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不想让男人感兴趣!
他,似乎还穿着昨天晚上她给他换的衣服。
而昨天晚上下着那么大的雨,他一路跑回来,一定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他竟然穿着湿透的衣服睡了一个晚上?
苏末离皱眉转身,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探头一看,果然看见他满脸像涂了胭脂一样红彤彤的,俊目紧闭,两排厚实的睫毛无力地耷拉着,让人想起垂死的蝴蝶。
苏末离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一触便被烫得急忙移开了手。
他果然是生病了!发高烧了!
苏末离来不及多想,急忙转身找出了药箱,找到退烧药,又出去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吃力地将他抱在了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将药塞进嘴里,再往他嘴里灌下一大口水,手在他的下巴上一抬,只听‘咕噜’一声,水与药就齐齐地滑进了咽喉。
苏末离微喘一口气,扶着他躺好,站在床边看着昏沉沉的他想了想,又跑下楼,到冰箱里拿出一盒冰块全都倒在毛巾上包了起来,跑上楼,然后在他额头、胸口不断地移动着。
冰块融化后,她又用了另一盒,当冰块再度融化之后,她摸摸他的额头他的胸口,欣喜地发现他的体温比之方才已经下降了很多。
看来,他总算不至于留下后遗症,被烧成一个傻瓜了。
苏末离长长地松了口气,转身将一直敞开的窗户关上了,再拿拖把将那积了不少水渍的地面拖干净了。
一切处理完之后,她才关上了灯,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这天晚上,两人一夜相扰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苏末离起床洗漱后便开门走了出来,看看连哲予的房间,想了想,便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却见大床空空如也,卫生间也没有他的影子。
病好了?
苏末离皱皱眉,走到窗前,将窗户拉开,让阳光照射进来。
轻柔的海风扑面而来,苏末离不经意地朝远方望去,却看到远方沙滩上,有一个极其熟悉的影子正沿着海岸线快速地奔跑着。
一病好就得意忘形了!
苏末离撇了撇嘴,不再看他,转身在**拿起他换下来的衣服下了楼。
将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便进厨房准备早餐。
本来想做面条的,但是想想却还是熬了血燕粥。
反正所有的食材都是用他的钱买的,不吃白不吃!
苏末离报复地想着,动手做小菜。
早饭做好,将锅盖打开透凉,她便拿衣服晒到了院子里。
风将他们的衣服轻轻吹起,看着那风中轻**的衣服,苏末离突然伸手拽下自己的衣服抱着进了屋。
一番折腾之后,她站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看着那在风中轻轻飘扬的衣服舒畅地露出了笑意。
她下楼去的时候,正好连哲予推门进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休闲装,头发被汗水打湿成一绺一绺的,有几绺垂在额前。
脸色苍白,嘴唇苍白,眼睛却漆黑深遂,病态之中,却带着致命的性感。
看到苏末离,他勾唇一笑,“给我杯热牛奶!”
苏末离本来还有些尴尬,正想着该怎么让他们恢复到从前那种正常的关系之中,没想到他却先开口了,一开口,苏末离便清楚地知道原来那个让人厌骚包的连哲予又回来了。
苏末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不自觉地对他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容,“等着!”
说完之后便快步向厨房走去。
不一会,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递到了他面前,“温度正正好,你赶紧喝吧!”
“嗯。”他接过,仰头一口喝尽,将杯子放回她手里,“我上楼洗澡,一会下来吃饭!”
说完之后也不等她回答便‘咚咚咚’地上了楼。
苏末离没有像平常一样皱眉,而是极为平静地端着杯子进厨房清洗干净了放好。
连哲予下来的时候,粥的温度正正好,苏末离便拿碗盛了放到连哲予的面前,“温度正正好,吃吧!”
连哲予看着那碗浓香粘稠的血燕粥,突然勾唇一笑,抬头笑看她,“苏末离,你喜欢上我了吧?!”
苏末离正为自己盛着粥,听到这句话仿佛听到天空劈过一道响雷,差点失手将碗掉在地上。
但最后还是稳住了,仍然平静地将粥盛满了,然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淡淡地说:“一大清早的别讲鬼故事,小心消化不良!”
