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 以为是石头雕像的石人俑「活了」!
哪怕是关雎。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关雎打开石门的原因,两个石人俑就专挑关雎一个人攻击。
哪怕贺洲和保镖两人一个人迎上一个石人俑缠斗,可两个石人俑还是不管不顾地只冲关雎攻击, 非常的专一执着。
关雎觉得奇怪, 如果这石人俑是机关死物, 那为何刚刚石人俑「活」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听到机关启动的声音?
而且,关雎在闪躲石人俑的追杀间,注意到石人俑的动作非常的灵活, 甚至还有点柔韧度, 能做弯腰、回头等动作,根本就没有作为一个石俑该有的僵硬、笨拙以及厚重。
难不成, 这些石人俑是真人浇筑烧制而成的?
可如果是粽子木乃伊活死尸什么的,它们这种「死物」能动肯定是因为有特殊的能力, 阴气也还好、鬼气也罢,总归是有那个「驱动」的,可他又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能量波动?
而且, 这两个石人俑的武力值还不弱,贺洲和保镖两人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那坚硬的手臂, 一下子挥在了两人的攻击上, 都能硬生生地把两个力量不小的男人给震得连连倒退,这力量绝对不小!
最重要的是,石人俑不怕伤也不怕疼更不知疲倦,再这么下去只会耗费贺洲和保镖两人的战斗力。
关雎想了想, 也顾不得会不会破坏什么文物了, 就在闪躲打斗间不经意地用登山杖一杖子狠狠地敲在了一个石人俑的脑袋上——
石人俑的脑袋顿时一阵火花带闪电「嘭嘭嘭」几声炸响之后, 轰然倒地!身上的「土制外衣」居然裂开了, 冒出了一缕缕散发着恶臭的黑烟!
不过,这个时候顾不上去查看,因为一个石人俑倒下之后,另一个石人俑像是狂暴了一般,愈发凶狠地攻向关雎,迅猛得那保镖拦都拦不住!
贺洲见此,就眼疾手快地也一狼牙棒狠狠地敲在了那个石人俑的脑袋上!
但——
尴尬的是,那石人俑的脑袋居然安然无恙,石人俑甚至像是被挠了一下痒痒,向关雎攻去的动作丝毫不见任何滞!
在贺洲怒吼快闪开的提醒中,关雎拿起登山杖对着石人俑的脑袋又是一敲——
又一阵火花带闪电的爆炸后,最后一个石人俑也「阵亡」了。
一时之间,空气突然变得好安静,众人不知为何莫名地就同时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贺洲用杀伤力那么大的狼牙棒都伤不了石人俑分毫,而关雎却用一根细小的登山杖却直接把石人俑给敲废了?
不说武器的悬殊,就是贺洲和关雎两人,不管是从职业上还是体格上,贺洲的力量和武力值都应该远远高过关雎才是。
所以一时之间,众人都怔怔地无言看着关雎,好像要看出什么奇异的地方来。
不知道为什么,贺洲下意识地就帮关雎遮掩解释,“我刚没敢太用力,怕敲坏了出土文物。”
实则不然,刚情急之下怕石人俑伤到关雎,他可是下意识地毫无保留用了十成十的力。
所以他隐隐猜到,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也不是出在石人俑身上,而是关雎或许用了特殊的力量或「攻击武器」,且并不是他手中的登山杖。
众人闻言一怔回神,随即都有些笑而不语,以为贺洲这是在强行挽尊。
只有刚同样跟石人俑搏斗了一番的保镖疑惑地看了看关雎,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登山杖,露出有些费解的神情。
因为在刚刚的搏斗中,他也没少用力攻击石人俑,可没有破到石人俑任何一点防。而且,石人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烧成的,非常的坚硬,每每攻击都震得他手发麻作痛。
不过他没怎么跟关雎相处共事过,不像贺洲那样多次发现关雎有特异不寻常之处,所以也就没有多往关雎身上怀疑。
现在他和大家一样,注意力已经全部被那浓烈的恶臭给全部吸引了去。
“什么东西啊这么臭?!”高阳捂着鼻子想靠近看看是怎么回事,又忌惮着后退了两步,“我靠!不会是什么有毒的生化武器吧?!”
