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木头娃娃
“弟弟,你别怪我,我的错,我的错,求求你,求求你了。”刘娟对着那墓碑一个劲的磕头,倒是把我们震住了。
不过虽然令人难以理解,但是也算是知道了那东西确实离开了刘娟,被林临大哥在天罡七星阵内灭掉,倒也消除了顾虑。
正如我之前说的一样,这里面确实是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就好像,这刘娟现在对着这墓碑磕头,喊得是弟弟,而那个东西喊的是哥哥,这就是不同的地方。
尽管很急切,有许多的问题来想要搞清楚。
刘娟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一时也难以询问。
看她老这么磕头,心里也不是滋味,韩涵最是可怜刘娟,就走过去想要把她浮起来,当刘娟抬起头的时候,那种眼神里深深的恐惧,可以让在场的每一个的人都清楚的感受的到,我可以看到林临大哥眼神中的深思,这是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韩涵对着刘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揉着刘娟的额头,我们只能等待着刘娟能够平静下来,讲述出其中的什么事情。
待到刘娟平静了许多,仿佛不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脚,开口说道:“叶韵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刘娟知道叶韵的名字,这我倒是不意外,因为在一个宿舍里面,也就认识了,只是那个东西一直像傀儡一样操控着她,刘娟自己没有表达的机会。
叶韵很是虚弱,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你没事就好。”
“没事?”刘娟迟疑了一下,下一刻就近乎疯狂的一般大喊起来:“你们是说?是说他走了吗?他离开我了吗?”
看着有些可怜,我说道:“他走了,他离开了,不过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我觉得很正常的一句问话,没想到却是让刘娟一个劲的摇头,“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为什么?”我近乎是下意识的问道,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什么叫我们不会想知道?做了这么多,就是搞清楚其中曲折,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娟哭了起来,哭的很伤心,最终也没有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我们一起把刘娟送回家的时候,在家门口,刘娟就让我们先走了,我们没有见到她的父母,只是在刘娟进门的时候,看到一个老人嫌弃的眼光,仿佛刘娟不应该回来一样。
坐在车上,我想着没有搞懂的几个问题:
刘娟叫刘明明是弟弟,那那个东西叫刘明明是哥哥,是说刘娟有两个弟弟吗?
就是那个东西一直说刘娟该死,又是怎么回事?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最后一点,那个东西是什么,不是鬼物又是什么?
……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打断了我的思维,把我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韩涵手中拿着一个木头娃娃,拨弄着,“这是?”我问道。
“哦,这个呀,我在刘娟家门口捡到的,我看着有些脏兮兮的,带回来洗干净了应该挺好玩的。”韩涵说道。
其实是我疏忽了,当时要是我多张一个心眼,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
我也就没有在意,说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韩涵也没有跟我扯,照顾着一旁的叶韵,叶韵打开封印,那操控的五行火元素倒是把我震慑了不少,也确实为我们争取到了机会,叶韵也因此心力交瘁,精气损耗过度,一时间难以恢复气力。
看着韩涵照顾叶韵照顾的细心,晨阳也在一旁大呼小叫起来,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去你的,你小子死不了。”我打趣道。
晨阳看起来倒是很严重,脸上的的血抹的到处都是,不过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只是皮肉伤多了不少,想来淤青是大片,一大片的,只有脑袋上被我打开一个口子。
“行了,小子,林哥亏待你了,让你好好休息几天。”林临大哥确实是过意不去。
“几天?哎呦,这几天怎么能够哪?”晨阳还是这个样子,也算是让我们心情不再那么沉闷。
只是刘娟的事情,让我有些生气,毕竟我们这么多人为了解决她的问题,来了这里,还挂彩了一个,虚脱了一个,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们知道的?