“方才你的手抖了,你脸红了!哈哈!苏末离,你就是对我动心了!”连哲予却兀自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妄自下着断语。
苏末离忍无可忍地将碗筷‘啪’地一声放下,腾地站了起来,冷冷地对着连哲予说:“你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
说完转身便走。
他方才那番自作多情的话让她禁不住又想起了许诺。
那时,许诺也是这样大胆地下着断言,“苏末离,你在意我,喜欢我!”
而她漫不经心地否认,“不!我不在意你,不喜欢你!”
许诺再次强调,“你就是在意我,喜欢我!”
她无奈微笑,“好吧!我在意你,喜欢你!”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是有情人之间的彼此轻轻试探,是确认自己心迹的开始。
那一直是她深藏心底不愿意轻易触碰的回忆,而今天,这个人渣竟然抄袭许诺!
这让她深深地觉得他的一言一行都在亵渎她与许诺的爱情!
她什么都可以容忍,唯独这一点不能容忍!
她现在后悔了!
后悔昨天晚上不该心软!
她不应该喂他吃药,不应该拿冰块给他降温,不该为他折腾到了大半夜,不应该......
他不如死了的好!死了的话,他就不会再骚扰她,骚扰许诺了!
苏末离一边快步往楼上走,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连哲予。
连哲予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在身后响起,“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激动成那样吗?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越显得你心虚!苏末离,你不要真的喜欢上我!因为我说过,我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你!你若喜欢上我的话,你就自认倒霉吧!”
苏末离倏地转身,弯腰脱下一只鞋就对着连哲予的头狠狠地砸了过去,“去死吧!我苏末离就是喜欢猪喜欢狗,也绝对不会喜欢你!”
太可恶了!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人渣为什么非要让她气得无处可忍?!
连哲予敏捷地往旁边一闪,摇头啧啧笑叹,“天啊!你知道你这副模样有多可怕吗?若是给许诺看到了你这样一副河东狮吼般的模样,他是不是会后悔当初如此死心塌地地爱上你了呢?”
“不准你提许诺!你不配!”苏末离又将另一只鞋朝他扔了下去。
他仍然敏捷地躲过了,淡笑着说:“苏末离,我喜欢看到你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你知道么?你在许诺面前,太镇定自若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于他可能感激更多一点?”
苏末离一愣,但随即咬牙切齿地说:“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过问!连哲予,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提起许诺,不然的话,我会和你拼命!”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冷冷地扔下一句,“今天你自己开车去上班,我没心情送你!”
连哲予叫道:“喂!你是我的女仆!”
“女仆也有罢工的时候!今天我心情不爽,我不侍候了!”苏末离冷哼,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连哲予站在原地,笑容慢慢收敛,眼里闪过一抹捉摸不定的神情。
苏末离坐在房间生闷气,等着听到连哲予开着车子离开之后,这才起身下了楼,虽然心里气得难过,但还是胡乱地吃了一点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便出了门。
来到公司,刚出电梯,便注意到员工们看向她时都在用一种极其怜悯不忍的眼光看她。
不过只是匆匆一瞥,便急忙低头假装忙碌至极,像是生怕被人抓到一般。
苏末离皱眉,正觉得奇怪,却见碧昂丝匆匆地走了过来,牵强地扯着嘴唇笑道:“苏小姐,你早。”
苏末离平静地问:“出什么事了?”
碧昂丝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说:“呃。连先生给你换了一间新的办公室。你,现在要我带你去看看吗?”
苏末离冷漠地说:“他在哪?”
碧昂丝指了指许诺的那间办公室。
呵呵!到底还是来了!
可笑她还一直暗自庆幸他没有动那间办公室,还暗暗地念他的好!
却没想到他只是还未来得及动而已!
