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正在屋里和于先生,战天时等人,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
见战辉进来了,咧嘴一笑,“哎呦,我的开国县候,你回来啦。”
王启年这货说完,从桌上拿起诏书递给了战辉,“这是陛下的诏书,你自己看吧,我说大侄子,你这次是露脸露大了,现在京城就没有不知道你推功娶妻的事,啧啧啧,再过些时日,那可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了。”
不等战辉说话,王启年一拍大腿,“大侄子,还有件重要的事,你等下。”
说完,王启年跑了出去,没一会领了一个十三四左右的女孩子进来。
“茯苓快给你战大郎问好。”
女孩子给战辉行了一个万福礼,“茯苓,见过战家大郎。”
给战辉弄的一顿懵,不过赶忙回礼,“见过茯苓小娘子。”
王启年拉着茯苓,又开口道:“怎么样,大侄子,叔叔我没说谎吧,我家茯苓是不是很漂亮,不比盛阳公主差吧。
你们是同辈,一定要亲近,亲近。”
王启年这货特意加重了亲近两个字,说完还和战辉一通挤眉弄眼。
茯苓听了,顿时柳眉倒竖,满面寒霜的看了看王启年,“阿耶什么时候做了花鸟使的官差了。”
又对着战辉冷哼一声,“战家大郎能和阿耶相处的来,怕也是个登徒子,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对的起你推功娶妻的娘子吗?
虽你才气冲天,容貌周正,但茯苓可不是神女那般随意之人,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战辉都无语了,自己打进门这么长时间,自己就说了一句话,特么的全看王启年这货卖闺女的表演了。
还有老王的闺女,说的都是啥跟啥啊,这自己有一毛钱关系吗?喷我干嘛,而且说的话还有听不懂的地方。
战辉扭头看看于先生和自己老爹,只见于先生伸手指着王启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战天时,双手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极力忍耐不让自己笑出来。
“老王,我这算是吃了你的瓜落儿了不。”
王启年这货也是苦着一张脸,“哎呀,大侄子,我家茯苓平日可是温柔的很,这是理解错了,才这个样子。”
战辉嗤笑一下,“老王,你可得了,卖闺女的意思我都听出来了,你还解释什么啊,我说你可真不靠谱,给我送娶妻的诏书,还连带推销你闺女呗。”
“哎呀,误会,误会,你们都是平辈,我们两家又是世交,这不想让你们尽快熟悉熟悉嘛。”
战天时这深呼吸了几下,“你可行了王胖子,今日你这话说的实在欠妥,不过,”
说到这,战天时终于控制不住了,哈哈一通大笑,断断续续的接着说道:“不过,你这,花,哈哈哈,花鸟使是什么时候当的差啊。”
战辉听的一头雾水,刚想打问,于先生对着战天时脖埂子就是一顿拍。
“挺大个人了,这事你觉得好笑?茯苓那小娘子心里该有多难受,你们就是这么当长辈的?”
说完,又对王启年说道:“还有你,你就这么当父亲的?你当年的事确实让人惋惜,但你现在的做法和当年你家长辈有区别吗?
战辉固然是个优秀孩子,可茯苓知道吗?再说战辉都已经有了两个正妻了,你还真打算让茯苓给他当妾室?
