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陵渡口有着宽阔的河岸,并且在渡口的河岸上,建有各种类型的仓库、车行,以备客商选择。另外渡口河岸上也有多家酒馆客栈,娱乐场所。这些客栈酒馆的价格一般比铜陵城内便宜不少,深受过往客商的喜爱。
而最让过往客商选择从铜陵经过的原因,是铜陵渡口有一家中原数一数二的大船帮“陵渡帮”。该船帮所造之船,不但安全舒服,而且价格适中,类型多样。所以,从铜陵经过的客商多雇佣“陵渡帮”的船。不过,近十年来,崛起于襄阳的“清水帮”,已涉足铜陵渡口所在大江的船运,并且势头日进,逐步吞并了不少原属于“陵渡帮”的生意。
这时,李笑天三人已经在渡口雇到了一只足够容下四五个人的小船。等他们上得小船后,船家挥舟西行。
这样,小舟载着李笑天三人和船家行了足有三里的河面,才到达西岸。
而铜陵渡口的西岸在李笑天三人的眼里,也是一番繁忙景象。
过往行客数量不等地从各种客船上下来后,纷纷与早在岸边等待客人雇佣的车夫、轿夫等招手,三两句谈好价钱,坐车、乘轿而去。而那些货船一靠上岸边,立即就有三五群各自着衣统一的人,上前取货。这应是事先约好的货主在此接货。
其实,在当朝,江南是中原内外其他地方的主要货运来源地。因此,从铜陵由东向西而行的客商,多是携货而行。因而在铜陵渡口的西岸,接运货物的车队、人马较多。
另外还有许多马贩,在此准备各种马匹,为喜欢骑马的商客和江湖人购买。
此时,李笑天三人正在西岸各处寻找马匹,原来他们在铜陵渡口东岸时,由于马匹乘船不便,他们就在上船之前将三匹马处理掉了。
正当他们三人要向一处马棚走去时,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吆喝:
“喂,三位,要买马吗?敝处有上好的良马供你们挑选。请三位放心,凭‘天字马家’的名号,保证能挑出诸位喜爱的马。”
南宫品一听“天字马家”,心中大吃一惊,忙顺着话声一看。一个瘦小的三旬汉子正站在右距离他们三丈来远的地方向他们招手。他立刻向李笑天和南宫心菲说了几句,就领先向那瘦小汉子走去。
等李笑天三人走近那瘦小汉子,那汉子脸上立即堆起浓浓笑意,说道:
“三位,既然你们要照顾‘天字马家’的生意,那鄙人就代表‘天字马家’向你们承诺,凡进入‘天字马家’购买马匹者,若挑不出自己喜欢的马,敝家免费各为你们提供一匹马。想来三位也听过‘天字马家’的规矩。”
南宫品点了点头,表示确实知道‘天字马家’的特殊规定。实际上,虽然此项规定看似对“天字马家”的生意不利,但凭“天字马家”这中原第一马场的实力,还没有人敢钻该项规定的空子,何况“天字马家”的信誉和马的品质在各大马场中可算是最好的,即使有人有这个能力,表面上也不会做出有**份的事。
事实上,“天字马家”虽然以贩马起家,但随着该帮规模的不断扩大,几十年来,帮中已拥有众多的护帮高手。每个“天字马家”的大型售马处和分马场,都有数十高手护卫着。这些高手,不但身手不凡,忠心耿耿,而且能对购马人的心态把握的很准,很少有人能故意撒赖,而逃脱他们的眼睛。
“天字马家”,现任家主马如海,不但头脑精明,而且极具领导能力。自十年前接任家主以来,极力拓宽售马渠道,在中原内外建立分马场不下十几处。据闻此人,身具武功,只是身藏不露,很少有人知其深浅。
马如海与正邪两道多方势力都有着生意上的联系,表面上不干涉任何武林势力的内务,最多与它们保持生意上的往来。马如海虽然驭下极严,但每个下属都对其才能敬服无比。因此,不断有江湖高手投靠财力雄厚的“天字马家”。
据说,“天字马家”所养马匹无不精壮异常,每匹马无不是由百里挑一的种马精心饲养而成。“天字马家”所养的马不仅供大型的车马行、豪门大户和武林正邪两道各大势力所用,而且连朝廷军队中的一些战马,也是从“天字马家”购买。
这时,那瘦小汉子在前面带路,李笑天三人跟随他向此处“天字马家”的一处售马处走去。
一刻工夫,他们来到一个大宅院的门前。李笑天三人一看门匾上只刻着一个“天”字,笔锋苍劲有力,浑然天成,心下顿觉奇怪。他们心想,“天字马家”招牌响亮,难道每处售马的地方都只以一个“天”字作为标志?