苏末离强压抑住满腔的怒火,快步向许诺的办公室走去。
还未走近,就看到办公室的大门大敞着,有不少搬运工人搬着家俱进进出出。
看着许诺的痕迹即将消失,苏末离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晃晃,险些站不住。
她伸手扶住墙壁,站了一会,感觉好了些之后,便快步走进了办公室。
一进去,便看到里面已经空****一片,所有的家俱被搬得一件不剩,就连卧室里的大床也正被人抬了出来。
连哲予正叉着腰站在那里亲自监督指挥着。
看到苏末离进来,他便挥手令人退了出去,然后淡笑着走近,“我那间办公室太小,根本不适合作董事长办公室,所以我私自作主,将我们俩的办公室对调了一下。”
苏末离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那这屋子里的东西是不是都搬到那间办公室里了?”
“这些东西?!苏末离,这些东西都是死人用过的东西,摆在公司里不吉利,你难道认为我会将这些不吉利的东西放在公司里吗?”连哲予一脸无辜地说。
“你扔了?”
“扔了。”
“连哲予!!!!”苏末离咆哮着就欲向连哲予冲了过去。
连哲予突然像变戏法一样将两张照片挡在了自己的胸前,淡淡地说:“苏末离,我想你最舍不得的不过是这两张相片吧?”
“给我!”苏末离向他伸出了手。
连哲予却笑着摇头,慢慢地后退。
“你想做什么?!”苏末离颤着声音问,只觉得心在慢慢开裂。
连哲予但笑不语,慢慢退到窗前,手突然往下一扬。
苏末离尖叫一声,直扑上前,伸手就欲抓去。
连哲予一惊,急忙伸手死死地抱住了她,懊恼地说:”你疯了!不要命了吗?”
苏末离看着那两张照片随风飘飘****地随风飘落而下,眼前一黑,人就无力地栽了下去。
连哲予紧紧地抱着她,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还有那紧闭的眸子,脸色有些难看,抿了抿唇,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门外,所有的员工在看到他抱着她出来的时候,都不禁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嘴巴大得几乎可以塞个鹅蛋进去。
他冷冷地一笑,说道:“很稀奇么?没见过男人抱自己的女人?”
此话一出,一声声倒抽气此起彼伏地响起。
连哲予不再理会他们,自抱着苏末离快步地走进了自己原来的办公室。
将她放到卧室的大**,他坐在她身边定定地看了她良久,缓缓地说道:“苏末离,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再留有许诺任何东西!我更会一点一点将许诺从你心里拔出来的!你就等着吧!”
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再也不看她一眼,径直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
碧昂丝不安地站在门口,看到他出来,便急忙问道:“连先生,苏小姐没事吧?”
连哲予淡淡地说:“她不过是几天没休息好而已。今天别吵她,让她好好休息。”
“是。”碧昂丝低低应了,也不再敢多问。
连哲予便又回到了许诺的办公室,指挥人继续将卧室里未搬完的东西继续搬出去。
这里刚清空,那里新的家俱及办公用品便陆续不断地送了进来。
不过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许诺存在的痕迹便被他抹得干干净净。
苏末离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眼睛空洞无力。
碧昂丝进来送上可口的午餐,她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碧昂丝拿出去。
碧昂丝退出去后不久,连哲予又走了进来,他站在床边定定地看她,淡淡地说:“苏末离,如果你生病了,请你回家去休息!这里是公司,不是医院!”
苏末离仍然一动不动,对他说的话只作充耳不闻。
连哲予又说:“我是公司董事长,我绝对不允许你病怏怏地躺在这里影响士气!苏末离,你要不起来好好吃饭,然后认认真真地给我上班!要不就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公司!我可记得很清楚,我还从未开过口,允许你来这里上班过!千万别逼我撕破脸皮!”
苏末离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他冷笑,“连哲予,你除了威胁之外,又有什么本事征服我?”
连哲予挑眉笑了,“我的手段多得很,只不过我暂时觉得对于你,只需要用上这一种手段而已!把饭给吃了!下午与我一起去机场接客户。”
苏末离将脸扭到一边,不想看他可恶的嘴脸。
连哲予也不介意,再度重复,“我再重复一遍,如果生病就回去休息,最好永远别进这公司,省得你看着我在这公司里怄得慌!”
