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敏在巴音格那里问不出钟声在洛阳做的事,这才放低姿态问唐凤舞。
唐凤舞听诗敏这样问她,不由大笑起来,一时间真还收不着,爬在钟声身上,好象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钟声为了堵着唐凤舞的嘴,正好在唐凤舞面上献殷勤,将唐凤舞抱着,带着唐凤舞走,还一边给唐凤舞轻揉肩背。
“诗敏姐姐,你看见了,这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声郎不想让你知道。
他这样关心我,我要是他这一点心意都体会不到,我这个钟夫人就不用做了,干脆转身向后走,一个人回中土去算了。”
诗敏听了唐凤舞的话,不由轻“哼”一声说:“我不怕你们两个搞诡,我总有问出来的时候。
你也给我记着了,等我问出来,一定和你没有完。”
“声郎,你看是不是还是你老婆我好?诗敏姐姐这样威胁你,我可是什么事都依你,就是你的一点小事,你老婆我都没有向诗敏姐姐说。”
钟声只好笑着讨好唐凤舞说:“是、是,是你最好,我这不是抱着你走吗。
对了,我们要快一点,这事就算不是南佛布置的,也一定是他安排的,他也一定不止这一点布置,下面的布置一定比刚才的布置厉害多了,我们要是不趁机走脱,必定要给他下一步的布置找上。”
诗敏听钟声这样说,也不好再和钟声玩了,放过钟声。
钟声夫妻没有进城去,绕城而过,原以为没有事,没有想到又落入对方的算计中,还没有让他们通过城市范围,他们就给几百头大象包围了。
钟声一看见这些大象就烦透了,也不说什么,向诗敏三女招呼一声,施展如意随心从象背上跳过去。
那些大象给摩多王子动了手脚,脾气十分暴燥,见到人就攻击,却对钟声夫妻没有一点作用,让钟声夫妻轻轻松松就过去了。
摩多王子原想这些大象会发挥一点作用,没有想到结果如此,他不能不对钟声夫妻的武功刮目相看了,想亲自看一看钟声夫妻到底是什么人。
从他师父的安排看,好象对这几个中土人也要顾忌三分,几百个军中高手没有发挥一点作用,反而给这几个中土人吓就吓回去了,大象阵也给对方轻易就躲开了,这就让摩多王子更想看一看这几个中土人到底是谁。
摩多王子躲在钟声夫妻必经之路上,看见钟声夫妻四个人,立刻认出四人中的两个人,心里不由恍然大悟,再不敢惹钟声夫妻四人,让钟声夫妻四个人过去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一是诗敏公主,当初他本来有极大的希望迎得美人归,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姓钟的中土小子,让他不但美人没有迎回来,还闹了一个灰头土脸,话也没有敢向高棉国王交待一句,他就逃回天竺来了,而且这件事到现在他还没有胆子告诉师父,生怕师父说他没有用,对他继承王位不利;二是诗敏公主当初不过是一个小王国公主,可不是一个武功修为高绝的武林侠女,没有想到时至今日,不过三年多一点时间,诗敏公主就有了这样一身修为,这其中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要是让他知道了,他的武功就可以提高,他就再也不受师父的控制了,就是以后继承王位,他的武功无敌于众王子,众王子就没有一个人敢和他争,他的王位就稳坐了;三是当日高棉国那张宝贝叶片,到现在还没有弄到手,摩多王子真是不甘心,要是想办法将那张叶片弄回来,自己日日服用叶片盛的水,他的功力就可以日有所进,等他夺取王位坐上国王的宝座,他就可以长生不老,永远享受荣华富贵。
摩多王子想到这些好处,他就不想让钟声夫妻逃出他的手去,但他又知道钟声不好惹,现在看来师父也见过钟声,也和钟声碰过,也许还吃了亏,他就更不敢向钟声夫妻动手了。
摩多王子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还是要依靠师父对付钟声,等师父对付了钟声,他再出面,那时候说不一定就可以从钟声手里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摩多王子这样一想,他就有主意了,又去庙里找师叔南陀,想让师叔南陀去碰师父那个钉子,要是师叔说动师父那是最好,就是没有说动,他也无损,最多让师父骂一两句,不会对他有什么不利的影响。
南陀还是老样子,看见摩多王子行礼也装着不知道,直等摩多王子开口了,南陀才睁开眼睛,先不先就冷笑一声,这才说:“摩多,你的安排你师父十分不满,对此你做何解释?”摩多王子这一次没有惊慌意乱,又行了一礼才说:“师叔,弟子正是为这事而来。”
“老衲要的是你的解释,不是听你说废话,你要是说不出一个理由,老衲就给师兄说你办事不力。
老衲相信你该知道这对你极为不利?”“师叔的话自然很对。
不过,师叔,你可知道师父要我们对付的是谁?”“老衲不想知道。”
南陀一听就知道摩多王子想说什么,不想让摩多王子废话,立刻将摩多王子的口封着。
“师叔不想听弟子说话也是正理,但弟子却认识这四个人中的两个人,特别是那个小子。”
南陀听了这话,他也不由来了兴趣,因为他对钟声四人也十分好奇,更对师兄对这四个人如此小心大为不解,而这四个人的所作所为又让他感到这四个中土武林高手确实不简单。
南陀注视摩多王子片刻,这才问:“他们是谁?你又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老衲又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且禀师叔,弟子是三年多以前在高棉国认识的。
因为不敢说,所以师叔就没有听弟子说过。”
“哼,现在敢说了,你可知道师兄的门规?”“弟子自然不敢忘了师父的门规。
也正因为师父的门规严厉,弟子在高棉国吃了亏,回来才不敢给师父说那件事。”
“哼,讲来,不准有半点隐瞒。”
“师叔,此事说来太长了,弟子就说要紧的吧?”“说。”
“那个小子姓钟,是中土一个无门无派的弟子,一身修为可比弟子不知道高出——”“摩多,你想受门规制裁?”“是,弟子这就说正题。”
摩多王子不敢再说废话,接着说:“那四个人中,有一个是高棉国的公主,三年前还是一个不会武技的金枝玉叶,三年后就成为一个武林高手,师叔想其中是不是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正好,弟子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与高棉国闹翻,失败而归。
