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忆症
我艰难的从脏水里爬出来,研‘露’站在水池横台上,看猴子似的看着我。我气愤的游过去,反正都脏了,也不怕这么几步了。爬出去的时候,头上还挂着雪糕的包装垃圾袋。
“可恶。你……你怎么站起来了!?”
身体没事了吧,我没有问出来,只是惊呆的看着他。
脸的肤‘色’润滑白皙,脖子更没有中毒现象,非常正常,黑‘色’的伤口也不见了。
我惊呆了,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疑‘惑’的问,“发生过什么吗?”
我出了一身冷汗,浑身湿嗒嗒的叹口气,坐上横台。
大脑不知怎么思考,只好问:“你已经忘记发生过什么了吗?怎么回事?”
“什么?”他问。
我喘口气,终于放下紧绷的神经。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他不自在的躲开。我得知动作很失礼,尴尬放下,笑了笑。
只是……他忽然说了一句话,让我认为命运在和我开玩笑。
他问:“别这样,你是谁?”
“不是吧,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知道……你说什么!”刚以为他在开玩笑,我冷汗渗了一身。
背后‘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我又问:“你不会忘记我是谁了吧?”
他摇摇头,平淡的道:“我叫什么?”
我的天……这也太戏剧了吧?从地下室出来就失忆吗?
紧接着,不出几秒,双手上的皮肤开始瘙痒。
我狐疑的把手凑到眼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手指手腕手背,这些被黑‘色’虫子咬伤的地方正在逐渐‘吻’合,……我的身体,它在自动恢复!
“天,见鬼了!”我跳起来,很快,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就不见了。有些黑‘色’虫子残留在手里的破碎小牙也都被挤了出来!
只见眼前一片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冷风呼呼的刮,我正躺在一张‘床’上。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我恐慌的叫了几声晨研‘露’。希望能有人回复我,做起来脑袋还是晕晕得,而我并没有失去记忆。反而记得清清楚楚,一定是晨研‘露’把我拖到废旧‘女’生宿舍楼来的。
我定了定神,打算四处走走看看找找。
又刮来一阵冷风,我回头看了看窗户,这是二楼得某个宿舍。
再回过头得时候,一道白影从‘门’口飞速划过!
我吓得坐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闹鬼?
原本,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恐怖又诡异得怪事,我发现我得定义正在渐渐远离我,仿佛所有的事件都是想要扭转我这个思想。
我迅速跑到‘门’口,白影已经不见踪影。
从走廊末尾传来咚咙咙得声音,好像有锅碗瓢盆掉在地上一般。
机灵的我找了一把拖把,时间长久的拖把一拿,拖把头就脱落了。这跟棍子有助于我防身,我靠着棍子壮胆。
可恶,心里暗自骂了几句。
跑到走廊头,发现什么也没有。
“你在干什么?”
“呜哇!”
我转过身来,挥舞棍子。
“你打我干什么!”
情急之下差点打中刚才在我背后的晨研‘露’。
我不满的说:“你为什么在这儿啊!吓死我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管你了?”
他说完,把面包牛‘奶’放到我手里,说:“那我走喽。”
“别啊!回来。”我用祈求得眼神看着他。
简单补充点能量,我又问了他一句,你知道我是谁么。他居然笑趴下的说,我能不知道你是谁么,你脑子被被驴踢了吗?
我送了口气,而自己却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名字呢?
使劲回忆,却终究只记得和晨研‘露’经历得种种,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叫什么!
从‘操’场爆炸,导师死亡,学校图书馆得诡异地下储藏室,体育馆校长被砸死,我们被困,顺利脱逃。
各种最近的狗血事情接二连三,可是我就是记不得自己的名字。
“咪咪,你怎么了?”
仿佛好久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似的,我抬头,流水流满了脸颊。
“我…我可能记不得了自己的名字。”
“你叫霍米。”他冷静得说,“霍州得霍,小米的米。”
“……谢谢。”
“那你记得我么?”他问。
“记得,晨研‘露’。……你刚才还不认得我呢。”我苦涩得笑了笑。
“那你能解释自己双手润滑如新,而其他地方确正在中毒的问题么?”
“我给你喝了解‘药’。”我继续苦笑,“难道解‘药’的作用发作了,你回复了,但是副作用是暂时‘性’失忆症?”
他道,“或许吧,你喝了吗?”
“我没有。”
“那你得手为什么会自动修复呢。”他抬起我的双手,自习打量。
“在你睡觉的时候,我给你伤口消毒了,暂时不会扩散。如果感觉不舒服,就尽快和我说,我们必须在明天之前逃出这个地方!”
晨研‘露’脱下外套,帮我盖上,指了指上下铺的‘床’。
“虽然这儿很脏,可是你必须休息好。这儿非常诡异,已经九点多了,你睡一会儿。我凌晨得时候叫醒你,必须快点回校区。”
他语气坚定,铿锵有力。
“好。”
我答应着,躺到布满尘土得垫子上,唉……这种情况怎么能睡得着呢?
