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章

125章 夜之呓 青豆

想我死?真是这样吗?我垂着头看着他的指甲,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很明白,只是当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动摇。他抓着我的手臂把我按在墙面上,那张绝美的脸带着和路西法不同的气息靠近我,亲吻我的嘴角。我闭上眼睛,慢慢等待他将血液的遮蔽撤掉。只有和他才能体会的快感,是血液互相呼唤达到的一体。只有这时,我才知道自己找到了他。殇静静的让自己的血液回应了我的期待,他的感觉和情感好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直到把我淹没。可是我还未分辨他的情绪,就被□慢慢的压制住。只要是殇,我就无法拒绝他,无法思考。没关系,有什么可担心的,他要我死我就死好了。死很好,比我只能无力的在他身边,却没有被他看一眼好。塞利尔给我的梦让我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想法。

他的舌头流畅的滑过每个牙齿,我还记得他说得:“亲吻只是为了让身体的最脆弱的地方更加亲近。如此,证明所有。”我问他是否被我所有,他没有回答。你看,殇,我只是归你所有。只有你能穿透我的血液,仿佛通过层层迷雾看到我的内心。即使在别人身边停留,我依然会回到你身边,只有你能杀了我,我也只允许你来杀我。否则,即使是濒死,我也要爬回你的身边。

殇的□在我身体中,可是却徘徊不前。他说:“还要再进去些吗?还没有到底那……残。”

我说:“把我做到坏好了,让我什么都不想。”

殇伏在我耳边说:“你是否知道我的想法?”强硬的再次探进我的身体,和以前一样。他甚至不在乎我是否受伤,我是他的。不光我这样认为,他也这样认为。快乐是奖赏,痛苦也是奖赏。我全盘接受。他手心牢牢的嵌住我的腰,猛烈的要勒断它。我跨坐在他身上,即使满身酸痛依然死死的抱着。松开的手,已经没有了黑曜石的戒指,空****的。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在他面前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他的手还抱着我。

我说:“我知道你恨我。”他的恨意透过相通的血液传递过来,我的声音因为他的用力而颤抖。他的手越过我的后背,一点一点顺着敏感的地方掠过,这些地方就不再属于我。我知道殇和我一样,只是声音冷静而已。这样的时候,我已经分不出到底哪个情绪是我的,哪个是他的。

我们大概有一个世纪都没有做过,我这样觉得。看到殇的头发和瞳孔转成赤红的颜色,抹杀了全部冷淡,留下的是已经燃烧到顶点的沸腾。再用力,让我这样死去也无所谓。

我说:“要我死就□到死好了。我不用留在地狱,不用想会不会影响人界。让我只能看到你。”

殇说:“残。你不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你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已经无法考虑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了,红色的眼眸看到的是我迷离的表情,沉溺在漩涡无法自拔。同时到达的□是双倍的,我和殇的一同攀上顶峰,可灭顶的绝望却突然进入我的思绪。头脑有那样一个地方,只要我去触碰就忍不住要流泪一样。颤抖的去试探,得到的是一阵阵的酥麻和遏止不住的悲伤。

殇说:“还要吗?”

我说:“要。”

殇说:“做到什么程度,你也不会死。”

我说:“就当我已经死了。”

殇说:“有时候我真是奇怪,我怎么没有在看到你的时候就杀了你。”

我说:“你知道我的血缘,依然要让我作为血族生存。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即使你要杀了我也要用整个血族陪葬。”

殇沉默了一下,说:“是。反正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无法自由的反应,只能让殇轻松的摆弄就像玩偶。殇的眼睛没有一丝笑意,只是冷冷的一次一次把我贯穿。

“And?yet?,because?thou?overcomest?so,(最终,因为你这样来征服,)

Because?thou?art?more?noble?and?like?a?king,(因为你高贵如同帝王,)

Thou?canst?prevail?against?my?fears?and?fling,(才驱走了我的畏惧,)

Thy?purple?round?me?,till?my?heart?shall?grow,(并用你的皇袍裹住我的身躯,)

Too?close?against?thine?heart?henceforth?to?know.(直到从此以后我的心紧贴你的心。)

How?it?shook?when?,conquering(让它知晓孤独时它是如何悸动。)

May?prove?as?lordly?and?complete?a?thing(无论顶向天空还是压向地面)

In?lifting?upward,as?in?crushing?low!(征服都是如此的完满和荣耀!)

