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拿什么补偿?
此时,华薄义的头发早就被他的大掌揉得凌乱不堪,胸口更是被他戳得生痛,最过分的是,他那张不停胡言乱语的嘴更是接连不断地向自己喷着无法忍受的酒气。
这些也就罢了!
他华薄义,虽然名字薄义,可人却不仅不薄义,还侠肝义胆,重情重义,为了兄弟,他忍!
本想强忍着将他扶到沙发上躺下,可是当连哲予的手竟然在自己的胸口上**,一张臭嘴更想凑过来吻自己的时候,他终于无法忍耐了。
他可不愿意被一个男人强上了,一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男人看着对方吓得惊声大叫的场面,他的全身上下便直起鸡皮疙瘩。
他对男男恋可不感兴趣,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可是个名草有主的男人了,除了那个小野猫可以摸他吻他之外,谁都不能动他
。
当然遗憾的是,那个小野猫对摸他吻他不感兴趣。
可是那也不能成为他出轨的理由。
“连哲予!不准你再把我当娘们一样又摸又抱又吻了!不然我会揍你的!”华薄义一边威胁着,一边将连哲予的脸狠狠推开,再把连哲予放于自己胸口上手重重拍落掉了。
可是脸刚推开便又凑了上来,手刚拍掉又摸了上来。
华薄义终于烦躁了,再无犹豫,举起拳头一记勾拳朝着连哲予的下巴打去。
因为不想再被连哲予骚扰下去,所以华薄义的这记拳又狠又准备,直把连哲予打得痛哼一声,头高高地仰起再重重地垂落,已然是晕了过去。
华薄义这才松了口气,淡淡地说:“苏末离,你看够了吗?如果看够了的话,就将你男人上去吧!”
苏末离讪讪地走下楼来,尽可能冷冰冰地说:“他不是我男人!”
华薄义冷嗤一声,“不是你男人,你看得那么起劲?”
苏末离咬了咬唇,“我只是觉得你们之间太有意思了,所以想看看到底会如何发展下去何已!”
华薄义勾唇妩媚一笑,“你失望了?还是如释重负?”
苏末离耸肩,“什么都没有。只是很平静地看戏。”
华薄义笑道:“平静就好!”
就着手一松,就任由连哲予从自己的身上滑了下去,‘砰’地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苏末离皱眉,“你是这样对待兄弟的?”
“我本来正在进行一件大事,结果因为这家伙不得不中断了!我能忍着不把他杀了的冲动把他送了回来就不错了!怎么?你还真的指望我代替你投怀送抱替你抚平他受伤的小心灵?”华薄义嘲讽地说,随即皱眉,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烦恼地说,“这家伙也不知道灌了多少酒,弄得我全身都是酒味!我家小野猫一定不待见我了!”
说着转身就走。
苏末离急忙拦住他,“你别走啊!好人做到底,你帮我把他背到楼上去吧!难道真的要任由他睡一个晚上的地板吗?”
华薄义停下了脚步,转身淡淡地看着她不吭声。
苏末离被他看得发毛,问道:“做什么?!”
华薄义勾唇一笑,突然问道:“苏末离,如果现在有机会让你离开连哲予,你愿意吗?”
“废话,其他书友正在看: !”苏末离懊恼地瞪了他一眼。
“直接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华薄义皱眉
。
“愿意!当然愿意!我是被这人渣用各种手段以要挟被迫留在他身边的,不然的话,你以为我神经病啊?受虐狂啊?愿意天天呆在他身边被他折磨吗?”苏末离莫名地有些激动。
“他真的这么差?”
苏末离突然烦躁起来,挥了挥手说:“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没用的问题了!他也不会愿意让我离开的!”
华薄义突然靠近,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极尽**地说:“如果我可以让你离开他,但条件是到我身边爱我嫁给我,如何?”
此时此刻,华薄义与苏末离两人挨得很近很近,近得苏末离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比连哲予还女气还妖异,让人感觉一种惊魂动魄无法抗拒的**。
尤其是他的声音轻柔动听,让人禁不住想起山间那潺潺而流的泉水之声。
苏末离迷惑地想,这样极品的美男子,在这个世界上,有谁会舍得拒绝他?
