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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前面的话
本文含有暴力血腥内容,且三观极度不正,若是反感,请勿进入,阅读后若有不适,请马上点叉。
文章背景架空,没有任何影射成分,内容纯属瞎编乱造,请勿恐慌,也不要当真。
文中三观不正不代表作者三观不正,本文作者三观极为正常,人称“社会主义四有青年”……
在医院里呆满了三百六十六天、整整一个闰年天数之后,刘谦同学终于刑满释放——出院了。
说起这次人生中的第一次住院经历,那是一把辛酸泪,满纸荒唐言呀。
刘谦同学在大学三年级的那个春天,终于获得了系花梁璞的芳心,两人郎貌女才,成了这个二流工科大学机械系的一段佳话。交往后不久,自诩为模范男友的刘谦陪梁璞逛街,遇上了一场暴雨,刘谦发扬风格把外套给了梁璞,自己淋雨,结果就是刘谦当晚就高烧到四十摄氏度,住进了医院急诊部。
自此,刘谦就和医院结下了深厚的友情,从咽喉炎到肺炎,从脑膜炎到心肌炎,从颈椎炎到腱鞘炎,从**炎到胆囊炎,从脊髓灰质炎到败血症,从糖尿病到地中海贫血,从尿毒症到肝硬化,从红斑狼疮到前列腺炎……各种常见的、不常见的病刘谦都得了一遍。也因此,刘谦成为了长征医院建院一百三十年历史上得过大病、重病最多却还活着的唯一一个人。
刘谦的病情总是在不断地变化,变得让医生们都觉得诡异:刘谦送进医院是因为咽喉炎,两天之后转为肺炎,一个星期之后转化为脑膜炎。医生用尽了办法仍不能阻止脑膜炎的恶化,几天后,在医院即将宣判他脑死亡的时候,刘谦竟然清醒过来了,之后脑膜炎神奇自愈,可接下来又是心肌炎,颈椎炎……
无论是绝症,还是一些很平常的病到了刘谦这里都会恶化到危及性命,而每当这些病症到了极其严重危及性命的时候都会神奇自愈,包括被视为绝症的红斑狼疮和艾滋病竟然也神奇自愈了。
刘谦的病历本堆满了几间仓库,让数位医学专家目瞪口呆,但是这样一个医学上的“怪胎样本”竟然没有被任何一家媒体报道过,而所有的医生、护士们也都很自觉的保持着低调和沉默。
所有的病历对刘谦本人和他的父母、姐姐都是保密的,他们也曾对与病历本上永远写着的那句“DS96非典型性肺炎及其并发症”有过质疑,可是都被巧妙的搪塞过去了。
刘谦的父母和姐姐最初看到刘谦病危都吓得失声痛哭,后来刘谦病危的次数多了,父母和姐姐竟然也习以为常了。一看到刘谦的病危通知书,母亲就回家张罗吃的,等刘谦醒了第一时间送过去让他补身体;父亲就以“儿子昏迷病危”为借口休假在家,在网上和人下象棋;姐姐就以“弟弟病重,自己很伤心”为理由甩掉又一任男朋友。
刘谦对于自己的病情也是一头雾水,虽然经常昏迷,还被限制自由,可是不用去上课,不用写作业,只要是醒着就可以玩最新、最劲爆的电子游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也乐得一直住在医院里,唯一让他有些伤心难过的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梁璞似乎和另一个小白脸走的很近。
时间走到了地球联盟历LM30年4月9日。
在三百六十六天之后,刘谦终于呼吸到了医院外没有消毒水的空气,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让春天温暖而湿润的空气进入肺部的最深处,猛的吸入一些含有灰尘的空气让他觉得有点难受,但是这让他觉得快乐,他觉得自己还活着真幸福。
“老子终于离开医院了——”刘谦站在医院外面振臂欢呼,“他妈的,老子以后再也不来医院了。”
远远地走过来三个人,看见刘谦一个人站在医院门口,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说:“谦儿,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你们腿过来的呀,怎么这么慢?我等你们好久了。”刘谦有些不满。
来的人是刘谦一个宿舍的舍友,走在最前面的被刘谦称为老庄,后面两个分别被刘谦称为老六,村长。
老庄说:“路上堵车,我们还真是走过来的。”
长的最壮的老六接过刘谦手上的行李,左右看了看,问:“你爸妈不来接你吗?”
“他们早上过来帮我拿了些东西回去,让我先回学校去报个道,明天再回家。”刘谦回答。
老六又接着说:“梁璞也没来?”
