找过其它人。许和胜一直都认为自己对得起李文哲的,孟明是他初恋,男人对初恋总是有一种难以解释的情怀,可李文哲就是不接受,还要跟他离婚!
许和胜的眼睛一边不受控制地往李文哲脸上身上瞄,一边心里恼火。
看看,离婚是两个人的事,自己是天天烦躁,睡不安,吃不香,容颜憔悴!他倒好了,不但容光焕发,还打扮得越来越年轻了。瞧那嘴角含春的,一定是在外面认识了新对象,交了男朋友吧!
许和胜的眼睛不由瞄向一直在李文哲身边那个酷男,心想,不会是那个吧?
张天林早就对许和胜盯着李文哲如此赤/裸裸的眼光恼怒了,现在他还敢看向自己,他立刻就用仿如战场上看敌人的眼光把许和胜钉死在那里。
果然把许和胜吓了一大跳。,这酷男那冰冷的眼神,简直能瞬间冻死人,几乎跟越凌天有得一比了。
越凌天?许和胜心中一惊,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李文哲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低头笑了笑。他等两位律师争论告一段落了,才抬头看着许和胜,用温和的语气劝道:“其实,就算你要求我持有许氏的股份,我也会把它卖掉的。我们都已经离婚了,我还拿着它干什么呢?我想许钇许錤这些孩子应该会有兴趣吧。”
“那就不离婚。文哲,给我一次机会吧。人无完人,你不能因为我错了一次就把我判死刑。”许和胜用诚恳真摰的语气对李文哲说:“就算是犯人,法官都还给他改过的机会呢。”
李文哲微笑:“你可以改啊,等你下次结婚,前车之鉴,你就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许和胜咬着牙没再说话,心里盘算着:他手上有50%,父亲手里有10%,而他也只会分出10%给李文哲。除了这个,李文哲挑的全是优良的资产。
太狠了!这是要逼死他吗?
李文哲抬眼看看许和胜,正想来一句狠刺激一下他,这时越凌天带着许锐进来了。
越将军偕夫人驾到,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忙站立行礼:“越上将,越夫人,您们好!”
站在越凌天身边的许锐听到‘夫人’两个字,锐嘴角不由微微**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脸上挂着端庄而得体的笑容。
在别人面前越凌天一向是严肃冷酷的,此时正是他本色表演。只见他朝大家点点头,气势不怒自威,定力稍次的都吓得大腿儿打颤。
越凌天对闻讯而来的调解中心官员说:“打扰了。内子知道岳母回来,就迫不及待想见上一面。你们继续,我们在外面等。”
许锐适时地对李文哲露出惊喜笑容:“爹爹,我们一会吃饭。”
李文哲顿时明白过来,他立刻走到许锐面前,含笑摸摸他头发:“这么精神,看来你过得很好。”
许锐立刻点头,还抬头看了越凌天一眼。
许和胜也明白过来了,他正想过来说两句,越凌天却说:“你们办正事要紧,我和内子在外面等你们。”
越将军都这么说了,大家只能应道:“是!”
许和胜眼巴巴地看着许锐挽着越凌天的手臂出去,心中恼怒!
越凌天带着许锐在大家面前只露了一下脸,前后不过一分钟。但许和胜和李文哲的财产分割裁决已经一锤定音了!
越家亲近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吧?由此至终,越凌天叫说了一句‘岳母’,而许锐只叫了一声‘爹爹’ 。
李文哲微笑着在上面裁决书上签了名,许和胜抖着手几乎签不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又晚了。
已经猜出廿二职业的不解释。
大家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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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廿二这两个月在跳郑多燕的健身操,瘦是不奢望的了,因为廿二是只吃货。但是跳了这个操,大姨妈准到同一天来,而且身材紧实。廿二还在挑第一套,37分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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