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的照射让李世言看清了那个东西的模样,那是一个上半身有着人的脑袋,却没有正常人所拥有的五官,只有一个巨大的血口,下半身如章鱼的脚一般,拥有许多条腿,在地上不停地蠕动。
江宿动作没停,那阵法打在那怪物身上,竟像是烙进去了一样,怪物瞬间四分五裂,场面一度失控。
三人都没想到会这么恶心。
李世言直接转身,手撑在一棵上,低头呕吐起来,慕容祺和江宿倒是还好,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看。
鲜血的味道还有尸体糜烂的味道传来,又给几人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江宿默念口诀,平生剑再次出鞘,悬浮于空中,他率先上剑,用眼神示意慕容祺和李世言上来。
吐完之后,闻到那味道,李世言又想接着吐,实在是肚子里面没什么东西,吐不出来什么了。
李世言吐完,转身便看见一个神仙站在一柄三尺墨剑上,正示意他上去,再看慕容祺,已然是呆了。
“我靠,大师兄你不是只有筑基中期吗??为什么就能够御剑飞行了??”
那怪物恶心的很,样子也是修真界妖兽魔兽典籍里面没有记载的,想来是个十分厉害难缠的货色,还好被他大师兄用上古阵法解决掉了,看见江宿一直神色淡淡的样子,李世言在心里疯狂尖叫。
他要是筑基中期就这么强,那不得开心死。
慕容祺将江宿上下看了好几眼,周遭的味道都被他给屏蔽了。
大师兄,牛!
两个人知道这隐藏空间的厉害,再加之还有一个席君容跟他们走散了,于是非常听话的上了剑。
李世言和慕容祺在家里面都是娇生惯养的公子,不是没有上过这剑,可是那些人要不就是剑道大成,要不就是元婴大能,而且修为都在金丹期以上。
所以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李世言一脸担心的说道:“那个,大师兄,席君容跟我们走散了,你说他一个锻体期的五灵根,遇上刚刚那样的怪物可怎么办呀?我们得赶紧找到他才行。”
这个隐藏空间的灵气十分稀薄,江宿带着慕容祺和李世言御剑至空中,竟需要消耗他自身极大的灵力才能不至于摔下去。
入目皆是树,有青葱的、落叶的、也有枯枝,最前方也就是李世言他们三人所在的那地方,所有的树都是盘根错节,直插云霄。
那里是不能御剑飞行的地带。
江宿一边御剑一边用神识探测这个隐藏空间的灵息,可是,却什么也探测不到。
好像这里只有三个活物一般。
他心下一沉,问道:“上官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被他们三人行压垮了腰的上官玥思索了片刻,回道:“我也不知道,照理说,你的神识已是修真界极强的存在了,不可能找不到席君容,要么就是这个隐藏空间有古怪,要么就是席君容有古怪,可他确实是个大活人。”
江宿可是第一眼就瞧上了席君容,没有原因,单凭眼缘。
五灵根又怎么样,陈平生剑仙前辈不也是个五灵根?
还不是照样成为了剑道至尊,最后成功飞升。
在江宿的现代世界,陈平生剑仙前辈那是妥妥的某点男主。
席君容的身上有什么?竟然屏蔽了他的神识探寻。
“徒儿,先下去吧,这里高空的灵气太过稀薄,下去再想办法。”
上官玥没说出来的话是:你就这样进入了别人无比想逃避的隐藏空间,我自己都没把握你能从这里走出去,更别说带着三个瓜娃子了。
李世言看着大师兄一直紧锁着眉头,直觉告诉他,能让大师兄这种强者都觉得为难的事,要么惊世骇俗,要么困难至极。
他忍住了自己想叭叭的心,他还想活。
大师兄这个顶梁柱要是被他叭叭给作没了,他必定抽死自己。
江宿盯着那一片地方看,他总觉得,席君容在那里。
通天之眼和橙色神识都无法探测到席君容在哪,现在好像除了御剑四处找,便也只能靠直觉了。
“你们确定席君容跟着你们进入了有迷雾的地方吗?”
听到江宿这么问,李世言答道:“您这么一问,我也不确定了,说不准这秘境太古怪,从刚开始那个地方出来之后,跟在我们身边的可能已经不是席君容了,而是像那个恶心玩意一般的怪物。”
慕容祺难得没有反驳李世言,他觉得,说的有理。
“小爷我抑郁了啊,席君容干嘛整天闷着不说话,就算怪物替代了他,不言不语,是个人都反应不过来,这雾气还那么大,看的清人脸就不错了,哪里探究那么多。”
江宿眼神一凝,因为就在那一片枯枝的地方,有一个身穿黑袍的少年。
即使隔的很远,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席君容?”
江宿立刻御剑向那道黑袍所在的地方而去,就算是怪物也没什么可怕,杀了便是。
只要能够确定席君容在哪就行。
李世言:“哎哎,大师兄慢点慢点!”
慕容祺全程一幅高冷男孩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就已经慌得不行,竟然还伤春悲秋的想:他要是不能出去,父亲会悲伤吗?
应该不会吧,他父亲伤心的概率,比女帝大人亲自来救他的概率还要低。
渐渐的,他们离那黑袍越来越近。
江宿稳稳的停在了地面上,他们现在,离那个黑袍不过一段小小的距离。
“那个,那个是席君容,还是什么幻化成席君容的怪物啊,我不敢过去。”
李世言回想了一下之前遇见的那个怪物,完全怂了。
他是真的害怕,那个黑袍转身,会是一个没有长脸或者是其他恐怖的东西。
李世言看着顶梁柱江宿缓缓走了过去,默默贴在慕容祺身边,小声说了句:“你,你说咱江哥走过去之后,那个黑袍的头会不会突然掉下来啊!”
慕容祺:那个黑袍的头会不会掉我不知道,你再叭叭,我把你的头拧下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紧张的气氛全是你渲染的。
他向来是有话憋心里的,自然没说出来。
所以跟他不熟的人,只会觉得他特别高冷。
“席君容。”
江宿站定,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他面上神色淡淡,实际上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平生剑上。
眼前这个没有生息的“人”,只要一有异动,他便将他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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