所以,弟子认为师叔应该请师父出面对付姓钟的小子和那三个女人,最好是制着姓钟的小子和那三个女人,我们好从他们口中问出我们想知道的事。”
“摩多,看来老衲是跟你说话说多了,你相信你的机会比别的王子多是不是?”“师叔,弟子这就说到正题了。
高棉国有一片宝叶,就是姓钟的小子送给高棉国王做为聘礼的。
据说那片叶子是仙家宝物,常盛无根水服用可以长生不老,对于我们习武的人来说,更是无价之宝,它可以帮助我们增长功力。”
“有这种东西?”南陀听了摩多的话也不由心动,没有再喝叱摩多,反而瞪着摩多王子问,生怕摩多王子说谎,或是以此推卸他此次办事不力的责任。
“弟子绝没有说半句谎话,要不然姓钟的小子和那三个女人的修为也不会有这么高。”
“中土是一个不可小视的地方,中土人中出现这样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师叔,我们先不管姓钟的小子是不是中土人,就当他象我们一样的人,师叔想以姓钟的年纪,他要是没有什么外力相助,他的功力会有这么高吗?他会是师父的对手吗?现在姓钟的小子的修为就算不敌师父,师叔想是不是比师父也差不了多少,这也太不正常了。”
“摩多,你说的话可是有地方可查,是查证不实,这可对你没有好处。
你自己想一想,你是不是还有没有告诉老衲的事情?”“师叔,弟子已经把所有事情全都向师叔说了,如有隐瞒,弟子愿意负完全责任。”
“你知道就好。
你回去吧,好好派人跟着他们,不要再去动他们,老衲这就传信给你师父。”
“弟子就是想让师叔请师父出山,以师父和几位师叔之力,一定可以把姓钟的小子留在我们天竺,这对我们天竺以后的发展就太有利了。”
南陀不再理摩多,摩多看自己的意思已经说明白了,他也不再多话,退出佛堂去了。
南陀见摩多走了,立即就手写了一封书信,招进一个弟子,让弟子将书信用飞鸽传给师兄南佛。
南佛接到南陀的信,真的放下他的正事,立刻回寺。
南陀没有想到师兄回来得这么快,由此体会到摩多的消息确实重要,立刻把摩多的话说给南佛听。
南佛不满意,又将摩多叫去好好问了一遍。
摩多再不敢有半点隐瞒,将他在高棉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最后又把他说话的重点给南佛说一遍:钟声知道一处仙药的产地。
南佛当然不相信摩多的话,却也不想再和钟声兜圈子了。
经过一年的准备,钟声的功力又转到了他的身上,钟声就算知道什么仙药的产地,也没有时间给他恢复,他就十分有可能击败钟声,抓着钟声,那时候摩多说的事不管是真是假,他南佛都可以问一个清楚明白。
要是真的,他就可以真正地称雄武林,对付西商,将那些有罪的大食人赶回沙漠去,建立起一个大一统的、强大的天竺帝国,他南佛那时候就是最大的功臣,以强大一统的天竺国国力,他不怕佛教不传遍人世间的每一个地方;要是假的,钟声也一定可以告诉他一些东西,一样可以帮助他成就他想做成的事,特别是对付西商,赶走那些大食人。
南佛想到得意之处,他就再不多想,立即决定与钟声来一场大战,把钟声解决在天竺境内。
为此,南佛下令将另外两个师弟南阿、南弥招回来,合四人之力,对付钟声夫妻四人。
钟声不知道摩多王子因为一己之私,说动南佛倾全力对付他们夫妻,他们夫妻四人还在向西去。
因为有了前几天的事,钟声小心多了,一般情况下不进城去,就是三个女人有事必须进城,钟声也要先进去看一看,确信没有事了,这才让三个女人进城去。
结果,钟声夫妻在城里没有再碰上事,还买了一些天竺的土特产、土玩物在手里,让诗敏三个女人高兴。
当他们走到天竺西部,进入天竺水少树少的沙漠,他们才碰上南佛师兄弟。
南佛师兄弟四个人,南佛又矮又小又黑,一脸的皱纹,只有一对眼睛看上去十分突出;南陀高大肥胖,睡眼惺松;南弥矮胖白嫩,肚子又大又圆,真还象极了那个大肚子弥勒佛,一张大胖脸也是笑容可掬,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恶意;南阿就让人看了心头发冷了,人长得又高又瘦不说,给人的印象还特别冷,看见他就好象看见那雪山顶上终年不化的万载玄冰。
钟声看见南佛,先是一慎,接着就不由哈哈大笑着打招呼:“哈哈,老家伙,你是不是觉得有能力对付我姓钟的了,竟然纠集起四个出家人半路拦截,想打劫吗?”“阿弥陀佛,小子,你真是狂得让老衲是又喜欢又可怜,你认为以你小子那一点修为就敢跑到我天竺来横行,老衲真为你小子可惜!好啦,废话老衲也不想和你多说了。
你自己选择吧,是束手就擒,老衲给你一条活路,还是想以你小子那一点修为反抗老衲,老衲出手擒下你小子和那三个女人,那时候老衲就对你小子和你小子的女人不客气了。”
“哈哈,老家伙,老无耻,你算了吧!对了,你是不是看上我姓钟的女人了,她们可是人,不是你老无耻玩的——”“住口。”
南佛大吼一声,震得钟声心里也不由大动,诗敏三个女人更是退了一步,粉脸上变了颜色,接着不容钟声再说他的臭事,一闪就扑向钟声,大吼着说:“小子,你要说话就先和老衲好好打过再说,否则你小子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老家伙,我姓钟的可不怕你。”
钟声大吼一声向南佛冲去,不想让南佛有机会向诗敏三个女人下手。
南佛有不让钟声说话的苦衷,出手就全力攻向钟声,一只右手顿时伸长长大,就象一块巨石一样击向钟声。
钟声一看南佛的手掌,他就想起在吐番看见过的喇嘛绝学,当时没有好好体会这种掌上功夫,那些喇嘛的功夫也太差了,给他一把抓着,再施展神龙吸水六绝,就把那些喇嘛的功力给吸过来了。
钟声今天不敢将神龙吸水六绝施在南佛的身上,想也不想地就施出他最熟悉的九大式之一——罗汉拳,要与南佛比一比功力修为。
双方功力相撞,立刻引起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轰”的一声巨响,就把那里击出一个两丈多大,一丈多深的大坑,沙尘飞起来,将天空中正当顶的阳光也给遮着了。
两边观战的人,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三个女人已经有经验了,看见两人拼功力,她们就先一步飞退,结果还是没有退得及,给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摔倒地上,嘴里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浮血,伤是伤了,却没有给伤得太重,所以她们爬起来又跑,也不管钟声是不是南佛的对手了。
