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的横空出世,征服了家里所有人得味蕾。
含着奶糖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是笑眯眯的,笑容中带着满足,开心,以及幸福。
战辉则是看的有些心酸,自己家的这些人,在吃食上已经是站在大武的最顶端了,即使是这样对于甜甜的奶糖也是毫无抵抗之力。
换做那些底层的村民,或许真的会被甜哭,吃个奶糖都这么困难,其实还是一个字,穷。
想到这,战辉觉得自己还真是任重道远,不过也只能先带动靠山村的村民了。
村里人养牛的或许不多,但是羊应该多少还是有些的,哪天试试羊奶能不能做奶糖,如果做出来味道还算不错,可以让村里人先多羊些羊,然后从村民手中收羊奶,这样村民就能增加些收入。
虽然羊奶的产量有些低,而且大量养母羊成本还会比养牛高,但养羊的门槛低,暂时过度一下也是没问题的。
等村里人有了些积蓄以后,可以慢慢的再养些牛,这样下来村里的生活水平估计能提高一个台阶。
等靠山村的人都养牛养羊的时候,周边的那些小村子肯定也会开始跟风,这样就起到了以点带面的作用。
“你又两眼发直,心思跑到哪去了。”
战天时打断了战辉的思索。
“我在想朝廷欠我个十佳青年的奖状。”
“说人话。”
“我这么尽心竭力,夜以继日,全力以赴,加班加点,废寝忘食,”
战天时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儿子哪都不错,就是时不时的说些怪话,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现在这说的话又开始东一句西一句,让人根本没法接,所以果断的打断了战辉,“你把标榜你的那些词句心里默念就可以了,直接说后边的正题吧。”
“您真是一点也不懂幽默,过两日打算试试羊奶做奶糖。”
“羊奶怕是没有牛奶好,味有些膻。”
“加糖呗。”
“完事了?这么点事你想了那么半天?”
“默念了。”
战天时眼睛顿时就立了起来。
战辉看了看面色不善的战天时,心里郁闷,这话题是自己聊死的吗?前边铺垫了那么多非要打断自己,这时候怪自己回答的短小无力了?
“让村里人养些羊,我收羊奶,村里赚些钱了以后,再养牛,我再收牛奶。”
战天时低头琢磨了一会,突然伸手一巴掌拍在战辉的后脖埂上。
“您干嘛,我这都说了吗?”战辉委屈的大叫。
“这是件好事,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当我听不出你那满嘴的阴阳怪气?”
战辉气的一伸手啪的一声打在了三娃的后脖埂上,“阿耶教育人呢,你就光知道笑,怎么领会阿耶传达的精神。”
说完,战辉悄悄往后挪了挪,离战天时远了些,心中吐槽,让你打我,再打我,我就打你儿子。
三娃瘪瘪嘴,最后到底是没吭声,起身躲到了战天时身后。
战天时伸手指了指战辉,没好气的说道:“你可真有出息,拿个孩子出气。”
“阿耶,这叫上行下效,而且您发言呢,三娃不认真听哪行是不是。”
战天时赶忙摆了摆手,“算了,我不问了,你愿意干啥就干啥吧。”
旁边的波波和周澜看着父子二人的对话,就跟看戏似的,乐的直捂嘴。
周澜想要问问战天时为啥不继续问了,可想到下午战辉说的那些话,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战辉见战天时宣布散会了,给波波使了个眼色转身出了屋。
现在天稍微长了些,本打算趁着天还没黑和波波绕着村子走走,消化消化食儿,结果刚从四合院的大门出去,就看到镇北王领着一队人马奔着自己家过来。
“哈哈,战辉,这么早就出来迎接本王了啊。”
战辉撇撇嘴,镇北王还是一贯的给自己脸上贴金,战辉行了行礼,正要开口说话。
镇北王翻身下马,摆了摆手,“上次走时你做的那个炸酱面很是好吃,赶紧给本王去做些,这一路走的太慢,着实饿了。”
说完,又对着林波波说道:“波波你正好也在,把她们安排一下,以后府里的活计都让她们干。”
顺着镇北王手指的方向看见从马车上下来了不少丫鬟,大概得有十五六个。
战辉看着这些丫鬟,心里乐开了花,自己终于能过上大少爷的日子了。
见战辉还站在那没动,镇北王干脆拉着战辉就往院子里走,“变化挺大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起了这么大一座宅子。”
“原先那个瓦房就两个能睡觉的屋子,太小了些,而且院子里也太杂了,有些不太方便了。”
战辉把镇北王领到战天时主屋的客厅,让二郎去酒铺拿些菜过来,自己则是给镇北王擀面条。
镇北王这一路估计是真饿了,连续造了三大碗炸酱面,又吃了一大盘子酱骨头,才放下了筷子。
打了个饱嗝说道:“这回走时可得给我装点酱走,这酱闻着有些臭,吃起来是真香。”
战天时呵呵一笑,“有件好事更下饭,怕你吃撑了没敢马上告诉你。”
镇北王看看战辉,说道:“是吗?战辉和红秀要把日子定了?”
