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堕落 都市言情 大众 网
可总会有怨恨存在,不是吗?绝对不怨恨别人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堕落的滋味怎么样?
见到亚纳尔的时候,我这样问他。
他略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然后很平静的说:“起码比你现在好一些。”
是啊。肯定比我见他的时候要好很多。因为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被捆着铁链吊在地牢里超过三十天,四周加了极强大的封印魔法,还用了各种黑暗魔法器具,阿斯莫德真是下足了本钱。
亚纳尔,也就是阿曼,来看我也必须跟着守卫,备受监视。
“你不该来地狱。”他的眼中有不忍,可话中却听不出任何的心情。
“可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的确是疯了,为了逃离天界居然来到这里,还被阿斯莫德抓到了。
“阿斯莫德的确说过你很适合地狱,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容忍你来到地狱。”
“我并不适合这里。看我现在的样子就能明白了。”
饥饿,疼痛,眩晕,还有周围的封印气息都一点一点侵蚀我的身体和意志。身体布满吉蒙里留下的鞭痕,一条条的血痕已经凝固。指甲也曾经被拔掉,连手筋脚筋也挑断了。刚开始是极疼痛的,而且那时我的身体还有愈合能力,反复的重生和破裂最终折磨掉我所有的神经,阿斯莫德的确是天使,他太明白怎么让一个天使痛不欲生。
羽翼本来就是天使最脆弱的地方,上面的血管丰富,神经更是敏锐,只是被抓住都会有超过一般的痛苦。但我却在过去的一个月,经历了最难忍耐的一切。阿斯莫德找来六根黑色的骨钉,下了封印魔法,然后把它们全部打入我的身体。骨钉深深的刺入翼骨,每一根都足以让我痛得昏厥过去。隐藏起来的翅膀被迫伸展开,之后就是一天一只的被撕裂,被折断。一只,两只,三只……每一只都会让我生不如死。大量的血液足以覆盖地牢的全部地面,血肉模糊。直到几天前,我失去了所有的翅膀,身后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露出的六个血洞和白森森的半截骨头。曾经天界最华丽的羽毛早就四散落地,沾上了血污。而我的灵力,也随着羽翼的失去而永远的消失了。
鞭痕再也不会自己愈合,于是吉蒙里也停止了用刑。并不是她舍不得,而是她怕我死去。毕竟我拥有炽天使最完美的身体,只要小心一点,她还是可以折磨我很久。阿斯莫德曾经来问我很多问题,比如感想如何?比如是不是觉得很痛苦,我都不曾对他说过一个字。就连我疼得几乎想就此死去的时候,也不肯多出一声。
我已经如此境地,又为何要向他求饶或者让他嘲笑?
但今天不同,来的是阿曼。
来的是曾经的亚纳尔。我才终于开口。
堕落的滋味怎么样?
我并不是嘲笑他,他却觉得我是。
我真的,只是很认真的在询问我不懂得问题。可是我满脸血污,就连头发也已经被血块粘在一起,这种环境下发出阵阵的恶臭。以落魄的姿态,却问他这样的问题,难怪他会吃惊的看我。
我已经连呼吸都筋疲力尽,于是没有能力再问第二个问题,或者解释什么。于是我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亚纳尔是这么恨着我。
他自己或许都不知,于是他妹妹在替他恨着我。
阿曼曾经说过,喜欢不喜欢,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但当时,却是他的全部。
原来当时他的全部,就是我。
他也说过,只要他喜欢的人过的好就行了。
但我并不好,他亦无动于衷。
他的不忍就像虚假的笑话。
“等一会阿斯莫德要开晚宴,可能会在别人面前折磨你。”他继续重复着笑话,我心里已经笑得不可遏制了,嘴却咧不起来。“你要坚持住。”
“嗯。”我只能回答到这样的地步。只是被折磨而已,又能如何?将我换个地方吊起来,参观鞭刑的人从他自己变成一堆人。坚持住也不过是给他们再次折磨我留下乐趣罢了。我其实并不在意那些,只是现在还不想死而已。
“你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宴会。”阿曼说:“在地狱的宴会上,乱/交是传统。所以……我很担心你。”
“你会在吗?”我问他。
“会。”
可是不会阻止别人,不会救我。
这我都知道。所以我不需要你的担心。
我垂下头,不再看他,也不再回答他。
看守的恶魔把他带走了。
其实我已经恢复了对于他的记忆,只是阿曼并不知道。于是乱/交什么的,也并没有那么让我痛苦或者难以接受。
曾经的拜丘本来就不把这种事情当成什么禁忌,不然怎么会让你成为现在的阿曼那?这话我不会说,因为太过不自量力。或许当年的亚纳尔有其他原因不得不堕落,只是我并不知道。
那我现在算什么?没有天使的翅膀,却似乎并没有堕落。贝利亚说心怀怨恨就会堕落。难道我还不够怨恨吗?