南佛的三个师兄弟可就有些经验不足了,他们这一生也许看见过不少次打斗,但对这种打斗,他们就从来没有见过,当他们看见诗敏三女向后跑时,他们还对诗敏三女加以嘲笑,等到那一声巨响传来,他们就笑不出来,一个个给震得七晕八素,再也分不清楚今日何日,嘴里也不象诗敏三女一样喷出一口浮血就算了,那血就象关不上闸的水,不断地往外冒,搞得身上疲软无力,想走也有些用不上力量了。
不过,他们的修为总是不弱,稍微吸几口气,他们就有了站起来的力量,那一对拼斗的人也没有立刻接着拼斗,他们才有机会向后撤退。
南佛和钟声这一下硬拼,两个人好象都没有讨到好去,吐血还是小事,两个人更给两人拼斗引起的爆炸炸得飞起来,直飞出十多丈,两人才落下地来,一时间也没有一个人爬得起来,要说谁受伤重一些,一时间也看不出来。
钟声身具一元气功心法,又修成了先天真气,好象要好一些,不久就站起来向前走去,对面的南佛也不弱,而且功力修为也要比钟声高三四成,没有受到多大的反震之力,所以当钟声爬起来向前来了,他也不甘示弱地向钟声走来。
“嘿嘿,小子,你还拼得了几掌?老衲估计你小子最多再接老衲十掌,你小子一定给老衲拼死。”
“老家伙,你不要吹,我的功力就算不及你,你可看出我受伤比你重?要是再拼下去,我姓钟的保证给你老家伙一个惊喜。”
“阿弥陀佛,老衲为了让你小子输得心服口服,这就让你小子看一看老衲的修为是不是比你小子高得多了。”
“老家伙,你算了吧!你这老无耻一定吸收了我的功力,但时间不长,你用的长毛的女人又不中用,没有给你好好提纯,你想以此功力与我姓钟的拼,我姓钟的相信你老家伙一定要后悔。”
“哼,老衲就要看一看是老衲后悔还是你小子后悔,识象的,你小子最好立刻给老衲束手,老衲答应给你小子做人的权利,你只要告诉一些老衲想知道的事,老衲就放过你和你的三个女人。”
“呸,你他妈的一个老而无耻,老而畜牲的老家伙,我姓钟的相信你才怪!快一点,要拼我们就好好拼过,就象一个多月前我姓钟的在吐番与圣剑那个老家伙拼一样,拼得痛痛快快,甘畅淋漓,那才是我们这一级高手应该做的事。
哪象你这老无耻,要拼又不拼,只顾嘴说,你就想说动我姓钟的,真是他妈的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
快点,你老无耻也接我姓钟的一掌。”
钟声说着话,立刻全力发出乾坤十二式最厉害的一式一战定乾坤,那掌力就不由自主地脱手而出,犹如有形之物,直向南佛击去。
“小子,你这一点功力也敢跟老衲拼,老衲对你小子这种宁折不弯的个性真是服气不也。
老衲这一次要让你小子知道厉害,你小子可不要让老衲失望。”
南佛没有失望,还有些大感意外,这一掌拼下来,南佛对钟声的功力修为又没有底了,真不知道钟声的功力是怎么回事,明明看出钟声的功力修为不及自己得多了,没有想到这一掌拼下来,钟声不但没有给拼倒,还比他略强一些,这就让南佛望着钟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而这一掌并没有象刚才那一掌一样,搞得惊天动地,只是引起一连串的裂帛,听在耳里有些惊心,心里也象是给人用刀割一样,痛得十分钻心,就是站得远远的双方观战的人,也差一点再次吐血,就是没有吐血,也觉得受了内伤。
“小子,你果然有些门道,但是老衲已经确信你小子的功力不及老衲,老衲今天要是不能击败你小子,这天下武林就是你小子称雄了。”
“你老无耻只要退出武林,我姓钟的就放过你,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哼,小子,老衲看你嘴硬到几时,接招。”
钟声发现他的乾坤十二式大为有用,再不用别的招式,又发出乾坤十二式中的招式对付南佛,又让南佛没有占到便宜。
南佛不相信钟声的功力真的可以与他一拼,再不多话,接连不断地攻击钟声,想看一看钟声接下这一连串的攻击,是不是真的不会显出功力不足之象。
钟声见自己的乾坤十二式可以以他不足的功力对付南佛,提起的心不由大定,也没有多想,就与南佛狠拼起来。
结果,钟声的表现没有超出南佛的算计,硬拼了五六十招,钟声的功力不足就显出来了,每拼一掌,钟声就不能不后退,还要受不轻的内伤,要是没有奇迹出现,钟声又想不起对付南佛的办法,钟声此战就有败无胜了。
钟声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乾坤十二式没有帮上他,反而让他陷入不利的境地。
钟声想到自己有可能失败,他就心绪不宁,出招换式更加不足,给南佛强猛的功力一击,他受的伤就更重,再这样下去,别说南佛打败他,他自己就要败在自己的手里了。
再想起自己要是败了,自己给南佛抓着不要紧,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一定落在南佛手里,以南佛的无耻,三个女人的结局就不问可知了。
钟声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由勇气倍增,再次提足功力,与南佛死拼起来,一时间也让南佛没有讨到多大的便宜。
不过,南佛已经摸清楚了钟声的功力,觉得胜利在握了,南佛就不想和钟声这样拼了,每次出招,南佛都保留一二功力,想这样与钟声耗下去,将钟声耗死,他又不至于经过此战后损失太多的功力。
钟声很快就看出了南佛的计量,要是他的功力不比南佛差那么多,他还真想与南佛耗时间,以他的先天真气为助,就象对付圣剑门长老圣剑一样,他一定可以耗过南佛,可惜南佛的功力比之圣剑门长老圣剑的功力高得多了,他想耗过南佛,可就做不到了。
钟声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就不能不另外设法了,不能再以对付圣剑门长老圣剑的办法对付南佛了。
场外,南佛的三个师兄弟不说,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很快就看出了钟声不是南佛的对手,唐凤舞就不由脸上变色,盯着钟声的一招一式,脚下就不由向场中走去。
巴音格看见唐凤舞这样,她也感觉到钟声的情况不好了,急忙拉着唐凤舞的手,不让唐凤舞冲上去,却有些拉不着唐凤舞,反让唐凤舞给拉着向斗场走去,那一声声剌耳尖啸,真让巴音格有些受不了。
“妹、妹子,你不要再走了,再向前走,我们不要说帮千里,我们自己也要给他们拼斗的声音给震死了。”
“妹子,我们怎么办?”诗敏自然也看出了危机,也上前拉着唐凤舞问。
唐凤舞站着,回身扫了诗敏和巴音格一眼,脸上全是苦色,顿了顿才说:“我们大概不要想回中土去了,要是命好呢就做南佛的炉鼎,要是命不好,我们就只有给南佛采伐了。”
“妹子,你别说笑了,我们该怎么办,你说吧,为姐听你的?”诗敏到了这个时候,她就再也不想和唐凤舞争风吃醋了。