“不是,两人的婚事根本没法和这事比。”
镇北王一听来了兴趣,“别卖关子了,什么事赶紧说。”
战天时给战辉使了个眼色。
战辉赶忙起身,“镇北王您先到院子里稍等,我去准备一下。”
当战辉牵着牛走进院子,镇北王就发现了不同之处,看看战天时,“这可真是好事,这牛是真听话,以后村户们怕是省了不少力气。”说完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牛鼻环。
边看边咂嘴,“这是你小子鼓捣出来的吧,这心思是真巧妙,甚好甚好。”
战天时接口道:“再等等,这还不算是最好的好事。”
镇北王听了顿时有些惊讶,“还有比这更好的好事?”
战天时只是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战辉把犁套好以后,在前边牵着牛,战天时在后面扶着犁,犁了一趟垄沟停了下来。
战天时冲镇北王说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镇北王看了看地上的垄沟,又看了看牛,一拍大腿道:“这是草原牛?”
“这是一方面,还有,你再仔细看看。”
听了战天时的话镇北王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啊。
战天时见镇北王半天没吭声,又扶着犁和战辉又耕了一趟垄沟出来。
镇北王看了看两趟垄沟,想了想,走到近前,蹲下来仔细打量了起来。
过了片刻,突然伸手量了量后来垄沟的深度,然后有些激动的说道:“这地耕的好深,是怎么做到的?”
当镇北王知道了耕地的诀窍以后,就跟得了玩具一样,连续耕了好几趟垄沟,后来战辉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耕,院子就没下脚的地方了。
“镇北王,您看马上天黑了,咱们先回屋喝些茶水,明日再仔细看。”
战天时也接口道:“明天再试,你也赶了一天的路了。”
听了两人的话,镇北王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木犁。
从院子回到屋内,镇北王的嘴就乐的没闭上过。
等战辉安排妥当回来的时候,又开启了打地鼠技能,使劲的拍着战辉的肩头,“好小子,这三样哪一样都是天大的功劳,我明日就写信给陛下,给你请功。”
又拍了几下,镇北王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这次战辉这小子怎么站的这么稳,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眼战辉。
镇北王满脸欣喜的说道:“你小子开始练武了?”
战辉无奈的点点头。
“这就对了,现在看着才有个大丈夫的样子,不然还像以前一样,根本扛不住红秀的拳头。”
战辉龇牙笑了一下,“镇北王,您担心的多余了,红秀才舍不得和我动手。”
镇北王哈哈大笑了两声,“总之操练操练是没错的,现在有些人样子了,到了外面也能自称一声镇北军的人了。”
“我儿不错吧,牛鼻环,草原牛能耕地,还有改进的木犁,你说算不算天大的喜事。”
“当然,这算是上历代千秋的好事了,这功劳战辉可立的太大了,我都猜不出陛下该怎么赏赐战辉了。”
战天时听闻马上向战辉使了个眼色。
战辉一见,马上站了起来,冲着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镇北王谬赞了,这是小子应该做的,能帮着陛下分忧也是作为大武人的分内之事。”
镇北王见战辉这番姿态有些搞不明白状况了,这小子的做派倒是挺尊敬陛下的,“这话说的可不对,陛下可是赏罚分明,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怎么可能不赏,让人看了会怎么想陛下。
不但会赏,应该还会是大赏特赏,怕是你想要什么陛下都会答应。”
战辉一听眼神就是一亮,赶忙接口道:“还是镇北王想的周全,小子要是不受赏,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陛下寡恩刻薄呢,这样以后谁还能尽心想些利国利民的法子。
为了不胖陛下难做,陛下的赏赐肯定是要有,可小子也深知此时国家正是内忧外患之际,作为大武男儿,必当为国分忧。
所以小子斗胆,不要赏赐,只要陛下一道旨意即可。”
这时波波沏了茶给端了进来,镇北王听战辉这么说,心里有些没谱了,喝了口茶说道:“你是要造反?想要个免死金牌?”
战辉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镇北王的脑洞开的是真大,“镇北王您可别乱说,谁能好日子不过去造反啊。”
镇北王点点头,“可你要是不要免死金牌,本王实在是想不出你要陛下的旨意干什么,而且这么大的功劳什么旨意也抵不上啊。”
林波波见几面正在聊正事,赶忙退了出去。
战辉见林波波走了,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镇北王,您认为小子为人如何。”
镇北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想了想,说道:“国家大义上,你小子没的说,满大武也可以称得上是国之栋梁。
文采上更是不必多说,假以时日必定是一代大儒,成为一代文圣也有可能。
至于小节上,这个就有点,是吧,心眼小,报复心重,是吧,额,这个怕婆娘也是,”
战辉一个趔趄,镇北王这是越说越下道,赶忙开口道:“镇北王所说,小子愧不敢当,而且人无完人,小子虽然小毛病有一些,可做人最注重的就是情义,而且也是因为这一点,红秀才会喜欢上小子。”
镇北王闻言点了点头,没吭声,等着战辉往下说。
“额,小子,小子斗胆,不要任何封赏,想请陛下下道旨意,特许我可以娶林仙儿也为正妻。”
镇北王听了立马就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战辉说道:“你真当本王不敢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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