但想是这样想,手却已经举了起来,重重地拍掉了他放于自己下巴上的手,一句让她自己事后想起都吐血的话冲口而出,“华薄义!朋友妻,不可欺!小心连哲予醒来会砍掉你的手!”
华薄义挑眉笑了,“苏末离!你的心里有这家伙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没有。”苏末离尽可能平静地说,可是心里已经是激起了千层浪。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华薄义淡笑,转身就走,“这家伙现在扔给你了!”
苏末离着急地冲着他的背影叫道:“华薄义!他是你朋友!”
“我知道。可是现在他属于你!如何安排他,你自己决定!”说话间,华薄义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门。
“我一个人哪能把他弄到楼上去啊?!华薄义!”苏末离追了出去,华薄义却早开着车子一溜烟地走了。
“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苏末离气得跺脚,得出结论,“两人都是人渣!”
骂归骂,气归气,恨都恨,苏末离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关上了门,转身走到连哲予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叫道:“喂!连哲予!这地板凉,到楼上去睡!”
连哲予哼哼了几声,却一动不动。
苏末离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也不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弄得这辈子不仅要受你折磨还得为你做牛做马!”
满心懊恼,却还是将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使劲,吃力地架着他站了起来。
踉踉跄跄地架着他走到沙发边,手一松,他就砰然倒在了沙发上
。
虽然仅仅不过几步路的路程而已,苏末离却也累出了满身大汗。
看着满脸通红,不断难受地张着嘴往外大口大口吐气,兼时不时忧伤至极地大声唉声叹气的他,苏末离皱了皱眉,转身快步向厨房走去。
一阵忙碌之后,她就端着一碗醒酒汤回到了他身边。
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端着醒酒汤一口一口吹着,最后送到自己嘴边浅尝了一口,觉得温度差不多了之后,这才先放下,将他的身子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再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
他或许有些口渴,所以很听话地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还砸巴砸巴着嘴巴,有时候还会嘟起嘴巴来,萌态毕露,仿佛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纯洁至极的小婴儿一般,真的可爱至极!
如果不是太清楚了他各种嘴脸的话,苏末离还真的想伸手捏一捏他那现在显得无比可爱的小脸蛋。
很快,一碗醒酒汤就见了底。
或许,这汤对他真的起了作用,他不再像方才一样难过地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也不再唉声叹气了,变得平静多了。
苏末离无声地叹了口气,拿毛巾将他嘴边溢出来的些许汤水擦干净了,然后准备起身离开。
只是刚动了一下,突然腰就被他伸手用力地抱住了,他的头直往她的怀里钻,像初生的小婴儿在寻找母亲的乳、房一般。
苏末离被他拱得脸红心跳,急忙伸手推他,“别闹!醉了就好好睡觉!”
话音未落,他却张嘴隔着她单薄的睡衣一口含住了她的胸,并且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股股强电流瞬间贯穿了苏末离的整个身体,当她听到自己无意识地从嘴里逸出了一声极其.极其诱、惑的呻、吟声时,这才慌乱地用力推开了连哲予,像触电一般弹得老远,低声对着那被她推倒在沙发而毫无知觉地又呼呼大睡的连哲予咒骂道:“流氓!不管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耍流氓!”
说着一咬唇,红着脸转身就走,决定不再管他了!
不然今天晚上准又是被他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吃干抹净不可,其他书友正在看: !