“我们靠不上去,帮不上忙,我也没有办法。”
唐凤舞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我不信。
你一向有办法。
为什么现在要你的时候你就没有办法了?快想一想,想出一个救钟郎的办法来,我以后就不和你争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就象巴音格妹子一样听你的。”
“诗敏姐姐,你也不用这样说。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靠不上去,我就是有办法也使不出来。
再说,声郎是我们姐妹的男人,他出了事,姐姐没有男人,做妹子的也一样没有男人,他给南佛抓着日子不好过,我们也跑不了,我们的日子可能比他还不好过,我要是有办法,我还有不使出来的。
不过,我们就是再没有办法,最后一个办法还是要使出来,这就是我们都做好准备,一但声郎不行了,我们就冲上去,合力对付南佛,那时候南佛的功力就是再好,相信他也对付不了我们了。
但有一点要注意,我们切不可恋战,抢到声郎就走,一切以声郎为重,否则我们只要给那三个老秃驴缠着,我们再想走就困难了。”
“好吧,就听你的。
到时候我和你对付南佛,巴音格妹子背钟郎。
你的力气大一些,身材也高一些,背起钟郎好走。”
“我背千里。
你们也要跟着我,不要让那三个老秃驴追上我们。”
钟声却不给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表现的机会。
就这时,钟声给南佛一掌打得飞起来,直向南佛的三个师兄弟飞去。
那三个师兄弟见了,认为有机可趁,立刻冲上来,合力就向钟声推出一掌。
看他们的功力,也不比南佛低多少,要是给他们打中钟声,以钟声此时此刻的情况,一定好不了,所以诗敏三个女人不由娇吼一声,立刻冲上来,也合力向南佛的三个兄弟推出一掌,也不管南佛已在她们的身后了。
这一掌相对,南佛的三个师兄弟就表现出了不弱的功力,就算诗敏三个女人已经打开了玄关,这一掌也没有将南佛的三个师兄弟迫退,反而是双方抵抗不着对方的功力,给对方打得向后飞退,两方六个人,没有一个人没有给震伤,让他们再也没有精力注意先前拼斗的两个人。
等两方六个人有精神查看钟声和南佛时,就看见两个人粘在一起,已经在拼内功了,看两人的表情又看不出谁胜谁败,谁强谁弱,不过钟声以弱势的一方而没有表现出弱,事情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六个人看见两人的拼斗成了这样,也没有兴趣再拼,都停下手来观看这两个人拼内功。
钟声这时候与南佛拼内功,照说极为不应该,除非他想死,否则他就应该尽量避免与南佛拼内功修为,最好是以己之长,攻南佛之短,出剑让南佛看一看他的剑法,也许还有可能击败南佛。
钟声与南佛拼内功,可以说最大的失招,要是他没有别的用意,他就中了南佛的诡计,今天要想逃出南佛的手去就不容易了。
南佛也是这么想,但他终归是局中人,与钟声接触没有盏茶时间,他就开始后悔了,心里那个气更不是一个人能够想象的,脸上“唰”的一声蹦出一片恐惧之色,竭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又给钟声死命地抓着,一时间根本就抽不回去。
“嗨,开!小子,老衲饶不了你。”
南佛大吼一声,终于挣脱钟声的手,飞身就逃,好象钟声就是一个恶鬼,要是他走慢了,给钟声抓着了,他就没有命了,更不要说他饶不了钟声。
“老家伙,你有本事就不要走。”
钟声还真有本事,跟着就追,却没有去追南佛,而是一把抓着南佛的师弟南陀,就象老鹰抓小鸡一样就将南陀摔在地上,象一条死蛇一样不动了。
钟声如电一般坐下去,盘腿坐好,一手压在南陀的头上,一只抵在南陀的命门穴上。
诗敏三个女人看见就知道他在做什么,南阿、南弥却不明白,但看钟声一出手就制着南陀,他们就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再看南佛逃了,他们就二话不说,也跟着逃了。
诗敏三个女人看见此战结果如此,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一时间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妹、妹子,钟郎、钟郎会不会出事?”诗敏终于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唐凤舞盯着钟声,头也不回地说:“不管声郎有没有事,总之,今天我们这一劫是躲过了,声郎就是有点事,他也应该有能力应付,我们就不用再耽心了。
对了,等声郎完功,我们就快一些离开这里,说不一定南佛又有什么布置,我们此时要对付也不容易,一切还是等声郎调息好了再说。”
“好,还是照先前的安排,巴音格妹子背钟郎,我和妹子你护卫。”
“姐姐放心吧,等声郎好一些,我就背他走。
对了,我们又向哪里去呢?”巴音格问唐凤舞。
“这天竺我们不熟,还是向没有人的地方去,最好是别给南佛的人看见我们。”
唐凤舞想了想就向沙漠深处一指说。
没有想到唐凤舞指出的手还没有收回来,她就脸上变色,就这样伸着手,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
诗敏、巴音格本来就在听她说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也看见了唐凤舞看见的事。
那个方向虽然是沙漠深处,此时此刻却十分意外地出现一条黑线,黑线上是一层黄雾,在天幕蔚蓝底色上,十分明显,不用说那也是的人物活动造成的尖烟。
唐凤舞确实不弱,她一看出问题,立刻有了决定,头也不回地说:“巴音格姐姐,你在这里看着声郎,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要是有人出现,你就长啸,通知我们回来;诗敏姐姐,我们迎上去。
这一次可要下杀手了,心慈不得,我相信这一批人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处在我们现在的境地,我们就与他们耗不起。”
说完也不管诗敏、巴音格同不同意,她就向沙漠深处冲去了。
诗敏觉得唐凤舞不该多事,但想一想这些出现得不是时候的人群,不管他们是不是对自己一行不利的人,都不准上前来,否则对自己一行都十分不利。
诗敏想通了这一节,她又不由对唐凤舞的决断能力恼怒,自己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每次都要唐凤舞想到了,她才能想通唐凤舞的决定。