“天字马家”是马家所创,应以“马”字为名才是,可这“天字马家”却以“天”字为名,怎能不让他们奇怪。
李笑天三人只见这座大宅院,从围墙外望去,屋舍不多,不像一般豪门大户所居之地。
这时那瘦小汉子已上前拍了几下门后,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四旬壮汉。
李笑天三人见那两个中年汉子高大威猛,眼神精亮。而这两个人看在南宫品兄妹眼里,不觉心中一动,他们看出这两个中年汉子竟身怀不俗武功。
此时,李笑天三人见那两个中年壮汉竟向那给他们三人领路的瘦小汉子躬身行礼,说道:
“属下见过三场主,请三场主回房休息,这三位顾客自有属下招待。”
李笑天三人见那两位中年威猛汉子向那瘦小汉子施礼后,又说出此番话,心下都是一惊。他们真没想到亲自引领他们来此的竟是“天字马家”的第三号人物。
南宫品在他们三人中,阅历最深。他这时知道那在“天字马家”中地位仅次于其两位兄长的马如风,竟亲身来此铜陵渡口主持事务,而又能亲自在渡口招揽生意,可见“天字马家”对铜陵的重视。另外,马如风竟能在此远离青海“天字马家”驻地,来此中等市镇,隐忍至今,其中定是“天字马家”有着某种大的举动,而且所图很大。
南宫品沉思片刻后,“天字马家”三家主马如风已向那两个中年壮汉交代了几句话,又向南宫品三人拱了拱手,告退而去。
李笑天三人被那两个中年人引入院中,然后,他们跟着那两个中年人,沿着院中的一条宽大石板路面,向着正对着大门有三十丈来远的大棚走去。
在去向大棚的途中,南宫品向那两位中年汉子问道:
“不知两位前辈,怎生称呼?”
一听南宫品问话,那两个中年壮汉中的左边一位,应道:
“公子客气了,我和这位张兄在江湖上微有薄名,人称‘九华双杰’。鄙人黄胜,这位是张元兄。”
南宫心菲一听“九华双杰”黄胜和张元竟来自九华山,嘴里突然“咦”了一声,向黄胜和张元二人说道:
“那么两位前辈是住在九华山上喽?请问二位前辈,那九华山真有九十九峰吗?”
其实,清纯绝美的南宫心菲,早已引得黄胜和张元两人的注意。这时,他们一见南宫心菲问出此话,连忙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这位姑娘可能还没到过九华山吧。我们二人都住在山下的九华镇上。九华山上除了独秀峰外,其余诸峰我们大都熟悉。其实,九华山虽号称九十九峰,但真正为世人所称道的也不过只有天柱、十王、独秀、芙蓉等九峰。不过这九峰也确实雄伟多姿,气势磅礴。”
黄胜说到这里,话声一转,眉头动了一下道:
“对了,姑娘,能否告之芳名?九华山离铜陵只有一天路程,你们为何不去游览一番?”
南宫心菲刚想向黄胜和张元二人道出姓名及未能去九华山的原因,只见南宫品瞪了她一眼,忙住口不再说话。
她立刻想起南宫品曾叮嘱她不要暴露身份的话。因为现在江湖危机四伏,而南宫世家地位超然,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武林人士的注意。若轻易暴露身份,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九华双杰”只在九华山一带小有名声,但他们既然加入了“天字马帮”,自有着他们的意图。而“天字马家”与正邪两道都有密切关系,其自身的财力、武力及实力已是不逊于江湖上一些大世家。南宫世家家主南宫端平,就曾叮嘱过南宫品兄妹,行走江湖时,如若面对的人不知底细,就尽量不要暴露身份,这样才能不于敌人可乘之机。
这时,“九华双杰”见南宫心菲张了一下口,又闭口不语,知其不愿说出其中缘故,心下暗叹一声,又向李笑天问道:
“不知小兄弟买马去向何处呀?我们‘天字马家’的马可都能日行数百里呢。”
李笑天见“九华双杰”有探他们三人口风之意,心中一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
“小生兄妹三人乃是探亲而回,不知两位前辈在‘天字马帮’身居何职?”
