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今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是野外游玩的良好天气,于是温锋从石洞里拖出了兽皮毯,铺放在平坦的石道上。
身体软软地倒在厚实的兽皮毯里,阵阵吹拂的干爽凉风,蓬松的绒毛轻柔地刷过光滑的脸颊,传来一阵微麻的□。
手臂交叉着枕在后脑勺上,正在享受着温暖日光浴的温锋,微微眯起的黑眼,悠闲地注视着远处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顶。
后|穴的不适感被一股舒爽的凉意减弱了许多,但是依旧影响了温锋难得的好心情,望着雪山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阴郁的幕帘。
自从那一天晚上开始,维卡斯每天都会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做出同样的事情。温锋也由一开始的难受疼痛,逐渐体会到了一丝微弱的快|感。
石洞的角落里摆放着几株幽蓝的草药,随时应付每天晚上都会出现的流血事件。
被维卡斯操|弄了整个晚上的身体,酸疼的肌肉,无力的四肢,躺在阳光下的温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性感的慵懒。
抽出一只细长的手臂,盖在眼睛上,遮住上方有些刺眼的阳光,白皙的手腕上,还留着昨晚被亢奋的维卡斯不下心捏出的青痕。
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或许永远都没有尽头,温锋看不到解放的曙光。
死寂的悬崖上,只剩下温锋一个人。
从那天开始维卡斯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漠起来,虽然维卡斯一直都很沉默冷酷,但是温锋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维卡斯正在有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
夜里的事情温锋无法反抗,只能任由着维卡斯摆弄,但是身体的极度亲密过后,维卡斯冰冷的态度令温锋心惊。
心底已经逐渐接受了被另一只雄性压在身上的事实,温锋隐藏在手臂上的双脚紧闭着,薄薄的眼皮折出细小的褶皱,维卡斯的冷漠却不是自己所能忍受的。
当维卡斯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温锋还在不停地告诉自己,维卡斯是喜欢自己的,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今维卡斯的表现却完全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先前的体贴变少了,甚至连呆在自己身边的时间都变少了。
“Shit!”他温锋几时受到过这种鸟气!被维卡斯整个逼成了一怨妇。
出去狩猎的维卡斯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今天八成又是要等到傍晚才会出现。
“草!喂饱了就上,他还真把劳资当成什么了!?”
心里压抑着一股无处发泄的窝囊气,温锋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再任由维卡斯在这样对自己任意妄为下去了。
自己也是个男人,即使再弱小,也不能任由维卡斯这样随意的践踏自己的尊严。
紧握着的拳头,烦躁地捶打着身上的毛毯,即使是清爽的凉风,依旧无法驱散温锋心中的烦闷。
颈部传来一丝冰凉,原本短短的黑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盖住了耳朵,散乱地披到了肩膀上,滑入脖子里。
伸出的十指,将一头半长不短黑发撸到脑后,温锋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呆呆地注视着石山顶上的雪山,思绪有些混乱。
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一直以来都是维卡斯在照顾自己。
虽然沉默寡言的维卡斯和自己很少有交流,但是朝夕相处了几个月,温锋能够感受到维卡斯日渐软化的冷酷,自己也越发地离不开维卡斯了。
如果哪天自己离开了维卡斯,或者维卡斯不要自己了,自己会很快就死掉的吧。
不是被其他的生物杀死,就是被饿死,在这个凶猛的世界里,自己的身体脆弱得就像是一张薄纸。
如今维卡斯突然转变的态度,让紧紧依附在维卡斯身上的温锋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就像是一只蜗牛快要失去自己的蜗壳一般,没有生存的希望。
一声轻笑突然从温锋的嘴里溢出,勾起的唇角,带着一抹嘲讽,对自己的深切嘲讽。
无所事事果然容易让人胡思乱想,温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既然身体脆弱,那就尝试着去武装它,强大它,自己不能再这样一直坐以待毙下去。至于维卡斯,等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温锋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就在温锋感慨激昂地思考着如何大展拳脚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罩了下来,遮挡住了头顶的阳光。