对于贝利亚,或者对于雅威。
我曾经试图用思考来逃避肉体上的疼痛,但终究还是无法想明白这个问题。
究竟,为什么会堕落?
不知过了多久,阿斯莫德又一次到来,只是这次他带了几个恶魔,把我从铁链上解开,又带到了水池边。
上一次我也是在这里洗澡,只是那时我面容平凡,灵力低位。如今我满身都是狰狞的伤痕,更失去了翅膀,却不知为何并没有如那时般胆怯。
那时我会担心有谁来救我,会想着要逃离,所以才害怕到心惊肉跳。
现在,已经不会再有人来救我,我也并没有回去的地方了,所以可以如此无畏。
身后的伤口并没有完全好,但似乎因为水里已经被下好的药而慢慢愈合,只有丝丝的疼痛。身上的污垢和血迹都不见了,我终于不用被自己的味道折磨。
阿斯莫德一直在边上看着我被几个恶魔摆布的样子,面带微笑。
“阿曼虽然什么都不说,不过他看到你时并不愉快。上一次你来地狱见他时换了模样,他一直以为你还是以前的拜丘的样子。”
我沉默着,看着他。我现在的脸才是拜丘最本来的样子不是吗?也是以前亚纳尔他们认识的拜丘。可对于阿斯莫德和阿曼来说,变得平凡的拜丘更受欢迎。这张脸会让亚纳尔想起那个疯狂的年代。
阿斯莫德继续说:“从以前我就在想,你的脸到底哪里不可思议那?让阿曼念念不忘?就算到地狱这么久,依然那张臭脸。”
我说:“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阿斯莫德说:“也许是因为你的身体?太过美妙,甚至超过了女恶魔?”
“说起来,我的确没和你做过。真是太遗憾了。”
阿斯莫德说:“没让你尽兴是我的错了,所以今晚,请期待我给你准备的宴会吧。”
阿斯莫德的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灰暗,只是今夜点了无数的火把,再加上涌动的人群,平添出一份诡异。大殿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床榻,黑色的床单,魔兽骷髅和骨头做成的床柱和装饰。
在我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有两个晃动的身影了。女恶魔丰满的身躯在上面翻滚,发出阵阵甜腻的□。她身上的男人是役魔,而且兽头人身,长长的舌头舔着女恶魔的皮肤,看起来实在有点恶心。
这是开场的表演,用来炒热气氛。接下来的各种游戏就真是具有地狱的特色了。这张黑色的床单上不断有新的人踏上去,也不断有新的污渍留下。直到整张床单都被白色的**沾染,四周的欢呼声和□声也逐渐此起彼伏。
阿斯莫德凑上来,伸手摸上我的下身:“刚才那么火辣的表演,你居然没有反应……难道你已经冷感了?”
我眯起眼:“我是不是冷感,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阿斯莫德微笑着看我,然后对我身后的恶魔示意了一下,说:“今天的最高/潮,当然要留给我最近最为宠爱的猎物,天界最完美也是最放/**的天使——拜丘。”
我被推到**,黑色的头发立刻松散得蔓延开来。我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阿斯莫德对我的介绍根本就好像一团乱糟糟的杂音。身边不断地有些恶魔凑过来,对着我流口水。
我这张脸,的确是很好,的确让他们垂涎。而且身上的鞭痕似乎让人有想虐待的欲望,已经有忍耐不住的恶魔伸出手来触摸我的身体。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这种时候我应该想什么。反抗吗?然后被阿斯莫德抓回来,帮助四肢被人侵犯?不反抗吗?也是一样的结果。何况阿斯莫德就是希望我反抗,希望我挣扎,希望我备受凌/辱。
我或许没有过高的自尊,却不想让他如意。
我轻轻的笑起来:“谁先来?”