苏末离恨恨地说:“我知道你不过是想独霸这家公司,以这种方式羞辱许诺打击我,可是你不会得逞的!连哲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得不得逞,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与体力来跟我斗下去了!据我目测,如今的你不过是强弩之末了,再也没有昔日里的一点点风采!苏末离,许诺死了,你也跟着他一起死了!不管你否不否认,你都让许诺带走你了!这样的你,根本不配我费心去对付你!”连哲予一脸的蔑视。
“那你等着瞧吧!”苏末离用力地挺直了腰杆。
“我很期待。”连哲予淡淡一笑,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希望你别令我失望!”
苏末离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忍住了自己向他破口大骂的冲动。
不管怎么样,这里是许诺的公司,她不想把这里闹得乌烟瘴气的。
她下了床,坐在沙发上,将那丰盛的饭菜一点一点逼着自己全都吃完了。
刚吃完,连哲予便又过来了,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碗碟,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现在精神怎么样?如果还行的话,我们就出发吧!”
“等我一刻钟。”苏末离站了起来,快步走向卫生间。
她用温水洗了把脸,抬头看一眼镜中的自己,果然是一脸憔悴。
她便动作加快起来,十分钟后,镜中的女子已经是精神奕奕,美丽动人。
这便是化妆品的效果,能够遮掩住病态,更能够把丑人变成美人。
苏末离对着镜中美丽的女子冷冷一笑,便转身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连哲予很是认真地打量了她几眼,她也只作不见,淡淡地说:“可以走了。”
连哲予薄唇一勾,正欲说话,她却举起手,冷冷地说:“连哲予,这里是公司,凡是无关工作的话都请不要对我说!希望你有点职业道德。”
说完也不看他表情,便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连哲予笑笑,无所谓地也随之走了出去。
坐电梯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很沉闷,苏末离在前,他在后,这样一前一后的站着。
苏末离的脊背笔挺,脖子高傲地抻着,就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
连哲予看着她,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仍然是苏末离充当司机,开着车载着连哲予飞速地往机场驶去。
因为连哲予说了声‘开快点,我们赶时间’这样的一句话,苏末离一踩油门,几乎将车开得飞飙了起来。
不禁七拐八拐地见缝插针,超越所有在她前面的车辆,有时看到前方堵车的时候,更是拐向另一个车道,迎着飞驰而来的车辆,也未见有丝毫的减速,就这样直接冲过去。
一时之间,喇叭声长鸣,险象环生,好几次就造成了重大车祸。
连哲予的身子被她甩得撞来撞去,额头接连撞了好几下,右额已经肿起一个大包块,疼痛难忍。
他再镇定,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伸出手抓住了车窗上扶手,几次三番欲开口提醒苏末离慢一点,可是从后视镜里一看苏末离那面无表情的脸,便又立即改变了主意。
他想,今天他是真的把她惹急了。
若再一步刺激的话,只怕她会就这样开着车子冲出护栏坠入河内与他同归于尽。
虽然前天晚上,他因为母亲的死而悲伤绝望得是想拖着她一起同归于尽,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清醒,不再会做出那样傻的事情。
就这样,他任由着苏末离这样险象环生地开着车载着他来到了机场,当车子漂亮利落地拐进了一个两车相夹的空车位时,连哲予甚至轻轻地鼓起了掌,阴沉沉地说:“苏末离,你的车技一流,简直可以去参加赛车比赛了!不过,现在你不用去接机了,好好地配合警察调查吧!”
说完推门下车。
苏末离一动不动,等到一头大汗的警察敲窗,这才摇下车窗将头探了出去。
连哲予与客户开完会,刚令人将客户送走,便看到脸上没有表情的苏末离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连哲予停下脚步,等她走近,这才淡淡地问:“怎么样?警察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无巧不成书,那人竟然是许诺曾经的校友。”苏末离淡淡地扔下一句话后便扬着头高傲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连哲予耸耸肩,笑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下班后,连哲予走出大厦大厅,却意外地看到了苏末离开着车在门口等着他。
他勾唇一笑,快步走上了前。
开门坐了进去,苏末离便问:“回去?”
连哲予却摆了摆手,“去华薄义那里吧!今天他那里有个宴会,我们去凑个热闹吧!”
苏末离不置可否,只一脚踩下油门,车就飞飙起来。
连哲予还未来得及系安全带,结果人就往前栽去。
他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前面的苏末离,唇更是趁机在她那雪白柔嫩的脖子上用力地吻了一下。
苏末离猛然一个急刹车,冷冷地说:“放开我!”