And?as?a?vanquished?soldier?yields?his?sword(犹如一个被击败的武士献出他的宝剑,)

To?one?who?lifts?him?from?the?bloody?earth,(呈奉给把他从血泊中拉起的那个人。)

Even?so?,Beloved,I?at?last?record,(就这样,爱人啊,我最终认同,)

Here?ends?my??thou?invite?me?forth,(从此结束我的抵抗。)

I?rise?above?abasement?at?the?word.(而如果你邀我一同前行,我会顺应召唤从卑谦中跃起,)

Make?thy?love?larger?to?enlarge?my?worth!”(让我在你愈加浓郁的爱中更显光芒。)

在昏迷之前,头脑中浮现的诗句,越过黑暗的海面照射过来,好像天空闪现的字迹。这样的感觉并不陌生,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发生。我伏在地面上,手抓着落下来的红色头发,失去了意识。不醒来,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不同的开始终于指向同一个结局。这就是命运。我睁开眼睛时,身体已经在路西法的**。周围是由明到暗的各种紫色。身上有殇的白色长袍,柔软的天鹅绒带着曼陀罗气息包裹着我的身体。手中的发丝已经是银白,被利刃切断。我尝试用血液寻找他,可是一无所获。

殇的头发。他做事一直绝决果敢,甚至会伤到自己吧。我仰头玩弄着那几根银丝。这样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了。即使我死了,他也会让全体血族陪葬。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他走了。我清楚的知道。一场欢爱只是曲终人散的终点。我和他都明白,但是没有说。

说了也是分开,不说亦是。

路西法出现时,我就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头发。他调笑着说:“舍不得吗?”

我说:“我回去了。”准备起身,却被路西法压住。我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路西法说:“不要着急。殇有东西给你,你不想看吗?”

我说:“是什么?”

路西法说:“等一下……就一下就好。”他靠的我很近,可是却丝毫没有散发色气。只是淡淡的盯着我。不一会,就听到门被踢开的声音。

完了,被当成挡箭牌了。

“夜残!你答应我什么了?”玛门直接冲了过来,揪着衣服就“帮助”我起身了。这情景要是我,我也会想当然的认为我和路西法刚刚做过。弥漫在房间里的暧昧气息,殇和吉贝尔留在我身上的痕迹,在玛门拉扯我的时候被一览无遗。

“呵呵……”我笑着看路西法,他让我遇到这样的状况,应该有点说辞吧。

路西法却说:“做都做了,你能拿他怎么样?玛门,玩完了就快点出去。”

玛门说:“多玛那家伙一直半死不活的!他不肯治疗自己的伤,非要求得你的原谅。”

路西法懒懒的活动自己的手腕,低着眼睛说:“我已经把他交给你了。怎么样都和我无关。”

玛门坏笑着龇着虎牙说:“那我杀了他,老爸你也不心疼?”

路西法说:“好歹是七君主,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他也就没什么必要继续活着了。”

玛门说:“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老爸还是这么喜新厌旧。夜残,你听到了吧,还是赶紧离开他吧。不然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们父子两个吵架把我当作炮灰吗?

路西法说:“你别费力气了,他已经答应永远在地狱了。”

玛门说:“接替多玛成为新的七君主吗?老爸你神经不好。该不是老年病?”

路西法说:“说完就出去,我看你心烦。”

玛门说:“我要把他带走。”

路西法说:“把他送回去给吉贝尔。”这一句冷冷的,下一句就忽然温柔了起来:“宝贝,你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找我,我在这里等你。”说着轻易的把揪着我衣服的玛门的手挥开,搂着我亲了一下。然后抱起我交到玛门手里。路西法,你真是对我现在的力量有信心……路西法忽然想起来什么,把一个东西塞到我的衣服里。冰冷的质感,带着棱角的东西。

路西法说:“你父亲给你的。原因,让你自己想。”我拿出来,看到的是冰蓝色的希望之钻。最终它回到我手里了,无论它是不是圣杯。

玛门一直保持很诡异的笑容直到他出了路西法的门。

我说:“我没和他做过。”

玛门说:“嗯。上了他的床,一般都不愿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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