周围立刻一片吵杂,阿斯莫德的脸并没有一丝崩溃的痕迹,只是对着他身边的阿曼耳语了几句。阿曼一直看着我,神色不明。倒是另一侧的吉蒙里一直带着极蔑视的眼神看着我。
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皮肤暴露出来,有舌尖贴上我的皮肤,还没彻底愈合的伤口丝丝的疼,我被疼痛刺激,却越现微笑。可不知为何,恶魔们却没有我想像的急迫,只是围上来引起我的欲望。可是我的欲望好像已经被雅威消耗得一干二净。
被雅威压在身下时,他的声音就绕在耳边,不断的说着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因为雅威不是平时的他,而我那时被吓到只知道逃走。我从没看过雅威表情冰冷,甚至有些暴虐,也从没看过他眼底微微泛着红光。我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就那样可怕,身上的气势足以把我压倒。之后就是更为强力的贯穿,无论我怎么逃都无法逃开,直到身下满是血液。比起身体的痛苦,心里的痛苦更让我无法承受。我的确被雅威宠溺惯了,一心依赖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对我。所以根本没法接受。我一直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更无法接受的,是因为他的动作,而不断涌入脑海的记忆,那些在我还不是平凡的拜丘之前就有的记忆,那些被雅威封印住的记忆。为什么有这样的过去?我果然是遗忘了很多的东西,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让我想起?
“送给我吧。”阿曼的声音唤回我的意识,竟是要把我带走的意思。
“阿曼!”吉蒙里开口了,还伸手去拉他。
阿斯莫德说:“你看看他那个样子,还有值得你去救的必要吗?他分明很享受这一切……”
“你只说要什么条件?”
“你和他在这里做。”阿斯莫德诡笑了起来:“这个宴会就为了他存在的,我怎么可以不给在场的孩子们一个交代那?”
阿曼褪去披风,丢到我身边,打散了早已围上来的恶魔。“可以。”
阿曼虽然并不起眼,但周围的恶魔都很给阿斯莫德面子,纷纷退让开来,只在旁边起哄。
阿曼欺身上来,跨跪在我身上。他和当年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乌黑的眼圈和獠牙都显出恶魔的样子,但也有可能这是一种伪装。以前的亚纳尔……我想起来都觉得恍惚,那个和梅里美同样耀眼的天使,如今就是这幅样子。
我伸出手,摸上他的脸,感觉到他的一点颤动。
阿曼说:“好像和以前相反那……”
我说:“在地狱你也和别人做过了,应该不会弄死我吧。”
阿曼说:“对,但我没时间让你适应了。”
他一边说,一边褪下裤子,说完的时候就已经将利刃刺进我的身体。真难为他居然还有这样的欲望,脸却跟平时没有两样。我的身体根本没法打开,所以阿曼应该也很难过。在他最终全部插/进来的时候,巨大的疼痛一下子涌上头顶,我一下子连呼吸都停了,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单,并且拼命睁眼看阿曼。这疼痛,竟然比断裂翅膀更甚,而且他的每一次贯穿都会带来同样的感触,让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
阿曼德眼里没有任何犹豫,他只是在做一件事而已。但看到我不皱眉头的面无表情,却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他加快了速度,想要结束这场毫不有趣的表演。
阿斯莫德在阿曼真正做起来的时候也收起了戏谑的笑。
对了,我似乎忘了,他从以前就很喜欢亚纳尔的。
在灭顶的疼痛中,我又笑了,甚至开始□出声。明明是因为疼痛,可我却让它们出口时变成愉悦的喘息。
忽然周围都静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回**在宽阔的大殿。
阿曼终于在我身体里泄了,他皱着眉头,重新穿上裤子,拉我起身。
四周响起了叫好的声音。
这种也算好?我真无法理解恶魔的思维。
阿曼用披风包起我,将我抱了起来。“阿斯莫德,谢谢你的礼物。”
“不客气。”阿斯莫德终究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却用眼神就想将我杀死。
“你为什么救我?我真没想到。”在被他抱走的路上,我问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你觉得快乐吗?我的身体如何?”和他的对话让我想起了以前,他那时也是这样被我逗弄,总是不自觉地脸红。
阿曼说:“这有什么可快乐的,只是泄欲而已。”
还是有不同,他已经不会脸红了。我说:“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我还没有想好。或者,你可以先养好伤。”
“然后让吉蒙里玩的更尽兴?”
“你再胡说我就先撕烂你的嘴。”
的确不一样了,一点都不好玩了。
身体还在隐隐钝痛,可我还是因为莫名的安心而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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