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章

夜之呓 96章 夜残 UC 网 穿越 和 晋江穿越文

宝石,是指希望之钻吧。如果我能习惯赛瑞卡的天使光辉,是不是我体内的那个天使的力量在起作用那?可是上一次看到他,似乎总有离别的味道,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丢掉他一样。始终无法看到他的脸,虽然模模糊糊的有了轮廓和印象,却在清醒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想起忧伤的味道和一点朦胧的影子。赛瑞卡应该会认识我脑海中的人吧,可是该如何问他?我看他那张脸和表情就什么都不想对他说。包括转达给麦塔特隆的话。赛瑞卡没有原本的天使身体是不会回天界的,那么即使告诉他也没有用吧。

我仔细的盘算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贝利亚说:“ 你要去哪里?”

赛瑞卡转过来,平静的说:“还不知道。”

贝利亚的笑容几乎崩溃在脸上:“你来地狱劳师动众的折腾本人,结果却不知道做什么吗?”

赛瑞卡说:“我在轮回时记忆有缺失。已经忘记来这里的目的。但是我最后刻在灵中的印象就是要在苏醒后回到地狱。”

贝利亚说:“起码你该告诉我你打算在谁家停留。先说好,我是不会接待你的。”

赛瑞卡简洁明了的说:“多玛。”

贝利亚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然后说:“看来多玛真是抢手啊。我该去问问秘诀。”

赛瑞卡根本没有做出回应。他选择多玛的理由无法得知。我目前不可能有空闲介入任何地狱事务,那就保持安静。马车没有走出多远就到了一个小码头。火河上停着一艘看来是木质的船,在这样的翻滚中,居然真的有可以航行的船吗?我迟疑的看着它。

贝利亚说:“要回第七门才能到多玛那里。你要去吗?”

我点头。既然已经拿到希望之钻了,再多在贝利亚身边停留只会带来麻烦和事端,还是赶紧回第七门找若水好了。我打定主意,就随着两人登船。赛瑞卡虽然是人类的身体,可是却还是会伸出六只羽翼的情况让我觉得惊奇。贝利亚在登船后一改刚才的形象,马上把衣服敞开,好像系好的领子多呆一刻都会让他窒息。我看着他的脖子,想到当时紧紧掐住他的触感,不禁握紧了拳头。河水的颜色映到我身上的亮片,明晃晃的足以让人无法直视。

河水翻滚,于是行驶的船也并不安稳。赛瑞卡坐在上面摇摇晃晃的,几乎就是要掉进水里一样。他的表情还是无动于衷,即使贝利亚坏心的笑也只是令他稍微皱了皱眉毛。

从“最下之窖门”到“炼狱之门”不过半天的水路,似乎这一天很忙乱,但是天空的始终是明朗的,看不出黑夜还是白昼。从暗蓝色进入明紫色的过渡,就是来到第七门的象征。赛瑞卡重新进入马车的时候,很明显叹了口气,大概被刚才的河水吓得不清。我在路过沙逆夜别墅的时候就下去了,贝利亚在送走赛瑞卡后似乎还要去向路西法汇报,所以也就没有阻拦我。我只能穿着在地狱过于骇人的衣服走进了沙逆夜家的门。希望之钻藏在腰带中,紧紧的贴着我的腰。

若水见到我的模样没有形象的大笑,似乎要把这一千多年都没笑够的份额都笑出来一样。

若水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以后才恢复平时的语速说:“你这是要表演戏剧吗?”

我说:“寄人篱下的时候,有什么就要穿什么了。难道光着?”

若水说:“居然有比沙逆夜的品味还恶劣的人?”

我说:“贝利亚算不算其中之一?”

若水上下瞄了好一会说:“还好穿在你身上,要是贝利亚自己穿,我绝对不会让他进房间。”

我说:“你这算表扬我吗……”

若水说:“当然。对于能让族长迷惑了两百年的相貌我一直都很羡慕那!”

我说:“我来并不是来谈论我的相貌问题的。”

若水摇着脑袋,坐在桌边向我示意过去,然后她说:“知道了知道了。耐心可是美德。”

我走过去,看到桌子上有一块黑色的布,而在布的上面又有一层黑色的布。若水见我过去就打开了上面的那块,露出一副塔罗牌来。

若水说:“不是要占卜吗?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我说:“我可以提哪种问题?”