苏末离匆匆地上楼,走得太快,结果脚下一滑,险些就往后倒下去,幸亏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楼梯,这才避免了惨剧的发生。
苏末离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莫名地懊恼。
继续往楼上走,却听得楼下传来‘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连哲予的痛呼声响起。
脚步一滞,苏末离探头看楼下看去,果然看到连哲予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的地面上,竟然从沙发上滚落在地上了
。
估计在滚落的过程中,他的头撞到了茶几脚,结果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大的包块,此时此刻他正呲牙咧嘴地闭着眼睛哼哼着。
“活该!”苏末离冷哼,不理会他,继续往楼上走。
不一会,却拿着一床薄被匆匆地下楼来了,搭在了躺在又松又软地毯上呼呼大睡的连哲予的身上。
苏末离直起身来,四下看了看,最后又将茶几挪开了,给他空出一大块位置来,心想这样的话就算他四下乱翻乱滚都不会再碰到茶几磕伤了。
看看他额头上的包块,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去抱了医药箱来,拿出红花油倒在手心里搓开了,然后再将手心放于他额头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揉了五分钟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苏末离觉得包块变小了很多。
忙了这一切之后,苏末离便洗了手,关了灯,然后摸着黑快步地上了楼。
只是这天晚上,她没法安睡,因为楼下的连哲予不断地折腾出动静,弄得她不得不一次次爬起来去看看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要不就是将被子踢得一干二净,要不就是滚到地毯之外,要不就是碰到沙发脚或茶几脚,然后痛得直哼哼!
苏末离看着他无语至极,明明给他空出了那么大一块地方,他却也能够不断地折腾出状况。
最后,苏末离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看看时针已经指到凌晨三点半了,她便懒得再上去了,决定陪他躺几小时到天亮,作他的人肉墙,避免他再滚到茶几边上去。
关了灯,小心翼翼地挨着茶几躺了下来。
还未调整好睡姿,原本离她至少有三四米远的连哲予竟然不知何时滚了过来,伸手就搭在了她的腰间,紧接着手一用力打就将她拉入了怀里。
苏末离的身子立即僵硬了。
他却将脸与她的脸紧紧相贴,并且像小狗一般蹭了蹭,满足地发出一声轻叹,最后归于平静,抱着她一动不动地呼呼大睡起来。
苏末离见他没有动静了,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原本僵硬的身体也渐渐地松软下来了。
只要他不借着酒疯强、暴她,她忍!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很多个日夜的耳鬓厮磨,身体相缠,虽然此时此刻连哲予仅仅只是抱着她一动不动,苏末离的心却仍然又慌又乱。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敢深想。
就这样什么都不想地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一分钟一分钟地捱着,备受煎熬,却终于等到了黎明的到来......
苏末离如释重负地长吁了口气,伸手将他搭在自己腿上的脚移开了,然后又试着去拉他的手,努力了几次,他的手纹丝不动
。
低头一看,却原来是他的双手整个圈住了自己的腰肢,然后在她身前十指紧紧地相扣,这就仿佛在她身上绑了一道绳索一般,将她牢牢地绑在他身上了。
苏末离咬咬唇,便试着去扳他的手指,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扳不开。
那十指相扣的手指像是一块没有钥匙可以开启的锁一般,苏末离拿它是丝毫办法都没有。
苏末离无奈至极,只好继续被他抱着,继续睁着眼看着窗外越来越亮的天色发呆。
又等了近一个小时左右,苏末离突然觉得从身后抱着自己的连哲予的身体似乎有了一点点微妙的变化。
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在越变越大,越变越硬......
她倏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他那双邪恶而明亮漆黑的眸子,还有他嘴角边高高往上勾起的性感弧度。
“你醒了?时间不早了,快起来吧!”她推了推他。
他却一动不动,只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问道:“昨天晚上,你陪我在这里睡了一晚?”
苏末离莫名有些羞恼,当即没好气地说:“不然,你以为昨天晚上你抱的一直是个女鬼么?”
连哲予将下巴靠在她肩窝里低低地笑,“女鬼可没你这么漂亮,也没你这么香。”
苏末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便又用力推他,“赶紧起来吧!上班要迟到了!”
“不!今天不上班。休息!”他不肯,紧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动了动身子,沙哑地说,“你感觉到了吗?它想要了......”
。”苏末离板着脸木无表情地说。
“我会让你想要的!更何况,你每次都喜欢口是心非!如果我老实一点,只怕我们之间一辈子都不会有这种事了!那人生岂不是太无趣?”连哲予轻笑,手悄悄地滑入她那宽松睡衣之内,按住了她的丰盈轻轻地搓揉着,而唇已经如雨点般落在了她的颈脖之间。
苏末离无力至极,想起他方才话里的一辈子,再想起自己曾经想要的一辈子,心里酸楚莫名。
眼眶悄悄湿润,便闭了眼一动不动地任由连哲予对她胡作非为。
几番**过后,连哲予低头轻吻掉她脸上冰冷的泪水,淡笑道:“还说你不想要!你瞧你兴奋得都哭了!”
