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埋伏
“你吃了什么呀,这么臭。”向杨柳捏着鼻子给他打扫。陶玉头上全是冷汗,迷迷糊糊的说:“我难受,难受死了。”向杨柳心疼的抱住他的头道:“喝不了这么多就别喝,逞什么能?糟践自个儿身体。”
第二天,天还没亮,陶玉被阵阵鸟鸣声给吵醒了。要说鸟的鸣叫一般都比较的婉转,可也有例外,比如乌鸦老兄的叫声就非常的噪耳。站在窗外鸣叫的这鸟虽不是乌鸦,其声却比乌鸦难听一百倍。
这鸟不但嗓门大,还专在凌晨六七点叫,一叫起来就不停息,很是吵人的瞌睡。陶玉再无睡意,推开窗扉,借着微蒙蒙的灰光,他看见是两只喜鹊模样的鸟站在竹尖上,貌似在谈恋爱的样子,还一鸟一句的来。
陶玉很毛闷,咕哝道:“鸟兄,我已经忍你们很久了,别怪我跟你们下毒手了。”他从枕头下摸出弹弓和几个石子,推开房间门走到了出去。
农村的人起床早,一般会在天亮前做好饭,便于早早下田忙农活。林妹儿也起床了,正在给灶台前田敏烧火,这个小丫头从没烧过木柴,脸给熏得兮脏,鼻尖上还有一点锅灰,看上去样子非常的滑稽。
林妹儿见陶玉鬼鬼祟祟的往外走,吼道:“哪里去?”陶玉做个嘘声的动作道:“小妹妹,跟哥打鸟去。”
林妹儿来了兴致,丢下柴火就跟陶玉到后院了。林妹儿道:“这两只鸟的确很烦人,天天在这谈情说爱的,还如此大嗓门,真不要脸,不要说你,经常连我都被吵醒。”
陶玉道:“所以我才决定把它们干掉。”说罢把石子装进包皮,瞄准拉开了橡皮筋。林妹儿道:“也别瞄太准了,吓唬吓唬它俩便可以了,毕竟人家正在热恋,如不小心打死一个,另一个也蛮痛苦的。”
说起恋爱,陶玉也正在进行时,可他道:“恋爱就了不起啊,就可以到处去晒啊,有个快感自个偷着乐就行了呗,非要大声叫出来。这两鸟这下叫得安逸,命就马上要被我给除脱了。”
说话间,一石子飞了出去,却距鸟八丈远。两鸟正浓情蜜意,根本没留心到有人正在拿它俩练靶子。
林妹儿一把夺过弹弓道:“我靠!别说你是公安系统的子女了,真丢你爸的脸!”陶玉自嘲道:“我用习惯了阻击步枪,这弹弓连个准星都没有,第一次用生手得很。”林妹儿道:“毛!你连歪把子玩具手枪都没耍过,还跟我在这瞎掰。”
只见林妹儿咪起眼,一弹弓甩了过去。不知是蒙着了,还是林妹儿真有两手,反正石子不偏不倚,直奔两鸟飞去,两鸟也是反应快,将头一偏,才躲去了被击爆脑袋的命运,空中飘下些细绒毛。
妹儿吓得拍胸口;“哎呀呀,我不打了,真不小心将它俩打死了,我到成了脍子手,好歹我也是爱鸟协会的先进份子。”
树上十只鸟,打死一只鸟,还剩几只鸟?有个老头在电视里忽悠观众。观众说:剩下九只吧?老头说:错,一只都不剩,全吓跑了。
我说,老头你错了,那是你还没见过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鸟。只见两鸟纹丝不动,只将头偏向这边,死盯着妹儿和陶玉。它们的表情看上去貌似很惊讶,仿佛不相信竟然有人敢对它们下毒手。
“咦,”陶玉又填上一石子:“两鸟还想翻天了不成,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妹儿也觉得有趣,她抢了陶玉的弹弓道:“多可爱的两鸟,别误伤了它们。我们换种方式,去摇晃竹子,吓跑它们得了。”
林妹儿找到两鸟所落脚的竹子,猛烈摇晃了起来,老竹叶成片往下掉,可两鸟仍不飞走,让自己身体跟着竹摆动。“我靠!”林妹儿道:“这是什么怪鸟啊。”陶玉道:“不行不行,我还得用弹弓瞄。”
这两人的举动终于彻底把这两鸟给击怒了,它俩飞至他俩眼前不足一米处,喳喳喳的骂开了,细听起来却象是在骂:烂龟儿子烂杂种,烂龟儿子烂杂种。
陶玉用手拍打它们,对骂道:“你才是烂龟儿子烂杂种。”林妹儿笑爬在地上。
两只鸟最终还是飞走了。林妹儿迫不及待的进屋,把刚才的趣闻吹给两个姐姐听。田敏笑着插话道:“这鸟叫铁鹰勾,恶得很,敢和人赌打。”画儿笑道:“可见世间百态,什么鸟都有,什么人都有。”吃过早饭,田敏和春生又去田里忙活了。
时近中午,四人挺无聊的,又无电视看。就缩在屋子里打牌。他们来此的目的本是为了寻求皮面桃花的真相,不过刚进村时的那一出“死亡交响乐”让画儿倍感惊心。老祖先都说,凡事欲速而不达。画儿得静下心来考虑下一步该从何入手。
后院里的竹林里又响起了铁鹰钩没完没了的叫骂声:“烂龟儿子烂杂种。”几人觉得有趣,嬉笑着到后院查看了。林妹儿笑道:“这回我们是四个人,看谁骂得过谁!”
刚到后院,画儿警觉地道:“不对劲,竹林里有杀气,搞不好我们被十面埋伏了”陶玉笑道:“说得跟张艺谋似的。”
话音刚落,只见几十只铁鹰钩从竹林深处齐唰唰的向她们扑过来了。到她们面前后,一部份选择攻击林妹儿,另一部份选择攻击陶玉。最令人倍感惊奇的是,这鸟已经做个全面的指认,它们只攻击早上攻击过它们的林妹儿和陶玉。而向杨柳和林画儿竟然屁事没有。墙头上还站有些铁鹰钩在叫骂助威。
“烂龟儿子烂杂种。”的声音彼此起伏。
画儿叫道:“你们两个保护好眼睛,赶紧的退回屋去。”毕竟不是杀人蜂,食人蚁啥的,只是一群脾气不好,心眼极小的鸟而已,所以四人退回到屋后,不觉得害怕,反是越想越有趣。
其实铁鹰钩毫无杀伤力,个儿小,嘴也不尖,啄在人脸上好比挠痒,可人家这鸟就是咽不下一口鸟气。妹儿爬在窗户前,透过窗格往外看,满脸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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