老庄用胳膊撞了老六一下,让他别在继续说下去。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刘谦过去搂住老庄和老六的肩膀,接着说:“我七手八脚地裸奔了二十多年,不介意再多裸奔几年。”
走在最后面的村长上来搂住他们三个,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走,哥们儿给你去接风洗尘去。”老庄拍拍刘谦的肩膀,说:“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四个半大男人说说笑笑走了。
几个人先陪刘谦去报道,然后跑到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吃了顿火锅,灌了一箱啤酒,只灌得头晕脑涨才往宿舍里走。
他们一路上遇见了不少和他们一样吵吵闹闹、哭哭笑笑的醉鬼,又一届学生要走了,到处都是狂欢的人,整个学校里充斥着**与快乐,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伤感情绪。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竟会是他们最后的狂欢。
今天之后,天崩地裂,沧海桑田。
村长说要陪女朋友去参加舞会,一个人先遛了,剩下的三个人互相搀扶着往宿舍晃悠,路上还有一点儿小插曲,他们遇见了梁璞和一个小白脸手拉着手在散步。
乍看到刘谦,梁璞一惊,猛地一下把手从小白脸的手里缩回来。
刘谦的头已经很晕了,他晃了好几下才看清楚面前站的是梁璞,看清楚之后,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呵呵傻笑两声。
看场面实在太尴尬,梁璞出言问道:“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今——今天。”刘谦舌头有点伸不直,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话说清楚。
“我最近在忙着实习,比较忙,所以没去看你。”梁璞低下头,脸略微有些红,毕竟撒谎不是她的长项。
老庄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装醉,笑呵呵的指着梁璞他们两个说:“梁璞,小白脸,呵呵,奸——夫——**——妇。”
“我——没——事——”刘谦在医院里生生死死好多回了,也算是想开了。他笑了笑,真心实意地说:“他们——他们喝醉了,你别——别——介意,祝你们——幸福!”
“你——”梁璞看了刘谦好半天,道歉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走了——”刘谦吆喝着,和老庄他们笑着闹着离开了,留下梁璞和小白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等刘谦他们走远了,小白脸神色阴沉地对梁璞说:“你还是忘不了他吧?”
“是我对不起他。”梁璞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小白脸的话里有着淡淡的怒气。
“我和他已经过去了。”看着刘谦离开的方向,梁璞神色黯淡。
梁璞是个懦弱而现实的人,她长的美,性格也好,连着三年被评机械系的系花,追求者众多,但是她一直没有交男朋友,因为她知道越矜持身价才会越高。
刘谦长的帅,家里经营着连锁快餐店,家庭条件相当地好,梁璞选了好久才选中刘谦,可是她没想到,他们才正式交往了一个月刘谦就住进了医院,而且病得非常严重,发过很多次病危通知。
她以为刘谦活不了几天了,就开始物色新的对象,后来选中了现在这个小白脸,没想到他们背着刘谦交往了两个月不到,刘谦竟然病愈出院了。
梁璞回过头看看身边的小白脸,长的也不错,就是性格稍微有点阴沉,家里虽然不如刘谦家有钱,但父亲是高官,能给她一个稳定、高收入的工作,如果没有刘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有刘谦……梁璞在心里暗自责备自己,已经等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能再多等两个月呢?
小白脸看着梁璞的神色,又看看刘谦离开的方向,冷笑一声,心里暗想,刘谦,你们家不就是有钱吗,看我以后怎么让你们家破人亡。
另一边,已经走远了的刘谦忽然觉得眼角有点儿潮湿,心里已经清楚明白了和亲眼看到女朋友和别人牵着手的震撼力是不能等同的,可转念一想,虽然丢了女朋友,但是幸运的是命却保住了,也不算太吃亏,况且他和梁璞并没有太深的感情。
刘谦睁大眼睛,可眼角的潮湿却越来越多,似乎就要从眼眶中溢出来了,初恋的苦涩让他一时难以释怀。
回到宿舍,刘谦心情低落,没再和老庄他们闹下去,洗了洗就睡了。
这一天夜里,刘谦的惨绿少年时代彻底结束了。
这一天夜里,刘谦的另一种人生缓缓拉开了序幕。
时间走到了东八区4月10日凌晨0:00,千里之外的谢忱洲跪在教堂里,他脸色平静,看着神坛上的上帝,轻声说:“传说你在第六日里造出了人类,我也会在今天创造出另一个物种。”
“你说我疯狂也好,说我冷血也好,说我无聊也罢,这一切已经改变不了了。”谢忱洲接着说:“你创造人类的时候恐怕想不到吧,人心是最贪婪的,即使不是我做这件事,在利益的驱使下,也会有别人来做。”
谢忱洲站起来,继续说:“不需要你来惩罚我,我会自己惩罚自己,罚我一生‘求之不得’。”
谢忱洲走出教堂,脸上是义无反顾的表情。
另一边,刘谦睡到半夜,忽然惊醒过来,他刚刚梦见自己掉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里。摸摸身下的床,虽然离开了一年但是仍然是他所熟悉的那张床,他深呼吸几下,让自己的心跳平静一下。
刘谦觉得有些口渴,打算起来倒杯水喝,扫了一眼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村长的床是空的。
刘谦抱怨一句,这舞会他妈的开的也太长了,都睡了一觉了还没散场,忽然,他听见从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声。
这声音不太大,但是让刘谦的心“咯噔”响了一下,他凑到门口,耳朵贴着门板听声音。