说着,还赶紧从背包里摸出口罩戴上。
关雎走过去蹲下,伸手正要从石俑裂缝里扒开来看看,却被贺洲拦住,“我来吧。”
万一有什么危险,也能给关雎预警防范一下。
关雎没察觉到什么危险毒性,也就没跟他争。就蹲在旁边,看着他扒开那石俑的裂缝。
可是,贺洲刚扒开了一点就皱眉一顿,“是尸体!”
“卧槽不是吧?!”正凑过来看热闹的高阳有点吓一跳,“早就听说古代有用活人烧人俑的事原来是真的?!”
贺洲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尸体,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恐怕不是什么古代烧俑。”
不是古代烧俑?众人不明所以地都看着贺洲,高阳更是直接提问,“这在古墓里发现的石人俑,不是古代烧俑是什么?”
贺洲皱眉道,“因为这尸体看上去没死多久。”
虽然他不是专业的法医,但平时办案子见多了,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众人都被这话吓一跳,“没死多久?”
古墓里突然出现没死多久的真人石俑?这话怎么听着像是个惊天大案的感觉?
如果这个真人石俑是古代烧制而成的,众人顶多感慨一下古代残酷的暴行。可如果是现代产物,那可妥妥的就是杀人犯罪啊!还是这么变态残忍的犯罪行为!简直不可饶恕!
高阳有些不敢相信地垂死挣扎,“会不会……是保鲜技术太好?我看这个土,应该是土吧?挺不一般的。是不是掺杂了类似保鲜剂一样的物质进去?”
“这不是土。”贺洲敲了敲石人俑身上的「外衣」,看着是那种很普通的土黄色,像泥土烧制成的一般,“应该是某种金属,具体是什么金属暂时看不出来。而且,这金属是直接焊在皮肤上的。”
因为贺洲刚刚扒开了一点看,发现那尸体的皮肤直接黏在了这一层「土质」外衣上,一同被扒下来了。
众人听得有些不寒而栗:直接焊在皮肤上?!这是什么变态的行为啊?如果被焊的时候这人是活的,那该有多残忍?!
大家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具石人俑,直觉毛骨悚然。
高阳看关雎伸手去扒开石俑脑袋上的裂缝,忙惊恐地喊道,“别扒开别扒开!我看不得全身没有皮肤的人!画面太美,我会吐!”
外面这层烧俑既然是贴着皮肤焊上去的,那拍开「衣服」,可不就等于扒下一身皮吗?全身被扒了皮的人,那还能开吗?
想想都恐怖好吗?!
不止高阳,好几个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怕被那种画面给冲击到。更是用惊恐的眼神看了看关雎,似乎有点想象不到,这么美好漂亮的人居然能面不改色,甚至还上手去扒。
关雎也没有执意要扒开,他就是想看看这些「死物」为什么能「活」动起来的。
之前那几声爆炸应该是炸在这些石俑的脑袋内部,所以脑袋上的裂纹最多,这会裂缝里还流出黑色发臭的流状物质,关雎猜应该是脑浆。
可是,这石俑的脑袋内部为什么会爆炸呢?还是火花带闪电的那种,有种被破坏电路的感觉。
所以,关雎想拆开来看看。
但是,看现场几乎没人能接受的抗拒表情……算了,还是等警方来了,让专业的人士来解剖吧。
不过,看到那石俑的「眼睛」依旧血红发亮得渗人,关雎本想伸手去抠的,但刚伸手过去就听得不少人顿时倒吸了口气!
关雎只好缩回手,从靴子旁抽出匕首去挖,但高阳还是有点接受无能地惊呼,“卧槽关少你……”
话还没说完,却看见关雎用矿泉水冲洗了一下挖出来的「眼珠子」,那眼珠子居然晶莹通透地发亮着,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珠子!而是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了人的眼珠子模样。
“咦?!”高阳顿时惊奇了,“这是什么?!玻璃弹珠吗?看着不太像,有点像玉又有点像水晶。”
“是什么材质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看它的眼瞳部分。”关雎捡起来递到贺洲跟前,“用你那个笔检测一下。”
贺洲立马拿出那个探测笔启动开关检测了一下,惊讶地发现,“这里面有监控摄像头!”
“卧槽!”不仅是高阳惊了,在场的众位都被惊得有点怀疑人生了,“这古墓里面竟然还有现代高科技?!这不是古墓吗?!”
关雎和贺洲相视一眼,瞬间都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所谓的古墓早就被人给入侵了,甚至整个古墓都被掌握控制住了。
而那个入侵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何遇!