诗敏赶到,唐凤舞已经动手了。
以唐凤舞的功力,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但要说这些人不会武,诗敏就不相信了,以她的眼光来看,这些人都应该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这些人人数也不少,粗略一看,也有一两百人,却给唐凤舞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由此,诗敏更加相信唐凤舞的决定,再不问唐凤舞,立刻大杀起来,她要把心里的一腔怒气全都发泄到这些倒霉的武林人物身上。
唐凤舞很快发现诗敏的表现不对,靠近诗敏大声问:“诗敏姐姐,你怎么了,真下杀手呀?”“你不是说不放过这些东西的吗?”诗敏听了唐凤舞的话就有气,一剑劈下一个对手的头,没好气地娇叱。
“我也只是说一说,不让他们过去就行了。”
诗敏看唐凤舞确实没有杀人,只是把这些人打伤,让他们动不了就算了。
诗敏心里更加有气,一剑刺透一个对手说:“我可不管,他们不退就是死。”
“随你高兴,我只是不想让你多造杀孽。”
诗敏不理,还是大杀特杀,总之,凡是撞在她手里的人,无不给她一剑送去枉死城。
“公主,你住手。”
有人以高棉话大吼。
诗敏公主听到她本民族的语言,不由自主地停手,向那个大叫大嚷的人望去,那个人又恰好取下头上的包头布,露出了本来面目。
“是你!我就说没有别人,你师父无耻,你一个做弟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叫他们全都给我住手,否则我今天就把你们全都斩了。”
“诗敏姐姐,怎么了,碰上老情人了?”唐凤舞一闪落在诗敏身边,扫了一眼那个与诗敏答话的壮汉,嘲笑着问。
“你看这种货色象姐姐我的老情人吗?”诗敏脸上有些发红,还是不肯认输,以不屑的口气说。
“我就说姐姐的品味不错嘛,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
这个家伙是谁,是不是真的想对我们不利?”“我看不会有错,杀了干净。”
“公主,本王相信今天你要杀我摩多容易,但你高棉国恐怕就有事了。
这一点你也许不放在心上,却是事实,我再怎么说也是一国王子。”
“凭什么,凭你师父南佛那个老无耻,没有本事,连畜牲都搞的老畜牲?他刚才与我丈夫比武,不敌逃走了,你就是靠他也没有作用。”
诗敏以极端不屑的语气说。
“本王清楚,我师父可能是不敌姓钟的,但公主已经远嫁中土,高棉的事就很少管了,高棉要是出个事,公主就是追到我天竺来,已是于事无补了。”
“姐姐,这个家伙威胁你,我看你应该给他一点颜色,最好是把这家伙埋了,以好少去许多事。”
“且慢。”
壮汉听懂了唐凤舞的汉话,立刻用汉话大吼。
“哼,你不用急,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你。
妹子,你说应该怎么处置?对了,我还没有给你介绍,这个东西就是天竺国这一带小帮国的王子,名叫摩多。
三年前,这东西到我高棉来求婚,幸好为姐运气好,眼光不错,没有嫁给这个东西,否则为姐就惨了。”
“格格,姐姐,这东西还真是你的老情人,小妹就不好说什么了。
我看这样,他刚才说的话也有些道理,杀了他对你高棉不利,你就留他一条命。
不过,你最好还是掌握利用,比如给他一点什么好处,让他在这天竺有点作为,这样对你高棉也要好一些。”
“妹子的主意不错。”
诗敏笑赞一句,转向摩多王子问:“摩多,你现在是不是国王?”“公主想助我接位?”摩多心中一动,脸上不由浮现三分喜气。
“只要你为我所用,我就助你继位,否则你就是坐上国王的宝座,我也要把你拉下来。
你应该知道,现在你师父已经决定不了你们天竺的命运了,现在决定天竺命运的是我,你要是做出让我不高兴的事,我就有你好受的。
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丈夫现在已经快要成为武林皇帝了,我诗敏公主就是当然的武林皇后,你要是想有所作为,你就最好给我听话一点,否则天下就没有一个地方容你落脚。”
摩多听了诗敏这话,真是让他大开眼界,想当初一个高棉国的小公主,转眼之间就是一个可以决定自己一个一国王子命运的人,他不由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命运对他真是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
“好吧,本王听公主的。”
“这就对了。
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率领这些无用的东西来做什么?”“这——”“姐姐,不用问他了,听你们说了这么多,小妹已经知道他率领这些人来做什么了。
大概他对你姐姐还不死心,想趁机把你掠到手,别的事可能还与声郎有关,不过这已不用说了,他没有这个本事。
要是他聪明就走开,要是他想找死,我们就满足他奇怪的要求。”
“我妹子没有说错是吧?”“不错,本王就是这样想的。”
摩多给唐凤舞说出他心里的想法,对唐凤舞真是佩服不也,盯着唐凤舞仔细审视,片刻才答应诗敏。
“很好,你还有胆子承认,说明你还有点用处。
马上率领你的人给我回去,这里的事你不要管,以后也不要在你师父面前说起见过我——当然,如果你想死的话,想不做国王的话,你也可以说起今天的事。
回去静等武林的消息,等我们打败所有的武林五圣,你要是还没有反悔,对我忠心,我就让你做天竺国的国王。”
“多谢公主!”摩多捡回一条命,再不敢多说什么,立刻率领仅剩的二十多个人,向南去了。
“姐姐就这样相信这家伙了?”唐凤舞有些不相信诗敏就这样让摩多走了。
“妹子,你也太小看为姐了。
为姐要是相信他,我就不是现在的我,而是一国的王后或者王妃了。”
“我就说嘛,诗敏姐姐就是再大肚,也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为姐还真的放过他了,一者他说的话也不错,我要是杀了他,对我高棉国十分不利;二者为姐不杀他,让他就这样回去了,他绝对向南佛说不清楚,南佛要是一个生气,他就没有地方落脚,最后他很可能要真心倒向我,我就可以用他控制天竺了;三者他要是现在就倒向我,我就更简单了,只要我们斗倒了南佛,这天竺就不怕不姓钟,那时候这天竺的事还不是我们姐妹说了算,我要他做国王他就是国王,我不要他做国王他就做不成国王,总之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格格,诗敏姐姐,我还说我爱想美事,没有想到你想美事的本事不比小妹我差多少!”“我这可不是想美事,你看今天钟郎与南佛的决斗,本来已经失败了,他还是可以反败为胜。