你家娘子知道吗?茯苓不单单是你的孩子,也是你家娘子十月怀胎,受苦历险所生,你这般做法不是大丈夫所为。”
战辉虽然看老爹挨拍心里挺乐呵,但是于先生话里话外的信息量挺大啊。
王启年这货当初是被包办婚姻伤的不轻啊,不过依然走了上一辈的老路。
想到这,战辉语重心长的接口说道:“老王,我确实很优秀,但你不能因为我的优秀就随随便便的把茯苓妹妹许给我当妾室啊。
茯苓妹妹知道我的优秀吗?她不知道,所以,啊,呸!不对!我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老王,感情是双方面的事,是吧,对于你当年反抗包办婚姻未果,我表示遗憾,但你现在的做法如于爷爷所说,已经走上了你上一辈的老路。
有句话说的好,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的,万万不可以己度人,还有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吧。
我们两家作为世交,我强烈的批判你这种个人的大家长一言堂的做法,”
屋子里的人听的全是满头黑线,于先生都听不下去了,赶忙开口道:“听听,听听,你们啊,还没战辉这个孩子强,战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继续去忙吧。”
被于先生一打岔,战辉也没了继续放嘴炮的心思了,不过对于刚才茯苓的话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于爷爷,我没什么忙的了,不过,花鸟使是个什么官职啊,还有神女是啥意思啊。”
于先生嘎巴嘎巴嘴,最后无奈道:“天时你给讲讲吧。”
战天时看看老师又看看王启年,酝酿了一下,才开口道:“花鸟使,顾名思义,是吧,这个,嗯,这个花鸟使,额,对,”
还是王启年彪悍,见战天时支支吾吾的,接口道:“战辉也不是孩子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花鸟使就是给皇帝挑选天下各色美女的,当然咱们陛下是没设这个官职的,现在一般都把拉皮条的叫这个。
神女,就是青楼里的女子。”
说完,看看战辉继续开口道:“大侄子这回懂了没。
你看看为了让你们多亲近,把茯苓都气的说了这话出来,你作为当事人你有义务把茯苓哄好是吧。
还有大侄子刚才说的话有些地方不对,大侄子你是什么人?那是有着千年一出的圣人之资的,就冲你对林仙儿的宠爱,把茯苓交给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再说,你再随随便便立个功,再给陛下上个奏章,妾室的事情不就解决了吗?我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会坑茯苓呢,你说是吧。”
战辉都听傻了,王启年的无耻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了,什么叫自己作为当事人要负责把茯苓哄好?
这尼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进门就问了一句好,剩下的全是王启年自己放嘴炮。
还尼玛随随便便立功,自己要再敢那么干,估计红秀真能把自己送宫里去。
而且王茯苓这小丫头属实挺彪悍,怼人说的话实在太生猛了,换句话说,有点遗传老王彪呼呼的属性了。
就算再不满意,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这么说啊,把老王比喻成了拉皮条的,还有神特么的神女,这都是啥比喻啊。
不过这王茯苓咋懂的这么多呢,这平日都看的啥书啊,怕不是都带颜色的吧,不应该啊,这年头也没见到有带颜色的书啊。
想到这,战辉浑身一个激灵,莫不是又多了一个周澜这样的坑货吧。
“老王,不是我说,这事我真帮不上忙,茯苓妹妹这么优秀的人,您还是给找个一心一意疼爱她的吧。
我这您别打主意了,前边还一个三夫人排号,这都够让我闹心的了,您们继续聊,我家林夫人还激动的直抹眼泪呢,我得过去安抚安抚,我先撤了。”
说完,战辉直接一个闪现出了屋,王启年这货太可怕了,估计是头一次做到了言必信行必果,但尼玛用错地方了好吗?
刚想迈步,战辉才发现手记还抓着皇帝的圣旨呢,打开看了看。
这皇帝还真扣啊,爵位是连升了三级,但尼玛金银去若干锦缎若干是个什么鬼,这次连地都没给一亩。
正想着呢,迎面走来几人,打头一位大概三十出头的妇人,身高中等,不胖不瘦,面容端庄而秀丽,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优雅。
身后的王茯苓,对打头女子说道:“啊娘他就是战家大郎,战辉。”
战辉听了王茯苓的话,马上行礼,“小侄战辉给夫人问安。”
王夫人微微一笑,开口道:“贤侄客气了,叫一声婶婶即可。
长的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你王叔叔张嘴闭嘴的总是念叨你。
方才你王叔叔喊茯苓过来的时候,婶婶我正在后院安顿,所以没过来,不过后来听茯苓说的话,好似有些误会。
你比茯苓年长,我们又是初到宝地,所以作为兄长,你可要好好照顾茯苓,莫要让婶婶和茯苓伤心啊。”
战辉听的直砸吧嘴,看看,这才叫会说话,就是挑理都让人觉得心里舒坦,这王夫人长的可以啊,前世妥妥的御姐范儿,老王有啥不满意的呢。
“额,这里确实有些误会,小侄进屋可只说了一句话,还是和茯苓妹妹问好。
还有请您放心,作为兄长,自然会照顾好茯苓小娘子的。”
王夫人听了,微笑的点点头,“那就好,婶婶先先谢过了。”
说完,王夫人走到客厅大门口,突然双手掐腰,大喊一声:“王启年你给老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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