“为什么?”连哲予不仅不放开,还恶意地将舌尖伸进了她的耳朵。
苏末离终于忍无可忍,一把用力地推开他,然后推门下车,再打开后门,钻进车内,如猛虎般扑向连哲予,举起拳头劈头盖脸地就打了下去。
连哲予一动不动,只是用手护着脸,淡笑着说:“苏末离,你不要打脸,不然的话,呆会我的脸没法见人,除脸之外,其它地方你都可以打!我知道,我今天扔了许诺的东西,你很伤心!”
他不提许诺还好,他一提许诺,苏末离就觉得内心又怒又悲又痛,满腔的怒火再也无法控制,便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手上,并且专门往他那张欠揍的俊脸揍去,恨不得将他揍成一个猪头三。
连哲予左闪右躲,嘴里警告着,“苏末离!我跟你说过不准打脸!若是你再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末离冷哼,“不客气?想教训我?跟我对打?来啊!我手痒得很!”
雨点般的拳头更是重重砸下。
尽管连哲予左躲右闪,结果右脸还是被苏末离狠狠地击了一拳,当下嘴里一甜,知道被打出血来了,便有些不耐烦再任由她撒泼下去了,当即左手挡,右手则如闪电般快速地拂过她的手腕。
苏末离的双手一阵发麻,便无力地垂了下来,手不能用,她便用脚去路易去顶连哲予。
连哲予一手抱住了她的纤腰,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她那凶猛而不安份的脚也被他一个绞腿狠狠地夹在了双腿之间。
这样一来,苏末离整个人便动弹不得了。
她恨恨地挣扎着,厉声叫道:“混蛋!色狼!放开我!”
连哲予勾唇一笑,一张不怀好意的脸慢慢靠近苏末离,“你都叫我混蛋了,色狼了,如果不做出点实质的事情来,那怎么对得住这个称号?”
说完之后,吻已经如暴风骤雨般落下,在她额头,眼睛,鼻子,嘴唇,下巴,脖子,锁骨处种下一颗颗鲜艳欲滴的草莓。
苏末离慌了,叫道:“连哲予,你说过对我不感兴趣,说过不会动我的!”
连哲予低笑,“那只是在正常情况下。而现在处于非正常情况。苏末离,现在是你主动地扑在我身上,对我上下其手的,我再对你没意思,可也是个热血方刚有着正常需要的男人,对于你这样的热情,若是我还不能起反应的话,那岂不是显得我太无能了?”
说话间,他已经用牙齿咬开了她衬衣的纽扣,露出一大片风光旖旎。
当他的嘴咬住她的胸时,她浑身一颤,又气又急中,人就晕了过去。
连哲予原本只是想戏弄她惩戒她,可是她的味道实在实在太美好的,一时之间欲罢不能,满身兽血沸腾,便去掀她的裙子,欲将她的双腿打开,让她坐到自己的身上来。
可是一抬眼,却见她双眼紧闭,几颗晶莹剔透的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生生地咬出了几个雪白的痕迹。
“苏末离,你闭上眼睛也没用!今天我就要在这里要了你!这是你自找的!”说完之后便又去吻她的唇,恶意地用又咬又啃,将她的下嘴唇拉得老长。
她越反抗,这场游戏才越有意思。
他淡淡地想,牙齿用力,当她的嘴唇被他咬破,当独属于她的腥甜鲜血弥漫满他的整个口腔,他嗜血地一吸再吸。
越吸越觉得回味无穷,只是渐渐地,他觉察出了不对劲,皱着眉头松开她的唇,冷冷地看了她好一会,然后突然将手伸进了她的双腿间......
若是在平时,她一定会羞恼地冲他大吼大叫,可是如今的她如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原来她竟然又晕了过去!
一时之间,他兴趣全无。
一把推开了她,懊恼地对着人事不醒的她说:“苏末离,你越来越没用了!动不动就晕!你烦不烦?”