至于这个古墓,应该就是真正小何遇的先祖之墓,也就是赖老三家世代要守的墓。
只是不知道,何家这位先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还有人世代为他们守墓。而这墓又有什么价值非凡的东西,值得有人拿世代后人去守护。
想来也非同小可,不然何遇不会暗戳戳地、百般周折地夺取小何遇的身份独吞。
不过,看今天这古墓拦截抵御他人入侵的手段和架势,想必这古墓何遇不一定吞下了。
就算吞下了,这里面估计还有何遇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然不会如此费尽心思地掩盖和抵御他人的发现和入侵。
关雎和贺洲对视了一眼,都默契地没有把这里面有关何遇的事情点出来,而是都起身道,“走吧,一会警方来了,这石俑肯定会有专业的人拿去检验是什么回事的。”
贺洲摘掉手套向关雎伸出手,“你手机借我用用,我跟警局报备一下,这里发现尸体,可能有重大刑事案。”
“好。”关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高阳看了看走去一旁打电话的贺洲,低声问关雎,“那报案了,咱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守着等警察来?”
“守什么?”关雎不解反问,“反正这里又没人,咱们继续往里面探就是了,说不定还有比这高科技的活人俑更大的发现呢!”
他想去里面看看,何遇究竟在这古墓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可是……”高阳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一旁的袁宏等人,拉着关雎走开了一点,压低声音问,“你不是说那石人俑的眼珠子其实是监控摄像头吗?那我们的一言一行岂不是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背后的人是不是正看着我们?我们一走,他们还不过来毁尸灭迹啊?!”
“那就更好了!”关雎却说道,“如果我们走了,这两具石俑就不见了,那说明这古墓确实有特殊的「主人」啊!我不怕他出现,我就怕他缩头乌龟不肯现身,那岂不是就逮不着这阴沟里的臭虫子了?”
高阳想想也是,点点头道,“我也是怕对方毁灭证据。”
“毁灭不了。”关雎晃晃手里透明袋装起来的四颗「眼珠子」,“这不都收集起来了吗?”
他刚刚已经把两个石俑身上的监控都挖了出来洗干净装袋,这种高科技可是有迹可循的。而且,“刚刚贺洲也已经拍照拍视频取证,赖不了。”
对方若是把石俑拖走,他倒是还有迹可查,因为他在石俑动了手脚;若是没举动,那才是棘手了。
毕竟,他无凭无据的,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怀疑到人家何遇头上。
“况且,”关雎的声音没有特意压低,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袁宏那边,“我们再往里面去,说不定能发现更多更有力的证据。”
高阳想了想,微微点头,“也是。不会这么死命地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去。”
一直捂着手臂伤口的袁宏听得眸光微闪,不知是伤口的原因还是内心着急,他额头上又隐隐地开始冒冷汗了。
他身旁的牛大胆也是听了关雎的话,思索了一会,低声问,“老袁,咱们还要继续往里面去吗?感觉这事儿不是什么简单的探险寻宝了,他们可能是在查什么重大的案子,咱们有必要掺合进去无故沾得一身腥吗?”
他有一种直觉,他们要卷进一种惊天的阴谋大案里。
袁宏故作沉吟了一会道,“可来都来了,咱们再回去怕也是不安全,至少我没有底气再**过这个黑水潭。不如,就跟着他们进去看看吧。”
“可你的伤……”牛大胆迟疑地看了看他愈发惨白无血色的脸,“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休息会比较好,不要折腾了。往里面去,估计还有比这石俑和黑水潭更危险的机关。咱们不如就坐在这里等警方过来好了,顺便看守着这石俑。回头警方看在我们这功劳上,说不定不会对我们罚得太重。”
袁宏却说,“难道我们留在这里会没危险吗?谁知道一会他们走了,这里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要真的有人来毁尸灭迹,你就不怕我们被灭口?”
牛大胆:“好像也是。”
然后看向其他两位同伴,征询他们的意思,“你们怎么说?”
同伴耸耸肩,直接表示,“这古墓里有说不出的古怪和阴谋,我觉得跟着他们会比较安全点。”
见其他人都觉得继续跟着比较好,牛大胆也只有同意了,“那……行叭。”
所以等贺洲打完电话,跟关雎等人继续往里面走的时候,袁宏等人也赶紧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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