由此可知,钟郎一定还有许许多多我们姐妹不知道的秘密,以后我就再不用为他耽心,怕他失败了。”
唐凤舞听诗敏这样说,想一想也不由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向身后望了望说:“现在我们得快一点把声郎弄走,要是让南佛再纠结力量返回来,我们所有的希望就全完了。”
“妹子这话对,我们快一些回去。”
诗敏对此没有意见,两女立刻返身回去。
南佛没有再派人来,巴音格则一脸焦急的表情,看见诗敏和唐凤舞回来了,主动迎上来,还没有停下来就一脸惊慌地说:“凤舞妹子,你快看一看千里,他是怎么了,身上好象烧起来了一样,脸红得象火。”
诗敏和唐凤舞听说,不及问巴音格就向钟声跑去。
钟声已经放了南陀,南陀没有死,但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软瘫在地上,入的气没有出的气多。
钟声在盘坐调息,身上如蒸似沸地向外冒蒸气,脸上、手上红得象烙铁,看样子就象要烧起来了。
也确实烧起来了,诗敏、唐凤舞和巴音格赶回来时,唐凤舞就叫了起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他、他真的在烧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诗敏和巴音格自然无力给唐凤舞一个好主意,也跟着唐凤舞慌乱起来,却不敢去动一动钟声,以免坏了钟声的事。
“哎呀,我们别动他,他不会有事!”诗敏好象想起了什么事,焦急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又惊又喜地直叫。
巴音格和唐凤舞听诗敏这样说话,自然要让诗敏给她们说出一个可以让她们放心的理由,诗敏却不想说,扫了巴音格和唐凤舞一眼,盯着钟声,十分放心地说:“钟郎不会有事,这一点热气伤不了他。”
“诗敏姐姐,你到是说为什么呀,千里身上就要着火了呀?”诗敏见唐凤舞没有问她,她就有些不满意,想了想还是得意在说:“以前,他在我高棉国给那条龙吃了,吸收了那条龙的内力,就把身上的衣服全都给烧了,身上的东西也落在龙腹中了,他也没有事,这一点热对他没有关系。
我想他是一时间吸收的内力多了,化解不过来,这才出现这样的事。”
“诗敏姐姐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唐凤舞长出一口气,接着说:“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搬动他,在这个地方坐关可不安全。
两位姐姐,你们看我们该怎么办?”“妹子,千里既然没有事,你就不用再耽心了,这个地方就算不安全,只要没有南佛来,我们就不用怕谁。”
巴音格豪气万分地说。
“噗哧,巴音格姐姐,你好象也和诗敏姐姐一样,想有所作为的样子,真想做武林皇后了?”“我们就是武林皇后,不是想不想做。
等钟郎调息完成,我相信他的功力应该有了一个长足的进步,再碰上南佛,我相信南佛也讨不了好去。”
诗敏大声宣布。
“妹子,我不想做武林皇后,但我们也不用怕。
我们的修为千里就说不弱,只是碰上南佛这样的人,我们才不敌,现在南佛给千里吸收了功力,他一时半刻还好不了,他不来,我们就不用怕谁。”
巴音格说得也有道理,唐凤舞就没有再说什么。
确实,在这天竺地面上,现在要找一个三女的对手,还真不容易,南佛要是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钟声夫妻四人天竺之行就算安全了。
诗敏三女这样想也不为过,钟声却不让三女如意,他又想去惹西商了。
半个时辰过后。
钟声收功,看了面前的诗敏三女一眼,脸上就不由微笑着说:“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好了,我们准备走了,你们不想走吗?”“慢一点,我还有句话问你。”
唐凤舞立刻止住钟声说。
“你要问什么,是不是我的武功?要是这样,你就不用问了,我可以告诉你,要是再碰上南佛,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现在,我的功力比他先前还要高一些,他的功力给我取回我的一元气功时,顺手取了三成,他现在想与我拼功力,他就差远了。”
“我不是问的这个。”
唐凤舞以毫不迟疑的语气说。
钟声听她这样说,真还想不出她要问什么,皱了皱眉问:“你想知道什么,我们没有时间了,你就快问吧?”“我想知道你的天门是不是打开了?”钟声听了这话,脸上不由浮现三分无奈,想了想说:“我看还早。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没有修习先天真气,我还感觉到我的天门快给打开了,自从修习先天真气,我就觉得我的功力好象退步了许多,不要说打开天门,就是平时我也感觉功力不象以前一样深厚了。”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想过没有?”唐凤舞立刻追问。
“我自然想过了。
也许正是修习了先天真气,帮助了我的气血运行,拓宽了穴脉,我才感觉到功力不足了。
也正因为这样,我在与圣剑门长老圣剑和南佛的拼斗中,我才能以与他们差一些的功力,最后战胜了他们。
所以,我现在对是不是可以打开天门不再强求,只要我的功力在增加,具有了对付武林五圣的能力,我就不管天门是不是打开了。”
“我觉得这不是办法。”
唐凤舞想了想,又与诗敏、巴音格相视一眼,这才说出她和诗敏、巴音格的意见。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就是想强求也不行。”
唐凤舞和诗敏、巴音格听钟声这样说,她们也没有话说了。
钟声看她们的样子也没有好的建议,不想和她们说这件事,转过话题说:“我们这就向西去。
南佛那个老家伙好象给我安排了后着,他想让我与西商过不去,但我为了我的灵魂,我又不能不去。”
“我们真的要去惹西商?”诗敏听了钟声的话,脸上就有些怯意,立刻说出她心里的意思。
“诗敏姐姐,我们其实不用怕什么西商。
不过,声郎,你想过没有,我们要是把武林五圣都得罪完了,对我们好象不是好事?所以,我的意思,你的灵魂要是不收回来对你没有多大的害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与西商作对为好。”