“咔嚓——撕拉——”刘谦听到一些声音,好像是把什么东西撕裂咬碎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人痛苦的□□声。他摒住呼吸,仔细听了听,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就好像是在走廊里一样。
刘谦看了看表,凌晨1:30分。
他在心里大骂一声,大半夜的不睡觉看什么恐怖片,还把声音开这么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正想出去敲敲门警告一声,转念一想,以前他们宿舍也干过同样的事情,叹口气,刘谦决定忍。
在**躺了一会儿,恐怖片的声音不但没关小,反而越来越大,而且刘谦还闻到一股很怪异的腥臭味道,这味道让他恶心到想吐。
刘谦翻身起来来,老六和老庄还是睡得人事不省,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走廊里什么都没有,可是恶臭味儿更浓了,刘谦赶紧捂住鼻子。
就是去敲个门,让把声音关小一点儿这么一件小事,不知为什么,刘谦觉得自己很紧张。他循着声音轻手轻脚地往前走,忽然发现这声音好像不是从一个屋子里传出来的。
这么多宿舍约好了大半夜一起看同样的恐怖片?这是他不在的这一年里兴起的新的娱乐方式?刘谦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些诡异,整个宿舍楼里只有恐怖片的声音,没有其他人声,而且这么大的声音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的。
“哗啦——”一声,走廊顶端倒数第二间宿舍的门忽然破了,从破洞里面伸出一双鬼手来。
说这双手是双鬼手一点都不过分,这双手看起来像人手,但是长着一寸多长、很锋利的指甲,手上全是窟窿,从里面流出红红白白的**,手指部分的窟窿太深,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白色的脓水和红色的血水从血窟窿中流出来,一直流到地上。
刘谦的第一感觉是恶作剧,本想笑笑,但是全身上下每根汗毛都立了起来,身体僵硬,心脏狂跳不已,血液瞬间都冲向了大脑。
血液先是冲向了大脑,然后又快速地回到了全身各处,刘谦甚至都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快速流动的声音。这时候,楼上似乎也发生了什么怪异事情,引发了;连锁的**。
在医院的一年不但让刘谦经历了各种病痛,也改变了他的性格,让他变得隐忍、冷静和坚强。
从刚才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不同寻常的事情,让刘谦意识到宿舍楼里发生了一些他可能无法想象的诡异事件,强烈的好奇心和危机感让他摒住呼吸,一步一步向那扇门挪过去。
门里的东西似乎也感觉到了刘谦的存在,又往外走了一步,露出了半个胳膊。
这胳膊上也全都是腐败的烂肉,往下滴着红色、白色、黄色的**,从门上的破洞里涌出更加浓烈的腥臭味,让刘谦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把呕吐的感觉压回去,刘谦又向前走了几步,门里的东西也在一步一步往外挪,但是门板妨碍了它的行动,只见那双鬼手先退回去一点,然后向上一挥,锋利的指甲把门板又抓了一个大洞。
这间屋子里亮着灯,让刘谦可以从门板上的窟窿里看清楚它的样子:这是一个人,一个人形的怪物,有着人的基本形貌,全身都是腐烂的肉和脓水。再仔细一看,这个人的脸竟然是他认识的!这男生是计算机系的,曾经和刘谦一起踢过很多次足球,而它的背后,还蹲着一个同样的怪物,正趴在那里撕咬着着什么。
僵尸!刘谦脑海中跳出一个词。
刘谦没有掐自己两下去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个梦,因为他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着,一半是因为恐惧,一半是因为不明原因的兴奋,它们都在提醒着他,这一切不是梦,全是残酷的现实。
僵尸已经注意到了刘谦,但是似乎还没有拿定主意该怎么办。
“哗啦——”又是一声,又一双鬼手打破了另一扇门,从里面伸了出来。
刘谦慢慢地往回退,这时候怪物对面的房门忽然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大声嚷嚷着:“大晚上不睡觉干吗呀?拆房呀?”
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然后那个男生站在那里,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他断断续续的惊呼:“僵——僵——僵——僵——”
不知道为什么,刘谦能感觉到有危险正在靠近这个正在惊呼的男生,他大喊一声:“跑!”
这男生吓得都尿裤子了,根本听不到刘谦的话,只会站在那里发抖。
楼上的动静也更大了,不时有东西摔在地上,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些喊声和叫声。
“啊——”男生那个“尸”字还没有喊出来,就被另一个字眼代替了。
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抓了他一下,男生惨叫一声趴在地上。
刘谦本来是要往回跑的,可是听见男生的惨叫声,脚底下却挪不动了,他咬了咬牙,几步跑过去拽住男生的手往外拖。
可是他用尽全力竟然没有拖动男生,抬头一看,这间房里面也一个僵尸,僵尸的爪子抓住了男生的裤脚。
刘谦离僵尸的距离只有一米,危险就在眼前,可他没有时间想太多的问题,只能用全力把男生往外拉。
就这么和僵尸僵持了十秒钟,忽然刘谦听到“噗”的一声,很多温热的**溅到他的脸上,他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上忽然又一轻,这让他多退了几步。
等刘谦停下脚步,他发现自己手上抓着男生的一只胳膊,而男生其他的部分“嗖”的一声被扯回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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