苏末离没吭声,翻身扯了睡衣欲套在自己的身上,谁知连哲予却重新将她扑倒在地,大力地挺进,动作竟然比方才那几次还要激烈得多。
当他终于将苏末离折腾得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不停地轻喘娇吟时,他这才再一次在她体内**篷勃地爆发了
。
过后,他没有及时抽离出来,而是抱着她,像发狠一样地说:“苏末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里只爱着只想着我一个人的!我不仅要你的身体,我还要你的心,一颗完完整整的心!”
心?
她的心早就不完整了,遗失了一大块,她自己都找不到了,他又到哪里去帮她找回来?
苏末离苦笑无语。
连哲予轻喘了一会,这才松开了她。
她也欲翻身坐起,连哲予却已经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眉眼弯弯地笑看着她说:“末离,我们去洗个鸳鸯浴吧!”
苏末离脸上的红润还未褪尽,此时再听得他如此说话,此时更是红霞乱飞。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真的有力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她无力地垂下了眸子,任由连哲予得意洋洋地抱着她上了楼。
苏末离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最近连哲予谈了一个新的项目,却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她身上。
她一天到晚忙得跟条牛一样连气都喘不过来,他却悠哉悠哉地过得好不潇洒。
一天到晚不是去参加这个宴会,那个宴会,要不就是去华薄义那里呆着。
如果来到公司,还不管她有多忙,抱起她就走,把她狠狠折腾一番之后才走人。
苏末离一直强忍着不吭声。
这一天上午,苏末离刚将部门主管开了个会,匆匆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端起让碧昂丝送进来的咖啡放到唇边,还未来得及喝,门就被推开了。
风赴尘尘的连哲予笑着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手中的咖啡杯夺下放在桌上,勾起她的唇就**地吻了起来。
苏末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开了他,说:“连哲予!现在别闹了!一切都等回去再说吧!”
“我等不及了!”连哲予轻喘,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之内大力地抓捏起来,“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等呢?你其实也想要的,何必口是心非呢?”
早就一直觉得自己累得跟条濒临死亡的狗一般的苏末离终于忍无可忍了,抬起膝盖对准他那个地方**,然后用力地推开了他,手在桌面上一撑,椅子就快着她远远地离开了脸色苍白,正痛苦地捂着下身的连哲予冷冷地说:“我说了现在不行!这一次,我是认真的!连哲予,我忙得快疯了,你却一天到晚巴不得二十四小时缠着我
!我再怎么卑贱,也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你能不能稍微地顾忌一下我的感受?!”
连哲予慢慢地直起腰来,苦笑着说:“苏末离,你真狠!你想让你老公断子绝孙么?就算咱们不要小孩,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守活寡吗?”
苏末离听他再提一辈子,不由越发地懊恼了,但表面上却冷漠至极,“连哲予,你不会是我的老公!我们没有一辈子,更不会有小孩!”
连哲予听了,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寂。
他站在那里就那样冷冷地看着苏末离。
苏末离毫不示弱,也高高地仰起头迎接他的目光。
良久,连哲予才冷冷地说:“这么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真的一直都未曾对我动过心?真的从未想过我们有可能结婚生子吗?”
“是。从未有过!”苏末离斩钉截铁地说。
连哲予点了点头,缓缓地说:“很好。很好。”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砰’地一声用力地摔上了门。
苏末离被那巨大的关门声给震得身子一颤,随即苦笑,眼眶悄悄湿润。
但很快,她便打起精神来,埋身于繁杂的工作之中, 。
苏末离没想到连哲予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一走就半个月,杳无音讯。
对于他的不存在,苏末离白天的时候完全没有功夫去想,可是晚上回到别墅,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精疲力尽索然无味地吃着方便面时,却禁不住偶尔想起他......