“妹子,我们又不是一定要去惹他,他要是不想惹我们,南佛就是把千里的灵魂送去给他,他也要想一想是不是该接着南佛丢给他的这一根羊骨头。
要是他接了,他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也没有什么,却也说明他不是一个人物,给南佛这个老无耻随便一招就中计,我们就不用怕他。
相反,他要是与我们交好,这个西商就值得我们认真对付了,但短时间内他还没有与我们为敌之心,对我们此去就没有害处,我们就是去找他也无妨。”
“正是这样,巴音格的看法很好。
南佛与西商之间本来就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我们不清楚,但也因为这一点,让我们有机可趁。”
“这一点我听说过,好象是争夺这天竺天下。”
诗敏看唐凤舞和巴音格支持钟声,她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就更好了。
好,我们继续向西去,一定要找回我的灵魂。
我的灵魂在他们手里,本来对我没有什么,但我的灵魂要是给有心人利用了,我就有些不便了。
所以,我的灵魂就是对我没有危害,我也不能让我的灵魂留在别人的手里,给人有机可趁。”
“好吧,你既然决定了,我们三姐妹自然没有意见。
我相信,经过此战,不管是南佛还是西商,你都应该不怕他们了,只要小心一点,我们就不会有事。”
唐凤舞盯着钟声,语意深刻地说。
钟声想一想就明白了唐凤舞的意思,不由对唐凤舞更加看重,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要事事小心,总之小心无大过,更是保持不败的唯一办法。”
“你明白就好。”
唐凤舞对钟声明白了她的意思十分开心,笑赞一句,接着说:“再是你的武功虽然已经很高了,修为已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但是我总是觉得你的武学还没有一定之规,还有些乱,你最好找时间好好理一下,这才是保持不败的不二法门。”
“你对我的武学真是看得清楚!”钟声又不由笑赞一句说:“我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学得太多了,又觉得什么都有用,什么都是高明之学,都舍不得放弃,这才一直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就没有教给你们太多的东西,免得你们也象我一样,看见什么都好,什么都舍不得放弃,这对你们可没有好处。
就是这样,这一段时间你们已经学得多了一些,生生不息你们好象没有好好修习,无为罡气你们也没有练到十成,我叫杜姐姐给你们的三种绝学你们也是只学一学就算了,没有练到十成。
以你们打开玄关的修为,你们学这些东西不应该象现在这样,应该要练得好一些,这其中原因,我看就有你们不知道专修哪一样,又每一样都舍不得,每一样都想学、想练,这才造成现在的结果。”
“你也没有说错,但你教我们的东西确实是武林绝学,我们不一样一样地学,专学一两样,我们还真的舍不得。”
唐凤舞扫了诗敏和巴音格一眼苦笑着说。
“我明白你们的感受。
我比你们学得还多得多,七派的武学不说,仅是我从一个地方学来的武功就有四十多种,我又以此自创了一些,一个人想把这些武功全都学会、练会,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另外,还有一些我还没有悟解的绝学,我也想搞清楚这些武功是做什么的,有些什么用,就更加让我没有时间深入修习一二种武功了”“诗敏姐姐、巴音格姐姐,你们是不是觉得声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妹子,刚才千里不是说了吗,我们自己才学了几种武功就不知道该好好练哪一种了,千里一个人学了几十种武功,他就更不知道该练哪一种了,这也怪不得他。”
“妹子,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当一个人面对钟郎说的哪些绝学时,想不去学,不去悟解,那就不是人,不是一个武林人物,只能是一个白痴。”
“我是说这样下去不行。”
唐凤舞把自己的意思说得十分明白。
钟声点了点头,不等诗敏和巴音格发表意见,他就不以为意地说:“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一回事,所以我已经不再注意那些招式了,现在注重的就是先天真气,一元气功和生生不息,重点在于增加我的功力修为。
我相信只要增加了我的功力,那些招式只要给我时间练一练,我就可以学会了。
再说功力不足,那些招式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象上一次我在四姑娘山下的深谷里碰到南佛,他的招式就不及我,我一出招就击中他,结果没有多大的作用,最后还是靠先天真气伤了他的眼睛,这才把他给惊走。”
“这就对了。
你这样想,这样做,我们姐妹大概就不用再为你担惊受怕了。”
唐凤舞立刻笑着说,看她的样子,这一次她是真的放心了。
“我也认为千里提高功力是好事,但你又怎么让我们学那些招式呢?”“姐姐,这个问题我替声郎回答你。
因为我们学的本来就不多,修为到了这一层已经达到了必须依靠自己的努力才能进步了,所以声郎才叫我们好好学他教我们的招式,不要急于去想提高功力的事。”
“不行。
千里,你要帮我提高功力,不然明年那达幕大会我就没有办法打败北神了。
我们呼伦族遇到事情了,耶律族想一统草原,我们呼伦族不服,北神因为你的关系才没有动我们呼伦族。”
钟声对巴音格的话没有感觉到奇怪,反而点了点头说:“耶律族统一草原是早迟我事,当时我就觉得耶律族的野心不小,现在果然出事了。
不过,这事你也不用耽心,你自己就可以提高功力,不用我帮你。”
“我自己,你真的不帮我了?”巴音格听了钟声的话就恐慌起来,立刻抓着钟声的手臂急问。
钟声看巴音格这样,不由伸手拍了拍巴音格的手说:“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用不着帮你了。
我不是传了你们一种闭气练功秘诀吗?你只要抓紧时间好好修习,你的内功修为就会有一个长足的进步,到时候我根本就用不着帮你,你就有能力对付北神了。”
“真、真的有用吗?”“我骗过你吗?”“没有,但是,你还是要帮我。”