“草!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不多躲我···”温锋的声音戛然而止。
惊慌地向后退去,站在自己跟前的,不是维卡斯,或者说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只异兽。
异兽深蓝色的鳞片在耀眼的阳光下泛着寒光,比维卡斯还有高大上一些的身体俯下,蔚蓝色的巨大兽眼垂下,正好奇的打量着地上的温锋。
左手腕突然被异兽粗鲁地抓住,整个的提了起来,温锋张嘴发出一声惨叫,异兽用力过猛的兽爪,温锋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听到腕骨断裂的声音。
异兽显然也被温锋凄厉的叫喊声惊到了,蔚蓝色的兽眼狐疑地看了一眼手里满脸痛苦的生物,粗大的兽爪迟疑地松了松。
将温锋提到自己面前的巨大异兽,弯下脖子,灵敏地鼻子在温锋的身上仔细地嗅了嗅。
像是嗅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般,异兽快速地收回鼻子,健壮的胸膛里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吼。
下移的视线,异兽粗壮的手臂动了动,锋利的兽爪伸向温锋的身下,一双幽深的蔚蓝色眼睛,带着浓重的探究。
一声愤怒的咆哮打断了异兽的动作,觅食回来的维卡斯扔下肩膀上的猎物和木材,吼叫着冲了过来。
细小的银鳞瞬间布满全身,紧绷的肌肉隆起夸张的曲线,粗长的银尾高高地扬起,维卡斯的速度极快。
将手里的生物放回石面,异兽轻巧地躲过维卡斯的凶猛攻击。
呆站在地上的温锋,身边有急速流动的疾风在呼啸,瞪大的黑亮眼珠,温锋分明看到了异兽蔚蓝色的瞳孔里,带着一抹戏耍般的轻浮。
停止攻击的维卡斯,牢牢地挡在温锋的身前,身后一条灵活的长尾,环过温锋纤长的腰肢,将温锋牢牢的圈在里边。
维卡斯弓起的腰背,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前倾姿势,左腿悄悄后退了一小半步,锋利的脚爪在坚硬的石板上留下深深的刮痕。
比维卡斯要大上一圈的巨大身形,笔直地站在不远处,深蓝色的长尾在身后悠缓地摇摆,异兽似乎并不怎么担心维卡斯的攻击。
金黄色的兽眼迸发出危险的流光,维卡斯与自己的同类僵持着,震动的咽喉,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不同于冬季里的那一次,将温锋牢牢的护在身后的维卡斯,这一次显得异常的紧张。
似乎是欣赏够了维卡斯的紧张暴躁,巨大的深蓝色异兽张开兽嘴,发出温锋无法辨别的低震声音。
缓缓收回身上的鳞片,维卡斯震动的喉咙发出带着浓重磁性的低沉声音。
两只异兽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维卡斯转身杠起身后的温锋,走回石洞。
将温锋放到石洞的最里层,维卡斯开始利索地收拾洞里的物品,粗长地尾巴至始至终都高高地扬在身后,似乎是在警惕着洞外的异兽。
他们又要搬家了?温锋有些疑惑地看着忙碌的维卡斯。
将整理好的物品扎成一捆,维卡斯捏着一朵幽蓝的药草走了过来,尖利的兽爪摊开,平滑的掌心轻柔地捧起温锋浮肿的手腕。
清凉的汁液从维卡斯的爪间滴落,快速地浸入红肿的皮肤里,皮肤下的青紫淤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看看自己恢复白皙的手腕,再看看维卡斯兽爪里的干瘪植物,温锋决定把这种疗伤圣品取名为蓝药。
“蓝药。”温锋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臂,指指维卡斯手里的蓝色植物。
想要让维卡斯记住自己为这种植物所取得名字,至少在下一次自己需要它的时候维卡斯能够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意思。
站在石洞外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的深蓝色异兽,摇摆着长尾,突然开口说了句什么。
维卡斯倏地转头瞪了过去,冰冷的兽眼里带着某种被戳中心事的羞恼,紧绷的兽脸,将心中翻涌的情绪死死地压抑住,大力挥出的银尾,坚硬的石壁被拍碎。
双臂抱起地上的温锋,放到自己尾巴的根部,眯起的兽眼,带着一层阴霾的暗金,维卡斯整个笼罩在一股危险狂暴的气息当中。
压低的脑袋,心跳在一阵惊恐中加速,神经绷成一条直线,温锋从未见过这样的维卡斯。
乖乖坐在维卡斯的尾巴上,双臂自动环上维卡斯粗壮的腰肢,温锋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僵直着身子,尽量把自己当作是隐形人。
石洞外的异兽似乎也被维卡斯的盛怒震慑到了,幽深的蔚蓝色兽眼,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维卡斯身后的生物,侧开的巨大身体,让出了一条通道。
一抹银黄从石洞蹿出,跃上洞顶的岩面,留下一抹残影,朝着雪上的方向,敏捷地跳跃。
笔直地站在石道上的异兽,矫健的身体上,有细碎的深蓝色光点在闪烁,深邃的兽眼,静默地注视着石山上快速缩小的黑点,一抹无法辨别的复杂蓝光快速地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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