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川瞳孔微微放大,一脸愣怔:“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听清楚了不?普通话不懂?那我唱歌行不行?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不一定找到更好的——”我扣着袖子的扣子转身就走,甚至轻松地吹起了口哨。
走出山洞,雨已经停了,远处绵延起伏的山峦线上太阳升起照亮一片被雨洗刷一新的山色。
我愉快地伸了个懒腰,回头一看,路北川只穿上了裤子,赤着上身手里抓着上衣就追出来了,我大步离开,路北川在后面追:“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意思是,昨天晚上你说让我们重头来过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所以和你爽了一把,然而今早醒来觉得甚不爱你,于是现在正式告知你,我甩了你。”我走到了下山的青石板小路上去,头也不回道。
“你怎么能这样?歌儿?你怎么能这样?!”路北川听起来愤怒极了,转眼追到了我,一把拉住我手臂,瞪着我,“我知道你喜欢开玩笑,但是这玩笑一点儿不好笑,昨天晚上……”
我截住他的话:“昨天晚上很爽,很舒服,路总手活儿大有长进,实在非常满意,谢谢。”
路北川:“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看着他双眼,叹气:“真的一句也听不懂吗?那怎么办,我已经讲的超级明白了啊,你这种情况……是不是要去看一下脑科?”
路北川死死盯着我,沉声道:“你认真的?你在生气,气我这段时间……”
“是的,是生气,所以甩了你。”我干脆直接承认了。
然而这个答案还是不能让路北川满意,他又提出了新的问题:“你凭什么生气?是谁当年不告而别,为了我们俩能在一起,我做了那么多努力,我们那么深的感情,结果你话都没留下一句就跑了?你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的?你都不问问?”
我凭什么生气?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严肃而端正地回答他:“嗯,因为我是个渣男。”
“所以我就是不告而别之后毫无心理负担,所以我一点儿都不关心你这几年怎么过的。”
“撒谎。”路北川用力抓着我的手,又靠近了一步,低头逼视我,“你突然离开肯定有原因的,为什么再见面之后不和我解释?”
那么你给我机会了吗?
我仰头看他,一如从前那样,仰头看他,一字一句认真道:“如果我和你解释了,那我就不是渣男了嘛,渣了你,对不起,很生气么?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路北川双眼发红,久久地盯着我,胸口起起伏伏,头缓缓低下来,到离我的脸只有不到两公分距离,手改为抓住我的肩膀,缓缓道:“你确实是很欠揍,你再不说老实话,我就把你按在树上揍你屁股信不信?”
他手劲简直大的吓人,我挣不脱,眼睛一闭一头扎在他胸口上,伸手抱着他腰:“别打我……”
路北川愣了一下,抓着我肩膀的手松开了,改为放在我背上,轻轻拍着:“我,我没说要打你,我是想,但是不会对你动手的……歌儿?你干什么?别闹……你……秦小歌!!”
他的皮带和裤拉链都被我解开了,哗啦一声落在他脚边,我转身就跑。
“你就是个混蛋!又用这一招骗我!”
路北川狼狈地弯腰去提裤子,等他来追,已经和我差了老大一段距离。
回到民宿的房间里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不知道谁的大脚踩得木地板咚咚作响。
“歌儿?!歌儿!你开门!开门给我说清楚!”
我把房间里的电视打开,调到音乐频道,搭上房门的防盗链,哼着歌进浴室去洗澡,浴室门一关,花洒一开,路北川的话音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然而刚洗完,我就透过被水汽弄得雾蒙蒙的浴室玻璃看见窗户上一道模糊的影子在晃动。
几秒钟的工夫,那道影子就出现在了浴室门边上。
比较让人欣慰的是,这一次他没有直接闯进浴室来。
我穿上浴袍扯了条毛巾挂在头上边擦头发边走出去。
路北川这会儿已经穿上上衣了,把他那**的肌肉遮了起来。
“闯进我的房间里有事吗?前男友?”我问他,“分手了还来找我,是想约|炮?技术好的话也是可以的……”
路北川一把揪住我的浴袍领子,把我整个人拽得踮了点儿脚。
“没有分手。”他死死盯着我,语气笃定。
“结了婚的,持续分居两年就可以离婚,我们只是一对见不了光的狗男男而已,都五年没见了,样子都变了很多,没有分手,你说什么笑话呢?”我也认真地和他对视,“而且当初确实是我抛下你走了,好吧,就算那会儿没分手,但今天早上我确实是甩了你对不对?还是你没听清?要我再说一遍吗?”
房间里安静极了,风从窗外吹进来,飘在天花板上的气球发出一阵细细的碰撞摩擦声。
“我觉得你没变样子,和当年一模一样。”路北川仔细地看我的脸,眼眶微微湿润,得出结论。
“脸没变,心变了。”我轻轻道,“我现在不喜欢你这款了,路北川,大家好聚好散……”
“骗子。”路北川揪着我衣领的手更用力了,眼睛也愈发地红,声音颤抖,“你这个喜欢说谎的骗子!”
“你撒谎!!”路北川终于爆发了,把我一把推到墙上,按住我肩膀低头就亲,把我浴袍拉到了肩膀下面。
我特别想和他打一架,拼全力的那种,然而忍住了,站在墙根边,随便他亲随便他揉捏。
亲了一会儿,路北川喘得像头老牛似的放过了我的两片可怜的嘴唇,躬身扶着我腿,一下把我扛在肩上,走了几步,重重地把我扔上了床。
这让我有种他是码头的搬运工,而我是一袋货物的错觉。
我有点儿想笑,甚至没心没肺地在心里哼起那首“我们一起闯码头啊”。
路北川压了上来,十分狂躁的样子。
背上一阵痛感传来,是他在给我用嘴拔火罐。
他手则伸进我浴袍,一路摸到了后面。
“路北川你打算强|暴我?”我趁他嘴唇离开的缝隙问道。
路北川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我,深沉似海的眼睛里情绪复杂极了。
我翻了个身,自觉地把浴袍脱了扔到一边,背对着他,习惯性地抱了个枕头把脸趴上面,扭头认真地看着他,轻声道:“有没有油啊,能给抹点儿不,听说被捅**会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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