勉勉强强合上双眼,半睡半醒的时候。我听到晨研‘露’捡起地上得拖把棍子,坐在寝室‘门’口。
还好我有他,我想。
睡的不是很踏实,不过俩小时,外面下起倾盆大雨。
电闪雷鸣,仿佛预示着更加恐怖的事情将要发生。我坐起来,看到研‘露’还瞪着眼睛死守在‘门’口。
就这样怀着不安到了第二天,凌晨三点,他把我晃醒。
我‘揉’了‘揉’眼睛,跟着他跑出了‘女’生宿舍。外面寒风刺骨,雨已经停了,路面非常滑。踩到坑坑洼洼‘裤’‘腿’总是贱满脏水。
我们跑,拼命的跑。终于离开了废旧楼区,他说,“各自回宿舍,整理整理,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带上一些吃的,还有用品,最好带上防身工具。”
我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说:“四点我在图书馆等你,我们要再去一次地下室。然后五点出来,现在还很冷,天不会亮起来。我们从学校小‘门’出去,我带你去的地方,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这样吧,四点等你!”
他说要,就朝男宿舍跑去。
我小心翼翼回到宿舍,脱下‘乱’七八糟脏‘乱’不堪的衣物,好好洗了个澡。拿个一个黑‘色’登山包,装上了压缩饼干,换洗的衣物。想了想,又塞上纱布,酒‘精’等医务用品。‘腿’麻麻得,我又简单擦上了些‘药’酒,把我认为能消毒的都往伤口上撒,黑‘色’伤口已经定型不再扩散了。我送了口气,用纱布通通包裹起来。包完以后,两条‘腿’酷似木乃伊的‘腿’!我干涩得笑了笑,放下‘裤’‘腿’,背起书包,给室友留了张纸条。说:“最近家里有事,暂时不来学校了。——霍米留。”
奇怪的是,我居然能溜顺得写出自己得名字。而转念一想,我是不是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呢?
果然如我所想得那样,晨研‘露’说的对。这里太诡异了,我们只有两个选择,逃走或者调查清楚。
如果说我们遭遇都非偶然‘性’,那么以后还有更多的同学会遇害?!
想到这,我看了看熟睡的室友。
我不要!我们不能逃走,我们必须调查清楚,给同学们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份安心,这才是要做的正确得事情。
看了看表,快四点了。我背起书包,跑出了宿舍。
离开了宿舍之后,在走向跟晨研‘露’集合的地点的时候,我很是注意了一下身边的环境。既然之前我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说不定遇上了什么事情都会一起跟着忘记了呢。
尽管现在我的记忆力也不是十分的靠得住了,但是再三的加强记忆应该还是有好处的,因为时间还算是来得及,我在路上走的也要比平时慢一些。
计算着时间,我在四点多一点的时候来到了跟晨研‘露’约定的地点,他这方面永远都是十分的守时的。他远远的看见了我的身影,很是兴奋的冲着我在挥手。
“这边,咪,在这这边!”因为怕把什么不该来的人招来,他的声音也是压制的特别的低沉。
我不声不响的加快脚步走到了晨研‘露’的身边,不是很明亮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对着这张我本来应该十分熟悉的面孔,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竟然是觉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他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人,明明都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笑容,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他陌生了起来呢?
晨研‘露’像是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像往常那样牵着我的手,然后就开始往前走了。
我的心里对这种亲密的接触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抵触,“走的这么急做什么?”
“这个图书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要是我们不趁着别人还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时候再去看看情况,天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种机会了啊。”
晨研‘露’说的振振有词的,我跟在他的身后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了。对那个‘阴’冷‘潮’湿又很是危险地下室,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感的。
只是我刚出‘门’的时候也是跟现在的晨研‘露’一样的雄心壮志呢,怎么现在倒是越来越畏首畏尾了起来。
我用力的按了按脑袋,希望能够更加的清醒一点。一定是因为凌晨没有睡好觉,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跟晨研‘露’按照之前走过的路线重新的来到了那个地下图书馆的入口,已经是来了两次了,将‘门’打开,熟‘门’熟路的蹭了进去。
在经过地下管道的时候,那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又是出现了。我一个好好的‘女’孩子,高考成绩不错,在家里也是被娇惯这养大的为什么要来做这种事情。就算是将那些弯弯绕绕的‘阴’谋调查出来,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心底带着这种怨气,让我看晨研‘露’也开始越发的不顺眼了起来。这种怨气在路上一直都累积了下来,终于是在一个时间中爆发了出来。
在从管道到达那个地下室的时候,晨研‘露’在我的前面,他先下去了。因为身高的缘故骂我从上面跳下来是要比他危险一点的,以前也都是他在下面接着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居然没有接住我。
这么高的距离,就这么活生生的摔在了地上,虽然没有断骨拉筋的,但是我也是会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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