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州的几座城池转悠了几天,战辉有些明白为何白天街上会那么热闹了。
南方的冬季虽然没有北方的寒风那么冷冽,也没有连日的大雪连绵,甚至地上还泛着青色。
但是南方的湿度大,纯粹的冷抗一抗还能忍过去,湿寒凑到一块就有些让人受不了了。
因为这种湿冷能够穿透衣服直击人体,在湿寒的浸润之下衣服也是潮潮的,很难真正干透。
这就相当于冬天里一直在穿着湿衣服,身体里的热量一直在流失。
白天不出来晒晒太阳走动走动的话,在屋里越呆越冷。
所以在各城池做完了基础调查,战辉就回到安州第二军的大营视察了一圈。
经过几天的休养,除了极个别的军卒以外,大多数的军卒都恢复了正常。
战辉果断的让第二军过去换防,把第一军撤了下来。
虽说第一军火炮不多加一起也只有五十多门,但是缴获的床弩不在少数,远程打击的力量还是很强悍的。
另外还有经过培训的骑兵,虽说操练的功夫短可对付上岸的水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要不轻敌不在不利地形作战,两万的人马还是能坚持到后续几军过来的。
吕光的第一军和骑兵营还有炮营,自打登陆以来除了歼灭水军算是打了两场仗以外,就没什么战事了。
所以体力消耗的不大,乘船带来的疲惫也早就缓了过来,准备了两天以后就再次启航直扑深州。
“世叔,您坐镇在安州多好,这次袭击深州怕是没有安州这么容易了。”吕光一脸无奈的说道。
安州的冬天是物理魔法双攻击,对于只加了物抗的战辉来讲,实在是太难受了。
所以听到吕光抱怨,战辉顿时嘴一撇,留在安州那简直是开玩笑,之所以加快了换防速度就是要赶紧离开安州。
“作为大将军,深州之战怎么能不参与。”
说完,战辉拍了拍新缴获过来的海船船舷,“现在有了缴获过来的宝船,比你们打下深州我再乘千料的海船过来安全多了。”
吕光听了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第二军来时折损了六艘船是真的?”
战辉叹了口气,“如果不是真的哪里会传出谣言,是我下的封口令,不然怕影响到军卒。”
吕光也是长叹一声,“这大海真的是可怕,还没怎么样呢,六艘船的人说没就没了。”
战辉摇头道:“还是船的原因,那种平底船吃水浅,风浪大些太容易翻了。
等把深州拿下来以后,有了会打造神船的工匠就好了,以后把那种平底海船逐渐替代掉。
只要不是触礁或者遇到飙风巨浪,不会轻易发生翻船这种事情了。”
吕光远眺了一下前后的海船,苦笑道:“这船倒是比原来的船安稳些,可和深州那边比还是差了不老少。
深州现在正是各家往海船装货的时候,有不少战船护在港口,不可能再出现安州这种情况了。”
战辉拍了拍吕光的肩头,“要相信咱们的海军和炮营,船舵不代表就一定赢。
即便咱们真攻不进去,想要撤走还是很容易的。”
吕光看了看战辉无奈道:“您现在是镇南卫的大将军,实在是不该冒这个险。”
战辉笑了笑,“用舟师的话讲,人的命天注定,不要担心那么多了。”
顺着风越往南走气温越高,海风吹着身上也没有之前那么冷冽刺骨了。
而且换了长三十多米的尖底宝船,也不像之前一千艘海船那么颠簸摇晃了。
所以战辉也有了欣赏海景的心情,不过海天一色的景色看久了也是会腻的。
仅仅在船上过了两天,战辉就有些无聊了,想要来个海钓,但是没有鱼线,船上最细的麻绳都有拇指粗。
用这种绳子把鱼饵钓下去,根本感受不到有没有鱼咬钩,如果真的有明显感觉了,估摸咬钩的也会是鲨鱼这种大家伙。
百无聊赖之下,战辉从军卒那要了把弩,开始射海鸥玩。
因为只是打发时间,不是真想把海鸥射下来,所以弩箭倒是浪费了不少一只海鸥都没打下来。
而且船上的硬帆也被战辉钉了不少弩箭,这引起了军卒和船工的强烈抗议。
没了射海鸥得娱乐活动,让战辉再次陷入了无聊中,问了王括还有多久能到深州海域,得知还要三四天的功夫。
这让战辉有些郁闷,海鸥射不了,船上的唯一娱乐活动就只剩下了围棋。
可对于围棋,战辉实在是不精通,要是五子棋还行,但是好歹身份也是很高的,真要拉着人玩五子棋实在是太丢脸了。
而且身份过高带来的另一个坏处就是想拉着人聊天也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
作为镇南卫的大将军,总不能一点深沉都没有,总拉着属下侃大山。
躺回仓内的战辉是越想越郁闷,还要熬三四天才能到深州,早知道在利海码头的时候木匠刻副麻将好了。
嗯?麻将?艹,战辉突然坐了起来,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麻将和扑克从来不分家,船上麻将刻不了做副扑克还是很轻松的。
战辉起身把书写文书的纸张找了出来,按记忆中的大小裁了五十四张出来。
不过单张的有些太软,战辉又裁了一份出来,又船尾甲板上的灶房弄了些面糊。
把两张沾在了一起,干了以后发现不是那么软趴趴的了,战辉一脸喜色的开始往空白的纸上画数字和花色。
画完以后战辉迫不及待的把吕光喊了过来,又随意拉了一个军卒,简单简述了一下规则就开启了诞生在大武的第一次斗地主。
在船上不是所有人都会下围棋的,所以无聊的不只是战辉一个人。
闲着无事的全围在了战辉三人身后,看了一阵明白了规则,全都充当起了狗头军师,霎时间船舱内热闹无比。
战辉也是玩的无比嗨皮,连饭都吃了一直摔扑克摔到了傍晚。
柱子见战辉散场了有些意犹未尽,轻拉了一下战辉,“将军,这个扑克能不能借属下玩玩。”
战辉打量了几眼柱子,“这有什么不能玩的,扑克做出来的就是给大伙解闷的。”
柱子听了顿时咧着大嘴嘿嘿直笑。
战辉见状故意调侃道:“不过以你的脑子,你确定会有赢到时候?”
柱子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将军,我好歹也是您的亲卫队头,这么贬损我真的好吗。”
战辉哈哈大笑了几声,“是不是贬损我不知道,待会你开始玩了要是一直输我可要收拾你。”
对柱子说完,战辉又对着其他人开口道:“都傻站着干啥,一副扑克能顶多几个人玩,还不去找些不用的油纸自己做副扑克去。
等你们做好了,我再教你们几种玩法,以后再行船保证不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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