但每次刚一想到他,她便会果断地命令自己不准去想那个流氓,然后想方设法地去找所有能做的事情做,直到精疲力尽地躺在**就睡着。
这天早上,她被闹钟叫醒,她便立即起了床,简单地洗漱,换衣服,然后快步地跑下楼。
打开门,一阵凛冽刺骨的寒风吹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冬季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降临了。
看着漆黑的天,苏末离禁不住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顶着风跑了出去。
先在庭院里做了些舒展运动,让身体完全适应了这突然来袭的寒冷之后,这才开始跑了起来。
跑步回来,已有微微的薄汗。
她快步上楼冲了个澡,换过了衣服便准备下楼做早餐。
谁知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
连哲予终于打来了?
苏末离脚步一滞,停了下来,转头去看扔在**的手机。
几番犹豫,最后还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床边。
拿起来一看,却并不是连哲予打来的,而是吴佳佳。
她的心里有莫名的失落,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刚‘喂’了一声。
吴佳佳那急躁的大嗓门差点将她的耳朵震聋,“苏末离!你现在在哪里啊?这屋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苏末离一愣,随即问道:“你回来了?”
“是啊!刚到呢!本以为可以见到了,谁知跑这么远回到这里,却连一个鬼影都没见到!你到底跑哪去了?”
“呀!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为了上班方便,所以特意在城里找了一套公寓住下了!”苏末离这才记起自己从来就没有对吴佳佳说过为了上班要搬到城里住的事情来。
“你不住这里了?”吴佳佳一愣,“那这里的其它人呢?我怎么连佐治都没看到?难道你将他们一起带过去了?呃。你买的公寓大得可以装下那么多人吗?”
苏末离摇头,“不。他们都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吴佳佳被她搞得云里雾里的,头都有些晕了。
“我让他们去过他们自己的生活去了。也就是,他们不会再为我服务了。”苏末离平静地说。
“啊?!就这样散了......”吴佳佳惊讶地啊了一声,声音里是无尽的失落,“这真的应了‘树倒猢狲散’这句古话了!”
“别说得这么凄凉。主要是因为我现在基本上用不着他们。你想想我能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做?与其让他们在这里度日如年,倒不如正好趁这个机会放了他们,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苏末离平静地说。
吴佳佳听了,很是唏嘘了一番,然后问道:“告诉我你的地址吧!我与千木过去找你!”
苏末离一惊,急忙说:“不用了!你们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了!今天不如先好好在那里休整一下吧!等晚上我下班的时候再过去找你们!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聊聊好了!再说,我现在也没什么时间了,正准备出门上班呢!最近工作真的很忙!所以不管有什么,咱们晚上再聊吧!”
吴佳佳听了,只好无可奈何地应了,笑道:“晚上你可要早点要!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
“好啊!”苏末离温柔地应了,与她道过再见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有很多话想跟她聊?
不听她也猜得到,吴佳佳是幸福太满,所以急于找个人跟她一起分享
。
吴佳佳的性格与小时候比起来真的有天渊之别。
小时候,懦弱、羞涩、内向、沉默寡言。
当被人欺负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反抗,只知道瞪着一双惊恐万状的大眼睛‘吧嗒吧嗒’地掉眼睛,一张小嘴巴咬得死死的。
那模样不知有多软弱多无助。
当初,苏末离正是被她的那一份软弱无助所打动,这才破天荒地出手教训了欺负她的人。
如今,时光荏苒,昔日那懦弱胆小的吴佳佳早就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积极向上,乐观大方,勇于追求自己所渴望的一切的青春活力的性感美女。
苏末离喜欢这样的吴佳佳。
只因为,她没有办法像吴佳佳这样朝气蓬勃,年轻活力。
她总是觉得自己像活了千年一般,心已经老得千疮百孔......
这天白天,苏末离正常地上班,仍然也没有在公司里见到连哲予, 。
碰到他的秘书时,苏末离有种想要问问他知不知道连哲予的冲动,但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因为吴佳佳他们回来了,苏末离的心极其不安,生恐连哲予会突然回来,然后在海边别墅里找不到她时,便又会自动地开着车去湖边小屋找。
所以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主动地跟连哲予找个电话。
这是自他们相识以来,她给他拨出的第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却迟迟没有人接。
苏末离反复拨打,再依然没人接,最后更是关机了。
苏末离只能无可奈何地罢了手,想或许他跑去意大利去了吧?
