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秀边翻看周王的笔记边一脸喜色的连连点头,战辉长出了一口气。
把周王扔给红秀考校,拉着东方不败和于海龙去了偏堂。
“不是我说,你们是怎么教授周王的,这话要是真当了陛下的面说。
周王挨不挨揍我不清楚,但是咱们肯定是要挨板子的。”
于海龙立刻后退一步,“别把带上,我可没教周王,我也没那个本事。”
东方不败则是伸手指着战辉道:“你居然好意思怪别人?真是无耻啊。
周王就是和你学的,要挨板子也是你挨板子,我一个大佬粗,陛下可不会难为我。”
说完,东方不败放下手摸了摸胡子,有些迟疑的继续开口道:“难道真如你说的,陛下觉得膝下的亲王们太过正统了。
想要学学我的仗义和狠辣以及你一肚子的坏水和诓人的本领?”
战辉难以置信的看向东方不败,“东方舅舅,您太美化您自己了。
还有脑子真是个好东西,可惜您没有。”
于海龙在一旁看的眼角狂跳,对战辉开口道:“你这是马上就要离开岭南,又旧态复萌了吧。
稳当了一年又要开始作了,活该你被天时兄和红秀收拾。”
东方不败点点头附和道:“说的太对了,这小子就得红秀治理他。
嘴太损不说,一肚子坏水不知道要坑多少人。”
战辉大嘴一撇,“你们这是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一个是安南都护府的都护了,一个是镇南卫的副将军了。
不是我说,给你们举荐你们不但没给我送过礼,还这么编排我,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于海龙和东方不败齐齐给了战辉一个嘘声。
于海龙更是鄙视的看着战辉,“你怎么不说你是为了自己脱身呢。
我现在就贿赂你,你上奏把安南大都护的职位给我去了吧,我也回村子去。”
战辉哈哈大笑了两声,“说吧,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东方不败眼神斜了斜战辉,“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也没有。
明天你就要收拾铺盖回去了,我们过来当然是给你送行的了。”
战辉看了看两人,心中也有些不舍,毕竟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而且脾气秉性也都挺合得来。
对于朋友并不多的战辉来说,能遇到几个可以插科打诨的人并不容易。
像刘玄德和大魔王等人毕竟是属下,身份地位是不对等的,还是要差了一层。
“都有什么要给家里的送的,列个单子出来吧。”
于海龙哼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弄呗,反正我阿耶都在你家住着呢。你好意思空着手回去,那你就这么做。”
东方不败捋了捋胡须,“海龙说的没毛病,舅舅和你关系这么近,舅舅家的那份你就都给置办了吧。”
战辉撇撇嘴,“刚刚还感动你们过来送行,现在看来你们这就是过来打秋风吃大户来了。
不过谁让咱仁义呢,于老爷子的礼物肯定是没的说。
和舅舅关系的也是好的很,虽然我不去京城,可但肯定安排妥当给送过去。”
东方不败盯着战辉看了一阵,“你是真糊涂还假糊涂。这次过来送你,就是打算让你先回京城。”
战辉有些诧异,“陛下也没召见我去京城啊。”
于海龙一脸严肃道:“陛下没说,但不代表你可以不去。
如今各方战事都已经捋顺了,政事上的各项利民政策也都实施起来。
不说缴获的贼资,光是海盐这一块,朝廷的国库也日渐充盈。
你和,”
战辉挥手打断了于海龙,没让他往下说,皱着眉头道:“没这么严重吧,镇南卫已经全都交给周王了。”
东方不败摇摇头,“陛下是没什么想法的,可你身为镇南卫开卫的大将军,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连朝堂都不上一次,朝堂上的人怕是会起了心思,日后保不准会被人翻出来说事。
目中无人加上大不敬,可是够让人挠头的,所以你这次一定要回京城。
和陛下进行一次奏对,也在朝堂上露露脸,该争的还是要争的,不能一味的退让。”
顿了顿,东方不败继续开口道:“有时候声望也是一层保护的铠甲。”
说完,东方不败拍了拍战辉的肩头,“我去看看小二郎怎么样了。”
战辉看着东方不败离开的身影眉头紧锁,沉思了一下扭头看向于海龙,“你们是收到什么风声了?不过这也不可能啊。”
于海龙叹了口气,“你该好好感谢东方,他那边得了信。
现在某些朝中大臣对你突然撂挑子有些不满,而且镇南镇北都被你们翁婿二人掌控,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了。”
战辉听了心里这个腻味,“我特么为啥撂挑子这帮人心里没数?
况且我都把镇南卫交给周王了,还特么怀疑什么。”
于海龙一摊手,“没办法人红是非多,谁让你太耀眼了呢。
你这边三下两下就解决一个问题,把那些人衬托的太无能了。”
战辉叹了口气,没成想红秀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现在局面才开始稳定一下,立刻就开始搞幺蛾子了。
于海龙见战辉面色不好,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也确实该在朝堂上露个面了。
作为大武的有功之臣总不能让陛下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吧。
你又不是打算割据一方,没什么听调不听宣的那些狗屁事。
另外,这信怕就是陛下给漏过来的,你突然回京也算是打了那帮跳梁小丑的脸。
没听东方将军说了吗,该争的就得争,估摸着是有人想伸手过来了。”
战辉无奈道:“我就是打算先回村把婚事成了,又不是真打算一辈子京城也不去。
那简直就是持功自傲的作死行为了,我可没那么傻。”
于海龙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战辉,“你不傻吗?一般人会把顺序弄颠倒了吗?”
听了于海龙这话,战辉犹如醍醐灌顶,现在是皇权至高无上的年代。
可以说除了皇帝本人,其他人都是给皇帝打工的工具人。
自己是因为惯性原因,一直都没太把皇权放在眼里。
这时候做完工作不先给皇帝做做汇报就跑去结婚,妥妥的作死行为。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