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哑巴啦?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简直变了一个人,不会是想背叛我吧?”
雨宫润一旁若无人的态度,让黑衣女人不由得拔高了声音。事实上,之前发生的一连串怪事儿,已经快把她的耐性耗尽了。
“早苗小姐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嗯,我不知道,她不是在铁笼子里吗?”小润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异常生硬。
“铁笼子里?我不是让你把她拖出来了吗?”
“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还是去笼子那边看看吧!”说完,他便晃晃悠悠地向前走去,似乎真想去铁笼子那儿一探究竟。这家伙不是疯了吧?或者有其他原因让他变成这样?黑衣女人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跟在小润身后谨慎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到笼子前一看,钥匙竟然就那样随便地插在门上。
“你今天怎么搞的?连钥匙都不拔。”黑衣女人忍不住低声嘟囔道,又抬头向昏暗的笼子里张望,“早苗小姐根本就不在里面!”
一个赤身**的男人孤零零地蹲在角落里,不知为何,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脑袋耷拉着,难道是睡着了?
小润轻声说:“可以问问他。”说完,就打开铁门,走了进去。他今天怎么总是自说自话?太反常了。
“喂!香川,早苗小姐呢?”
原来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个异常俊秀的年轻人叫香川啊!
“喂!香川,别睡了,醒醒!”
不管他怎么叫,香川都没反应。雨宫润一索性抓住香川的肩膀,使劲儿摇晃,可是,对方只是随着他的力道晃来晃去,仍然毫无反应。
“夫人,这家伙太奇怪了,不是死了吧?”
“黑蜥蜴”暗叫一声不好,心里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只觉得所有的事都脱离了控制。
她冲进铁笼子里,走到香川旁边,说:“难道他自杀了?把头扶起来,我看看。”
“这样吗?”小润托着香川的下巴,往上一抬。
“啊!他的脸……”
“黑蜥蜴”吓得尖叫一声,“噔噔噔”连退了好几步。噩梦,一定是噩梦。
在角落里缩着的,居然不是香川。谁能想到,这里也上演了一出偷梁换柱的大戏?读者们可以猜到眼前这个**的男人,到底是谁吗?
黑衣女人吓得浑身发抖,世界上如果真有那种可以把一个东西看成两个的精神疾病,那她一定是得了这种可怕的疾病,而且是重症患者。
被雨宫润一托着下巴抬起脸的那个男人,居然长了一张和雨宫润一一模一样的脸。两个小润,一个赤身**,一个穿着工人服、戴着一脸的假胡子。难道有人在这里装了一面肉眼看不到的大镜子,以致黑衣女人受到了迷惑?一定是这样,只是两个人,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镜子里的呢?
刚刚早苗小姐也变成了两个,只是其中一个出现在报纸的照片上。可眼前这个却是真人,她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两个小润。这样荒唐的事儿居然会出现在现实世界吗?不,这里一定有什么机关。只是这种见所未见的机关,到底是谁设计出来的,又有着怎样的目的呢?
可恨的是,看到目瞪口呆的黑衣女人,大胡子小润居然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微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难道他一点儿都不害怕吗?怎么像疯掉的傻瓜一样笑个不停。
雨宫润一边笑呵呵地使劲儿摇晃**的雨宫润一。过了好一会儿,沉睡的小润才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啊,你终于醒了。精神点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工人打扮的润一古古怪怪地问道。
**的雨宫润一显然还没缓过神儿来,他困惑地眨了眨迷蒙的睡眼,看到眼前站着的黑衣女人,才一下子像是吃了提神醒脑的药一般,神志回笼。
“夫人,我遇到了一件怪事儿!啊,就是这个家伙,这个浑蛋!”
**的雨宫润一看到工人打扮的雨宫润一,立刻疯了一样扑上去,两个雨宫润一纠缠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格斗。
可是,这场噩梦般的格斗很快就结束了,**的雨宫润一被一拳打翻在水泥地上。
“浑蛋,浑蛋!竟然敢冒充我。夫人,你要小心,这家伙是个阴险狡诈的叛徒,是伙夫阿冲假扮的,他是阿冲!”
**的雨宫润一被打得瘫软在地,趴在那里大声喊道。
“喂,那个人,举起手来!我要听小润说话,在此期间,你最好老实点儿!”
黑衣女人察觉到了危险,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举到胸前。她的声音虽然柔和,眼神却十分凶悍。看样子,对方若不乖乖就范,她马上就会扣下扳机。
工人打扮的雨宫润一温顺地举起双手,只是脸上那抹漫不经心的微笑,让人始终无法安心。
“好了,小润!说吧,怎么回事儿?”
直到这时,小润才想起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他窘迫地蜷缩起身体,详细地叙说道:“您也知道,昨天晚上大家来到这里之后,我奉命回船上处理了一些事儿。事情办完,我便坐着小艇折回岸上。没想到这家伙,就是伙夫阿冲,居然趁着天色昏暗,在后边偷偷跟踪我。我发现后,骂了他几句,他不由分说就冲了上来。”
“谁能想到,阿冲平时看着傻乎乎的,身手居然十分了得。最后,我被他击中要害,昏了过去。之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过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住了,衣服已经被扒光了,赤身**地躺在杂物间里。我想喊人,可是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正在苦苦挣扎,就看到这个家伙走了进来,身上的工人服和脸上的假胡子,都是我的。这家伙乔装改扮的手段竟然也十分高明,假扮的人看起来和我分毫不差。”
“这家伙假扮成我,一定是有不良企图。阿冲平时又蠢又笨的,想不到居然是个武艺高强的窃贼。我虽然知道了他的阴谋,但已经被彻底绑住了,什么办法都没有。这个恶棍,还跟我说什么再忍一会儿,然后对着我的要害又是一下,我真是没用,被他打晕之后,一直昏迷到现在才醒。”
“阿冲,你这个浑蛋!现在自食恶果了吧!我看你怎么办!等着吧,我一定让你好看!”
小润的话让黑衣女人不由得心头一惊,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露出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说:“哈哈,阿冲果然厉害,手段了得,我也很钦佩呢!所以,刚才的那些怪事儿,什么把人偶扔进水槽里,给标本穿上滑稽的衣服,都是你搞的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说看,我答应你,不生气。别笑了,说吧!”
“我要是不说,你打算如何?”穿工人服的雨宫润一嘲讽道。
“那我只能杀了你了,你还不知道你主人的脾气吗?见了血,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也就是说,你要开枪射杀我喽,哈哈!”穿工人服的男人疯了一样,笑得越发狂妄。
再一看,他不知何时,已经把手放下来插进了裤兜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黑衣女人从未被自己的手下如此侮辱过,简直气炸了肺,当真是忍无可忍了。
“笑,你还敢笑!好,我就让你尝尝子弹的厉害!”
黑衣女人大喊一声,当机立断地瞄准男人,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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