就像他上次一去就是两个月一样。
又或者去中国了?
他的公司那么多,随便转一圈,只怕也要花上半年的时间了吧?
想到这里,便安心了些,暗暗地祈祷他至少今天晚上不要出现。
她知道她与连哲予在一起的事情瞒不了太久。
林千木再怎么说是这公司的股东,总有一天会到公司里来的。
而她与连哲予的事情整个公司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他的脚踏进这幢大厦的时候,便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将曝光
。
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她告诉他们实情,说她是被连哲予连哄带骗带恐吓地被他给吃干抹尽了么?
如果真的那样说的话,血气方刚的林千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找连哲予算帐。
据她从许诺口里了解,林千木是正经人家出生,生意虽然庞大,但是素来身家清白,与黑道无染。
这样没有黑道背景的林千木哪里可能会是连哲予的对手?
其实,她有一点一直想不明白。
那就是觉得以连哲予与华薄义之间的交情,撇开连家的势力不说,单单靠着华薄义,当初他怎么就会如此轻巧地令许诺生生地从他手里将她夺走呢?
苏末离光是想一想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头就痛得要命。
哎!总之,她还没有想到一个最为妥当的理由去跟吴佳佳他们解释这一切。
所以,暂时只能用一个‘拖’字决,期盼着连哲予再消失个十天半个月,最好是一辈子都不回来!
忐忑不安地在公司呆了一天,到快下班的时候,她就急忙打了个电话给吴佳佳,告诉他们自己最多四十分钟就会到。
之所以急着主动打电话过去,怕的就是他们等不及突然杀过来。
等听到吴佳佳说会边做饭边等她回去的时候,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算着了地。
到达湖边小屋,看着那熟悉的一切,苏末离唏嘘不已。
自从上次把所有的人送走之后,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来了。
连哲予虽然买下了这里,但也不曾跟她提过要回来这里看看。
景色依旧,却已经物是人非......
推门下车,便看到一脸笑容的吴佳佳飞也似地奔了出来,纵身扑进苏末离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的脖子,迭声叫道:“苏末离!我想死你了!真的真的快要把你想疯了!”
苏末离抱着她淡笑,“你一去几个月,总共才给我打一个电话,真的想我吗?你应该是忙着讨好你的公婆才对吧?”
吴佳佳推开了她,瞪了她一眼,笑道:“讨厌!你戳穿人家做什么?一点都不解风情!”
苏末离笑道:“我若解你的风情就糟糕了!那咱们不就成了一对拉拉了么?那林千木怎么办?你舍得吗?”
吴佳佳傲然地抬起头,语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你若敢,我就舍得
!”
苏末离还未来得及说话,不远处便传来林千木冷冷的威胁声,“吴佳佳!你考虑清楚了吗?如果考虑清楚了的话,一切都还不太迟!我才不会绑架你进教堂的!”
吴佳佳一听,吓得冲苏末离调皮地伸了伸舌头,然后转身快步地跑到正斜靠在阳台栏杆上笑看着苏末离的林千木面前,伸手吊在了他的脖子上,撒娇一般地将身子依偎在林千木的身上扭来扭去,“不要嘛不要嘛!人家不过是随口乱说的,你千万别当真啊!我这辈子赖定你了!你别想摆脱我啊!”
“那下次不准再胡说八道了!不然,我会真的不要你了!”林千木半真半假地笑着说。
“不会了不会了, !我爱你呢!才不会去跟末离搞蕾丝!”吴佳佳娇腻腻的。
苏末离只觉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笑道:“你们能不能够稍稍收敛点,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站着呢!林千木!我可是你的干妹妹,这么久不见,你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林千木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推开吴佳佳,笑着张开双臂,“来吧!到哥的怀里来让哥抱抱!”