李笑天正说到这里,突然“呀!”得一声,话锋一转,向“九华双杰”问道:
“两位前辈能告诉小生,这些都是什么人吗?”
说着,李笑天用手指着前面不远处正从大棚门里走出的一行人。
李笑天说的这句话,不仅将“九华双杰”试图探察他们身份意向的企图轻轻带过,而且反将问题抛给了“九华双杰”二人。
“九华双杰”一见李笑天指着的一群人,脸色陡然大变,低下头,低声颤道:
“小兄弟,请不要多问,这些人你们就当从未见过。等他们过去后,千万不要抬头瞧向他们。切记!”
“九华双杰”在江湖上也算得上身手不错的人物,李笑天三人没想到,他们二人见到那走近的一群人之后,竟是低头缩首,脸色发白,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
李笑天三人也为“九华双杰”的表现,内心震惊不已。
他们也早已看到了那是十名黑衣剑士和一位锦衣年轻公子。
刚才双方距离还有十来丈远,南宫兄妹和李笑天三人都未看出这群年轻人有什么异常之处。
可是这时,他们前面的十一人已经走近他们身前三丈距离。他们顿时感觉到一股冷厉杀气扑面而来。
南宫品快速地扫了那十一人一眼后,心中陡然一阵惊骇。原来那十名黑衣剑士,面无表情,冷漠如冰。只见他们个个挺立如杆,背插长剑。那迫人的冷厉杀气,就是从这十人身上发出。
南宫品见这群如此年轻的人,竟能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气,且竟有十人,他怎能不惊。
南宫品正在震骇中,突然脑中一闪,他记得刚才他用眼睛扫视那十一人的刹那,他好像发现那十名黑衣剑士的右胸衣襟上竟绣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青色小飞龙。
小龙颜色在黑色的遮掩下,不太惹眼。这样的绣龙,在普通人看来,或许会当作这是绣在胸襟上表示吉祥的图案。
可是,在南宫品的印象当中,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在江湖上有哪一派以‘绿色飞龙’为该派标志呢?对了!那只有地处苗疆北缘的翔龙堡。”
南宫品思忖片刻后,想起了在哪里听过。
他记得曾听其父南宫端平说过翔龙堡以“飞龙”为标志。不过,由于翔龙堡地处川蜀之地,近十几年来,堡中之人甚少踏足中原,南宫品出道江湖以来,也未遇过翔龙堡弟子,因此他刚看到飞龙时也没在意。
此刻,南宫品一想到这十个黑衣剑士竟是翔龙堡的人,心中更是骇然。他心下嘀咕:
“翔龙堡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群剑手呢?看他们逐渐迫近的杀气,每个人都应该有着三四十年的功力!”
实际上,李笑天三人并没有按“九华双杰”意思去做,相反,他们都在装作看向别处的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那十一人。
当那十一人行近三人身旁时,杀气竟突然消失。南宫品兄妹一见,顿时又是一惊,那十个年轻剑士的杀气竟达收发由心地步,不由对他们的估计又增加了几分。
南宫兄妹还有惊讶之处,看那被十名黑衣剑士围在中间的年轻公子,身手好像还不如那十人中的任何一个。不过,看那十人对其恭敬的样子,他们竟是那少年公子的下属。
这时,他们才看清那少年公子的腰间配剑上,竟也镌刻着一条飞龙。不过这条刻在剑上的龙,颜色青中带红,龙首高昂,大有冲天之势。
而其品貌竟与南宫品不相上下,英俊的面上傲意凌然。当他带着十名剑士从李笑天三人身边经过时,他只是在南宫心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和手下径直向大门处走去。
等那少年公子和手下走得远离“九华双杰”和李笑天三人时,“九华双杰”才舒了一口气,说道:
“三位,真对不住。刚才那些人……”
黄胜好像心有余悸,话声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公子和姑娘,我快带你们去随便挑三匹马,然后你们抓紧走吧。我们这里的马估计现在也不会有几匹没被定购了,下次再来时,再让三位到那‘十马房”中挑几匹这里最好的马吧。”
说完,也不等李笑天三人询问其中缘故,带头急急走向大棚大门。
李笑天三人只好随着“九华双杰”进了大棚。这大棚的外面四周是用高约二丈的木桩密密排成,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等他们进了棚里一看,里面的景象使得他们心中一阵吃惊。
他们暗想,怪不得这“天字马家”能成为天下第一家马场,只从面前的数百匹高大雄壮的马,就可看出其惊人的实力。
李笑天三人正为眼前的黄、红、青、黑等各色骏马看得眼花缭乱,突听前面的黄胜“咦!”得一声,南宫品上前两步,问道:
“黄前辈,不知为何事惊奇?”