若水说:“因为我力量的消失,所以我已经不能确定最后会看到多么准确的事实。不过塔罗牌即使不能告诉你最精准的事情,也会给你一个前进的方向。你可以放心。”她纤巧的手指将纸牌弄乱,推着它们不停画圈。然后对我说:“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说:“我想找一个人。”

若水似乎来了兴趣,说:“我原本以为你会问我和族长还有没有可能继续发展哪~我白白担心了。看来你的情人也多得很啊。”

我说:“你不用讽刺我。我要找使我陷入恶梦的人。”

若水的表情严肃起来,然后说:“你想着那个人的样子,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我本想寻找住在我意识中的那个人,那个紫色的影子,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模样。于是我向前回忆,能够和他有关联的,应该就只有那个端正而英威的模样,罗腾。罗腾是传说中龙的名字,被耶和华斩断。这个代替维尔里照顾了非的男人,到底是谁,他手中的六芒星权杖应该是属于地狱,那么我既然在这里,是不是可以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我想着罗腾的模样,赤红的头发,健壮的身体,我从梦境的池水中看到的自己的样子。然后将手盖住若水的。

若水说:“现在缓缓的移动,用你的力量主宰我的,让你的意念贯彻到我的牌中。并且相信我和我的牌会帮助你找到答案。”

我按照她说得,开始灌入我的想法,用手去推动若水的手,然后带着牌在桌面滑动起来。

若水的牌经过了多年的使用,已经柔软起来,我偶尔触碰的时候有舒服的触感。很久很久,若水似乎在念着什么,可是我的思绪似乎完全被罗腾的样貌所控制,或者说是若水在强迫我想着那个人的脸,挖掘我意识中的仅有印象。

若水说:“可以了。”她的手离开了牌面,我也将手抽了回来。塔罗牌在黑色的幕布上发出微弱的光芒,如果不是阴暗的环境,这种几乎相当于萤火虫的光亮根本不会被人察觉。

尽管桌面的牌还是撒乱的到处都是,一个压着一个,却在一瞬间自动恢复成重叠好的整齐模样。若水将手掌向上,把纸牌放在掌心,然后从最后一张开始拖动,知道所有的牌都均匀的排在她的手臂上。

她说:“现在,还是想着那个人的模样,然后抽出一张。”

我说:“任何一张吗?会不会太简单了?”

若水说:“我的能力还需要摆什么复杂的牌阵吗?越是简单越容易趋近事实本源。你要相信,我的牌会指引你。”

我看着背面完全同样花纹的牌龙,不知道该抽哪一张。若水也不着急,似乎在选择的时候这是个必要的犹豫过程。我决定闭着眼睛,既然牌会给我指导,那么就完全交给它吧。

我伸手从她的手臂中拿出一张靠近若水手肘的,睁开眼睛时候若水已经从我手中拿走了它。

她把其余的牌放下,单单拿着我选的那张,然后将它转过来对着我说:“你看。”

我看到明黄色的牌面上有一个王子模样的人,手握权杖驾着车,前面是一黑一白两头漂亮的狮子。远处有城池,车上有星月花纹的幕帘,还有翅膀样子的图腾。下面写着:THE CHARIOT。

我说:“这是什么意思?”

若水说:“战车。”

我说:“我认识这个词。问题是,它到底在告诉我什么?”

若水说:“你看这个人的打扮还看不出来吗?”

我说:“打扮怎么了?就是个王子一样的人。还有狮子。”

若水说:“这是埃及王子。‘战车’这张牌表现的是一个埃及王子。”

我说:“埃及?埃及人多的很。是说他在埃及哪?还是怎么样?”

若水说:“现在只能看出你要找的人,是与埃及有关的。是人类哪?天使哪?还是恶魔?”

我说:“应该是堕天使。”

若水说:“很明显,它告诉了你一个人。埃及守护者,已经堕天的天使长。”

我说:“谁?”

若水说:“前主天使长,现在的地狱七君主,多玛。”

包括在我梦中曾与罗腾联系的赛瑞卡,他也去找多玛了。

很有趣,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多玛。而我现在,确实还没有看到他的样子。唯一的一次见面也被黑色的披风盖住,看不出他的发色和脸。

可是这说明什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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