说着便推门下车,却意外地看到一大群人正满脸通红,作鸟兽散地从他的车四周‘哄’地散了开来,纷纷逃窜,像是若慢了一步,就会粉身碎骨一般。
连哲予淡笑,只作不见,弯腰正欲钻入驾驶室,想了想,却又返回了后座,伸手替昏迷不醒的苏末离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缓缓驶离,一个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站在车子原来停靠的地方,看着那驶远的车辆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苏末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又回到了华薄义庄园的那间需要连哲予指纹才能打开的小洋楼的卧室里。
她躺在**,身上搭着一层薄被,而站在壁橱镜前的连哲予正骚包地一边扣着纽扣一边自恋地在镜中打量着自己。
苏末离起先刚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有一些茫然,但是当她看到连哲予那张可恶的脸时,立即便想起了车内发生的一切。
她浑身僵硬,一颗心高高地吊了起来,正欲掀开被子冲上去与他拼命,他却从镜中看着她淡淡地说:“放心吧!我没有动你!我对没有任何反应的木偶一点都不感兴趣!苏末离,下次如果你想勾引我的话,最好确定自己能够在整个过程中保持清醒!不然的话,就不要再扑到我怀里了!”
这句话说得苏末离恨得咬牙切齿,心里腾腾怒火再度熊熊燃烧,但是却没有再像下班时那样失态扑上去踢打他了。
他说得对,她的身手不如他,若是硬碰硬,吃亏的不过是自己而已!
所以,尽管恨他,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最终只能用杀人般的眼光恨恨地盯着他。
如果眼光真的杀人的话,那么连哲予已经死了成百上千次了。
连哲予视若不见,淡淡地说:“如果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的话,便赶紧起来洗漱一下换上衣服吧!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苏末离冷冷地说:“我不去。”
连哲予打领结的手一停,但随即又动了起来,“别逼我动手。我一向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你身上的衣服很昂贵,我不想毁掉它。”
“流氓!”
“人不流氓枉少年!苏末离,我很满意你给我的称呼。你放心,为了不让你白叫,我会越来越流氓的。”连哲予扯掉了领带,转身扔给了她,淡淡地说,“起来帮我系领带。”
苏末离不动,连哲予便脸带邪笑地靠近,“又想要我耍流氓了?苏末离,其实你很享受我那样对你是不是?”
在他快靠近的时候,苏末离猛地翻身坐起,双手在**一撑就跃下床来,拿起领带站在了他面前,忍气吞声地替他打了起来。
纤细而白皙的手指灵活地绕着,很快就帮他打好了领结,当看到他那白皙优长的脖子时,她心里恶念一升,握着领带的手就猛地往上一推。
连哲予的脸胀得通红,却依然笑靥如花,桃眼纷飞,“苏末离,你故意这样磨磨磳磳,是不是被我的美色所吸引?”
面对他的无耻,苏末离无语至极,伸手撑在他的胸口用力一推,“人妖!”
连哲予轻笑,“你见过我的那个地方,我是不是人妖,难道你不清楚?又或者你想亲自验证一番?现在时间尚早,我不介意将车上的游戏继续。”
苏末离已经没力气再跟他斗下去了,走上前将他往旁边一推,打开柜子,看也不看地就随意地拿了一件晚衣服往卫生间走去。
连哲予在背后问:“要我帮你搓背吗?”
“滚!”
苏末离‘呯’地一声重重地摔上了门。
连哲予耸耸肩,也并不下楼,转身在桌前坐了下来,随意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苏末离胡乱地冲了个澡,拿浴巾擦干了,将那晚礼服抖开一看,只见这件黑色礼服的下摆用用银线穿细珠从下摆勾勒出了几朵美丽的玉莲,美倒是美了,苏末离却没有办法穿出去。
因为这裙子是低胸晚礼服,稍不注意便会风光大露。
一时之间,她站在那里发了愣。
这时,连哲予还在外面不耐烦地催促着,“苏末离,你到底要洗多久?给你五分钟,再不出来的话我就闯进去了。”
苏末离翻了个白眼,知道像他这样的土匪绝对是说到做到的,当下一咬牙叫道:“这件晚礼服不合适,你帮我在衣柜里拿另一件过来。”说完了又急忙补充,“不要低胸露背的!”