黄胜见南宫品一问,忙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后,低声说道:
“你们看到没有,左边的那两百多匹马,与右边的十几匹有何不同?”
这时,李笑天与南宫心菲也围了上来,一听黄胜这么一说,也都随着南宫品将左右两边的马仔细观察一番。
他们见这左右两边的马已被中间的一排横栏隔开。左边的两百多匹马,个个精神饱满,雄壮无比;再看右边的马,虽然比一般的马仍然好上不少,但与右边的一比,却又是不如许多。显然这是被挑剩下来的。
观察片刻,李笑天与南宫心菲将观察所得告诉黄胜,不过,只见黄胜点了下头后,又摇了一下头,李笑天和南宫心菲知道他们说的还不完全。
他们俩齐首看向南宫品,只见他来回盯着两方的马股,南宫心菲心中一动,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啊!大哥,我们家的马股上不也都烙了火印吗?你看那左边的十几匹马都烙了个‘马’字,而右边的烙印好像被人用什么法子去掉了呢。”
南宫心菲心有发现,就将发现告诉了南宫品。
南宫品听到南宫心菲之言,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小妹的发现与大哥一样。只不过,奇怪的是烙在马股上的印痕怎么消失了。据说,这火印痕很难去除,不知什么人有此本事,竟能使马不留一点血迹,而轻易去除火印呢?”
他说着把头转向“九华双杰”二人,只见二人也是一脸茫然,心下暗叹一声,还是向他们问道:
“不知两位前辈知道何人有此手法?”
“九华双杰”二人都摇了摇头后,黄胜说道:
“这位公子,我和张兄已随马三家主在马家做事五年有余了,却从来没听说过敝马场中,谁有此能耐。我也曾听给马烙火印的师傅说过,‘天字马家’的马一经烙上火印,就代表着信誉,因此,‘天字马家’极重视马身上的‘马’字烙印。他们也说过‘天字马家’的马身上的火印,是很难完好无损地被去除的。”
黄胜还想继续说下去,身旁的张元忙摇了下头,插言说道:
“黄兄,别再说了。你没看到连‘十马房’里的马也没了烙印吗?看来马都已被人买下,我想仍是那些人……”
说到这儿,他突然住口不语。而与此同时,黄胜也瞪了他一眼。
听张元一说,李笑天三人早已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最里面的一个精致马房。只见此马房,四面通风透光,里面虽不大,但足以容下二十几匹马。
此时,正有十匹马在里面,吃着马槽里上好的草料。再看那十匹马,马鬃奇长,浑身几无杂毛,比外面的马更加雄壮高骏,简直就是千里挑一,甚至万里挑一的上佳神驹。
李笑天三人一边欣赏着那十匹马的雄姿,一边跟着“九华双杰”来到右边十几匹马中间。
五人站定,黄胜对李笑天三人,说道:
“我想三位也都瞧见了,这里只剩下十来匹马。我看三位就随便挑上三匹吧。价格上帐房会给你们优惠的。”
他说的也有道理,只看这十几匹马的样子,就知这被挑剩的马实在都是差不多,挑也挑不出哪一匹更好来。
这时,南宫品兄妹与李笑天也都心里有数,这里的大量马匹已被某个大帮派或实力惊人的势力组织买去了。而南宫品心里已可确定,这大批马一定是翔龙堡购买的。
听得黄胜之言,南宫品向他们二人点了点头,就随手挑出三匹马,出了马棚,在“九华双杰”的引领下,到达右侧的一排不高的屋舍前。
他们已知道这排房舍的正中间一间,就是这里的结帐处。
南宫品一人,随着“九华双杰”进到里面。他报了三个假名,签了一个字条。这盖了“天字马家”印章的字条代表了“天字马家”的信誉,以后若马在三日内有问题,都可凭字条,到“天字马家”的任一售马处或分马场进行处理。
南宫品付好三匹马的费用,拿着字条,与李笑天和南宫心菲牵着马,出了这里的“天”字庄院。
本来他们想过了铜陵渡口,就买几匹上好的马,以加快行程,好早几日赶回洛阳。现在,他们的坐骑也算是百里挑一的好马。不过,南宫心菲对那庄院里‘十马房’中的马还是大为惋惜。
此时,他们三人正走行在去往铜陵的路上。南宫心菲不只在心里直叫可惜多少次了,现在,她实在是忍不住,就在马上向李笑天和南宫品,娇嚷道:
“大哥,李大哥,你们说可惜不可惜,那‘十马房’里的马竟被人定好了。若是我们能买下三匹,该多好啊。我看其中的那匹红马,竟比我家里的那匹还高上一分呢?唉!也不知什么人这么大架势,竟能一口气买掉那么多马?”