巴音格立刻以肯定的语气说。
钟声也没有多想,又笑着点了点头说:“我自然要帮你了,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我说的生生不息可以帮助你们增加功力,这一点我以前也不清楚,直到我们翻雪峰的时候,我才在那种情况下发现生生不息有这样的作用,这一段时间我就好好修习,这才有能力对付南佛。
你们不要小看了南佛,他的功力至少比我高出三四成,我开始的时候就感觉到我的修为比他差得多了,还想以先天真气对付他,可以与他耗时间,没有想到先天真气也不是万能的,也有一定的作用,我与南佛相差太多了,先天真气就是再有用,我也修为不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再打下去我就必败无疑。
就这时候,南佛的三个师兄弟想捡便宜,你们又出手了,我就灵机一动,冒险使出神龙吸水六绝和阴阳九贴,将南佛粘着,猛吸他的功力。
南佛自认为功力深厚,他也懂吸取别人的功力为己用,不怕我吸他的功力,想与我对吸,结果是我的神龙吸水六绝比他用来与女体交合时吸取功力的心法高明,再加上他吸收了我的一元气功,我才一吸成功,霎时吸回了我的一元气功,还顺手吸了他三成以上的功力。
我说这件事就是告诉你们,生生不息是一种闭气修习内功的好方法,我要是没有在前一段时间好好用生生不息修习内功,以我不纯的、吸自吐番喇嘛的功力,想对付南佛,我不败才怪。
正因为我这一段时间好好利用生生不息修习内功,将那些喇嘛的功力收为己用了,这才有能力与南佛一拼,最后才有机会使出杀招,击败南佛。”
“好了,你说的话,我们姐妹谁不相信谁吃亏,巴音格姐姐听你说得这么清楚了,她自然知道好好抓紧这剩下的时间,争取明年那达幕大会有能力对付北神。”
“这还不够。”
钟声摇了摇头说:“我传给你们的一元气功有些不足,前一段时间我好好想了想,对一元气功作了一些修改,你们也要学一学,这样你们的一元气功才能有更大的提高。”
“我没有修习一元气功,你就不管我了?”唐凤舞立刻叫起来了。
钟声不以为意地笑说:“你也不要和我吵了,你自己修改过了你师门的内功心法,好象走对了路,继续修习下去,不比诗敏和巴音格修习一元气功差,以后就是进度慢了,你还可以改修一元气功,不会对你的修为有什么影响。
你不要说现在就改修一元气功的话,要是你现在改修一元气功,我觉得你的苦心就白费了,你要是走自己的路,能够创出一种内功心法来,这对你以后的武学修为有莫大的作用。
这是我的感觉,你可以不相信,但无论怎么样,我还是觉得自创武学就是不及前人留下来的武学,在你自创的过程中,你所想所经历的事情,对你就是一次极好的修行,次数多了,你就不由自主地对一些事情有了自己的看法和想法,这对你自己的武学进步绝对有好处。”
“好吧,我就听你的,但是,要是我没有进步了,你可要快一点提醒我,帮助我。”
“这是当然了。”
诗敏看钟声对唐凤舞这样,她心里就不乐意,轻“哼”一声说:“自创武学好是好,但也要看是什么人,要是谁都可以自创武学,这天下的武学就太多了,武学高手一定也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格格,诗敏姐姐,你要是不服气,你也自创好了,只要你把声郎的一元气功改得更好一些,小妹相信声郎一定要对你大加赞赏。”
“你怕我不会。”
钟声见三个女人没有事了,自己内部又斗起来,他就聪明地不敢插嘴,先站起来,装着要走的样子。
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见了,也没有多想,立刻放弃吵嘴,准备跟钟声走了。
“我们就走,越过这一片沙漠,我们就应该到了。”
“我听说越过这一片沙漠就到大食了。”
诗敏立刻提醒说。
“正是。
西商是大食一方霸主,他又是南佛的对头,两人可能住得相距不远,这样才能够充分掌握两国相斗的情况。”
钟声的话还真的对了,当他们走出沙漠,迎面就碰上大食军队,站在前面的武士就是钟声和诗敏不陌生的人。
那个武士看见钟声夫妻四个人出现,立刻单骑纵马冲过来,又在钟声夫妻前面紧急收缰,带起漫天的尘土,他已一纵落在钟声夫妻四人的面前。
“果然是公主和钟兄。”
“原来是你。
伊斯法罕王子,你率众在这里等着我们夫妻,你想做什么,可不要自己找难堪?”诗敏越众上前,立刻娇叱。
这人确实是钟声和诗敏公主的熟人,西商的弟子,白衣大食的王子伊斯法罕。
他听了诗敏公主的话,没有任何表示,拱手一礼,这才以汉话说:“本王是奉了家师之命,在此等待钟兄、公主,并无对钟兄夫妻四位不利的意思,相反,家师还想与钟兄一谈,如果我们谈得好,我们就不是对手,很可能是朋友;就是谈不出一个结果,我们也没有成为对手的理由。”
“伊斯法罕兄如此说,我们就多谢伊斯法罕兄了。”
钟声不想让诗敏与伊斯法罕多话,立刻上前拱手说。
“钟兄不用客气。
几年不见,钟兄之名已经让本王不敢相信了。
当日多承钟兄手下留情,本王还没有谢过钟兄,希望此次本王有机会谢过钟兄当日大德,交钟兄这个朋友。”
“当然。
我姓钟的交友四海,多交伊斯法罕兄这个白衣大食未来的君主朋友,那是对我姓钟的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哈哈,好、好!钟兄,就凭你这句话,本王就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以前本王认为这天下可以与本王一较的就只摩多王子那个蠢材,没有想到今日一见钟兄,这才知道摩多那个蠢材真不是玩意儿,与钟兄比起来,那真是一个是天上的月亮,一个是地上的小草,根本就没有办法比了。”
“我姓钟的获伊斯法罕兄如此评价,真还有点脸红。
这样吧,伊斯法罕兄,我们什么话也不说了,相处的时间长了,我们各人的为人性格不用我们说,我们就清楚了。”
“好,钟兄的提议正合本王心意。
酒来。”
伊斯法罕一句汉话出口,没有人应他,他愣了愣,这才想起身后的部下听不懂,只好以大食语言再说一遍。
这才招来一个兵士,送上来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个长颈酒壶,六个小酒杯,都是水晶做成的精品,将酒壶里的红酒映衬得更加鲜艳红亮。
伊斯法罕亲自斟上五杯酒,这才随手端起一杯说:“钟兄,这一杯酒是兄弟对钟兄和三位夫人的敬意,如是钟兄不便或者心有疑虑,钟声就不与兄弟干了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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