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云生带领众臣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送别清凉阁、飞剑宗、雷火堂、风雨楼、武极堂、北道十三绿盟等众门派。
这些年来,清凉阁、飞剑宗、雷火堂、风雨楼四大门派与三关军风雨同舟,驱逐金鹰,立下了赫赫战功。
云生铭记在心,所以专门举行仪式,送别各大江湖门派,同时并赐予清凉阁、飞剑宗、雷火堂、风雨楼、武极堂五大门派四县之地,以作为赋税收入,供门派日常开支。
并同时赋予北道十三绿盟在洪莽大地行走保镖的权限。
五大门派和北道十三绿盟也自是对云生一番感谢。
次日朝会之后,云生和名珠二人一同来到了名府。
现在的名府乃是以前的保京王府,保京王乃是原大德皇帝德佑宗的叔父。
保京王府占地异常宽阔,约有近百亩地。庭院楼阁,层层相连;假山流水,青竹翠柏。后院还有个湖泊,甚是宽广。
名府现在家大业大,名府儿女已过500人,而且佼佼者层出不穷。
此次封赏名门一后一主双王,简直可谓是轰动一时。
名秀最近气色很好,逢人便笑。名门兴盛,他也心中高兴。
虽然如今的名府已不是当年大德王朝时期的名府,但名秀看到名门兴起,却是心中高兴不已。
名秀见到云生和名珠二人归来,一时之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云生现如今是大康皇帝,名珠乃是皇后,自己乃是一介平民,按理来说,臣子见到皇帝、皇后应当跪拜。
不过话又说回来,云生乃是自己女婿,名珠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以长拜幼,突然有些令人难以下跪。
名秀正欲跪拜,云生连忙上前,扶住名秀,而后拱手道:“小婿拜见父亲大人。”
名秀惊慌失措,连忙握住云生双手道:“不可!万万不可!你如今是大康皇帝,怎可随意拜首?”
云生道:“家中无人,不必行君臣之礼。”
名秀听后,大怒道:“胡说!皇帝乃是天子。奉天之命,管理洪莽,岂可乱了礼数?”
名秀正欲再拜,名珠却道:“父亲,天子在人间也是凡人,凡人便有父母,有父母便有长幼之分。
你以长辈之身拜见晚辈,岂不也是乱了圣人礼数?
在家中,君臣之道便作罢吧。否则我和云生再也不回名府了。”
名秀听后愕然,愣了好一阵子,才道:“那便作罢吧。”
名珠看向名秀,鄙夷地说道:“以后在家中,叫云生便是。莫要张口闭口什么陛下、皇上,听得让人心烦。”
云生也看向名珠,遂对名秀笑道:“名珠说得对,以后在家中,叫我云生便是。”
名秀点头,名珠去找母亲。
名秀和云生来到房间,名秀为云生冲了一碗上好的火云普。
名秀道:“云生,虽然在家中,我如此唤你,但有些话我可不得不讲。”
云生拱手道:“请父亲大人赐教!”
名秀道:“皇帝者,天子也!那是上天派来管理人世间的神祗。神祗者,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所以为帝者,一要有恩,二要有威,恩威并重。恩情寡淡者,臣子背心,无以服众。
但万事过犹不及,斗米养恩,担米养仇。文武之道,一张一驰。君臣之道,一奖一罚。
故为君者,不可与百姓平身,不可与臣子为友,是谓之孤。
为君者,恩赏之余,便应有威。
有恩者服心,有威者服体。威严不足,君臣礼乱;威严至甚,众臣行规。
恩威之序,恩在先,威在后;恩威之重,威在先,恩在后。
我听闻你封赏百官,以至极致,那后来者有功,何以再赏?此其一也。
其二,以前在三关军时,你与众人呼兄唤弟。如今即为天子,当有礼数,不可再以兄弟相称。
其三,我知你重感情,心慈手软,曾经两度释放兽人,后因不忍见洪莽子民自相残杀,屡劝降军。今又放走十万金鹰铁骑。
但治军治官,慈不掌兵,慈之极致,便是仇也。
今你为帝,当有法可依,奖罚分别,太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这三条,你当谨记。”
云生听后,心中颇有感慨,遂道:“多谢父亲大人指教。”
名秀道:“我闻你二月初二举行科考,如此甚好。
不过你想过没有,科考新人,苦读书籍,闭门造车,对社会之现状,不甚了解。
就好比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但凭一腔热血,却直视面对十万铁骑,此非明智,实乃愚蠢。
大德和金鹰时期,颇有许多才高八斗,清正廉洁,体恤民意之清官。也有许多隐居山林,知晓事务之隐士。
这些人深知民间疾苦,又有为官经验。例如你先前所启用的碧书怀、复启华、甄流年等人。
你可推行孝廉征辟之举,公示天下,招贤纳士,必有许多怀才不遇而志向高远之人前来应聘。”
云生听后大喜,遂道:“多谢父亲大人提醒。”
云生又道:“父亲大人,如今众王公侯已分配八方,朝中无人,不知您和镇南王二人可愿担任此次科考,孝廉征辟之主官?”
名秀道:“我自是愿为你保守江山,招纳新人。但不知镇南王大人是何意见,且容我改日再去与他商议一番。”
次日,100名将士身骑白马,金衣金甲,手持长枪,犹如天兵下凡,威风凛凛,前有八人抬着巨大的匾牌。
匾牌黑漆刷底,金粉镏字,前方两对二十人,口吹唢呐,敲锣打鼓,走出皇宫,沿着正街,来到名府。
名秀和名风起带众人在门口迎接。
沿街百姓争相观望,摩肩接踵,挤头攒动。
一人道:“你看,这是名府。”
另一人道:“是啊,当朝的名府自不比大德名府。如今的名府一后一主双王,声势显赫,当朝无人能比。”
旁边之人听后,尽皆点头,眼中充满无限的羡慕和崇敬。
十六人分搭八梯,才将名府的匾牌挂于门庭之上。
“名府”二字,气势恢宏,金光灿灿,好不威风!
又有几队百人之队,身骑白马,金衣金甲,前方八人手抬“扫北王府”“逐北王府”“挥北王府”“碧府”“月府”“复府”……之匾额。
众人口吹唢呐,敲锣打鼓,走街串巷,依次到各王府和尚书府邸挂上匾牌。
京城众人纷纷走上街道,万家空户,沿街店铺,酒楼茶馆,商人旅客,竞相张望,道听途说地讲述着众王公侯的传奇故事。
“你可是不知道啊,这保京王(月掷钊)、洪水王(略经天)、莽江王(峙岳)乃是皇上的生死兄弟,曾经几度生死救皇上于危难之中。
虽说三人乃是万人侯,但功绩却不在众百万皇之下。”
此时,一人说道。
另外一人听后,也赞道:“世人皆说,陛下乃是有情有义之人。今日见之,果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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