连哲予那让人吐血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进来,“那可就对不起来。这里所有的晚礼服可都是低胸露背的。”
“你只管拿你觉得最保守的好了!”苏末离低吼。
“好吧!”连哲予应了,打开衣柜仔细挑选了一件金色晚衣服走到卫生间轻轻叩响了门,“开门,我拿来了!”
苏末离人躲在门背后,仅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里,一把抓过连哲予手上的衣服,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连句谢谢都没有,苏末离,你真的很没有礼貌!”连哲予摇头叹息。
苏末离不理他,展开他挑的礼服展开一看,气得差点吐血。
这件礼服不禁前面低胸,后面更是开叉开得连股沟都可以看到了!
这样的礼服穿了形同没穿!
“连哲予!这就是你帮我精挑细选的结果?”苏末离咬牙切齿地问。
“不管你信不信,这真的是我觉得最保守的一件礼服了!”连哲予很肯定地说。
苏末离无力地叹了口气,选择相信他,本身就是她自己的错。
他若可信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了!
苏末离最后还是决定穿那件黑色晚礼服,虽然前面有点低,但仅仅只是若隐若现不像那金色的晚礼服,简直连胸前的两点都盖不住。
穿上去之后,这才又意识到她没法自己将后面的拉链拉上。
她不由苦笑,想起自己从前穿晚衣服的时候,自己双手一摊,便有人帮她穿上,拉拉链,整理,都会帮她弄到好好的,根本就不需要她花费一点点心思。
自从父亲入狱,她便再也没有穿过晚礼服了。
结果竟然忘记穿这晚礼服还有这样令人烦恼的事情。
正烦恼着,连哲予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开始响起,不断地催促着威胁着。
苏末离懊恼无比,却真的怕他破门而入,无奈之下,不得不打开门尽量镇定自若地走到他面前,转过背,声音尽量平稳地说:“帮我拉下拉链!”
“乐意之至!”连哲予起身靠近,一手轻轻地扶上了她的纤腰,一手轻轻地帮她往上拉着拉链。
他的大掌握着她的纤腰,她感觉他掌心的温度就如一座火山一般大有将她整个人燃烧成灰烬一般的力量。
她深深地觉得他的手掌根本就没有必要放在她的腰上,他这样做大有占便宜之嫌,但如今自己衣着不整,打又打不过他,若是发彪的话,只能对自己不利。
当下只能忍气吞声,心里却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连哲予帮她拉好拉链之后,还伸手在她紧翘的臀部上轻轻一拍,笑道:“好了!拉上了!”
苏末离再也忍无可忍,转身就想扬手给他一个耳光,但是却发现他早已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扔下一句,“赶紧的!”
苏末离看着他那孤傲的背影,只觉得一阵阵的颓败无力。
对于这个无耻之徒,她真心觉得自己无力至极。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他才能够让自己扭转劣势。
她很想冷静地用智慧去与他较量,可是每每静下心来,觉得自己可以冷静地面对他时,他便会弄出一点事情来将她给惹毛。
要冷静地面对他,实在太难太难!
因为她欺骗了自己,欺骗了所有人。
包括她自己在内,谁都以为她真的将许诺放下了,真的可以开始新生活了,可是今天连哲予在公司的那一行径,彻底让她明白了,其实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能够忘记许诺......
尽管他不再入梦,可是他仍然就那样风姿绰约地稳稳立于她的心头。
要想做到无情,要想做到比连哲予更无耻,除非她真的舍弃掉一切,包括许诺......
苏末离跟随在连哲予的身后走下楼,却见他并没有往门口走,而是拐向餐厅。
她不明所以,便没再跟随,只是淡淡地低着头站在大厅等候着他。
不一会,他走到她面前停下,一碗血燕粥递到了她眼皮底下,“吃了它。”
苏末离将脸扭到一边,“我不饿。”
连哲予皱眉,“这是命令!”
苏末离听了,夺过碗就拿着汤匙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将碗往他手里一塞,“满意了。”
“嗯。真乖!”连哲予满意地点点头,递上纸巾,“将嘴巴擦擦,再涂点唇油吧!你的嘴唇不仅没颜色,还干巴巴的,让人看了觉得扫兴!”