苏末离心里暖暖的,举步上前与林千木拥抱。
林千木紧紧地抱着她的时候,心又莫名地在抽痛。
几个月不见,她看起来比他离开的时候要开朗多了,虽然仍然那么瘦,可是脸上的气色好看了很多。
看来,她真的很坚强,即便没有任何人的帮助,她也勇敢地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了起来。
他,对她来说,其实一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时,在一旁的吴佳佳有些看不下去了,笑着伸手拉起了苏末离的手,“末离,这里好冷啊!我们赶紧进屋吧!我今天特地让千木把壁炉点燃了呢!明晃晃的火,就是觉得比开空调要舒服很多呢!”
“是吗?”苏末离笑着与吴佳佳一起走了进去。
苏末离的突然离开,林千木骤然觉得自己不仅怀里空,心里也空落落的,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人生生夺走了一般。
一时之间,一直被深深压抑在心里某个角落的伤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一时之间竟然站在那里无力转身,无力的融入到那两个看似友好融洽的女孩之中去。
吴佳佳将苏末离带到屋子里,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了,然后给她递上一杯红茶,笑嘻嘻地说:“赶紧尝尝这茶叶。似乎是叫什么‘大红袍’呢!听说名贵得紧,是林伯父送给我的,我拿着一直舍不得喝,只等着回来之后与你一起分享呢!”
看着吴佳佳满脸的笑意,听着她那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幸福,苏末离心里是又悲又喜。
她清楚地记得,吴佳佳曾经快乐地说过,他们要一起结婚,手牵手地走进教堂,一起走向她们心爱的男子
。
言犹在耳,如今他们是终于修成了正果,很快就要步入结婚的殿堂了。
而她与许诺,却是阴阳两隔,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一时之间,神情有些恍惚。
吴佳佳用手肘撞了撞她,“别愣着啊!赶紧尝尝啊!”
“呃。好!”苏末离这才回过神来,低头浅尝一口,立即清香满口,回甘无尽,当下便对吴佳佳竖起了大姆指,“这是真正的‘大红袍’,果然名不虚传!好喝得很!林伯父是真心疼你啊!”
“是吧!我也不懂茶,只知道好喝就对了!”吴佳佳羞涩地一笑,指了指茶几上的糕点,“这也是自台湾带过来的,你样样都尝一点填下肚子吧!我去做饭!去叫千木那家伙进来帮忙!”
苏末离急忙站了起来,“还是我来帮你忙吧!”
吴佳佳急忙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说:“你知不知道,恋人在厨房里一起做饭,是一件多么浪漫多么温馨的事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现在想与他好好享受这种浪漫,你就不要打扰我们了罢!”
苏末离听了,不由笑道:“吴佳佳,你见色忘友!”
吴佳佳耸耸肩,“你也一样!”
说着便一路洒下银铃般的笑容向外奔去。
苏末离苦笑着摇头。
吴佳佳跑到门口便收敛了笑意,慢慢地走到林千木的身后,从后面伸手抱住了他,将脸轻轻地埋在他的背上,温柔至极地说:“你在想些什么呢?时间不早了呢!末离上了一天的班,只怕饿了呢!我们一起进厨房给她做饭吃好不好?”
“好!”林千木轻轻地应了,转头向吴佳佳温柔地笑。
“那我们走吧!”吴佳佳便牵起林千木的手走了进去。
苏末离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边品茶吃点心,一边看电视。
耳边时不时地传来吴佳佳的娇嗔声与轻笑声,还有林千木温柔的话语声。
他们一个热情开朗,一个沉默寡言,但相得益彰,配合默契。
苏末离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备感唏嘘。
心想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性格如此互补的人才会真正地有机会一辈子在一起呢?
像她与许诺,性格太相似,尽管许诺表面上阳光灿烂,但其实在他那颗阳光灿烂的表皮下,他的那颗心与她一样早已经是伤痕累累,千疮百孔!
正是因为他们都有一颗受伤的心,所以才会如此地惺惺相惜,才会彼此都放不下对方
。
可越是这样,老天越不会让他们在一起吧?