南宫品一听其妹所言,脸色顿时异常严肃。他表情沉重地说道:
“小妹,你还记得今天在那家庄院里见到的十名黑衣剑士吗?”
南宫品的话传到南宫心菲的耳内后,她的心猛然一跳,脸上带着惊异之色,说道:
“大哥,你不提,我还想问你呢?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冷厉的杀气。人离我们还有三丈远,气势就如此惊人,真不敢相信他们那么年轻,会有如此修为。还有,那十人个个面无表情,冷漠异常,好像除了对那少年的话还有反应外,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引起他们注意的事情了。”
南宫品点了一下头,又问道:
“那锦衣少年呢?”
南宫心菲想了片刻后,说道:
“那人年龄和大哥差不多,武功好像不如那十名黑衣剑士中的任何一个,不过可能也差之不远。有一点,我想大哥也注意到了,那就是刻在他剑柄上的‘飞龙’,并且剑柄上的龙青中带红,神态比之黑衣身上的青龙,更是狂傲。我想,那少年在某个势力中,身份必定不低。”
南宫品见南宫心菲也注意到了那黑衣人胸前颜色并不明显的青龙,而且对那十一人的分析,在情在理,不由对她夸赞了一句:
“小妹,这一趟出来,你真是长进不少。不错,你分析的都是事实。不过,大哥问你一句,你可知道他们属于哪股势力吗?”
南宫心菲见南宫品问她的神情,显然他已有所见,当下嘟着小嘴,道:
“大哥,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们。你快说是谁有这样的实力?”
南宫品一听南宫心菲如此一说,忙说道:
“好,好!不过你们听后,一定不要随便说出去!”
见李笑天和南宫心菲点头答应,他于是郑重地说道:
“那十余人身上的‘飞龙’图案,据我所知,在武林中只有翔龙堡以此为标志。我可以确定他们都是翔龙堡的人。而那腰挂剑柄刻有青红飞龙的长剑的少年,也大概是翔龙堡少堡主苗家俊。因为翔龙堡能持龙剑的人,人数很少并且身份都是很高。而翔龙堡中身份很高的年轻人,也只可能是苗家俊。他虽也是‘武林七大公子’之一,只是据说他只来过中原几次,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他。”
南宫心菲从南宫品话中得知那十一人来自翔龙堡,心下一震,满面惊容地道:
“大哥,真的吗?那十名黑衣剑士真是来自翔龙堡?那怎么可能?翔龙堡具有这样的实力吗?”
南宫品见南宫心菲满脸不信的样子,叹了口气,神色更加庄重地说道:
“小妹,他们是翔龙堡的人,定已无疑。问题是,翔龙堡如若只有那十名黑衣剑士,也不足以会给武林带来太大影响。可是,我觉得翔龙堡已十几年隐忍不发,必定是在暗中培育力量。
试想,十几年的时间,能培育出多少那样的高手呢?那十名黑衣剑士也可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翔龙堡如果真拥有那么骇人的实力,其意图将令人不得不疑了。”
他说到此处,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三年前,我就听爹说过,武林“四大世家”、“一宫”、“二堡”、“三圣地”这些几十年前就列身正道的势力,三十年以来,明里虽都如期参加正道武林大会和‘江湖大会’,但暗里都在各自发展。如今,这正道十大势力中,到底哪方还能真正代表正道武林,已不是外人所能把握了。”
边行边说,李笑天三人一路放马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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