“我不想让男人感兴趣!”苏末离狠狠地擦了嘴巴,手一扬,将纸团扔进了远处五六米远的垃圾桶里。
“可你既然是我的女伴,就得让我脸上有光!我这么帅,身边的女人这么差,人家会觉得我没眼光!”连哲予淡淡地说。
“你本来就没眼光!”苏末离嘴上不饶人,可还是从包里拿出唇膏在嘴唇上淡淡地抹了一层。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苏末离便看到今天的华氏庄园热闹至极,远处有不少豪车在眼前闪过,优雅流畅的音乐声夹带着欢歌笑语声随风吹进耳里,还未到现场,便已经感受到了宴会的热闹喜庆的气息。
这样的情景何曾熟悉,熟悉得令人心醉。
曾几何时,她是公认的宴会女王,曾几何时,人们以参加她举办的宴会而沾沾自喜。
人人都觉得她快乐骄傲艳光四射,却不知道她的纵欲狂欢只是为了掩饰内心深深的寂寞与痛苦。
最后的一次任性险些将自己的性命都给葬送了。
穿刺身体的痛苦,至今仍然深深地刻在心房,每当想起的时候,便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太过痛苦,结果没注意地下的路况,尖尖的高跟鞋踩在了一块小小的鹅卵石上,结果脚下一崴,人就失去平衡。
幸亏身边的连哲予及时地伸出了手,将她扶住,她这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她站稳了,正欲挣脱他的手,他却牵起她的手放于自己的臂弯里,转头温柔地对她勾唇一笑,“你穿的高跟鞋过于高了,小心摔跤。”
他的笑温柔如春风,与先前的无赖无礼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若不是苏末离太熟悉他变脸的功夫,真的险些就会被他这温柔的一笑给迷昏了头去。
她冷冷地想要挣脱,他却用另一只死死地抓住了,淡淡地说:“不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较劲,我只想今天晚上我们都能过得比较开心。我想你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与我对抗吧?”
苏末离想起他今天竟然敢在人来人往的大厦之前在车内对她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心里不由一凛,便没有再挣扎了。
“这就乖嘛!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你!太过冲动,看起来不像你,大失你的水准。”连哲予得意地笑了。
苏末离再一次不禁暗翻白眼。
失水准?
面对他这样无耻下流的人,谁能够保持正常?
随着人群走进大厅,却见偌大的大厅,此时早已经是衣香鬓影,笑语喧哗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如绅士一般风度翩翩,打扮得妩媚性感的女人们争相斗艳。
空气中不仅弥漫着美酒食物的香气,更充斥着浓烈刺鼻的香水味道。
连哲予皱眉,不经意地靠近她,在她的后颈上轻轻一嗅,赞道:“我还是喜欢你不涂香水也自香的体香。一点都不刺算,令人有种很舒适的感觉。
苏末离冷漠地转头看他,不言不语。
连哲予淡笑着移开了头,伸手从一旁经过的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你找人随便聊聊天吧!我去跟薄义打个招呼。”
苏末离巴不得他赶快走,所以用力地点了点头。
“别喝醉了!小心被别的男人给占了便宜!”连哲予又暧昧无边地在她耳边低语。
“......”苏末离无言瞪他。
他轻轻一笑,手持着酒杯转身潇洒从容地向不远处的华薄义走去。
凡是他所经过之处,无不引起一片不小的**。
各种花痴的话语此起彼伏地响起,那群看似高雅的名媛们大胆得令她感觉到头痛。
这里的一切让她感觉到乏味至极,眉头一皱,眼睛一扫,便端着酒杯往露台走去。
露台空无一人,风光旖旎的同时,很清静淡雅,与里面的热闹华丽形同两个世界。
苏末离走到栏杆边眺目远望,入眼皆是一片美景,她却满心疲惫,无力欣赏。
正满心烦恼无计可消除之计,突然耳朵旁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觉得寂寞吗?不如我陪你浅饮一杯如何?”
苏末离头也不回地说:“我没兴趣跟你一起喝酒,我只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请速度地离开吧?”
“苏末离?!”男子突然开口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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