如此隐瞒,倒是让我有些心虚,那个被我们消灭的东西,充其量也是一个小孩子的智商,只知道哥哥长,哥哥短的,想到现在,我甚至有些怀疑,刘娟或许是真的做了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到学校的时候,我下了车,晨阳跟叶韵要随着林临大哥回去疗养,而我,先回到了学校,也需要休息一番,我此刻也是一个纸老虎,体内的法力在画下天罡七星的星点之后已经消耗的几乎没有,没有老执事的内丹,我和叶韵差不了多少。
没办法去照顾她两了,我也撑不了多久。
心里这样想着,又翻过了围墙,进了学校,今天是同学们回家的日子,而现在又不早了,学校为了防止住宿的同学出去发生了什么意外,就早早的关了门。
我心里还在盘算,要怎么进宿舍的时候,觉得身后有什么响动。
当时是在操场,安静的可怕,身后有什么响动,我应该是听得很清楚的。
那是细微的咔咔的声音,这个声音我很熟悉,是刘娟被那个东西操控的时候,骨骼脱臼的声音,我几乎是刚清楚这个声音,一回头,就听见这么一声,“你说我可爱吗?”
我近乎是咆哮的使出了最大的力量,甚至是耗费自己的寿命也在所不辞,:“天地无极,乾坤……”我发觉,我已经无法结印,只能任由泪水留下来,不远处,韩涵被吊在空中,嘴角的笑容很诡异,再问我:“我可爱吗?”
手里拿着的那个木头娃娃也在用着同样的语调,说着:“我可爱吗?”
“我可爱吗?”
“我可爱吗?”
“我可爱吗?”
……
我的世界在这种声音下,昏踏了大半,是那个娃娃,一切都是那个木头娃娃,是我太大意,自以为那个东西已经被灭掉,殊不知,那只是一个所谓的分身而已,就如同老执事在我老娘体内留下的那股妖气一样。
而现在,他找上了韩涵,韩涵受到了伤害,我只感觉脑袋中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我僵立在原地,已经没有办法,一切的术法,我都使不出来,无法掐诀,最大的依仗,金刀诀也因为无法掐诀而使不出来。
该怎么办?就算我想使用借法之术,无法踏动步罡,无法掐出手诀,单凭口头上的承诺,不够诚意,引不来能借我法的大能,也受不到上天的垂帘,借给我五行之力,所谓,葵水,业火,断金,厚土……等等,五行自然之力,没有我指诀的指引,感受不到一丝气息,体内的内胆只能支撑我不倒下去,我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气。
“四方大能,五方土地,哪怕是鬼仙,哪怕是厉鬼,只要能借我法力,能借我法力,就好了!”我近乎咆哮起来。
但是韩涵,或者是那个木头娃娃,打了一个响指,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动作,我就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我永远也想不到韩涵会有那种戏谑的眼光,永远不会想到她会对我露出那种笑容,她的理想是一名记者,她要报道的是人心的另一面,而不应该经历这种事情,她这是因为我才遭受的痛苦,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尽管我不让她来,但是她还是偷偷跟来了,偷偷的捡起了那个木头娃娃,结果,现在这样双臂被高高吊起,这种样子,我不能接受,我不能这么看着。
悔恨,内疚,恼怒充斥了我的脑海,不应该是她,不应该是韩涵,她只是一个平凡人,一个从小到大跟我一起长大,看到小动物可怜都会哭的小女孩,她不应该承受这种事情,不能,她不能承受。
我感觉我的喉咙无法蠕动,说不出话来,身体无法动弹,没有任何办法,我知道韩涵在受苦,我知道她难受,我知道她不应该承受这些。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能站着不动,我要做些什么,我要做些什么,脑袋很痛,痛到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在我脑海里肆虐。
一杆大烟袋在上面敲击着,安抚着。
“我要杀了你!”我咆哮出口,显然让那个木头娃娃一愣。
口中的鲜血已经溢了出来,声带已经拉伤。
我再也说不话来,但是我近乎沙哑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感觉我可以挪动步子了,哪怕我迈出一步,脚底下就会有鲜血流出来,那是骨骼撕裂,血管裂开的原因。
“这你可就错了。”
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说话的语调调皮,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是哪里?
我已经因为肌肉撕裂,摔到了地上,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在哪里?
直到他最后一声,说出口,我才知道,这个声音,我在哪里听到过,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只听他喊道一声:
“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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