因为老天爷太残忍,太喜欢戏剧话,他喜欢大喜大悲,不甘于平庸。
正满腹愁肠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开来的声音,其他书友正在看: 。
苏末离徒地一惊,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地奔了出去。
所幸吴佳佳他们在厨房玩得太开心,没有发觉有异常。
她飞快地朝着远处开着刺眼车灯的车子跑去,伸手挡在了路中间,大声叫道:“停车!”
车子一个急刹车,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叫声,最后堪堪地几乎擦着她的身子停了下来。
连哲予探出头来,冷冷地冲着她说:“苏末离,你疯了么?”
苏末离急忙走上前,弯腰着急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就来了!你用得着惊讶成这样么?”连哲予抬头看一眼屋子,皱着眉头冷冷地问,“苏末离,你别告诉我,我才走了半个月不到,你就耐不住寂寞把奸夫带到这里来幽会了吧?”
“你嘴巴能不能够积点德?”苏末离听了,气得差点吐血,“你自己出去鬼混就算了,能不能别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连哲予听了,淡淡地笑了,“苏末离,你老实说,在我离开的这些日子想我了吗?”
“不想!”苏末离斩钉截铁地说。
“再说一遍!”连哲予的脸再次沉了下来,眼睛里凉嗖嗖一遍。
苏末离头痛无比,只巴不得赶紧把他打发走,所以只好放柔了声音,低低地说:“想你了。”
连哲予立即便笑得春光烂漫,一双漆黑的眸子一闪闪的,就如头顶夜空上的寒星般璀璨。
他深深地看着苏末离,柔情似水地问:“哪里想?”说着还用手去戳她的头戳她的胸,“是这里想,还是这里想?”
苏末离无语至极,只能继续哄,“哪里都想,全身上下每个毛细孔都想!”
连哲予挑眉,扬起自己精致的脸庞,嘟起粉嫩嫩的薄唇,“那就用事实证明!”
苏末离急忙摆手,“不要!”
“你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连哲予皱眉。
苏末离无法,只好看了看四周,然后如蜻蜓点水一般迅速地胡乱地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头一次用低声下气的语气对他说:“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
!我明天就会回去!”
连哲予一听她催他走,脸色立即又冷了下来,一双冷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冷冷地说:“苏末离,你今天很不对劲!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趁我没生气,主动地跟我坦白吧!如果事情不太严重,我是不会生气的!可若是......”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鼻子里发出一阵阵的冷哼。
苏末离无语至极,只好决定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他,“吴佳佳与林千木从台湾回来了。他们不知道我的现状。”
连哲予听了,淡淡地点头,“嗯。那又怎么样?”
“所以,你暂时先离开吧!等下次有机会,我再介绍你们认识。”苏末离尽量婉转地说。
连哲予冷冷地说:“你准备把我当作你的地下情人一样藏起来?”
“只是暂时的。”
“既然我已经来了这里,为何不趁此机会表明?更何况,这里现在是我的家,难道我回到自己家里也不行了吗?”连哲予冷哼。
苏末离咬咬牙,“连哲予,你听话!如果你听话的话,我会补偿你的!”
连哲予勾唇笑了,“你拿什么补偿?”
“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什么?”连哲予脸上带了几分邪恶。
苏末离一看到他那一脸坏笑,便知道他一定又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招想来折腾她了,脸莫名一红,却仍然只能低声下气地说:“嗯。予你索求!”
连哲予伸手一把抱了她的脖子靠近自己,狠狠地贪婪地吻了她的红唇,好半天才放开她,情、色地舔了舔自己的舌头,然后才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别反悔!你若反悔的话......”
又是一阵坏笑。
苏末离感觉全身上下莫名地燥热起来,不想再跟他多说,伸手拍了拍窗子说:“走吧!快走吧!他们若发现了的话,你便什么都得不到了!”
“这次饶了你!”连哲予终于放开了她,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好几个月都没见面了,所以今天晚上就住这里了。明天我们在公司里见吧!”苏末离说。
“好。明天公司办公室见!”连哲予意味深长地说。
苏末离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便不欲再跟他说下去了,直起身子退开了几步,向他挥手,“再见。”
连哲予悻悻然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幢灯火通明显得特别温馨的屋子,最后牙一咬,猛打方向盘,开着车子飞飙而去,很快便隐没在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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